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同行
- 侯爺不想過了
- 荒蕪莫荒蕪
- 2191字
- 2020-11-01 09:43:29
可想而知,有顧妖在側,這場商議定是不歡而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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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長昀啊。”北冥皇叫住齊鎮棠說:“你見過神女了嗎?”
“是,臣已經見過了。”齊鎮棠回話道。
“嗯。既然你的傷已無大礙,那么,朕有件事要委托與你。”北冥皇的話不容拒絕。
“是,陛下請講。”
“神女將要遠行東川,朕想讓你與之同行。”
齊鎮棠詫異的看向北冥皇:“陛下,臣已卸下……”
不等齊鎮棠說完,北冥皇便接過話來說:“朕知道,朕讓你與其同行還有一個目的,那邊是提防著她勾結外國……,秋嚴明此時鎮防邊境,你父親又上了年紀,而你是我國之重器,此等要事現在只有交于你,朕才放心啊。”
話外之音便是齊鎮棠若不去,那便要讓老侯爺去了。
無奈之下,齊鎮棠只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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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侯爺。”顧妖嫣然一笑道。
“我該如何稱呼姑娘?”齊鎮棠真的非常不愿意稱呼她為殿下。
“那小侯爺便叫我顧盼吧”
“直呼姑娘名諱,多有不當,不如稱你顧姑娘吧?。”
“小侯爺隨意。”
鳴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即刻便可以出發前往東川了。
東川——————————————
冬澤宇得知淮嘉致斷手的消息已經是兩天了。
陶窯的小吳兩天前去市里挑綢子時,曾路過房懷清出事的地方,只不過他去的時候那個血腥的場面已經過去了,只留有灘灘血跡還留在那處。聽在附近擺攤兒的老板說,那是一個姓淮的年輕人,說是他作偽賣假貨,惹到了厲害的大官人,一雙手就那么活生生的被那幫人給砍了。小吳當時也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后來才回味起來,心里總覺得有些忐忑,于是回去后便找到了東澤宇,把他的聽聞統統都告訴了東澤宇。
“你有沒有仔細問過那人叫什么?到底是不是淮嘉致? !”東澤宇本來癱在老爺椅上發呆,他這一段日子以來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在此刻聽到小吳的話后,整個人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到小吳身邊緊緊攥住他的手腕,“那是在什么地方?你告訴我在哪,快! !”
小吳被東澤宇激動的神態嚇了一跳,趕忙告訴了東澤宇地址,“老板,我也只是聽說的是個姓淮的年輕人,不一定就是咱們的淮師傅,您別著急,千萬不要…....小吳話還沒說完,東澤宇便已經急不可耐的往外沖了出去。
他先駕車去了淮家的老府邸那里,地上的血跡已經干了好一段時間了,已經黑紅的痕跡就如同潑墨一般深深嵌在青石板的磚縫里,那么大的一灘血,東澤宇不敢想象那會有多疼,他的心像是被錐了一般,感覺身上已經開鈍痛了。府里沒有人,他就跑到周邊的地攤上向人家去打聽,可這些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誰也不知道那個斷手的年輕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只道是個面相清秀,眉目端正的年輕小伙子。
東澤宇現在急得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問了半天卻仍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能問得到。最后實在是沒了辦法,他又架馬去了永安巷子找韓奇瑋。他到的時候,韓奇瑋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就那么大剌剌地躺在椅子上,前院里也像被打劫過完一樣,陶瓷的碎片砸了好個滿地,“韓師傅?這是怎么了?您知不知道淮嘉致現在在哪?”
韓奇瑋聽到淮嘉致的名字,登時好像清醒了過來似的,一下子就將手中的酒瓶砸爛在地上,“不要與我提那個孽障,淮嘉致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我供他吃供他喝,我將我一身的手藝悉數都傳給了他,可他倒好,他!他居然敢偷我的東西! !”
“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為什么要偷您的東西?淮嘉致他不是這樣的人!”東澤宇急火攻心,一時竟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他走近些,拽著韓奇瑋的胳膊,急急道:“韓師傅,到底發生了什么?您告訴我,淮嘉致他人現在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偷了我的東西肯定是拿去賣了,然后跑到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享受榮華富貴去了!淮嘉致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韓奇瑋說著說著竟起身將躺椅狠狠地踹到一邊,之后似是還不解恨,又踉踉蹌蹌的,顫巍巍地還再補了一腳,“你不是問我發生了什么?哼,我告訴你!不過就是他想要錢,我沒錢給他,他淮嘉致便偷偷將我那件灑藍釉瓷偷了去,定是找了什么大買家,去賣了個好價錢,前幾天還偷偷給我送了十萬塊錢回來,老我子稀罕他這十萬塊錢? ! !老子一點也不稀罕!”
東澤宇從韓奇瑋那些顛顛倒倒的話語里總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了個大概清楚,他現在更加確定淮嘉致一定是出事了。可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很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打聽消息,便辭別了韓奇瑋駕馬回了陶窯廠。東澤宇打算明天再去事發的地方仔細的問問,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淮嘉致的下落。
回到陶窯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亥時了,在陶窯廠的工人早已經下班了,此刻陶窯里黑漆漆的一片,沒有半點燈火。東澤宇安頓好馬兒,垂頭喪氣地往窯廠里走,走到門邊正想準備開門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門旁患慈宰宰的響聲,他嚇了一跳,高聲問道:“誰在哪里?”
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回應,他摸黑走到門旁,只見一個瘦弱的人影窩在那邊的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東澤宇那心里的一根極細的弦突然崩斷了……,他猛然沖過去,“嘉致,是你嗎? !"
淮嘉致整個人好像都要窩進了墻根里去,臉色蒼白如紙,手腕的創口處居然還在往外洇著血,似乎是痛極了,他用牙齒緊咬著嘴唇,唇瓣也被咬破了,血淋淋的一片。東澤宇沖過來抱住他,“嘉致...嘉致....你……你怎么樣……現在?”
黑暗中東澤宇看不清淮嘉致的臉,只能胡亂的摸到他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微弱的嗓音從黑暗里傳出來,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東澤宇的心窩里,“澤宇....澤宇你幫……幫.....”
東澤宇一把將淮嘉致擁入懷中,他的手在顫抖著,聲音也在顫抖著:“別怕嘉致,別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