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一哭我就想笑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508字
- 2020-11-04 19:42:31
楊清雨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很快就要流出來。
張松溪又說道:“人家不就隨口一問嘛,至于那么大動靜,這里誰有對象?都沒有吧。”
秦壽說道:“可是我感覺她在嘲諷我!”
“嘲諷你有什么好處?行了,趕緊的,來,該你了,我替你走了啊,你把卒移過來,將軍,嗯,然后我沒了。”
張松溪就這樣用對方的卒干掉了自己的帥。
可是楊清雨一聽張松溪這話,就像泄洪的堤壩,一發(fā)不可收拾,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張松溪勸道:“師妹,別哭了,要是讓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倆欺負你呢。”
秦壽也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惹來這么大動靜,摸著頭笑道:“啊哈,那個師妹,可能是剛才我說話太重了,你別哭了,師兄給你道歉行不?不好意思哈。”
楊清雨將埋在膝蓋上的頭抬起,說道:“可是我難過。”
既然勸不行,那就換一個方式,張松溪說道:“那你還是繼續(xù)哭吧,我覺得你哭起來比較好看。”
看著張松溪,楊清雨有些懵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呢,還是不應(yīng)該哭。
悲傷的情緒一閃而過,楊清雨想哭也哭不出來了,站起身,看著正在擺著棋子的張松溪,躍躍欲試,想要上去和張松溪切磋一把。
張松溪基本摸清了秦壽的戰(zhàn)法,那就是毫無規(guī)律可循,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之前秦壽贏了張松溪,那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結(jié)果。
這讓張松溪長了心眼了,一般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幾場下來,只輸了一把,還是張松溪故意輸?shù)摹?
作為大哥嘛,兄弟的面子還是要顧的。
楊清雨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小心翼翼的舉起一只手,小聲說道:“那個,兩位師兄,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玩。”
張松溪點點頭,站起身,將位子讓了出來,說道:“好啊,我也,想看看你看了這么久,棋藝究竟如何。”
“嘻嘻,多謝師兄,師兄真好。”楊清雨頓時滿臉喜色,坐在張松溪原來的位置上,張松溪則是站在他倆身旁,為他們擺著棋子。
秦壽說道:“楊師妹,不要手下留情啊,不要像大哥一樣,還給我留面子,棋盤如戰(zhàn)場,有啥好讓步的。”
“嗯,好了。”整理好了兩邊的棋子后,張松溪說道:“其實二弟你也不差,只是還需要多加磨練而已。”
楊清雨以江湖豪杰見面的禮儀抱拳道:“師兄,請指教!”
秦壽同樣抱拳回禮道:“客氣。”
秦壽與楊清雨在棋盤山來回廝殺,下得是有模有樣,倒還真就像那么回事。
你攻我擋,我擊你防。
兩人斗得酣暢淋漓,棋藝旗鼓相當。
都是一樣的菜。
第一場,兩人居然斗了個平手,這讓張松溪有點始料未及。
本來他以為楊清雨會贏的,但是秦壽下的棋實在讓人太難以捉摸,讓楊清雨根本就不知道秦壽下一步的動作,這才輸了。
第二場,楊清雨贏了。
張松溪看了兩場后便不再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提點他們,這是違規(guī)操作。
于是,干脆索性不看。
明明楊清雨和秦壽都有好幾次可以贏的機會,但是他們居然沒有看見,這難道就是常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張松溪嘆了一口氣,為他們感到惋惜,如此大好局面怎么就不會好好利用呢。
可惜了,可惜得很啊!
秦壽又與楊清雨下了一局,這局還是楊清雨贏了。
正當秦壽擺弄棋子的時候,楊清雨忽然說道:“那個,秦師兄,你的棋藝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師兄果真厲害,我還沒有和張松溪師兄下過呢,我想和他切磋兩把。”
秦壽起身站到一旁,嘿嘿道:“哎,師妹說笑了,我要是厲害,就不會連輸兩局給師妹了。”
楊清雨吐了吐舌頭,古靈精怪道:“哈哈哈,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更厲害。”
秦壽沒好氣笑道:“哎,好啊,我就說嘛,你怎么就突然變了性子了呢,居然敢戲弄起師兄來了。”
張松溪坐到秦壽的位置,擺弄著剩下幾個棋子,笑瞇瞇道:“既然師妹相邀,那師兄我也就不推辭了,師妹,請吧,讓你先行。”
楊清雨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都不客氣,逮著機會就不放過,能殺掉和換掉的棋子,就不錯過。
自從有了秦壽那個小卒子過河當車使的前例后,楊清雨就注重了對張松溪卒子的追殺。
顯然,張松溪也打算手下留情,她要楊清雨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誰叫她之前多話來著呢。
張松溪表示這絕對不是記仇,而是純粹的棋藝切磋。
猛虎搏兔,亦用全力,竭盡全力和對手過招,這才顯得尊重對手。
當然,和秦壽的對局不算,張松溪壓根兒就沒把他當過對手。
無他,實在是其棋藝太差。
“師兄,我馬踏掉你的炮了哦。”楊清雨從對方的地盤里拿其自己的馬就將張松溪的一個炮給吃掉了。
張松溪微微一笑,他的炮已經(jīng)寂寞難耐了,炮架子早已架好,就等著楊清雨上鉤呢。
拿起炮隔著一個卒打了過去,立刻將楊清雨的馬打掉后,說道:“吃掉你的馬。”
楊清雨似乎早就料到張松溪會這么做,她并沒有垂頭喪氣,而是眼睛微微瞇起,嘴角上揚,拿起自己的炮吃掉了張松溪僅剩的另一個炮。
她將吃掉的兩個棋子在手中揮舞著,說道:“師兄,你看,我還賺了一個呢。”
對于楊清雨的言辭,張松溪不置可否,說道:“你就這么確定?”
