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 奇之境幻
- 淺澈流溪
- 3366字
- 2020-11-01 09:53:58
二十前,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后。
天地混沌,人間大亂,到處哀鴻遍野,戰火連天,民不聊生。
離驚城內,血流成河,無一活口,遍地都是老人、男人、女人、孩子和嬰兒的尸首,死狀極其慘烈,每一個人的胸口處,都留下一個血窟窿,死者皆被掏去人心!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出自于焱殘神君的手筆!
這件事情發生不久后,國君辛梧便派遣居冶和痕柒二人,“請”焱殘神君前去面圣!
一處廣闊無邊的平原上。
一道紅光劃破天空,隨著那道紅光墜落,地面上瞬間漸起一層漫天的塵土。
這時,一個身穿紅衣長袍的男子,從漫天的塵土中傲慢的走了出來。
那男子一道鮮紅的劍眉下,便是一雙透著陰厲而又些許迷離的紅色眼睛,高高的鷹鉤鼻下,卻是一張鮮紅如血而又性感十足的紅唇。
該男子正是焱殘神君,姓焱殘,字神君。
不等焱殘神君施展幻術,一道藍光和一道金光同時出現在焱殘神君的面前。
待藍光和金光消失后,便出現一個面色鐵青,身穿藍色鎧甲的男子,左手持著一把鳴鴻刀。
另一個皮膚很白,面容俊秀,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手上拿著一把明月槍。
身穿藍色鎧甲的男子,名叫居冶,而那個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名叫痕柒。
不等對方開口,居冶厲聲喝問道:
“焱殘!你可罪?”
話音剛落,只聽焱殘神君噗嗤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笑著回道:
“我有……何罪啊?”
焱殘神君此話一出,二人不禁面面相覷。
“焱殘神君!只要你跟我們一起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痕柒擺出一副官腔的口氣,說的讓人無力反駁。
聽到痕柒說完這話,神君焱殘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焱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居冶揮起手中的鳴鴻刀,說著就要跟其動手的樣子。
接著,痕柒開口對焱殘神君又道:
“焱殘!畢竟我們曾經是好友!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
聽到二人這番話,焱殘神君瞬間收回笑容,血紅色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狠毒的光芒。
緊接著,其周身燃起幻術形成的紅色火焰,那團團烈火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森恐怖,像極了從地獄里破籠而出的魔鬼,不禁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居冶和寂夜二人見狀,紛紛揮起各自手中的兵器,準備與其大戰一場。
誰知這焱殘神君突然對這二人開口道:
“我焱殘神君捫心自問,無愧于任何人,可偏偏那個昏庸無能的國君辛梧,奪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
說到這里,焱殘神君眼神里的殺氣,隨著渾身的戾氣而變得越來越濃。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辯駁,焱殘神君當即話鋒一轉,又搶先道:
“如今我一心想要摧毀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泄憤而已。如果那個昏君沒有搶走我的戀歌,我會涂炭生靈嗎?如果真的要追究起責任的話,造成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那個一直誓死效忠的昏君!”
話畢,焱殘神君當即就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就像是進入了癲狂狀態。
使得站在不遠處的二人,神色變得更加緊張了些。
因為就在剛才半盞茶功夫的時間,焱殘神君就屠殺了云尚國上萬個百姓,那血流成河的場面,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由于焱殘神君曾經是名冠天下的一等一的幻術大師,此番授命前來,如果真的要跟其動起手來,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此刻,聽到焱殘神君對于自己殘忍的手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使得那二人心中有些氣憤!
很快,焱殘神君不再狂笑,瞬間臉色沉了下來,一雙深情灼灼的目光看向那二人身后的地方,仿若是在回想著什么,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又道:
“為了她!我可以毀滅這個世界,而那個昏君,他可以為了她,去毀滅這個世界嗎?”
說完,焱殘神君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獰的怪笑。
那方向正是他剛才屠戮上萬條人命的地方,此刻,那里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然而,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對此事仍不知悔改!
看到焱殘神君這般眼神,再聽到他將這一切說的這般風輕云淡,氣的居冶早已按耐不住性子,剛要跟焱殘神君動手,就被一旁的痕柒立馬一把給拉住了。
居冶的脾氣比較暴躁,所以很容易就被對方一番話給刺激到了。
而痕柒卻不同,心思縝密不說,全程都保持的很安靜,很難讓人猜到他在想什么!
