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賞金行者(2)
- 圣蘭塔之息
- 無敵奶黃包
- 2324字
- 2020-11-01 09:57:50
沙迪爾被李青唬住后真就不敢再硬闖了,萬一真的壞了里克巴林的大生意,自己的人頭還真擔不起這個責任。
于是乎便帶著小弟悻悻返回,找里克巴林復命去了。
李青坐在房中,將窗戶關緊,并且搬來一張桌子將大門抵住,以防半夜那些獸人強行闖進來。做完一切后,李青聞了聞自己的身子,在這個地方,洗澡幾乎只是奢望而已,讓李青這個文明社會來的人類極度不適應,甚至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隱隱發臭。
李青坐在躺椅上,外面寂靜無聲,似乎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緩緩蔓延全身。
在這個全是獸人的地方,這種孤獨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李青孑然一身,在這里無依無靠,前幾天還是一個普通高中生的李優良,如今卻要面對最嚴峻的問題——活下去。
李青從來沒有拼命去做過什么,甚至學習游戲他都是隨性而為,但如今,他要拼命活下去,為了自己。
“父親,母親……”李青想起自己的至親,也許他們現在正在擔心自己,也許他們正在為了自己的死去而流淚。
好在父母還年輕,再生一個不難,李青這樣想后,心中多了一絲慰藉。
“要是再來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生活,學習成長,不再撒潑打鬧,努力成為你們期望中的李優良。”
兩行熱淚從眼中流出,朦朧了李青的視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父母親就是李青的傷心處。
李青撫摸著這張不屬于自己,卻要比原來的自己更白凈一些的臉,他現在的身份是維克特·李,李青這個名字也許永遠也不會對人說起,但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這是父母給他的東西。
懷著復雜而又忐忑的心情,李青慢慢進入夢鄉,他太累了,這種疲憊是精神上長時間高度緊張造成的。
……
……
夏爾賓鎮的一間旅館內,黑袍獸人哈魯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把鋼制大劍在輕輕擦拭,劍身上刻畫著特殊的花紋,一頭雄獅在栩栩如生地咆哮。
擦拭完后,哈魯雙手握劍,憑空揮了兩下,這才滿意的將劍收回劍鞘。
門外傳來敲門聲。
“先生,您要的熱水。”外面是個獸人女子的聲音。
哈魯將大劍藏在床底下,然后才說道:“進來吧。”
門開了,進來一個妖嬈的獸人女子,頭發盤起,胸前只是裹了一層薄布,隱隱若現。
獸人女子低頭放下手中盛著熱水的木盆,然后一臉魅惑地看著哈魯,她得到情報說這個哈魯是個出手霍綽的外鄉人,于是便來碰碰運氣。
“先生一個人住?”
哈魯只是簡單點點頭。
“那……”獸人女子走上前,細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哈魯胸口上,“要不要我陪陪你?”
獸人女子眼眸秋波泛濫,散發出部分獸人女子動情時的麝香味。
哈魯皺了皺眉,一把將獸人女子推出了門外,然后冷聲道:“不用了。”
“哎……”獸人女子還想說些什么,門卻直接嘭的一聲關上了,但她也不氣餒,深吸一口氣,接著敲下一間的門去了。
門另一邊的哈魯將臉整個浸泡在熱水中,等到憋不住氣了,就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繼續埋頭到水中。
不多時,哈魯臉上的獸皮居然慢慢開始脫落,露出了一副人類面孔。
這張臉看上去給人一種剛毅正直的感覺,一行濃眉如同利劍一般,眼睛深邃睿智,棱角分明,右臉頰上有一條淺淺的傷疤。
哈魯將獸人臉皮從水中撈出,掛在衣架上。然后把雙手也開始浸泡。手上的獸皮脫落要比臉皮快多了,很快就像一雙手套一樣脫落下來。
做完這一切的哈魯躺在床上,將一根發簪拿在手上,細細撫摸,就像手上的是心愛的女人一般。
這時,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哈魯推開窗戶從下去。
原來這時候下面街道有個醉漢正在發酒瘋,拿著根巨型狼牙棒四處亂砸,偏偏這醉漢身材極其高大,身上還穿著制式的黑色盔甲,表明著他的身份——沙克帝國遠東黑旗軍。因此沒有人敢阻攔他,畢竟此時已有一個膽大的獸人上前阻攔,卻被他一根狼牙棒砸出白花花的腦花。在路上一動不動。
醉漢嘴上大喊著:“老子是黑旗軍伍長,你這個小小邊鎮的帕什(常用獸語中的鄉巴佬)也敢取笑我,老子砸死你們。”
醉漢揮舞著狼牙棒,從酒館一路砸出,不時還因為狼牙棒的重量太大,喝醉的他有些拿不住導致摔了個踉蹌。
“酒囊飯袋,哪有國家正統軍人的樣子。”哈魯皺眉輕罵道,就打算關窗眼不見心不煩。
可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哈魯放眼望去,原來是接到通知的警衛隊派人來了,哈魯便饒有興致地打算看警衛隊如何處理。
警衛隊來了六七個人員,但都遠遠的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他們的單薄鎖甲可擋不住醉漢的一棒子。
“來啊!你們這群婊子生的膽小鬼,有本事上來。一起上!我還能怕你們不成?”
醉漢沖著警衛隊的人馬叫囂道。
原來在鎮上兇神惡煞到處逞威的警衛隊人馬如今卻是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呆在遠處唯唯諾諾地觀望。
又有一騎奔來,這次是警衛隊隊長扎克巴林,他全身裝戴好了盔甲,手上拿著騎槍,策馬奔馳而來。
“喝……”扎克巴林大喝一聲,身下馬匹速度極快,騎槍就如出水蛟龍一般刺破了醉漢的黑色盔甲,將醉漢捅了個對穿。
扎克巴林騎槍一抖,醉漢從騎槍上滑落,在地上抽搐,喉嚨像一個鼓風機一般發出呼呼的聲音,鮮血從他身上涌出,反射著月亮的光芒。
“一個黑旗軍逃兵,你們也害怕。我都替你們害臊。”扎克巴林朝警衛隊人馬喊道。
直到醉漢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警衛隊的才敢過來收拾場面。
“將他的盔甲扒下來,尸體掛到城門口去。”扎克巴林吩咐道。
扎克巴林看著地上那個腦袋開了花的可憐的倒霉鬼,說:“把他埋了。”
此時在二樓一直看著事態發展的哈魯目光中有些驚詫,細聲說道:“這人居然還會利用騎兵沖鋒的優勢,看來獸人也不是全都沒腦子嘛。”
扎克巴林突然抬頭往上望,卻只見到一個個將頭伸出窗外看熱鬧的獸人,哈魯已經及時關上了窗戶。
“看什么看,你們的腦袋也想變成這樣嗎?”
扎克巴林朝他們大聲喊道,那些獸人就像看見了鬼一樣,瞬間縮得沒了蹤影,接著便是窗戶連續關上的砰砰聲。
“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會有這么勇猛的獸人。”哈魯輕聲念叨,手上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懸賞令”三字。
懸賞令上畫著一個小腦袋尖嘴猴腮的獸人,下面寫著四個歪歪扭扭的字,用的是大陸通用文字:里克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