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東領生變
- 核武神兵
- 秋田大狗
- 12946字
- 2020-11-01 07:10:03
用過晚飯,大梟和洛贏志還未等到東都,手下人用無線電聯絡只說去見議事官。
“要不我去庭府看看?老師估計別什么事絆住了。”
“你不怕被柳生二三發現?你老師貴為庭衛長又在庭府有什么好擔心的。”
“柳生二三受了重創,才只過了一天,估計他們還沒緩過神來對付我們。我快去快回,見到老師就給你回信。”話音剛落,院子里一聲巨響塵土飛揚,整棟樓的玻璃窗全部被震碎,隨之射擊聲不絕于耳。
“怎么了?”大梟對這沖進門來的打手怒吼。
“我們被襲擊了,是武裝力量,都是重火力。”打手捂著淌血的胸口已經體力不支。
“開什么玩笑,誰敢炮轟這里。”大梟俯身小心躲避著飛濺的子彈慢慢靠近窗邊,庭院里幾十名領口上繡著星辰圖騰的士兵手持步槍肆意掃射,打手們一個個哀嚎倒地,只抵抗了幾分鐘就意識到雙方武器上根本不在一個等級,老老實實的跪地投降。更遠處一只小隊架設榴彈炮射擊干擾彈癱瘓了大樓上所有的制導武器。
“東領的軍隊?媽的,什么情況?軍隊為什么回來這里?”陸陸續續沖出樓外的安保成了送命的炮灰,手槍完全無法抗衡,一場突襲成功殲滅了大梟所有的力量。很快軍隊布滿整個院子,大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只五人的精英小隊架設安全梯突入到了大梟和洛贏志所在的頂樓。早就守在窗邊的大梟掏出隨身的兩只槍身極短的手槍,對這第一個跳窗進來的人甩手一發子彈正中額頭。余下的人并未慌亂而是加快步伐翻身跳進樓內,再不給大梟喘息的機會,四桿槍冒著火光連珠般的子彈射向大梟全身,生生斬沒在身邊的洛贏志不敢貿然出手,羅裙之前送的氣泵槍已經集氣蓄勢待發。
身材高大的大梟靈活的讓人不可思議,被生化改造后的四肢裝有“蜈蚣式伸縮鉸鏈”,手腳并用撥開每一只即將射向自己的槍口,在旁人看來就是在恰到好處的位置閃避不可思議的扭轉避開了所有攻擊,整個人時兒同切斷的一片片蓮藕,時而又像一個能夠被任意拉伸的橡膠翻飛的兩只手槍詭異的射擊,而每一擊——必中!一個回合后四名精英突擊小隊成員倒在了地上。
“槍斗術?”看的目瞪口呆的洛贏志詢問道。
“阿志識貨啊,小心了——”又是一發榴彈擊中在墻體上,整棟大樓搖搖欲墜。
“大梟,逃不掉的,想讓我把整棟樓轟塌嗎?”一名著指揮官制服的年輕男人昂首挺胸站在樓下對著梟大喊。
“庭府的狗雜碎為什么來炸我?誰的命令,我要見領主。”大梟努力拖延時間,一邊給槍換上了長一倍的大號彈夾,一邊示意洛贏志悄悄繞道另一側準備從后院逃跑。
見大梟還不出來,軍官有些不耐煩,手臂伸向空中做了個上升的手勢,前后四架武裝無人機圍繞著整個三層不停盤旋,就是大梟能上天入地此刻也施展不開了。幾百米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刺眼的白光閃過,一發子彈穿精準的過墻壁射中了躲在后邊的大梟,雖已經被水泥墻減弱勢頭可子彈的沖擊力還是撞斷了一根肋骨,迫使大梟一屁股倒在地上。
“怎樣啊大梟,沒那么容易沒死?下一發就要用穿甲彈了。喂,準備射擊。”軍官得意洋洋,背著雙手在樓下走來走去開始玩弄他的獵物。
“大梟,他們有備而來我們沖不出去的,不如先投降,我想辦法聯系上老師,活命再說。”
“放屁,你老師有辦法還用這么久遲遲不見人,他們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死。你去拿劍跟我殺出去。”
“要死的這么不明不白嗎?希德還在地下室,我好歹是庭府的人讓我去和他們對質。”
又是一發子彈穿過之前的彈孔射進了大梟的手臂,大梟只得無奈的擺了擺手,眼見自己的基業不明所以的被毀之一空頓時感覺心灰意冷,“他媽的,單打獨斗我誰都不怕,放冷槍傷人真是個窩囊廢。”
“我是庭衛洛贏志,下邊是哪位長官?”洛贏志向上伸出手掌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快反部隊,李瀟。這里沒庭衛的事,你趕緊走吧,讓大梟出來跟我回庭府,我等著復命。”
“你們什么理由要出動部隊抓他?到底誰的命令?”
