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鶴重傷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205字
- 2020-11-01 02:14:37
“從你的描述中也可以看得出來張松溪是個有本事且富有正義感的人,你叫他一聲大哥也無不可,反倒是你高攀了。”
秦鶴擺手說道:“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結拜了,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起碼得選個黃道吉日,擺上三五支香燭才結拜嘛,這樣才顯得隆重,張松溪才會高看你一分,等到以后我仙去之后,才放心得下你。”
秦壽憨厚笑道:“哈哈,我還以為爹你不同意呢。不過爹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說別的,就光憑我這俊秀的外表,走到哪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您就否操心了吧。”
秦鶴躊躇一陣,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不行,我得準備一下,明天就進行你倆的結拜儀式,搞得隆重一點,最好讓大家都知道。”
秦壽有些猶豫:“這不好吧,我看大哥不是個喜歡搞形式的人,口頭允諾一聲就行了吧。”
秦鶴卻堅決搖頭道:“不行,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有些事別人不在意,但你卻不能不做,這些為人處事的道理你還要多學學。”
秦鶴出了屋子,剛前腳邁出,立馬又開門探頭問道:“你確定那三個筑基期強者是袁山派的?”
“應該是……沒錯,一定是他,我發誓……”
砰的一聲!
門被重重關上。
秦壽幽怨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嘟囔道:“爹啊,你好歹也得等我說完吧。”
其實秦壽也難以從那三個筑基期強者的只言片語中獲得他們是來自哪里的信息。
而且同為筑基期的袁山怕是也很難指揮得動修為只若他一些的三名筑基期強者,不過秦壽怎么想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人和他有仇,這便是他確定幕后黑手就是袁山的原因。
從窗戶看了眼天色,秦壽倒頭就睡。
剛有睡意,一陣陣轟鳴聲傳來,秦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說了一句:“誰啊?大清早的這么大陣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完立馬倒下鉆進被窩用被子蓋住頭。
如此大的聲響,早已傳遍神道宗各個角落,不少弟子不約而同的走到廣場,討論著究竟發生了何事。
張松溪剛倒頭睡下,就被這巨大的聲響所驚醒,他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喃喃道:“兩個筑基期修士在交手,會是誰呢?不會是袁山這個老賊吧?”
“嗯?!不對,有問題,爹!”秦壽想到了某種可能,他趕緊跳起來,向外面跑去。
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神道宗后山。
“爹,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秦壽心急如焚,速度越來越快。
可是當他快要到后山時,又立馬原路返回,途中不少弟子和他說話,他都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趕路。
因為他忽然想到他那練氣期的修為就算真的跟上去也是無濟于事,還會給他爹添亂。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大哥張松溪。
到現在,他都覺得張松溪還是隱藏實力了,他猜測張松溪起碼得有筑基期的實力。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想請張松溪幫他爹,最不濟也要將他爹給救出來。
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一絲光亮劃破天空,透過云層照射下來,落到大地上,驅散了些許寒意,喚醒了沉寂的世界。
張松溪出了門,在門前伸了懶腰,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到處打轉,他在思考,接下來到底要干什么。
作為一個修行眾人,睡不睡覺那都無所謂,主要是被人打攪了一個好夢,張松溪很生氣。
現在,他有很大的起床氣。
別人打架他可不上心,不過熱鬧還是要看的。
要是遇到恃強凌弱的,他還要管一管。
不信,你在看,那道光多么像正義的曙光。
打定了主意,張松溪邁步朝神道宗后山走去。
“大哥,快……快給我走……”秦壽跑到張松溪,拉住張松溪的手,就開始往后山跑,氣喘吁吁道。
張松溪沒有反抗,而是任由秦壽拉著他跑。
途中,張松溪問道:“二弟,你這是怎么了?那么著急干嘛?”
秦壽語無倫次道:“打起來了……我爹……快,有人要砍我……”
張松溪說道:“你慢慢說。”
秦壽停下,緩了兩口氣,一臉認真說道:“我爹和袁山打起來了,你是我大哥,我爹就是你爹,我說,咱爹被人打了,你幫不幫?”
張松溪臉一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霸氣道:“媽的,還有這事,走,抄家伙,干他!”
看張松溪反應比自己還激烈,秦壽不知怎的反而還有些猶豫了,他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袁山是筑基期哎!”
張松溪一臉兇狠道:“筑基期很厲害嗎?怕個毛,老子錘的就是筑基期!”
