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袁廷吃癟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288字
- 2020-11-07 15:42:30
“是誰?究竟是誰在呼喚我的名字?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背后說我長得帥。”
張松溪從天而降,落在廣場上。
杠精又跑了回來,說道:“師兄,快看,袁廷又在搞事情,他搶弟子的東西。”
張松溪走到人群中間,吃著果子,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袁廷身上,平靜道:“袁廷,聽說你在搞事情?”
袁廷強作鎮(zhèn)定,冷漠道:“休得胡說!我哪有?”
張松溪看著袁廷手里劍止相的東西,這玩意兒張松溪早幾天前就看到了,猜測道:“你是不是又搶別人東西了?”
袁廷死不承認,陰沉道:“這是我花一百兩銀子買的。”
劍止相咬牙切齒道:“我分明就沒有賣給你,快點還給我!”
張松溪攔住要沖向前搶奪草雉劍的劍止相,畢竟袁廷修為再如何弱,那也不是現(xiàn)在的劍止相可以比的。
要是袁廷怒起來,隨意一掌就打死劍止相還是極為簡單的。
為了避免這樣的人間慘劇發(fā)生,張松溪主動走在劍止相面前,攔住了他。
張松溪微微一笑,今天又是拯救師弟的一天,收斂笑意,對身后的劍止相說道:“師弟莫急,你在旁邊看好,一切有師兄給你做主。”
劍止相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師兄,我真的沒打算賣給他,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那把草雉劍是師父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嗯?居然是草雉劍。你退后,這事師兄管定了。”張松溪訝異一聲,催促劍止相往后退去。
劍止相感激的看了張松溪一眼,默默退后。
看著袁廷,張松溪伸出一只手,不客氣道:“袁廷,我忍你很久了,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吧,否則今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袁廷拿出自己的佩劍,那是袁山給他的上品靈器殘星劍。
袁廷得意一笑,指著殘星劍說道:“我有這殘星劍,難道今天怕了你不成?”
“可以一試!”張松溪活動著手腕,扭扭脖子,就聽見他的脖子咔嚓作響,躍躍欲試道。
袁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心虛的說道:“我乃是神道宗少宗主,張松溪,你別太過分。”
張松溪輕喝一聲:“趕緊把東西還給他。”
袁廷目光在殘星劍和草雉劍間看了一眼,這草雉劍是好東西啊,說不定比自己的殘星劍還要好,無論如何絕不能還給他。
打定了主意以后,袁廷以商量的口吻說道:“張松溪,不如你看這樣如何,以后你別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的事,咱們互不干擾,以前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最后,袁廷又加了一句:“我可是神道宗未來的宗主,別等我當上宗主的時候你才來向我跪地求饒,那個時候可就晚了。”
張松溪依然重復(fù)著那句話:“趕緊把東西還給他。”
見說不動張松溪,袁廷只好將主意打到了劍止相身上,他對劍止相說道:“這位師弟,不就是一把破劍嘛,你何必這么在意?我給你的錢難道不夠你買幾柄好劍嗎?若是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加錢。”
劍止相搖搖頭,也沒了之前焦急的模樣,反而平靜了不少,說道:“不是錢的問題,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賣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張松溪納悶道:“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老是喜歡搶奪同門弟子的東西呢?”
袁廷不以為然道:“作為神道宗弟子,為宗門少宗主奉獻一兩件微不足道的東西又有何不可?莫要忘記了,這神道宗乃是我袁家說了算。”
張松溪眉頭一挑,問道:“這就是你巧取豪奪的理由?試問這種毫無底線的事情你們誰做得出來,你做嗎?你做嗎?還有你,你做嗎?”
人群中的杠精搖搖頭,即便是他和許多弟子都有間隙,但這種事情他是萬萬做不住來的,只是口頭嘲諷他人罷了。
秦壽與李一條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兩人各自回應(yīng)。
“不做,正經(jīng)人誰做啊?”
“我也不做,畢竟正經(jīng)人誰干這種缺德的事情。”
三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呸,下賤。”
袁廷臉色一黑,就要往外走去。
張松溪一聲怒喝:“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袁廷轉(zhuǎn)頭看著他,說道:“莫非你想見識一下我殘星劍的厲害?”