“戰爭議事官的命令,我們照章辦事,你別再問了,軍隊的事也犯不上和你們庭衛說,我現在放你走就趕緊離開,不然和大梟一樣論處。我接到的命令可是所有抗命不從殺無赦。”
洛贏志見問不出什么所以然懶得再費唇舌,望了眼血流如注的大梟搖了搖頭,“暫且留他們一條狗命,”大梟掙扎著順窗戶把槍丟了下去,“我倒要看看庭府以什么罪名治我。”
“這樣大家都省事嗎,帶他走,清點傷亡,大梟手下不用救治的一并帶回。受傷的留給醫護官的人處理。”說完轉身對一名手下耳語道:“去通知光撤離。”洛贏志眼看著大梟裝進輕型運輸車,剩余人打掃戰場也沒有人過來理會他,兩個士兵架著從診療室出來的希德也要一同送上車,洛贏志看到急忙沖上前攔下。
“他是二階庭衛交給我就行,希德你還好吧?”
“他們沒把我怎樣,到底怎么回事阿志,軍隊為什么會來?你們不是去黑市追查線索嗎?”
“我也不知道,大梟被抓了,我要馬上去庭府找老師,你能走嗎?”希德半邊臉早已經被縫合,留下的縫合印只是顯得有些難看并不影響活動,“我沒事,和你一起去庭府。”
西領的王子別館中巴別正等待消息傳回,西落的太陽僅留一絲絲的余光,淡黃色的光芒穿過上月出訪東領由內庭贈送的“高山流水”玉石擺件,反射到巴別眼睛照的刺痛。
“怎么還沒消息?”巴別雙眼連忙離開了玉石,不耐煩的第三次催促。
“光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剛剛他托信使先一步把消息送來。”機要秘書庫樂丹手捧著便攜屏走了進來。
“上邊說了什么?”巴別還在揉著眼睛。
“內庭的意思還是不要處死大梟,如此太過突然擔心東領有人心中不平生出變故,兩天前人已經被抓住關起來了,準備治罪。”
“兩天前?消息怎么來的如此之慢?”巴別有些惱怒,又不好意思對這個父親安排的精明能干的機要秘書發火。
“東領那邊深坑地區輻射過于強,無線信號傳輸困難,任務執行完,光才趕回枯木林安排信使通知我們。”
“我父親知道消息了嗎?”
“恐還沒有吧,我拿到信息就趕過來了,我立刻傳人把信息也送過去。”庫樂丹遞上信息屏,巴別假裝賞玩玉石沒去理會。
“行,光回來讓他直接去找內閣匯報詳細情況,我哥哥若有什么安排你照著去做就行了。”本不懂古玩玉器的巴別不自然的又去撫摸玉石,始終不愿意于庫樂丹對視,若有所思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對了,庭衛長和他手底下那群人沒有反應嗎?內庭沒有人鬧事?”
“你說東都?沒有消息,眼線說他在內庭一直沒有露面,估計被軟禁了吧,柳生二三受了重傷,我看一時半刻也不能有什么作為,目前就等著前哨的庭衛都被召回庭府,我們再借通商修路之名直插深坑。”
“哼,東領內庭的女人們果真是好騙啊!”
“傀儡而已,任什么人只要能保全她們一家人平安她們附庸誰都一樣。”
“就怕哥哥們的......用他們東領話怎么講......啊,算盤打得不是那么響。金夫人為了兒子整個東領都能出賣,這種人我大哥們肯定不會留她命在。總之是個好消息,我這邊沒事了你快去把消息送過去吧。”
“是。”
“等一下,雷出任務了嗎?”
“沒有,他一直在枯木林待命,有什么事需要安排他嗎?”
