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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洞房花燭

  • 大夏劍歌
  • 塞上野鶴
  • 3506字
  • 2020-10-31 23:37:01

楊二十當然不會留步,看樣子這里又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已經做好了打算,離開這里以后,就直接去太白山腳的村子里,他要回家去看一看!

但是這個張老爺卻直接跑過來跪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懇請少俠留步,救一救小女。”

楊二十側了側身子,并不受他跪拜之禮。

張老爺面色悲痛,抬頭看向一臉冷峻的青年說道:“張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少俠,還望公子莫要怪罪,實在是張某也有難言之隱啊!我看少俠方才不用任何手腳就將我那幾個家丁打倒在地,定然是一位武道宗師,少俠寬宏大量,望能不計張某過錯,拔刀相助。”

楊二十轉頭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這位張老爺,平淡說道:“在下只是一位過路客,又如何能夠幫張老爺分憂。”

人心險惡,楊十二早就領教過!當年桂婆婆最后對他的那句叮囑,至今猶記在心。

張老爺仍舊跪在地上,悲嘆道:“鄙人姓張,單名一個勝字,祖上世代經商,雖說頗有些家產,但是張某無能,膝下只有一女,小女十二歲那年,卻造飛來橫禍。”

說到這里,張勝已經泣不成聲,直接一拜向這位乞丐青年拜了下去。

楊二十看著張勝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像作假,便也生出一絲惻隱之心,伸手將張勝扶起,說道:“張老爺不必行此大禮,有什么難處還是起身說話。”

張勝起身以后,擦了擦眼淚,對青年說道:“少俠若不嫌棄,請到堂內說話。”

楊二十略一思考,說道:“希望張老爺不是誆騙在下。”

張勝趕忙拱手說道:“張某不敢。”

楊二十重新跟著張勝來到大廳,兩人分坐在一張茶桌兩側,管家趕忙沏上兩杯茶水。

張勝再次嘆氣,“不敢隱瞞少俠,今日小女拋繡球擇婿,實在是不仁不義又無奈之舉。”

楊二十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張勝反倒問出一個問題:“不知少俠可曾聽說一個名為神拳堡的江湖門派?”

楊二十簡單回答道:“不曾聽說。”

張勝又問:“敢問少俠本是何方人士?”

楊二十頓了一頓,回答道:“我本家住漢州以北。”

張勝點了點頭,開始緩緩道來:“少俠有所不知,我們此處名為樓臺鎮,是隸屬上庸縣城最南端的一個小鎮,從我們樓臺鎮向東四十里處,有個山莊名叫神拳堡,是一個江湖門派,在我們這一帶名望盛大,那神拳堡莊主生有一子,從小面青如鐵,體弱多病。”

楊二十并不答話,張勝看了看他繼續說道:“神拳堡莊主帶他兒子四處求醫問藥無果之后,便叫一位游方術士為其占卜一卦,結果說是,那子天生陰氣充體,缺少男子陽氣,若想痊愈,需要吸取男子陽氣來與他中和才行。”

楊二十疑問道:“那與貴府小姐又有什么關系?”

張勝搖頭嘆息道:“世間只有聽說采陰補陽之法,卻又如何采陽補陽啊!于是,那個天殺的術士又為神拳堡莊主出了一個點子,那就是要找一個與他患病兒子生辰八字一模一樣的女子,成年之后,先與三個男子洞房行禮,然后再由他兒子采取啊!”

雖然只有知命年歲,但已有花甲老態的張勝,說到這里,一拳砸向桌子,唉了一聲,垂淚不已。

說到這里,楊二十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原委,于是問道:“如此說來,貴府小姐已經與兩位男子成親洞房了?”

張勝只是抹淚點頭。

楊二十又問:“那之前兩個男子從何而來,他們真是已經死了?”

這時候那管家湊近楊二十幾分,又低聲解釋道:“那個術士告訴神拳堡,不光要隨緣挑取采陽男子,還有必須拜堂成親才行,而小姐將來又要與那神拳堡的病秧子正式拜堂,所以神拳堡怎么能夠容得他們活在人世,只要洞房夜一過,他們便立時遭到殺身之禍。”

楊二十瞬間抬頭看向這管家,原來之前在門外他就將自己看做一個將死之人了,怪不得他要對那商販最后說上那么一句看似無意的安慰話。

楊二十目光凌厲,嚇的管家連連后退,解釋道:“之前我等不知少俠虎威,還望少俠大人不記小人過,海涵饒恕。”

楊二十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嘆道:“這么說來,你家小姐也真是委屈。”

張勝再次開口,“不敢隱瞞少俠,我們自然知道,這只不過是那神拳堡病急亂投醫的害人下作之法,所以每次都是將與小女成親的男子打暈放在洞房,所以小女如今仍是清白之身,只是那兩個男子死的不明不白!張某知道,我日后必遭天譴,所以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安撫他們家人,只是希望我女兒能夠解脫苦難,那我也就死也瞑目。”

楊二十點頭問道:“你們又為何不將此事報告官府,將他們繩之以法?”

