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年造反五年登基習(xí)題手冊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75字
- 2020-11-01 02:14:37
秦壽陰邪一笑,一指撥劍,劍起沖天,轉(zhuǎn)瞬之間,這劍就落到秦壽手上,秦壽將其拿在手中,抵在瘦弱男子的脖子上。
“你是招呢?還是不招呢?”秦壽壞笑道。
?“你別欺人太甚!”瘦男子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刃:“招就招。”
“算你識相。”秦壽收起劍,跟在瘦男子后頭。
三人走在路上,明明已到傍晚,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
大多是從外地匆忙趕來打尖住店的旅客,或是走路,或是騎馬,或是趕馬車。
頗有些狗血武俠劇開頭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鋪墊場景。
瘦男子倒也不傻,經(jīng)秦壽那一手,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都是練家子,不能惹毛了他們。
因此他路上很老實,沒有搞事情,也沒有像周圍人求助,遇到熟人打了個招呼就走,絕不攀談。
主要是他也吃不消,而且他還想娶第二十房姨太,人他都看好了。
張松溪也有點疑惑,瘦男人安靜得過分,有些不太尋常,不過他也沒有問,只要能快點完成任務(wù)就好。
“駕!駕!駕!”
一輛馬車從街道中經(jīng)過,帶起一路灰塵。
行人趕緊退往路兩邊,生怕馬蹄踏傷自己。
張松溪和秦壽也跟著行人退開,倒不是?怕了他們,而是在這種小事上和他們計較,浪費時間,不值得。
若是換一個脾氣暴躁點的修士,可能這馬車連同車中的人都要分為兩半,血濺當(dāng)場了。
于是張松溪又給自己打上了一個標(biāo)簽,仁慈,善良。
馬車經(jīng)過張松溪三人時,車簾被拉開,一個年輕貴公子伸頭往外看了看。
此人高鼻梁,眼窩深陷,透露出一種病態(tài)的白,不過從他那鷹眸般的眼睛和蓬勃的精神狀態(tài)來看,這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
此時,他的手中拿著一本書。
張松溪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目光下移,落到了他手中的書上。
從側(cè)面看過去,依然可以看清楚書面上寫著的幾個金燦燦大字“三年造反五年登基習(xí)題手冊”。
這可直接將張松溪嚇了一大跳,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起來,比他遇到初戀時跳得還要快。
難道莫非在這里遇到老鄉(xiāng)了?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未必淚汪汪啊!誰知道結(jié)果是好是壞呢。
“呃,可能是看錯了吧!這種地方怎么還會有老鄉(xiāng)呢,嗯,沒錯,一定是幻覺。”
張松溪揉了揉眼睛,帶著懷疑的眼光再看時,那馬車已經(jīng)遠(yuǎn)去,留下滿空氣灰塵。
“污染環(huán)境,罪不可恕,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拉去進行勞動改造。”張松溪的視線中只剩下了個車尾,他吐槽了一句后,便繼續(xù)跟上秦壽,只這短暫的停留,秦壽和那瘦男子已經(jīng)走到了前面。
一小會兒的時間。
三人就到了瘦男子的住宅。
遠(yuǎn)遠(yuǎn)看去,青磚白瓦,雕梁畫棟,一副氣派形象。
不愧是個有錢人!
張松溪眼睛都看直了,上上輩子他還沒買過房子就掛了,上輩子由于一心想要低調(diào)發(fā)展,也沒來得及過上好日子。
這讓張松溪很是遺憾。
他表示自己最喜歡和有錢人做朋友了,錢不錢的無所謂,談錢太俗,主要是想要交朋友,要是這有錢的朋友能夠時不時的接濟一下窮朋友那就不錯了。
頓時,張松溪看向瘦男子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就像是看一個金疙瘩。
“妖氣果然很重。”當(dāng)目光再次看向這大宅院時,張松溪面色一變,來不及思考,道了一句,翻墻而入。
秦壽走到張松溪原來站的位置,一腳踩地,借力躍起,直接跳入墻內(nèi)。
“你們兩個小毛賊,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強闖民宅,我必定稟告官府,讓你們牢底坐穿。”見張松溪兩人走后,瘦男子便是破口大罵,發(fā)泄著心中早已積蓄的不滿,轉(zhuǎn)身的同時還不忘兩手叉腰冷哼一聲:“哼!”
不想秦壽這小子又翻墻而出,剛好落到瘦男子前面,嘿嘿道:“你剛才說什么?”
