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 34
- 奇之境幻
- 淺澈流溪
- 3594字
- 2020-11-01 09:53:58
聞越只好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后,近距離的感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有氣息。
淡淡的,還有一股清香的甜味。
這種迷人的體香,卻是他整日里時時刻刻魂牽夢縈的味道。
比起聞清對蘇淺溪的喜歡,聞越屬于矜持的喜歡。
他從未想過要染指她,當然,除了之前那些被他玩過的女人。
對于她,他只覺得她太過干凈,就算是喜歡,也得是她心甘情愿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就在聞越想的入神之際,蘇淺溪突然開口問道:
“你怎么又來了?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蘇淺溪早就知道他來了,就算對方沒有傳出一點腳步聲,但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身后站著個人。
而這個人,除了聞清,還能是誰?
“我……不放心你!”聞越微微動了動薄唇,輕聲道。
蘇淺溪轉過身子,看了看面前的人一眼,四目對視道:“不放心我?是害怕我跑了呢?還是害怕……我把你這骯臟的丑事,告訴給別人?”
嘴角勾勒出一抹輕蔑的冷笑,而這抹笑容卻深深的刺痛了聞越的內心。
聞越又不是傻子,他怎么會不明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溪兒……”
聞越想說的話,好巧不巧的卡在喉嚨,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夠了!像你這種心狠手辣、表里不一、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不管你現在說什么……我都不會再相信你了!”蘇淺溪立馬轉過身去,緩了緩,又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把那件事告訴給別人的!”
蘇淺溪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當即對其說出自己內心,一直想說卻沒說出口的狠話。
或許很殘忍,但是很現實!
“你真的要……這么對我嗎?”
聞越咬著牙,一臉痛苦的看著蘇淺溪的背影,低聲問道。
“……”
蘇淺溪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向屋內走去。
望著蘇淺溪離去的背影,聞越一雙顫抖的大手,緊緊地攥成兩個拳頭。
此刻,聞越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緊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而那間屋子里的主人,卻遲遲沒有打開房門的意思。
就這樣,兩人僵持著,一個不肯走,一個不低頭。
很快,天也就黑了。
不多時,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
聞越依舊站在蘇淺溪房門外的院子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似乎是寧可被雨水淋死,也不愿離開的意思。
丫鬟秋雅見主子這般,忙過去給聞越撐傘……
“給我滾!”聞越冷冷道。
話畢,聞越一把將秋雅給推倒在一旁。
只見秋雅身子一踉蹌摔倒在地,手中的花傘掉落在一旁,秋雅也不顧及手心被地上的石頭磕破了皮,慌忙站起身,就跑到蘇淺溪的房門前……
用手不停的拍打著蘇淺溪的房門,說什么主子在外被雨淋,蘇姑娘,你快點出來勸勸之類的話……
而屋里的蘇淺溪,則是站在窗前,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的一顆小草。
那棵小草盡管在風雨中來回飄搖,卻也絲毫不受一點傷害。
這一刻,蘇淺溪似乎有所領悟,只有飽經風霜,才能不被傷害!
丫鬟秋雅的話,依舊在門外傳來。
蘇淺溪聽到秋雅說聞清現在還站在雨中。
他這是在跟我演苦肉計嗎?蘇淺溪暗道。
正當丫鬟秋雅又要對著屋里的蘇淺溪大喊一通時,房門當即被打開了。
聞越比丫鬟秋雅還要激動幾分,神色間透著幾分興奮。
聞越自以為蘇淺溪是原諒自己了,丫鬟秋雅自以為主子不用再淋雨了。
就在這二人暗自竊喜時,蘇淺溪卻說了句潑二人冷水的話。
“一個喜歡淋雨,麻煩還請去別處,苦肉計擱我這里,沒什么用!另一個喜歡廢話,麻煩也還請去別處,拜拜了二位,恕不遠送!”
話畢,不等二人開口,蘇淺溪立馬關上了房門。
隨后,吹滅了屋內所有的燭火。
看著面前烏漆麻黑的屋子,秋雅和聞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說話。
不同的是,秋雅站在屋檐下,而聞越則站在雨里。
秋雅由于之前好心卻被狗咬了一口,也就不敢再對狗好了。
所以,就很老實的站在屋檐下,眼睜睜的看著某人,活生生被淋成了一條落湯狗。
屋里的蘇淺溪,雖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是卻沒有一絲困意。
內心的煩悶,使得她輾轉反側,難以安心入睡。
她承認,自己的的確確很討厭聞清。
但是,再怎么討厭,也不至于不管不顧對方的死活吧?
