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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上賊船

  • 大夏劍歌
  • 塞上野鶴
  • 3503字
  • 2020-10-31 23:37:01

夏侯鳳既然還是那一套讓他“多走江湖”的說詞,楊二十也就不再多問。

只是白袍青年終究還是沒能憋住,走出兩步以后,他嘿嘿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也就如今那臭名昭著的青蛇幫能做出這種無聊的攔路勾當。”

楊二十點頭一笑,也不多說,大概記住這么一個幫派名字,既然已經踏足了江湖,終歸不能太過井底之蛙。

不管是當年跟隨雒九天那一路,還是如今莫名其妙跟在了白袍青年的身邊,很多時候,楊二十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他們說過的很多話,楊二十總能牢牢記住,這不光是他記憶力出眾的緣故,更多的還是他自己本身對這個江湖太過陌生。

白袍青年閑庭信步,再一次打開折扇,輕輕扇動,一種真正從江湖上熏陶出來的風流氣質,在他身上自然流淌,再加上身邊有楊二十這么一個邋遢漢子,立馬將他襯托的出塵不已。

他微微側頭,瞧了瞧聞風不動的楊二十,隨口說道:“據說這青蛇幫,幾十年前倒還有些名望,至少幫主都是達到一品境界的宗師,而且當年他們那位開山祖師手持青蛇寶劍也算是創出了不小的名堂,這青蛇幫三個字,應該也是根據那把寶劍而得名;只是山門不幸,傳到近幾任幫主手上,就開始烏煙瘴氣起來,不光幫派之內沒個拿得出手的高手坐鎮,就連他們老祖留下的那把青蛇寶劍,都開始流落江湖。”

楊二十笑道:“那可真是明珠暗投了。”

白袍青年手搖折扇,晃腦說道:“仁兄此言差矣,那青蛇寶劍固然不錯,但若是繼續被現在青蛇幫的那群鼠輩嘍啰拿來作威作福,才是真正的明珠蒙塵。”

說到這里,白袍青年眼中閃過一抹光彩,接著說道:“后來,那青蛇劍被橫山的那位絕塵老前輩收了回去,再后來傳給了他的一位弟子。”

楊二十猛然心頭一驚,臉色也變的古怪起來,他突然想起雒九天當初佩帶的那把長劍,劍柄之處確實有一條細小青蛇標記。

只是夏侯鳳此時滿臉神往,哪里有空注意楊二十臉色變化,他喃喃自語,“獨孤老前輩真乃神人也,不虧是我的偶像,何時能夠有幸見上獨孤前輩一面,我也算是不枉此生嘍。”

楊二十微微一笑,越發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家伙。

夏侯鳳話鋒一轉,嬉笑道:“仁兄你說,這還算是明珠暗投嗎?明明就是明珠見日嘛。”

楊二十呵呵一笑,附和道:“大概是的吧。”

夏侯鳳哈哈笑道:“那位橫山雒四爺,可也是個秒人吶!”

楊二十記得當年在橫山腳下,那兩個昆侖派前去抓他的帶頭人,就稱呼當時的邋遢漢子為“雒四爺”,便忍不住問道:“夏侯兄與我那……咳咳,雒四爺相熟?”

白袍青年似乎也沒有發現楊二十急忙之下話中帶話的一點小九九,搖頭晃腦回答道:“我與雒四爺也僅有過一面之緣,還算不上相熟。”

楊二十翹了翹嘴角,看來橫山在這家伙心目當中確實是有不輕的地位,只要提到他的師父和師兄,夏侯鳳目光都會莫名的炙熱起來,滿臉的向往。

楊二十這時候自然也不知道,橫山不光是在夏侯鳳心中地位不輕,幾十年來,僅僅只是走出四個弟子的橫山,就已經穩穩占據如今江湖上十大宗門的一席之地!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就連曾經的四大宗門都被橫山震懾,試問誰不敬仰?

果然白袍青年又補充了一句:“雒四爺真乃風流人物也。”

楊二十啞然失笑!風流二字,在江湖上還能這么用?

白袍青年轉頭問道:“莫非仁兄也認識雒四爺。”

楊二十略顯尷尬,回答道:“我與那位雒四爺,曾經也算相處過幾天。”

白袍青年立馬豎起大拇指,贊嘆道:“仁兄好福氣。”

楊二十再次無言以對,連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都忘了問出口。

神往過后,白袍青年恢復正常神情,又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平淡說道:“不曾想,如今的那位青蛇幫主,用盡手段之后,居然在幾年前也踏入了一品,這次聽到蜀山名劍出世的消息,八成也來渾水摸魚了,所以才會派了幾個手下前去攔路。”

楊二十只是靜靜聽這家伙一直嘮叨,說即便如此,那個青蛇幫早就魚龍混雜,江湖上一些個阿貓阿狗只要交點銀子,都能混入進去,然后再打著青蛇幫的旗號到處欺壓一些更小的末流小門派,真是一個比一個能打算盤;還說青蛇幫那位初代祖師要是知道他當年的心血成為現在這般模樣,恐怕骷髏架子都要破開棺材板出來收拾這些個丟人的徒子徒孫了。

楊二十即覺得好笑,又認識到了一點江湖的復雜。

夏侯鳳繼續為楊二十介紹這次的名劍出世,說即便四大宗門的人沒有到場,但依然會有不少一流宗門前來求劍,到時候應該會有一番熱鬧好看。

楊二十雖不插話,但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時而點頭,時而微笑。似乎這家伙也沒有一點求劍的念頭,看熱鬧才是他的正事。

對于這個蜀山祭劍山莊,也讓楊二十越發好奇起來,他們當真是有這么厲害的鑄劍本領?