秦壽眼中有淚光閃爍,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大哥,那是我的親爹,又不是你的,你為何……”
張松溪打斷道:“二弟,莫要說這種胡話,長兄如父,啊呸!不是!反正就是我作為你的大哥,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秦壽挽住張松溪的兩只手,哽咽道:“大哥!”
張松溪有神情動容,說道:“二弟!”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待會兒二長老撐不住了。”最終還是張松溪提醒一聲,兩人這才上路。
來到后山。
打斗的聲響漸漸小了下去。
秦壽更加心急如焚,他想著,他那個便宜老爹該不會已經掛了吧。
張松溪看到秦壽那漸漸失控的情緒,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快看,這草里有個人。”張松溪發現草叢里躺著一個人。
上前將其拖出來后,才發現這人就是二長老秦鶴。
此時,他已是滿臉血污,氣血微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秦壽搖著秦鶴的身體,哭喪道:“爹,你怎么了,你可不要有事啊!”
張松溪說道:“你別搖了,就算不死也被你搖死了,讓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這不是著急嘛,大哥你快想想辦法,要是你能將我的爹給救回來,以后我這條命就歸你驅使。”秦壽趕緊給張松溪讓了個位置。
“二弟說笑了,我會盡力的。”張松溪將手放在秦鶴的脈搏上感應了一番,嘆了口氣道:“哎,氣息很微弱,已經快要微弱到要感應不到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秦壽跪在地上,匍匐在秦鶴身上,苦笑道:“大哥,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張松溪想了一陣,說道:“傷勢太重了,不過確實還有一個辦法,只是成功率可能不會太高,你要有心理準備。”
不管成功率如何,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吧。
這是秦壽最后的希望。
他迫不及待問道:“是什么?”
張松溪說道:“四長老莫成空。”
秦壽才猛地想起來,神道宗還有一位厲害人物,連宗主都不敢逆其鋒芒的狠人。
他不僅修為高,而且寶物多,說不定他有辦法呢。
秦壽催促道:“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走吧。”
袁山從深林中飛出,瞧見張松溪二人,立馬出手,想要將他們擊斃。
“小心!”張松溪匆忙轉身,倉促與其對了一掌。
兩人各退幾步。
張松溪感覺氣血一陣翻滾,小心防備著袁山的同時,笑瞇瞇問道:“袁宗主,你就要將我們殺掉嗎?怕是不太好吧。”
聽到有弟子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越來越近。
袁山強忍著要繼續出手的沖動,說道:“剛才我看到有殺手過來了,就是從你這兒消失的,我還以為殺手扮成了你的模樣了呢。”
他又看到了秦壽背上的秦鶴,說道:“這是秦鶴長老吧,怎么回事?什么情況?怎么傷得如此之重?快讓我看看。”
說著,他就要上前。
秦壽惡狠狠的看著他,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張松溪站在秦壽面前,攔住了袁山,說道:“袁宗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用不著假惺惺了,要是你執意要上前查看的話,那就只能打一場了。”
袁山驚疑不定,從剛才與張松溪的交手來看,兩人半斤八兩,實力差不多,誰都討不了好。
但是他從未見過像張松溪天賦那么好的弟子,現在練氣期就已經如此厲害了,若是給他點時間,成長起來必定更加難以對付。
那些大宗們的天驕子弟在張松溪面前怕是也不過如此吧。
在袁山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弟子趕來了。
“其實我也是好心,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好自為之。”袁山說完這句閃身離去。
趕來的弟子中一人問道:“怎么回事?二長老為何會傷成這樣?”
張松溪說道:“來不及解釋了,快讓開,要是再晚點,二長老就要掛了。”
就這樣,張松溪跑在前面,為秦壽開路。
小路細長狹窄,只能容一人通過。
凡是路上有弟子走來,張松溪都是一把將其推開,然后再道歉。
只是當他們聽到張松溪道歉的聲音時候,張松溪和秦壽兩人已經跑遠了。
搞得他們一陣莫名其妙,不過當他們看到秦壽背上的秦鶴時,一瞬間就明白了。
于是他們也沒有生張松溪兩人的氣,不過他們還是很好奇二長老是如何受的傷。
張松溪奔跑的途中,轉身一看,就看到在秦壽身上的秦鶴已經承受不住強烈的顛簸,開始往外吐著血沫,那些血沫都浸潤了秦壽的上肩衣服。
“停,你穩一點,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受不得如此顛簸,算了,還是我來吧。”張松溪從秦壽背上接過直往山下大廣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