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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劍宗荒無心

  • 我有一劍斬青天
  • 月明中天
  • 3148字
  • 2020-11-01 02:14:37

忽然,旁邊的草叢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響。

一條白色的大狗從草叢里竄了出來。

這狗子看起來面相倒是不錯,不過一見到一眾狂刀宗修士,就開始齜牙咧嘴。

一名狂刀宗修士說道:“這狗好可愛啊。”

張松溪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這狗都想咬人了,還能叫可愛?你們怕是中毒不淺了吧。

一個水喝的得比較少的狂刀宗修士似乎發(fā)現(xiàn)了狗子不對勁的地方,問道:“咦?你這狗他它是在干什么?”

張松溪說道:“啊?沒事,它就是想和你們玩呢。”

“哦,是這樣啊,那我可得好好摸摸他。”

那說話的狂刀宗修士就要上前,走了兩步后轉(zhuǎn)身一下子竄進樹林。

之后,他用兩根木棍夾著一個黃色的長條狀物體,走到白狗面前,笑呵呵道:“趁熱吃吧,剛拉的。”

秦壽與張松溪一臉驚懼的捂著鼻子一臉驚懼退開幾步。

實在是狂刀宗這名修士的做法太過另類,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修士該有的樣子,倒好像是一個民智未開的凡夫俗子。

恐怕在這民智未開的凡夫俗子中也是個精英中的強者,越傻越強那種。

其他狂刀宗修士則是一臉殷切的看著他。

在張松溪驚詫的目光下,那白狗不在齜牙咧嘴,一口一口吃掉了那黃色條狀物體。

果然,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這不僅是千年不變的定律,而且在這異域時空也依然管用。

“璀璨閃耀于星空,而我照亮大地!劍宗荒無心,參見。”

當!

一道光忙自天際落下,一支銀光流轉(zhuǎn)的白櫻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釘入河中一塊巨石上。

石頭并未如張松溪想象般的炸裂開來,而是依然靜靜佇立在原地,絲毫動搖都不曾有。

接著,一道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自空中落下,立于槍柄之上,雙手抱在身前,嘴角含笑,眼睛緊閉,似是對他剛才的行為很是滿意。

一支亮白羽毛從天空緩緩落下,他伸出右手兩指輕輕夾住,插到左肩。

張松溪才注意到,原來他的左肩上本來就有很多白羽,剛才夾住這支羽毛怕也是他有意為之。

說完剛才那句話,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個看淡一切的天涯過客,你的一切與我無關(guān),我亦然!

“居然是銀子造的槍,這也太有錢了吧,大丈夫當如是,總有一天我也要這樣,我要用金子來造。”秦壽的關(guān)注點就是那么的與眾不同,眼尖的他一眼就認出那槍是銀子造的。

張松溪看到那白衣男子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大概是說什么土鱉,沒見識之類的吧。

不過張松溪也認為他的槍不太可能是銀子造的,比銀子好的煉器材料多的是,為何要選銀子來造?

總的來說,還是神道宗太窮了,秦壽的見識太少,可能他都不知道有哪些煉器材料。

也許在他的認知里用銀子來煉制武器那就叫奢侈,甚至他都想不到還可以用金子煉制。

于是,張松溪看向秦壽的目光多了一些同情。

關(guān)愛智障師兄,是每一個神道宗弟子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真是秀!”張松溪不由自主說道。

即使是在仙界,如此秀的出場方式也是相當有排場。

當然,招災(zāi)的可能性更大,人家一看,呦呵,小伙子,修為不高,出場方式如此之板扎,居然比我還高調(diào),看我削不削你。

“被人敬仰的日子總是那么的枯燥乏味且無聊。”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他雖然不知道這‘秀’字是為何意,但是他能從張松溪的語氣中感覺得到,張松溪是在夸他。

畢竟每次出場都是被別人夸,都有經(jīng)驗了不是。

眼光在白狗和白衣男子身上打了一轉(zhuǎn)后,秦壽小聲嘀咕道:“你看這狗和那人是不是有點像?”

張松溪搖搖頭,道:“也不能說像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中了毒的狂刀宗無人對白衣男子視若無睹,繼續(xù)逗弄著小狗。

一個狂刀宗修士走到白狗面前,向張松溪問客氣道:“這位朋友,你的狗咬人嗎?”

張松溪搖頭道:“我的狗就跟我一樣隨和,并且熱愛和平,當然不咬人。”

“那就好,那就好!”那狂刀宗的修士便一手放在了白狗的頭上。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你不是說你的狗不咬人嗎?”

張松溪說道:“是啊,我說的沒錯啊 但是你摸的又不是我的狗啊。”

狂刀宗修士怒了,提著他的大砍刀就朝張松溪追去:“有本事你別跑,看我不砍死你!”

“汪汪!”

