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來是你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95字
- 2020-11-01 02:14:37
秦壽也沒在繼續(xù)說什么,他知道現(xiàn)在無論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忽然,張松溪停下腳步,他抬頭向天空看去,詫異道:“聲音沒了?嗯?怎么回事?”
此時周圍不在有爆炸的聲響,頭頂正上方也沒了三人的身影。
秦壽也感覺不對勁,回頭望向天空。
就看到,天地風(fēng)云色變。
三人停留在遠(yuǎn)處的天空,警覺的盯著四周,如臨大敵,似乎他們周圍的云朵里隱藏了無比兇險的危機(jī),那些云朵看起來也像一頭頭兇猛的野獸,隨時都要撲過去,將他們撕成碎片。
三人中老大叫嚷道:“什么人膽敢阻攔我逆鱗辦事?難道不怕死嗎?”
老二硬氣道:“念在你不知我逆鱗的厲害,可饒恕你的罪過,速速退去。”
天空一片寂靜,回答他的是那些看似尋常的云朵。
那些云朵快速圍攏在一起凝聚成一只拳頭,拳頭忽的張開成爪的形狀, 朝三人抓去。
三人對這只巨型手抓連番攻擊,卻對它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甚至連使其減緩速度都不能。
“快,分頭跑。”三人中的大哥剛說完此話,身形一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
大哥不愧為大哥,除了腦子靈活外,跑得快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其余兩人也各自選了方向,逃遁而去。
只是剎那間,那只巨爪就將三人抓在手里。
快到張松溪都無法看清它是如何動作的。
這得有多強(qiáng)大的實力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真是好快的速度,居然比我還快。”張松溪也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一聲。
“這會是誰呢?他們不會是運(yùn)氣不好,遇到仇家了吧?這也不對啊,要是仇家的話,他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啊。”秦壽猜測道。
那只巨云手爪一握,三人化作一團(tuán)血霧飄散于空中。
而后,巨爪又恢復(fù)為云朵,各自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一切,發(fā)生得極為短暫,只是幾息間就完成了。
秦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這一切都是事實,不容改變。
“這怎么可能?”他兩只手舉起,狠狠地揉了揉眼眶,自言自語道:“這也太可怕了吧,三個筑基期強(qiáng)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一種未知的力量殺死了,還死就死三個。”
張松溪輕聲笑了一陣,開玩笑道:“哈哈,也許是某個路過的大能前輩見他們?nèi)齻€筑基期強(qiáng)者欺負(fù)我們兩個弱小的練氣期修士,實在看不過去了,這才出手搭救我們呢。我想那個前輩一定是被我這該死的無與倫比的魅力和智慧所折服的。”
“說的也是。”對于張松溪的話,秦壽表示極為認(rèn)同,對著天空拱手感謝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張松溪一個人走在前面,神情略顯疲憊,打了個哈欠,緩緩道:“二弟,走吧,回去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秦壽喜不自勝,屁顛顛的跟在后頭,回道:“好的,大哥,等等我。看在今天運(yùn)氣還算不錯的份上,等回去我就不收拾李一條了。”
張松溪撇嘴道:“那李一條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啊。”
秦壽步伐不停,很快就走到了張松溪的身后,他稍加思索,回道:“嗯,是這個理。”
李一條不知道的是,他又躲過了一劫。
張松溪竟也開始為李一條的前途命運(yùn)開始擔(dān)憂起來,攤上這么個少爺,真是夠他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放在其他小說中也是妥妥的主角,甚至張松溪都替那些個小說想好了名字《我當(dāng)家丁那些年》,《開局就弄死少爺》,《人在神武:打少爺就變強(qiáng)》。
嘖嘖,必然能賺足一波收視率。
“大哥,怎么不走了?”秦壽跟走到張松溪的前頭時,卻發(fā)現(xiàn)張松溪停下了,疑惑問了一聲,而再想往前走時,又發(fā)現(xiàn)張松溪拉住他的衣衫。
“危險,別過去!”張松溪正緊張的看著前面一處極為陰暗的地方,出言提醒道。
秦壽凝神看去,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但他還是遵照張松溪的吩咐退了回來。
秦壽看了小片刻,也沒發(fā)覺里面有什么,只是那里烏漆麻黑一片,作為練氣七層修士的他也只能看個大概。
他可以確定,那里什么都沒有,尤其不可能存在人。
他問道:“大哥,怎么了?那里沒人啊。”
說著,秦壽就走向那片黑暗,張松溪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再次將他扯了回來,罵道:“你不要命了,快回來。”
突然承受了那么大一股力量,秦壽差點(diǎn)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壽還要說什么,張松溪就呵斥道:“你是想死嗎?你快走,這次敵人很強(qiáng),可能……可能我打不過。”
秦壽深深地看了一眼黑眼陰森的角落,側(cè)頭問道:“比那三個筑基期強(qiáng)者還要強(qiáng)?”