張勝還是嘆息回答:“不說我們樓臺鎮本就偏居一隅,如今神拳堡勢大,縣衙哪里敢管,況且他們一開始就對我們放出話來,若敢不從,就將我們殺個雞犬不寧,然后再將小女虜回去,他們自行安排,唉……江湖強盜,莫過于此。”

然后張勝再次跪在楊二十面前,說道:“我看少俠必然是個武藝不俗之人,才一五一十將此事說了出來,少俠若能仗義相助,張某愿將所有家財贈與恩人,獨自另覓去處。”

楊二十已經基本相信了張勝所說,于是將他重新扶了起來,慷慨說道:“這事我就管上一管。”

張勝激動說道:“多謝恩公,恩公若能助我張家渡過此難關,張某定然感激不盡。”

楊二十擺手說道:“感激倒是不必,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張勝說道:“還沒請教恩公高姓大名?”

楊二十說道:“在下姓楊單名一個廿字,你不用喊我恩公,直接喊我名字即可。”

張勝連忙說道:“不敢對楊恩公不敬。”

恩公這兩個字楊二十怎么都聽著不順耳,干脆說道:“那你還是喊我少俠吧。”

張勝一愣,微笑道:“如此也好。”

張勝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明天那神拳堡就要派人前來主持禮儀,少俠先到客房休息,到時候可能還要委屈少俠與小女先行拜堂之禮,如果不出所料,那莊主后天便會帶著他的兒子前來,到時候少俠在與他們周旋不遲。”

楊二十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張勝說道:“拜堂行禮之事我可能不會參與,不知可否取消。”

張勝略顯為難道:“不瞞少俠,我這府上不知道已經有幾個神拳堡的奸細混了進來,此事恐怕難為。”

楊二十堅定拒絕道:“這事真的不行,我們直接等著他們就是。”

這時候管家再次適時的走上前來提議道:“老爺何不這樣,先找一個府上家丁,明天裝扮新郎與小姐行禮,夜里再讓少俠等在房間便是。”

張勝點頭道:“自然不能難為少俠,也只能這樣。你先帶著少俠去往客房沐浴歇息,有事我再知會與你。”

楊二十來到一間客房,寬敞明亮,管家離開之后,他先洗了把臉,將胡子刮去,束起頭發。

離開橫山以后,終歸不能太過邋遢,穿著破爛一點不要緊,但要干凈整潔,這是他娘親從小就告訴他的道理,只是他還是沒有換上管家送來的那身新衣服,除了這身破衣服穿著舒服習慣之外,畢竟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晚飯時分,還是那位管家送來許多豐盛飯菜,對此楊二十倒也沒有客氣,吃過之后,他便坐在床上,練功到天明,正如他師父所說,進入一品之后,雖然體內真氣依舊流轉不息,但是就像小溪匯入大海一樣,驚不起一點波瀾,再也沒有一品之前那種每一天都能感覺到的境界增長,或許這就是對一個武人的心志考驗。

一整天楊二十都是待在這間客房之內,外面敲鑼打鼓,熱鬧不已。

應該是那個神拳堡派人來了,盯著那張小姐在跟一個他們眼中的將死之人舉行婚禮,想到這里,楊二十微微一笑,多么厲害的一個江湖幫派,就敢取這么威風的名字,我楊二十下山,今日就拿你們牛刀小試一番。

他自然不會害怕這個什么神拳堡的人有多厲害,不說雒九天當年把江湖幫派三六九等的大概情況跟他說過一遍,單就他那一份一品武人的自信,當然也不會真把他們放在眼中!

楊二十倒還有點擔心他們都是一群不經打的,讓他施展不出一個橫山扛把子該有的威力。

想到這里,楊二十搖頭一笑,竟然真有那么一點手癢,挨打挨多了,難免不會生出一點打人的念頭,既然是一群下作壞人,那就收拾收拾他們,應該也不算壞了橫山的名聲。

隨后他又嘆息一聲,如今的橫山就只有他師父一人了,那天老人叫他離開橫山的時候,他其實能夠明顯感覺到老人也有一絲傷感,還有幾分不舍!

可師父他老人家為什么又要好端端的把他趕出來呢?

記得當初雒九天也是同樣納悶這個問題。

楊二十也就不再多想,畢竟橫山的規矩,誰敢質疑?

夜幕降臨時刻,敲門聲再度響起。

楊二十打開房門,是張勝和管家悄悄過來了,他們臉上都有難以掩飾的緊張惶恐神情,張勝看到收拾干凈以后的青年,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輕聲感嘆道:“原來少俠也是一表人才,何故落得之前那般……”

張勝本是一句情不自禁的感嘆,話到嘴邊之后,他才又覺得不太妥當,所以沒有將剩下那半句“邋遢粗獷”說出口。

一邊的管家趕忙解圍道:“老爺,正事要緊,敘舊之事,明天再說不遲。”

張勝點頭道:“說的是、說的是!現在那幾個神拳堡的人都去客房喝酒了,請少俠盡快跟管家過去,小女那邊都已交代妥當,我再去將那幾人拖上一拖。”

楊二十點頭說好。

張勝再次一拜而下,說道:“仰仗少俠了。”

楊二十微笑道:“張老爺放心便是。”

然后楊二十跟著管家穿過一條廊道,來到一間大屋門口,管家輕輕將門推開,里面紅燭照耀,一片紅色喜慶,只有一個頭蓋紅巾的女子坐在繡床之上。

這便是洞房花燭了。

楊二十略一猶豫,抬腳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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