兩人行走緩慢,夏侯鳳突然轉頭盯住楊二十,笑瞇瞇的說道:“仁兄這般武藝不俗,境界高深的青年才俊,我想定然也是來歷不俗。”

不等楊二十說話,白袍青年便收起折扇,笑意不減,繼續說道:“不如讓鳳某猜上一猜,仁兄出自何門?”

楊二十微笑不語。

結果,這家伙以折扇抵住下巴思索半日以后,突然泄氣道:“還是算了,仁兄高深莫測,我實在是猜不出來仁兄出自哪個一流門派。”

不是白袍青年要故意逗弄這么一個關子,實在是他既好奇,又確實無法想到那一個門派能夠培育出楊二十這么一個青年高手。

楊二十陪笑道:“在下武藝稀松,說出來怕給師門丟臉,還望夏侯兄見諒。”

白袍青年哈哈一笑,說道:“無妨無妨,我與仁兄一見如故,又何必在乎那些師門虛名。”

看到白袍青年如此豁達,楊二十心中多出幾分敬意,抱拳說道:“夏侯兄果然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白袍青年突然臉色古怪的看向楊二十,咧嘴一笑,莫名其妙說道:“楊兄與我真乃同道中人也。”

然后也不等楊二十反應,他就啪的一聲打開折扇,動作瀟灑,大步踏出,飄然前行。

楊二十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跟上夏侯鳳的身形,向西而去。

兩人看似走的悠閑,其實速度極快,半日時間,就將近走出了六十多里路程。

當然這種速度對于兩個一品宗師來說,依然與散步沒有多大差別。

此時臨近黃昏,兩人走上茶馬古道,路旁花紅柳綠,天邊晚霞迷人,夏侯鳳忽然放慢速度,然后停下來坐在路旁,說道:“美景不可辜負,我與楊兄應當欣賞一番這迷人的晚霞風光!”

楊二十頓了一頓,雖然眼下這番景色確實不錯,但有時候他實在也是搞不清楚這古怪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于是也就跟著坐到他的身旁,只是稍微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夏侯鳳忽然一臉幽怨,雙手握住折扇,就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樣,嘆息道:“仁兄一路提防鳳某,可讓我好傷心吶。”

楊二十皺眉一愣,除了被他看穿之外的一點尷尬之外,還被這家伙那表情和語氣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猶豫了一下,楊二十坦然說道:“在下從小受人所害,所以行走江湖不得不小心一點,還望夏侯兄莫怪才是。”

白袍青年一言不發,只是滿臉憋屈的側身看著楊二十,像極了那些受到市井惡霸欺凌的良家女子!

楊二十嘆息一聲,解下包袱,將那兩壺酒拿了出來,他這一路只是小口品嘗,連半壺都沒喝完,把沒解封的那一壺遞給白袍青年,說道:“這壺酒就當是在下給夏侯兄賠罪了。”

白袍青年頓時眉開眼笑,得意道:“早就聞到仁兄包袱之內藏有好酒,若不使出此招,怕是難以品嘗了。”

楊二十瞬間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受!

果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人心險惡吶!

夏侯鳳撥動拇指,揭去封泥,仰頭喝了兩口,痛快說道:“好酒,好景,好仁兄。”

然后他轉頭看向楊二十,認真說道:“看得出來,楊兄雖然身為一品宗師,卻是初出茅廬。”

說到這里,白袍青年欲言又止。

他何嘗又不是一路試探楊二十,從一開始切磋時候的故意留力,多次點到即止的交流,包括剛才的幽怨作態。

只是這個形象跟他截然相反,不修邊幅的個性青年,每一次的反應,確實有不少出乎他的意料,但更多的還是讓他由衷欣慰,包括此時的這一壺酒。

當然,他也是越來越看不透楊二十的底細!

白袍青年甚至將百里橫山除外的其余九大宗門一一與他做了對比,最后仍是否定了所有猜測,因為這個古怪家伙,與那些江湖上的一流門派,氣質一點都不符合。

至于為什么他首先就將橫山排除在外,那是因為對于每一個江湖人來說,那座神秘山脈,太過遙不可及,就像一個市井百姓遠遠眺望皇宮一般。

白袍青年再次舉起酒壺,與楊二十虛碰一下,微笑道:“行走江湖,確實要如仁兄這般才是。”

楊二十會心一笑,這一次他也跟著白袍青年喝了一大口,因為這句話夏侯鳳跟他說的沒有一點玩笑語氣。

楊二十也算是終于看到了白袍青年真正認真起來的一點神情。

只是不等他回味過來,這家伙就與他湊近幾分,莫名其妙的開口問道:“不知楊兄家中可有婚配?”

楊二十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說道:“在下離開師門不久,獨身一人。”

白袍青年眼睛一亮,點頭笑道:“鳳某家中有一妹妹,正當碧玉年華,待字閨中,雖是有點頑皮,但卻也頗有幾分姿色,愚兄不才,愿意做個牽線媒人,將仁兄與舍妹……”

楊二十第一次不客氣的趕緊擺手,將夏侯鳳打斷,“打住打住,喝酒喝酒。”

這他娘的哪兒跟哪啊??

怎么覺得還是上了賊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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