白狗叫了兩聲就朝著河中白衣男子跑去。

它輕咬著荒無心的手,以最熱情的方式歡迎它的主人。

“嗯?這是什么味道?”荒無心抬手摸著白狗的頭,但是一股特殊的味道竄入他的鼻孔,讓他感覺一陣不爽。

這種味道就像是……像是……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荒無心心底陡然升起,他一腳踢開白狗,看著手上那略帶黃顏色的粘稠液體,非常嫌棄的將手慢慢湊到鼻子旁。

“啊!我的天!這是啥?誰干的?”荒無心的眼神從厭惡變成了驚恐,又從驚恐變成了憤怒。

用另外一只手施展了一個簡單的控水訣,洗凈手上的臟定西。

荒無心一抬手,那銀光流韻的白櫻槍從石頭激射而出,旋轉(zhuǎn)著在天空劃出幾道弧線,落入他的手中。

此槍名為閃電亮銀槍,通體銀色,毫無雜色,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奪目的銀光。

槍頭之處有一閃電樣式,于那偌大的劍宗而言,這閃電亮銀槍也算是品階不低的寶貝。

此刻它在荒無心的真元之力催動下,更是銀光大盛,槍的周身竟有電弧閃爍,仿佛隨時都要向周圍釋放一道閃電。

突然,一絲絲電弧脫離閃電亮銀槍的掌控,落到旁邊一棵小樹上。

砰!

小樹軀體流過巨大的電流,一瞬間的強大電壓使其撕裂開來。

“這就是筑基強者嗎?”秦壽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棵小樹上搖搖欲墜,藕斷絲連的半截樹干,難以置信道。

看了一眼正在和一塊大石頭較勁的狂刀宗幾人,張松溪拍了拍秦壽的肩膀,鼓勵道:“師兄不必羨慕,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筑基強者的,而且我相信你會成為不一般的筑基強者,比所有筑基強者還要強的強者。”

“真的嗎?難道師兄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厲害?”

“當然是真的了,我為何要騙你,咱們又沒有利益往來。”

“可是我怎么感覺你是在拍我馬屁呢?”

“啊?師兄好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就容師弟請教一番,師兄是如何在眾多的阿語奉承的堅守本心的呢?”

說完,張松溪又補充了一句:“師兄不必拘謹,你就當咱們這是純學(xué)術(shù)交流。”

“這個啊,那就說來話長了……”

說了半天,秦壽還是沒將本質(zhì)的東西說出來,說到底,還是臉皮厚。

而另一邊。

荒無心持閃電亮銀槍揮向不遠處一片小樹林。

嘩啦一片聲響!

那片小樹林全都變成了禿頭小寶貝,切口光滑平整。

足見其深厚的功底,不愧是大宗們出來的天才。

筑基強者全力一擊之下,竟然有如此威力,恐怖如斯!

秦壽膽寒心驚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要是這一槍揮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答案是,絕對死翹翹。

張松溪倒是面色如常,要不是和他不熟,呃,最主要的還是打不過他,不然張松溪都想發(fā)揚一下他那善為人師的友好精神,讓他看一看,什么叫真正的技術(shù)。

看著遠處對著一塊大石頭一頓懟的狂刀宗幾人,荒無心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看著還算正常的張松溪兩人,冷聲問道:“誰干的?”

張松溪指著狂刀宗無人,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出賣了:“如你所見,就是他們干的,你看那人身上還有呢。”

“你們兩個別走,事情真假我還要盤問一番。”荒無心朝朝狂刀宗無人走去。

荒無心問道:“誰干的?”

一個狂刀宗修士說道:“是我做的又怎樣?”

“膽子不小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張松溪趕緊拉住秦壽,說道:“趁他沒注意,我們趕緊溜。”

秦壽問道:“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yōu)楹我拢俊?

張松溪提醒道:“可是丹藥是我煉制的啊。”

趁著荒無心教訓(xùn)狂刀宗五人的時候,張松溪與秦壽兩人就撒丫子的跑。

少頃,兩人就跑了三十多里。

他們倆半蹲在一棵樹下,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是很快的,張松溪就緊張起來,他一邊跑一邊說道:“快跑,追上來了。”

一道光從天空閃過,傳來荒無心的聲音:“多謝兩位道友,有空可來劍宗一敘。”

張松溪看著那道遠去的劍光,呵呵道:“高看他了。”

秦壽虛驚一場道:“不找我們的麻煩就好,走,我們除妖去吧。”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的來到一個小鎮(zhèn),也總算是沒忘記還有除妖這一項任務(wù)。

鎮(zhèn)子比較冷清,街上都沒什么人,只有寥寥幾個小販有氣無力的吆喝著。

看來妖怪給鎮(zhèn)子造成的影響不小。

秦壽一到小鎮(zhèn)就直奔最大的客棧,進去后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張松溪疑惑道:“我們不是來除妖的嗎?來這兒干什么?”

秦壽說道:“進客棧當然是吃飯了,不然來這兒還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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