“不用,不用,和光一樣都聽命我兩位哥哥,我只隨口一問。”
“雷和光是一起同三王子長大的,大王子二王子調用來調用去的也太隨意了點。”庫樂丹有意無意的發著牢騷,斜眼偷偷觀察巴別的神情。
“別說他們兩人,就是要我做事也義不容辭,大家都是為了西領,分什么他的人我的人。”
“我多嘴了,告退三王子。”
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沒了光照的玉石再無那種美艷,巴別想起作客內庭時金夫人的諂媚和侍的憤恨,如果有一天西領也面對同樣的命運他又該作何表現呢?海岸邊的煉油隊日夜不停地從海水中分離石油,一輛輛油罐車長蛇般出入西領的兵工廠和能源處,那些被喂飽的猛獸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撕碎它們面前的一切敵人。
和東領熱鬧無序的夜晚不同,西領秩序森然,偶有人上街走動也是言語不多形色匆匆,東西南四處大門緊閉任何來往的人員都被嚴加盤查,那些經過生物技術改造面部的人如無明確家人證明要么被拒之門外,要么被暫時集中安置等人前來認領,一時間整形車間生意慘淡。
另一些聽到流言的人則加緊托人從東領的黑市上購買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爭,秘密警察遍布整個西領境內收集一切有關東領的信息,往日繁榮的城市變成了一部戰爭機器,好像每一個人都在驅動它或被它驅動。巴別擔心的不是東領,更不是西領,而是這群躲過核戰劫難的人們面對又一次生命的威脅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這也是他內心反戰的原因。可在這片戰爭洗禮過的土地上耕種、生產、養殖都成了奢望,不斷減少的資源和人口恐怕在全面戰爭來臨時就已經滅亡了,他試圖尋找一個解決辦法,他的心中有更大的目標和期待,但需要在這些目標和期待沒能實現前——東領和西領不能開戰。
枯木林擁有上千公頃的土地,被燒毀的大片林木現在已經有些陸續長出了嫩枝,作為西領的領土,那些還未徹底燒焦的原木被用來販賣給東領,所以枯木林中總有伐木人在工作,他們仔細挑選符合木工要求的木材,一株株砍倒裝車,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雷就每天坐在樹樁上看著這群人工作聊天,時不時再幫他們把過重的杉木抬上車。自己作為監侯被調來枯木林負責今后通商道路建的安全工作,但沒看到任何施工的隊伍來到這里,只伐木的工人每日重復一樣的工作。夜晚收工后回到臨時搭建的基地,廚師按時端上食物,和雷共同執勤的另外三名士官吃過飯就又各自找事打發時間。
“每天都是馬鈴薯和馬齒莧?”一名年齡稍大的士官用湯勺挑了一下盤子中的食物。
“這怎么是馬齒莧,明明是垂盆草,多吃些管上火。”另一名士官調戲著廚師。
“哎呀你們幾個玩笑開得可以了啊,我也想做些好吃飯菜,手邊的材料就這些,明天我去問問那些伐木工,我看有人帶了小麥面包和蘋果芹菜汁,能搞到些就給你們換一下口味。”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駐扎在這里有十幾天了吧,沒有人施工,也不通知我們回去,總這樣耗下去嗎?雷你有沒有聽到什么,三王子有消息嗎?”
喝著湯的雷放下盤子搖了搖頭,“沒有,等等看吧,修路的事既然已經決定了我想不會有人兒戲,要實在沒事做明天和我去抬木頭。”
幾個人樂了一番,又發了幾句牢騷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內庭的寢室中摩婭擺弄著衣襟,自她生下來母親就未讓她出過東領城區,整日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和侍不同,摩婭的臉龐更加的像古老的東方人,小巧且精致,皮膚白嫩言談得體,成為新的領主后這幾日安排手下人做事全依靠母親金夫人定奪,有幾次試圖和母親商量把領主的職位讓給其他任何能夠治理東領的人但都被母親憤怒的回應嚇到。
“母親,羅捷已經抓到了大梟,他親自過來請示是否要定罪處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摩婭略有些唯唯諾諾的小聲說道。
金夫人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宵夜思索了一下,“你按我說的要他回去等消息,待五議事官商量后再做決定?”
