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宗養傷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91字
- 2020-11-23 19:42:32
張松溪沒有轉身,伸手后揚,比了一個歐克的手勢。
草心問道:“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張松溪笑道:“你個草精懂那么多干什么,你負責開心就完事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決定聽你的。”
后面的路程,張松溪依舊選擇步行。
田野,山林,小山村,鎮子,沼澤都留下了張松溪的腳印。
不得不說的是,在行走在某片沼澤的時候,張松溪差點陷進去了,然后他就飛了過去。
其間,張松溪沒事干,就逗弄著草心。
搞得草心很煩,卻拿張松溪毫無辦法。
本來草心也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張松溪,奈何張松溪臉皮實在太厚,就沒有道德底線可言,草心只好不停的重復著:“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麻煩你尊重一下我!謝謝!”
可是當張松溪問他到底多少歲了的時候,草心又閉口不言了。
一人一妖從清晨走到中午,從中午走到傍晚。
再次來到清河旁。
夕陽殘照里,余暉落日間。
一只小船順河而下,清河旁的小漁村炊煙裊裊,傳來一陣孩童的嬉戲和狗吠聲。
當然,少不了鄰里間婦女的罵街聲。
儼然一副漁村殘照圖。
只能說,景色異常迷人。
張松溪有感而發道:“啊,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當吟詩一首,沉舟側畔千帆過,住在山里針不戳!”
草心拍手叫好道:“好詩,好詩,吟得一首好詩。”
張松溪側頭看向草心,一眨也不眨,認真說道:“我懷疑你在拍我馬屁!”
草心一陣心虛,好在他腦瓜子轉的也快,片刻之間已經有了對策,趕緊說道:“沒錯,沒想到你這么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請問,你是如何在如此多阿諛奉承中,還能保持本心的呢?其實我就是想要像你學習一番。”
張松溪摸了摸草心的頭,點點頭:“其實也很簡單,你只需要……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要臉就行。”
草心:“……”
草心已經忍張松溪很久了,他覺得要是再被張松溪搞下去,他會瘋掉的,這才昧著良心拍了張松溪一個馬屁。
草心也沒想到,張松溪臉皮這么厚,不僅當真了,還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講解起來。
自己需要這種東西嗎?我草心是那種不要臉皮的妖精嗎?
當然需要,當然是!
你別說,張松溪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草心打算有機會就用到別人身上。
拍馬屁,往深了說,那可是一門學問。
遠處天邊紅霞連成一片,河面波光瀲滟,折射出異樣的紅。
張松溪也說不出這是什么紅,它不是那種西瓜的彤彤紅,也不是蘋果的嫩嫩紅,當然也不是成熟桃子那種粉紅。
若真要一定要區分出來的話,那就只能說,那是一種很蕩漾的,非常蕩漾的蕩漾紅。
張松溪以真元攝來一塊巨石,置于岸邊。
又從岸邊弄來一根竹子當釣竿。
坐在石頭上釣起了魚。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張松溪就釣到兩條小魚,被他放在一個小石槽里。
一看到這兩條小魚,張松溪就感覺一陣煩躁。
這兩條小魚,還不夠塞牙縫的。
于是,張松溪干脆就將他們放了,說道:“你們還小,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吧,快去把你們的爺爺奶奶叫來。”
一會兒過后,一條約有四五斤重的大魚游到張松溪的釣竿旁,可就是不上鉤。
大魚還不庭的朝張松溪吐著泡泡。
張松溪對魚說道:“哎,大哥,我在釣魚哎!你分明是看不起我啊,給點面子,快點離開。”
可是張松溪說出這句話,大魚更加得寸進尺了,直接朝張松溪的鞋吐了一口水。
“好,就你了。”張松溪一把將魚竿扔到一旁,以控水之術將大魚所在的一小塊水域拘起。
大魚在圓形水球里不停掙扎,可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草心幸災樂禍道:“哈哈,這條魚真慘,非要來湊熱鬧,這下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張松溪升起火,將大魚去除內臟洗凈后,放在火上烤。
烤得差不多后,張松溪撕了一小塊給草心,草心迫不及待吃進嘴里。
剛剛入嘴,草心就將魚肉吐了出來,吐槽道:“什么玩意兒?這么難吃!”
