第9章 栽贓陷害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337字
- 2020-11-01 02:14:37
張松溪不卑不亢道:“宗主莫要聽信小人讒言,我張松溪向來是敢作敢當,不像某些人只會栽贓陷害!”
那人一臉傷心道:“被張松溪殺害的兄弟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說他今年就要下山,回家看看,順便把親給結了,沒想到他居然遭到了張松溪的毒手。請宗主為我做主!”
能當上一宗之主的人再怎么說也不會是個傻子,袁山并不會應為那人的三言兩語就斷定人是張松溪殺的,便問道:“你有何證據?”
那人搖頭道:“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那段時間只有張松溪和他有矛盾,而且張松溪出手將他重傷后,我那師弟心有不甘,想要趙張松溪理論,但是他一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袁廷也出來為那人力證道:“不錯,這件事情我可以為這位正義善良的師弟作證,死的那位師弟的確和張松溪有矛盾。”
張松溪反問道:“恐怕就這個理由還不足以判定人就是我殺的吧?”
袁廷似乎早有預料,陰笑道:“不錯,僅憑這些還無法定你的罪,但是,有這個呢?”
一名弟子從袁廷身后遞給他一截斷劍,袁廷接過后看也不看就扔在張松溪面前,劍上血跡斑斑,但此時已經干涸凝結成塊。
袁廷指著那截斷劍說道:“你看看,這是從那名被你殺的弟子的身體里取出來的,上面有兩種血跡,一種是他的,另一種嗎?”
說到這里,袁廷看了眼袁山,道:“我神道宗傳承千年,雖說落魄了,但宗門典籍上還是記載了些一些秘法,想必有那種能找到血液主人的秘法吧?”
袁山點頭道:“沒錯,是有這樣的秘法,但施展起來比較麻煩且成功率極低。”
袁廷一拍手,喜上眉頭,只要張松溪不承認,再讓老爹施展個秘法,張松溪這小子就死定了,連忙道:“張松溪,你還不認罪嗎?”
張松溪一臉無奈道:“袁廷師兄,你想搶奪我的機緣,我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何苦要趕盡殺絕呢。”
袁廷冷笑道:“還敢狡辯!”
張松溪背著雙手,轉過身去,淡淡道:“袁廷師兄,你暴露了。”
眾人的目光在張松溪與袁廷間來回打量,最后緊盯著張松溪,期待他爆出什么猛料。
張松溪徐徐道:“眾人都知道,早先你想奪我機緣,將我肩膀刺傷,想必這劍上的血就是這么來的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這件事中表現的太殷切了!”
袁廷不以為意道:“同門弟子被害,我作為少宗主,自當上心。”
張松溪卻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之前你明明毫不知情,但后來卻表現得什么都知道,就像是早有預謀一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就是主謀吧。”
說完后,張松溪以建議的語氣道:“哦,對了,袁廷師兄方才這些舉動應該換一個人來,這樣效果會比較好 。”
袁廷一想,竟然覺得還有幾分道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并決定好好吸取一下經驗教訓,下次用在其他師弟上。
當看到眾人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時,袁廷趕緊擺正姿態,又恢復了他那一套正人君子的模樣,道貌岸然道:“你難道覺得我堂堂少宗主會陷害你一個普通弟子?”
“不是會!”張松溪重重點頭:“而是是一定會。”
張松溪看著栽贓他的那名弟子,如宣告他死刑一般,冷冷道:“你說謊了!栽贓陷害同門弟子,今天你必死!”
此話一出,嚇得那名弟子冷汗直流,尤其是那個‘死’字殺傷力太過巨大,若不是想到還有袁廷為他撐腰,他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了。
此刻,他有些拿捏不準,不知道張松溪究竟掌握了信息,猶猶豫豫道:“哦,是嗎?”
一看那名弟子慌了神,張松溪心下一定,這事穩了,淡淡道:“嗯,是的,你之前不是說死的那名弟子要下山回家成親嗎?但是據我所知,那名弟子是神道宗土生土長的,他的家就在神道宗。”
那弟子訕笑道:“啊,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對,我想起來了,死的這個師弟的確是神道宗的遺孤,和我說要下山成親的是另一個師弟。”
張松溪搖頭道:“剛才是我詐你的,你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死的那名弟子確實家是山下的。”
那名弟子反應也很快,一拍腦袋道:“對嘛,我就說,我怎么可能會記錯呢,那個師弟家就是山下的,剛才被你這么一攪和,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但是他不知,他的如此做法,剛好又進入了張松溪的圈套。
袁廷以為張松溪無計可施了,得意一笑,說道:“師弟,沒轍了吧,趕緊認罪,從輕處罰,最多毀掉你的氣海,廢掉你的修為,不會傷你性命的。”
張松溪沒有理會袁廷,目光盯著那名弟子,長吁短嘆道:“哎,剛才你又被騙了,死的那名弟子真的就是神道宗遺孤,他的父母也是神道宗弟子,不過在執行一場任務時死掉了。”
那名弟子徹底懵了,居然還能這樣?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向袁廷,把袁廷看得一陣不自在,恨不得當場就把他弄死在這里。
“袁師兄,你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張松溪決定反擊了,厲聲道。
袁廷疑惑道:“隱瞞什么?”