武力的高低在人,而不在于武器,這是張松溪的一貫看法。
若是一般人,不說靈器,寶器,哪怕是他手里拿著更高級別的,仙器,道器,張松溪也凜然不懼。
張松溪淡然一笑,袁廷想打架,這是張松溪求之不得的事情,兩手向外一推,對眾人說道:“諸位請讓一些,給我們留一點空間,不然待會兒傷著你們,那可是大大的不美。”
“哼,這事咱們沒完,你們蹦跶不了幾天了。”沒想到袁廷躊躇一陣后,居然將草雉劍高高拋起,扔向張松溪。
“算你識相。”
張松溪接住草雉劍,剛剛拔出又“咔”的一聲給合上。
將草雉劍遞給劍止相后,囑咐道:“師弟,這劍是好東西,你要好好修煉,莫要讓明珠蒙塵。”
劍止相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劍鞘,就像小孩子擦拭心愛的玩具一般,頭也不抬的回道:“多謝師兄,我會努力的。”
張松溪慢慢往回走去,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他覺得袁廷說的那句話有點問題。
但是除此之外,袁廷又沒有露出其他的破綻,故而光憑腦子也猜測不出什么,那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張松溪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不出劍止相的草雉劍是什么品階的存在。
在仙界有一種說法,凡是看不出品階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全當做寶貝看待。
但是張松溪又不好向劍止相討要,不然他和袁廷又有什么區(qū)別。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激走劍止相,因為他在劍止相身上看到了不一般的東西。
這種東西在仙界都是極為罕見,由不得張松溪不慎重。
以致于其重要程度,讓張松溪第一眼看見劍止相時,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算計了。
“哎,大哥,聽說你會下象棋,可不可以也教教我?二哥嫌棄煩人,楊師妹嫌棄我笨。”李一條快步跟上來,嘿嘿笑了一聲,自顧自說道。
思緒被打亂,張松溪也不在多想,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說道:“一條,我最近我有點煩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總感覺像什么東西憋在心里一樣,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李一條一副了然的樣子,重重點頭。
其實很多時候,李一條也遇到過這種困境,他很能明白張松溪此時的心情,樂呵呵道:“大哥,我都懂,不如你說出來,這樣你就會好多了,每次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我都是這樣做的。”
張松溪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這涉及道我神道宗的一項大秘密啊!”
“大秘密?”李一條疑惑一聲,追問道:“大哥,我最喜歡聽別人將秘密了,快快說來,放心吧,所有的秘密進了我的耳里,就跟裝在酒葫蘆里的酒一樣,就別想跑出來。”
張松溪故作猶豫,而后說道:“我打探到消息,袁廷打算將新弟子的所有財產(chǎn)收歸己有。”
李一條確認道:“此事當真?”
張松溪說道:“那還能有假,我這人生平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從不說假話。”
“哦,原來如此!”李一條抿著嘴唇,眼神飄忽不定,他已經(jīng)將張松溪話中未說的部分腦補好了。
看著李一條離去的背影,張松溪笑了笑,他也不知道到最后這條消息會傳成什么樣。
總之,依據(jù)上次的效果來看,想來這次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李一條轉(zhuǎn)身就叫住幾個新弟子,對他們說道:“哎,幾位師妹,你們留步,師兄我有個事情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要和別人說那是我說的啊,袁廷想要把你們收歸已有。”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這可是我最敬愛的張…大爺說的,絕對不可能有錯。”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這樣。
“最近你聽說了嘛,袁山父子準備將我們拉去挖礦。”
“太可惡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這袁廷不是個好東西。不過為什么我聽到的和你們的不一樣,不是統(tǒng)統(tǒng)拉去給人暖床嗎?”
有人提議:“要不咱們下山回家種地算了。”
“好不容易尋得一線仙緣,豈可就此白費,我等在觀望觀望。”
出乎張松溪意料的是,當夜還真有人跑路了。
不過劍止相,楊清雨,藍固亭等人卻沒走,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至于推波助瀾的是誰,這并不重要,反正對自己沒有壞處就是了。
況且,他們也看不慣袁廷的作為。
……
劍止相拿著草雉劍雷鳴,看了眼張松溪,然后定格在楊清雨身上。
他很想上去和她打個招呼,但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身的打扮,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會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產(chǎn)生這樣莫名的情愫。
對一個人產(chǎn)生好感,沒有一點道理可言。
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嗎?這就是喜歡嗎?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楊清雨轉(zhuǎn)身看去。
太陽不知何時跑了出來,金色的陽光照耀在楊清雨身上,一直落入她眉眼。
與她那淡紫色的長裙映襯下,格外美麗。
山河渺遠,歲月痕淺。
劍止相看得呆了,此時他忘了一切,忘記了仇恨,忘記了世界,忘記了自己。
他希望時間就這么定格下去,然后永遠看著這個女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很好。
楊清雨看著劍止相,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
劍止相臉色微紅,趕緊跑開。
等跑了幾步,又轉(zhuǎn)身回頭看,但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楊清雨的身影,心里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