“真的假的?不會那么夸張吧。”張松溪將信將疑撕下一小塊魚肉放進嘴里。
“呸,呸!果然很難吃,手藝生疏了哈。”然后他就吐了出來,并向草心保證道:“以后再讓你見識我高超的廚藝,今天就算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就有了這樣一幕,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刷牙。
繼續踏上回宗之路。
身上帶著一些東西,讓張松溪感覺頗為不便。
于是,張松溪在神道宗附近一處人跡罕至的山頭布置了一個困陣,將一部分靈石放了進去。
在仙界的時候,張松溪就經常這么干。
倘若張松溪再次飛升仙界的話,他一定會去那些陣法里找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想到此處,張松溪心情美滋滋,步伐輕快了許多。
草心受到感染,心情也愉快起來。
一人一妖回到宗門。
草心終究還是沒能逃脫那幫畜生的魔爪,一雙雙手放在草心身上亂摸。
氣得草心破口大罵。
“哎,你別摸了,疼!”
“把你的臟手拿開,你不是拉屎沒洗手?”
“還有你,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救命啊,有人要殘害妖精了!”
他們仍舊無動于衷。
沒辦法,神道宗的人就是這么熱情。
最后,張松溪出馬才將他們打發走。
張松溪前腳剛到神道宗,趙月明第一時間獲得消息,連忙趕來。
山下大廣場。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趙月明拉著張松溪手,一把抱住他,淚眼婆娑道:“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害得我好生擔心。”
張松溪安慰道:“啊,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一滴一滴豆粒大的眼淚從趙月明眼眶中滑落,落在張松溪肩頭,張松溪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角,再次安慰道:“別哭了,這么多師弟師妹看著呢,你就不怕師姐的偉大形象在師弟師妹門崩滅嗎?”
“才不怕勒!”趙月明傲嬌的抬起下巴,可也沒有哭了。
張松溪笑了笑,問道:“這幾日還好吧?”
趙月明點點頭,繼而搖搖頭,不滿道:“本來我是要去找你的,可是莫成空長老不讓,還設置了禁制將我困在神道宗。”
張松溪點點頭,贊同道:“莫長老做得對,本來我就沒遇到危險,只是遇到一點小小的麻煩,耽誤了些時日而已,玄天秘境如此危險,要是讓你進去,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趙月明鼓了鼓嘴角,一臉不高興道:“好啊,耽誤了些時日?那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有幾個?”
張松溪一下子被問懵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想要說些什么,可又無從說起。
他明明記得與此有關的話自己啥都沒說啊,怎么自己在外面突然就有人了,還幾個?
女人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
于是,張松溪趕緊說道:“師姐,對不起……”
張松溪剛把“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去,趙月明眼睛就紅了,她一下子哭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好啊,果然我猜得不錯,你在外面真的有人了,我師父說得沒錯,男人沒一個靠得住,我這讓師父給我做主。”
原來趙月明的師父被男人傷過?平時看時宛云如此嚴肅,還有這樣一段經歷,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張松溪一拍腦袋,想這些沒用的干啥,還是趕緊把當下的問題解決再說吧。
整理了思緒,張松溪開口道:“師姐,我遇到魔族了,很強,我連他一招都接不了,是一只蝙蝠,修為很高。”
趙月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擔憂道:“有多高?要不要和莫長老說說?”
張松溪凝重道:“總之很高,起碼是個化神期的大魔。”
金丹之上為元嬰,元嬰之上是化神,化神再上則是煉虛。
練氣期對上化神期,怎么說都是輸。
因此,在練氣巔峰的趙月明眼里,化神期修士已經是修為頂天的存在了。
她已經無法想象張松溪是經歷了多大的磨難,才從那化神大魔的手底下逃脫的了,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我這里還有些療傷的靈藥,不知道你是否用得上,算了,都給你吧。”
張松溪搖頭笑道:“確實受了點傷,不過問題不大,靜養兩三天后就好了,莫成空長老那里你走一趟,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你安心養傷。”
張松溪就開始了養傷的日子。
其實也就是找一個僻靜的房間,盤腿坐在床上就行了。
張松溪啥也不用干,他的體內自稱天地,那些真元會自動游走,修復他受損的地方。
張松溪自己也搞清楚這是為何,最后只能歸咎于人品太好,老天爺賜給他的獎勵。
三天后,張松溪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他忽然還想起來,摸尸的時候還找到一本書,當時還沒來得及看。
現在拿出來瞅了一眼。
入眼第一感覺便是,這字跡真特么潦草,甚至張松溪覺得自己用腳寫的都比他好。
好在經過張松溪一番考古研究,終于還是把封面的四個字給認出來了。
此書名為《金鐘神罩》。
翻開看了幾頁,張松溪不時點頭,這本書寫得還算可以的,至少供給神道宗的弟子修煉到金丹期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