張松溪點(diǎn)點(diǎn)頭,道:“要強(qiáng)的太多。”
秦壽大笑道:“哈哈,我就說嘛,你一定隱藏了實力,居然隱藏了這么多……”
“閉嘴!”張松溪怒不可遏,手中劍鞘握緊了幾分,眼神微微一凜,目光緊盯黑暗,左手執(zhí)劍橫放于身前,右腳向右跨出小半步,冷淡道:“快走,待會兒打起來了,光戰(zhàn)斗的余波就足以弄死你。”
秦壽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一臉堅毅道:“我們既然是兄弟,就要并肩作戰(zhàn)!哪怕是死路一條,也要死在一起。”
張松溪冷聲道:“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先走,我想辦法離開,你在這里會影響我戰(zhàn)斗的。”
看張松溪前所未有的備戰(zhàn)狀態(tài),秦壽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有可能今天就要折在這里了。
秦壽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張松溪面前,拔出長劍,指著黑暗之處,顫聲道:“大哥,這或許就是那個幫助我們的前輩呢,要不要問一問?”
張松溪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問個錘子,他已經(jīng)對我釋放過殺機(jī)了,我是他的主要目標(biāo)……”
頓了一頓,繼續(xù)道:“如果你活著回去,請?zhí)嫖液挖w師姐說一聲,多謝她。”
秦壽有些觸動,眉頭一皺,搖頭道:“我說過了,我不會做縮頭烏龜,一個人逃走的,咱們要共!進(jìn)!退!”
張松溪急促道:“來不及了,他過來了,你左我右,我主你輔,算了,你自由發(fā)揮,別給我添亂就行。”
“啪!啪!”
黑暗處傳來一陣極有韻律的聲響。
“二弟,行動,我先上。”張松溪猜測這是黑暗中不知是人是妖的怪物發(fā)出的攻擊預(yù)警,催促一聲,先行一步。
他一手握劍柄,一手拿劍鞘,向兩邊推開。
嗖!
劍鞘脫手而出,向黑暗激射而去,張松溪緊隨其后。
可是劍鞘沒入黑暗去沒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哪怕一點(diǎn)回音都沒有。
張松溪不敢大意,直接使出了太玄感應(yīng)篇終極進(jìn)化版。
“這就來。”秦壽緊隨其后。
不過,當(dāng)張松溪沖了幾步后猛地頓住,因為他已經(jīng)看清了黑暗中的東西,準(zhǔn)確的說,那不是一個東西,而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熟人。
他趕緊揮了個手勢,叫住秦壽:“慢著……”
“啊……好的……”可惜還是遲了一步,秦壽嘴上雖然說著好,可是身體卻忍不住的向前沖去。
張松溪只希望黑暗中的那人不要因為秦壽的沖撞而加怒于他。
秦壽一劍刺出,劍身覆蓋秦壽火紅色的真元,照亮了一小片的黑暗區(qū)域,可是還有更大一部分處于黑暗中。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收不住劍了。
聽張松溪說那人很強(qiáng),想來自己這一劍對他應(yīng)該沒有影響,秦壽干脆心一橫,閉上眼睛,直沖進(jìn)去。
忽然,秦壽身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住了,他想要寸進(jìn)一點(diǎn)也是極難,就像撞在一堵氣墻上。
“這就是超越三個筑基期強(qiáng)者的大能嗎?”秦壽心中暗暗猜想。
“小家伙,不要那么激動嘛。”
黑暗中的人說話了。
秦壽借助朦朧的光線,這才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東西居然是個人,顫顫巍巍問道:“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呦呵,這么快就不認(rèn)識了,之前你還感謝我來著。”黑暗中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上次說話還要溫和了許多。
秦壽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道:“原來那個前輩你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里面的是一頭怪獸呢,剛才我那一劍沒有傷到前輩吧?”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我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當(dāng)場怪獸啊。不用擔(dān)心,你傷不了我的,再怎么說,曾經(jīng)我也是這神武大陸千年難遇的天才呢。”
黑暗中的人走出黑暗,他穿著一襲灰袍,明明沒有戴面罩,但在如此明亮,形容白晝的月光照耀下,竟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臉。
張松溪完全沒有防備這個灰袍人,因為他知道如果灰袍人想要對他不利,就算他將全部實力暴露出來也是白費(fèi),上去一套二五六,就是一頓送菜,完全是白給。
倒不如啥都不用干,靜觀其變就好。
能用云輕松捏死三個筑基期強(qiáng)者比捏死三個螞蚱還輕松的人那是能簡單的?
瞅了灰袍人兩眼,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之后,張松溪拱手道:“多謝四長老出手相救。”
灰袍人一下子將灰袍撤開,露出他的本來面目,意興闌珊道:“哎,真沒勁,我還想著給你們一個驚喜呢,這一下子被你點(diǎn)出來,一點(diǎn)神秘感都沒有。”
“啊?居然是四長老!”秦壽驚訝一聲,連忙圍著四長老打轉(zhuǎn),就像今天剛認(rèn)識四長老一樣,不可思議道:“我的個乖乖哎,四長老可真厲害啊,以前我就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