縱然他的雙手沾滿血腥,縱然他罪不可赦,畢竟,他也是個人,也是一條人命。
如果過分追究過往,只會陷入死循環的煩惱之中。
而如今,不得不去看清一件事情,懷春已經死了的事實,至于殺她的人,命運自然會給他因果報應。
想到這里,蘇淺溪坐起身子,穿好衣服后,便打開房門。
秋雅靠著房門邊緣,早就已經酣然入睡。
而雨中的聞越,被雨淋得渾身直打哆嗦,看到蘇淺溪開口后,立馬就沖著對方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么,蘇淺溪突然覺得對面的人很可憐。
可憐的讓她感到心疼。
她也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可就是內心自己這么想的。
“我原諒你了!但是你以后……不許再傷人性命!還有……趕緊回去吧!”蘇淺溪站在房門前,對著站在雨中的聞越道。
聞越點點頭,表示答應。
隨后,蘇淺溪從屋里取了一把傘遞給了聞越。
聞越接過之后,當即就撐開那把傘。
由于天比較黑,蘇淺溪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但她能感覺到,雨水不斷的從他那張冰冷的臉頰滑落,渾身濕透的衣衫緊貼著他那健碩的身體。
遠遠的望著那個走在夜色里載著雨水轉身離去的人,轉眼又看了看靠著房門邊緣而睡的秋雅,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后,蘇淺溪從屋里找了條毯子給秋雅蓋上后,便關上房門。
屋外雨水聲劈哩叭啦的滴落在青石臺階上,發出美妙而又優美的旋律……
屋里,剛躺在床上的蘇淺溪,只覺得眼皮太過沉重,于是就合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
。。。。。。
黑洞里,有了些許光亮。
幾天下來,蘇勒貝朗被折騰得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與乞丐無異。
其次就是皮膚更加黝黑,但是其身上的肌肉卻愈顯發達。
直到洞口微弱的光線照了進來,盤腿坐在地上的蘇勒貝朗,這才緩緩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袍臉上戴著白色鬼面具的人,從洞外走了進來,身后緊跟著數十名身穿黑衣,戴著鬼面具的陰差。
見狀,蘇勒貝朗卻是處變不驚,一雙深邃如泥潭的眼睛死死地緊盯著來人。
很快,那人站在了蘇勒貝朗面前,兩人距離約有三尺遠左右。
“這幾日住在這里,你可還習慣?”那人開口問道。
蘇勒貝朗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之前的那個人。
不過,讓他感到好奇的是,他面具下的面孔,究竟會是什么樣子的?
“你這招待人的方式,還挺特別的,不過,像你這種沒臉見人的東西,也就只能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來招待貴客!”蘇勒貝朗笑著說道。
言辭里故意帶著嘲諷的韻味,來故意激怒對方。
那人倒是沒有動怒,反倒是其身邊的一條走狗沖了出來,拔刀對著蘇勒貝朗怒喝道:“狂徒,看我不殺了你!”
說著就要對蘇勒貝朗動手,那人見狀,一把抓住那走狗胸前的衣衫,狠狠的將其摔向了洞壁,又重重了落在了地上。
只聽那人冷冷道:“多嘴!”
蘇勒貝朗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個狠角色。
不過,他早該想到了,畢竟,之前放了那么多惡心的玩意來對付自己,這種人要么是心理變態,要么就是這種心狠手辣的魔鬼。
且不說這家伙兩個都占了,但是依照目前來推測,這家伙現在過來,應該不是把自己弄死這么簡單。
因為他通過一個規律發現,雖然這幫人對自己的確是很變態,但是始終都沒有對自己動過殺機。
至于他們目的是什么?蘇勒貝朗是完全不清楚的。
但是,絕對沒有什么生命危險。
“喂!對自己手下的人這么狠,小心……他反你!”蘇勒貝朗隨口只是這么一說。
卻沒想到……
‘咔嚓’一聲!
骨頭斷裂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進了蘇勒貝朗的耳朵里。
下一秒,那人陡然再度回到剛才所站的位置,而那個走狗已然嗝屁。
讓蘇勒貝朗毛骨悚然的是,那人出現在那走狗的身邊,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那只手只是輕輕一扭,就聽到脖子斷裂的聲音,對方根本就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死了。
想想都覺得后怕!
蘇勒貝朗神魂還未定,只聽那人云淡風輕道:“殺了,不就完了。”
語氣極其冰冷而又淡定。
就像他剛才親手殺了自己人,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這第一時間,不用思考,而是通過武力除去可能存在的威脅。
夠狠!
對于這一點,蘇勒貝朗是萬分嘆服的。
“你這么做,手底下的人還會忠誠于你?”
蘇勒貝朗看著那人,又將目光移向他身后的那些人。
那些人見蘇勒貝朗的目光看向了他們的身上,頓時個個心里都慌了起來。
而那人剛一轉身,那些人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后,異口同聲道:“誓死效忠統領大人,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而后,那人又轉過身來,看向了蘇勒貝朗,開口道:“你可以離開這里了。”
聞言,蘇勒貝朗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人。
那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許久,蘇勒貝朗這才回過神來。
于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洞穴。
當蘇勒貝朗走到洞外時,周遭一片漆黑,剛才那些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驟然間才想起,忘了問對方妹妹蘇淺溪去哪了。
不禁責怪起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妹妹。
不過,既然自己安然無恙,妹妹蘇淺溪應該也不會有事。
蘇勒貝朗大致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前面是一個竹林,后面卻是一個樹林,自己所在的地方是高山,對面也是一座高山。
蘇勒貝朗也沒多想,便往那片竹林走去。
其實那些人并沒有走,只是都掩藏于一塊巨石后面。
那人從巨石后面走出來后,看著蘇勒貝朗走向竹林,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其身后一個隨從,開口問道:
“統領大人,我們要不要一直跟著他?”
那人抬頭仰望夜色里的月亮,唇角勾著一抹冷冷的笑意,淡淡道:“伺機而動即可!”
“是!”一眾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