這話讓楊清雨有些猶豫了, 她又看了一眼棋盤,確認沒問題后,反問道:“難不成你還能將我的炮給吃了不成?”
“年輕人啊,還是不太仔細,你再看看,你的炮移開了,那我們的車之間不就沒有阻擋了嗎?你的車還想不想要了?”張松溪忍不住提醒道。
楊清雨恍然大悟,氣鼓鼓道:“是哦,明明之前還記得的呢,現(xiàn)在怎么給忘了,哎,氣死我了。”
張松溪吃掉楊清雨的馬后,楊清雨似是在自我安慰,呢喃道:“不就是一個炮嘛,讓給你了,反正是二換二,我也不虧。”
張松溪搖頭道:“不見得,我的車厲害的很呢,以一個炮換一個車,很明顯,是我賺了。”
楊清雨不在說話,而是埋頭專心下棋,只見她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是嘴角含笑的。
搞得張松溪都沒法安心下棋,光看楊清雨的表情表演去了。
下到最后, 張松溪直接兩個車交錯架住楊清雨的帥,讓楊清雨想拉一個擋住的棋子都沒有。
于是這一局楊清雨輸了,而且輸?shù)暮芨纱啵耆珱]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棋盤山她的棋子幾乎被張松溪殺了個干凈。
接下來的幾局,依舊是楊清雨輸。
沒辦法,實力的差距就是這么明顯。
“哇……”楊清雨小聲啜泣起來,聲音微不可聞,她一邊摸眼淚,一邊擺棋子。
真的,張松溪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因為女的一哭,他就想笑。
“哈哈哈。”張松溪直接笑出聲,不知從哪里順來一個果子,一邊吃一邊唱道:“你哭起來真好看,就像春天的花兒一樣,把所有的煩惱統(tǒng)統(tǒng)都吹散……”
楊清雨由哭轉(zhuǎn)笑,她美目微凜,含著絲絲怒意,這位師兄可是吃錯藥了,怎么如此搞…幽默,人家正傷心著呢,突然來這一出,搞得讓人有些措不及防。
“師兄,你別唱了,我才沒有哭呢!”楊清雨倔強道。
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要強的女孩子,上次哭已經(jīng)很讓人難為情了。
這次嘛,她決定,堅決不承認。
張松溪笑道:“你看,眼睛上還掛著眼淚水呢,既然如此,那師兄再給你唱一個,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我去上學校,天天都遲到,還背了個炸藥包……”
“噗嗤,哈哈哈,行了,師兄,你別唱了。”楊清雨忽然笑了,一手摸了眼淚,打斷道:“師兄,來,咱們繼續(xù)吧,我就不信我下不過你,我們繼續(xù)。”
“來吧,我的大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張松溪一拍手,將嘴里的果核對著院門外吐了出去。
那果核好像留在什么柔軟的東西上,連一點悶沉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誰,究竟是誰?這么沒有公德心,把果核亂扔,都打中我的頭了,就算沒有打到我,打到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也不好嘛。”院外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很明顯,他很憤怒。
張松溪三人具是一滯,看向院門外。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哦,原來是天上的鳥兒扔的,哎,算我倒霉吧。”
這弟子剛剛已經(jīng)認出了,這是張松溪的院子,畢竟被大火燒過的房子還是很好辨認的。
于是,他選擇認慫,開溜。
張松溪與楊清雨下了一陣,可是劣勢一直朝楊清雨的方向傾倒。
眼看,楊清雨又要輸了。
她開始心急起來。
忽然,她靈機一動,拿起自己的兵朝前走了兩格,將張松溪卒給吃了。
“納尼?這也行?”張松溪從座位上站起,難以置信道:“楊師妹,你怎么耍賴啊?”
楊清雨這個操作,讓旁邊吃瓜的秦壽的驚呆了,秦壽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清雨,要聽她如何解釋。
“我怎能就耍賴了?”楊清雨揚了揚手,但說的話讓人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
很明顯,她在心虛。
張松溪指著她的兵,也不叫她師妹了,說道:“你看看,大哥,你的兵已經(jīng)走了兩步了,犯規(guī)了啊!”
楊清雨強行解釋道:“那人不也由高低強弱嗎?我這個兵只是比其他的兵強一點罷了,其他的兵能走一格,它能走兩格,有問題嗎?我覺得沒問題啊。”
張松溪在心里盤算了一番,反正只有兩步,這一局自己就贏了,就沒打算和她在這上面計較,說道:“哦,那行吧,咱們繼續(xù),我跳馬,該你了。”
楊清雨笑了笑,拿起她那加強版的兵立馬干掉了張松溪居中的那個卒。
張松溪隨意望了一眼,提車上前吃掉楊清雨的象,喊道:“將軍,你沒了,這一把還是我贏。”
楊清雨皺著眉頭思考一陣,說道:“哎,慢著,你還沒贏呢。”
這倒讓張松溪來了興趣,難不成楊清雨還真有破解的辦法不成,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