瘦男子錯愕一陣,擦著冷汗道:“我說今天天氣不錯,就是有點熱,兩位要注意保暖。”
“最好是這樣!”秦壽輕笑一聲,雙腳輕彈,旋轉(zhuǎn)著身體落入院墻內(nèi)的草地上。
等到差不多走了一段距離,瘦男子覺得安全了,嘆息一聲,叫苦連連道:“
小人姓王名富貴,本住在安平鎮(zhèn)邊。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快樂又滋潤。
誰知那兩小毛賊,他們蠻橫不講理。
欺壓良民無道義,奪我房屋占我田。”
“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沒有天理了,我這就去告你們。”
進入宅院后,張松溪直奔妖氣最重的地方而去。
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曲徑通幽,讓張松溪一番好找。
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之后,張松溪采取了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跳上屋頂,從屋頂過去。
一處小亭子里,一只妖狐正在吞吐妖丹。
聽到周圍有聲響,妖狐趕緊化為人形,這是一個婦人的樣子,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嫵媚,惹人憐愛,要是抵抗力弱的人,怕是會忍不住直接撲上去。
張松溪來到亭子面前,停住腳步,望著亭子中妖艷的婦人,浩然正氣道:“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還快不露出原形,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婦人楚楚可憐道:“公子莫要說胡話,奴家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忽然,婦人想到了某種可能,對張松溪嬌嗔道:“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嘛,你倒是來啊,我可是很喜歡別人對我不客氣呢。”
張松溪有些愣神,他感覺這妖精是誤會他的意思了,這話怎么接?
這很讓人為難啊!還好附近沒有小朋友,不然一定會把小朋友帶壞的。
此刻,秦壽也來了,他聽到張松溪的話,否決道:“師弟,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么美的姑娘怎么可能會是妖怪呢?”
婦人也是贊同道:“是啊,你何曾見過像我這么美的妖?妖怪不都是張著血盆大口吃人的嗎?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兩位公子隨我到閨房中一敘,只要將其中的誤會解開就好了。”
“公子,你說呢?”
這最后一句話她是對秦壽說的。
秦壽魂都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樂呵呵道:“是啊,我也是這樣覺得的,要不現(xiàn)在我們就去吧。”
張松溪中氣十足道:“你休想使用陰謀詭計來蒙騙我,我這腦袋瓜子裝的都是智慧,你是不可能得逞的,況且你已經(jīng)被我給包圍了,我勸你束手就擒吧,你已經(jīng)跑不掉了。”
婦人心下一驚,往周圍看去,并沒有感受到有其他人的氣息,便得知這是張松溪在故布疑陣詐她,心里踏實了許多。
她看向兩人,邪魅一笑,其中一人不好對付,另一個對付起來倒是簡單得多。
她相信,這兩個毛頭小子,是絕對逃不過她的魅惑之術(shù)。
不知為何,平地忽的起了一陣風(fēng),這風(fēng)哪里都不吹,剛好吹到那婦人身上。
婦人就弱不禁風(fēng)似的癱軟在長凳上,風(fēng)吹掉了她的衣物,露出一片白嫩。
她的身上就剩不了多少了,可是風(fēng)還在吹,她肩上的兩條白色肩帶在風(fēng)的拉扯力量下,繃得很緊,似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看到此處,張松溪竟然有那么點小激動,心里有那么一絲期待。
不過很快張松溪很快就將這種心思壓了下去,身為一個正經(jīng)人,怎么能有這種不健康的思想呢。
張松溪決定,等回去后就將《鋼鐵骷髏女王圖》畫出來,到時候仔細(xì)鉆研一番,以免影響道心。
秦壽這家伙更是不堪,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就這么一直盯著,一眨也不眨。
看其情形,他都巴不得化作那陣風(fēng),與這婦人來個親密接觸。
“當(dāng)真是兩個雛,看老娘怎么折磨你們。”看到張松溪兩人的模樣,婦人得意一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憂傷的扶了扶額頭,嫵媚道:“兩位小郎君,你看我這毛病又犯了,現(xiàn)在渾身沒力氣,你們可否過來攙扶我一下?”
嘣!
這時,風(fēng)吹得更猛了,婦人肩上那兩根繩子承受了它那個年紀(jì)不該承受的力量,終于不堪重負(fù),宣布提前退休。
“啊!辣眼睛!”張松溪趕緊用手蒙住眼睛。
不過他的手縫張得老大,他從指縫中小心偷瞄著遠(yuǎn)方的場景。
張松溪扭頭一看,呦喝,秦壽這小子居然在流口水,作為神道宗的弟子,更是二長老的兒子,如此行為,當(dāng)真是不雅,難免為世人所唾棄。
當(dāng)即提點道:“師兄,注意形象,莫要丟了我神道宗的臉。”
看了張松溪一眼,秦壽別過臉去,趁現(xiàn)在還有機會,多看兩眼,不能虧了。
對于張松溪說的話,他是不認(rèn)同的,而且張松溪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哥不說大哥,一都差不多。
感覺到鼻子里有點發(fā)癢,秦壽伸手去摸了一把,再一看,我勒個去,秦壽都想罵娘了,手上竟然全是血。
用袖子擦了一把血之后,秦壽解釋道:“哎,師弟,你這就不對了,再妖艷的女子在我看來,那也是一具紅粉骷髏……”
說到這里,秦壽感覺不對勁,差點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帶溝里去了,想了想后道:“趙月明師姐除外。而且我們也不要在意世俗人的眼光,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面對這種場景呢,如果對方有錯誤,我們就要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然后再看看我們自己有沒有犯這樣錯誤,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如此淺顯的道理師弟要謹(jǐn)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