張松溪道:“你派他去偷我的靈石,又派人尾隨殺了他,最后栽贓嫁禍于我,這事我看到了,而且不止是我一個人看到。”
袁廷怒道:“你放屁,他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我怎會殺害于他?就算要殺也是殺你吧。”
張松溪不怒反笑,問道:“你想殺我,但你打得過我嗎?”
袁廷沉默了,別看他是練氣七層修為,可是他真的打不過張松溪,而且上次為了搶張松溪的機緣,還被張松溪當眾打了一頓。
張松溪這句話無疑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道鹽。
袁山也是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手,也沒那么傻,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事大概率就是他兒子袁廷干的。
可誰讓袁廷是他兒子呢,他不得不為袁廷善后,所以必須把這事糊弄掉。
當即打斷道:“行了,這事到此為止,我會調查清楚的,接下來說正事。”
張松溪看著袁廷身旁的幾個跟班,提議道:“你們也盡早回頭是岸吧,跟著袁廷混是沒有前途的,他連忠于自己的師弟都殺,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們了呢?”
見袁廷身旁的幾人有些動搖,張松溪又道:“你們不必擔心,袁廷將來未必是宗主,不用怕報復。”
“我說此事就此打住,你沒聽到嗎?,你不但不聽宗主號令,還妄議宗主之位,本該立殺于此,但我于心不忍,有惜才之心,遂廢你修為,逐你下山。”袁山一找到機會就要對張松溪趕盡殺絕。
修為高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連殺人這樣的事情都可以找一個這么敷衍的要求。
袁山不急不慢的走下臺,朝張松溪走去。
快要走到張松溪面前時,趙月明主動走到張松溪面前,為張松溪求饒道:“宗主大人,請你看在張師弟年幼無知,不知輕重的份上,繞過他一次。”
臺上的時宛云有些急了,正當她要開口呵斥趙月明時,莫成空低聲和她說道:“三長老莫急,且在看會兒再說。”
時宛云微微點頭,但還是走下臺去,走到趙月明身邊,她擔心袁山突然出手。
袁廷道:“師姐,你快讓開,莫要為了這個臭小子得罪我爹,總之,他死定了,沒人可以護得住他。”
趙月明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可是腳上卻絲毫不退半步,她一臉委屈道:“張師弟是我帶上山的,我必須對他負責,護他周全,如若不然,當初我救了他,他現在又要被你們殺掉,那我救他又有何意義?”
張松溪知道,趙月明說這番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就像是是她在路上救了一只可愛的小狗,給了小狗吃的,就想著給小狗弄一個窩,還順帶考慮小狗會不會受到其他動物的傷害。
這就叫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張松溪也勸道:“師姐,你讓開吧,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趙月明轉頭望著他,皺眉道:“我是你師姐,你得聽我的,你以為你的本事很大嗎?要是一不小心,你的命就沒了。”
張松溪很想說:“是的,我的本事的確很大。”
但當他看到趙月明那張焦急,認真的臉時,卻閉住了嘴,什么都話沒說。
時宛云趕緊將趙月明拉到一旁,對其說道:“這事不是我們能摻合的。”
見趙月明要反駁,時宛云直接一個定身法將其定住。
張松溪也想好了主意,先硬剛一波,大不了打不過就跑,雖然差了一大個境界,但這都不算事,最起碼跑路還是沒問題的,很有信心。
這信心不是隨便來的,這是從數千年積累的跑路經驗中獲取來的。
“張松溪,接受懲罰吧。”袁山一掌向前推出,看似緩慢,實則迅猛異常,帶起一陣猛烈的罡風。
正在這緊要關頭,張松溪身前出現一人,他一只手捏住袁山的手掌,消退了他的攻勢,竟然沒有后腿半步。
寂靜,全場一片寂靜,沒有多余的聲音。
看著眼前突然為自己出頭的四長老莫成空,張松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也不知道莫成空為何會幫自己。
“大膽,放肆,豈有此理!”莫成空的聲音在每個人心頭響起,語氣霸氣十足。
袁山收回手掌,同為筑基九層的他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莫成空的實力。
他皺眉問道:“四長老,這是何意?”
“表面意思,這人與我有些淵源,我不得不保他。”莫成空淡然一笑,絲毫不將袁山放在眼里,不客氣道:“若是宗主執意要動他,那咱們只好做過一場了,要不要試一試呢,咱們的袁山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