不過,痕柒很快就施了幻術,將手上的兵器收了起來。
這一舉動,著實引來居冶和焱殘神君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
其實痕柒多少還是知道焱殘神君跟國君辛梧以及國母戀歌,他們三人之間一段錯綜復雜的三角關系。
很早以前,焱殘神君最先與戀歌相戀,但是后來戀歌卻對焱殘神君失望至極。
深知焱殘神君秉性殘忍后,即便對方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幻術,卻也依然無法贏得其芳心。
但是最終,戀歌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
而后不久,國君辛梧的出現,無疑就是上天為戀歌開了一扇窗戶。
國君辛梧心懷家國,雖然處事優柔寡斷,但是與國君辛梧相處的那段時光,是戀歌最快樂的日子。
雖說焱殘神君和國君辛梧二人,都對當時的戀歌癡心一片。
最終走進戀歌心里的那個人,便是國君辛梧。
就在三日前,國君辛梧便與戀歌結為夫妻,而戀歌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僅次于國君的國母。
這件事情,一日前,才傳到了焱殘神君的耳中。
焱殘神君聽到后,當時心里就極其不舒服,心愛之人成為了他人之妻,心里自然就不是滋味。
為了宣泄心中的憤怒,焱殘神君故意挑起事端引起混戰,只為報復國君辛梧奪愛之恨!
這時,痕柒對著居冶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居冶,恍然明白痕柒眼神里的意思。
國君辛梧此番派他們二人過來,并不是讓他們過來跟焱殘神君打架的,而是專門派他們來‘請’焱殘神君的。
至于請焱殘神君干什么的,他們并不清楚,國君辛梧的命令,就是讓他們把人帶過去就行。
居冶想到這里,也施了幻術將手里的兵器給收了起來。
趕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對其行了行禮,訕笑道:
“焱殘神君!切莫生氣!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等回到圣殿,我和痕柒二人,定為你向國君求得一女子,如何啊?”
“是啊!焱殘神君!您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呀?只要您跟我們回去!”
二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焱殘神君聽完他們的話,卻是一臉的憤怒,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二人,厲聲喝斥道:
“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在你們的眼中,戀歌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是嗎?”
此話一出,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焱殘神君冷哼一聲,隨即又道:“我的戀歌!豈能是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替代的?再說了!像戀歌那樣風華絕代的漂亮女子,世間只有一個!如果想讓我回去,除非讓那個昏君把我的戀歌,親手還給我!”
二人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又被焱殘神君的一番話,徹底給困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這個……”
居冶露出一臉尷尬之色,對于焱殘一番咄咄逼人的話,表示不知該如何作答,也不敢輕易作答。
國君辛梧讓他跟痕柒來請焱殘神君,可這人現在又讓自己回去跟國君說,你把帝后還給焱殘神君,且不說還與不還,要是這話跟天帝辛梧說出來,脖子上的這顆腦袋,絕對是保不住了。
一旁的痕柒,見居冶已經招架不住,登時想起此番重任,是自己跟居冶兩個人的任務,如果完成不了,回去肯定要被國君辛梧一頓謾罵。
雖說國君辛梧仁慈,可是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絕!
痕柒不敢多想,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趕忙為一起同行的居冶開口辯解道:
“焱殘神君!居冶不過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您又何必動怒呢?再說了,咱們以前不是挺要好的兄弟嘛?”
誰知某人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你們現在就回去告訴那個昏君,我焱殘遲早殺了他!”
話音剛落,焱殘神君只是一個轉身,便化作一團紅色迷霧消失于二人面前。
沒錯。就是逃跑!
焱殘神君!
從他們面前逃跑了。
二人對視一眼后,一臉懵逼。
二人連忙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腦子缺根弦的居冶忙開口問痕柒。
“痕柒!你說咱們就這么回去的話?到底該怎么說好呢?如果萬一國君要是怪罪起來的話,這可怎么辦呢?”
居冶揉著眉心,問一旁神情呆滯的痕柒。
誰知站在的痕柒并沒有聽見居冶在說什么,而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這個焱殘,是不是腦子有病?”
“那家伙當然腦子有病啦!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嘛!非要跟國君爭過來爭過去的!關鍵我們還成為他們傳話的!不過最過分的是,這個家伙竟然把離驚城搞得滿城都是血流成河,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痕柒并沒有回答居冶的問題,仍是自顧自的在旁嘀咕著:
“偏偏那個女人成為了國君的女人,你覺得那個焱殘會不會就是因為氣不過?”
“有啥氣不過的?如果焱殘要是國君的話,那國母戀歌肯定也會喜歡他的!”
“喂!居冶!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也覺得沒錯啊!但是吧!你把這話說出來,那可就沒什么意思了!”
“我說啥了?”
“你剛才說啥?難道你心里沒點數嗎?”
“那你說,我剛才說啥了?”
“不想跟你廢話!”
“你說,你說,你說……”
“……”
二人你拉我扯,爭論不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