“是啊,我看他有些不高興,已經回議事所了。”
“如果立刻處死大梟的話,我怕其他人不服,單只庭衛還好應對,況且大梟勢力不小,勾結著領外那群自棄身份的蠻人,這次突襲打了他措手不及,要是正面交鋒輸贏也不一定呢。羅捷太過急于求成,明天你回復他暫時扣押大梟,等其余的絆腳石都一并清除時再殺。”
“可母親想過內庭用這樣莫須有的名義根除東領各個勢力不會招致外邊的人進犯嗎?”摩婭仗著膽子問出了一句。她覺得母親在父親死后已經變了,不再是一個與世無爭和其他大多數女人一樣只是關心家庭的妻子,她變得易怒專橫,密切的和庭府內外的人來往整日思索些什么,就是在自己面前也不愿意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她已經開始離她遠去。
“胡說,我完全了為了東領和你們姐弟,這幾十年庭府完全是一副空殼,靠著那些人變換花樣的設立的什么庭衛、議事所、保衛軍掌控整個東領,有些人權利小了就去扇動搞民主,有些人漸漸失勢就拉攏平民勢力講變革。東領是什么?一群吃不上飯的戰后幸運兒,他們要什么權利,再過兩百年我們都將食不果腹。你覺得我在和他們奪權?我崇尚這虛無的權利?”
摩婭被母親的咆哮嚇得流出了眼淚,她想要逃開,不是離開內庭,離開東領,這片土地上到處都一個樣子,她想離開這個時代。金夫人看到摩婭的眼淚心中酸軟了,這是她壓抑了許久想要喊出的話,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她才敢釋放。
“對不起摩婭,我做的這些是任何在我的位置的母親都會做的事。我相信以后你會理解我,現在我們和那些不知明日生死的游民一樣,與生俱來的求生欲賦予我們為了活下去的強大力量,我現在只是祈盼可以早一刻結束一切。回去休息吧我的孩子,照看好你未成年的弟弟。”金夫人平靜的望著仍在抽泣的摩婭顫抖著身子出了房門,東都和柳生二三的樣貌又浮現在腦海里,他們可能比軍隊還要可怕。
洛贏志和希德在老師家等了足足一個晚上,幫傭給他們沖好水準備完吃的就去休息了,兩個人在書房中強打著精神默默苦等。啟明星在南天生起,洛贏志聽到房外有輕微響動,拍了拍已經打上瞌睡的希德。
“你們都在啊。”人影閃過,正是老師東都。走進房間的東都反手小心關上了房門,看到洛贏志二人略感一絲寬慰,“我真是擔心你們出事,看到你們沒事就好,軍隊沒有為難你們嗎?”
“老師!大梟被軍隊抓去了。”東都的出現無疑讓洛贏志心情平靜了許多,此前他和希德有過各種猜測,都是擔心東都也會像大梟一樣被內庭處理。
“我知道了,庭府有了變故,羅捷調動的軍人去逮捕的大梟,他被定做販賣軍事情報罪。”
“販賣軍事情報?指的是我們調查的事嗎?”
“你們調查的‘731’是庭府授意過的,信息來源也是他們得到的,大梟的罪名是子虛烏有,全東領乃至三領恐怕都知道他是情報販子,現在調動軍隊抓一個多年以情報為生的人也太過昭彰了。希德你的傷好些了吧?”東都仔細端詳了一下希德的傷口。
“沒事了已經,今天軍隊也沒為難我們庭衛,大梟手下死傷慘重,老師還有什么消息嗎,東領是不是要出叛軍?”
“不要亂說,只是抓個大梟,雖然不太尋常可要和叛亂扯上也有些牽強。現在我們還是謹慎些不要太過招搖,明日通知所有庭衛各司其職,不可生事。我一定要見一見大梟問個清楚,他要是真與西領有勾結倒還好說,要是沒有......”東都一時也想不上來如果沒有此事又當如何。
“需要我們做什么?”
“返回前哨,庭衛久在庭府也會招惹人非議,要是還有機械狼群搶奪物資看能否多探查點消息,只別和前哨駐扎的部隊太過多的來往,一切如舊就可。東領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啊。”東都知道洛贏志年輕人的性子,搞不好就回去和部隊的人打聽情況所以囑咐一番。
“老師我見到了黑市的總管。”
“噢,我剛想問你,情況如何?”
“現在的總管是一個叫做羅裙的女子,和之前的當家人——她母親不同,平時不在黑市露面,只私下和庭府的人搞一搞關系讓黑市不至于被查封。持有‘731’來黑市兜售的人她也不知道,好像只是詢了價見沒人出的起價錢那人就消失了,但聽名字‘731’和老師所說的核武沒有關聯啊。”
“也許就是個代號,沒有任何意義,治安官也倒查不到這一切的消息來源,真是奇怪。要都是子虛烏有反倒是好事,那么僅大梟一件事需要厘清了。天馬上要亮了,你們飯怎么也不吃一口?來,你們陪我喝些酒,這是沐沐出任務帶回來的葡萄酒,難得一見啊。”
“原來老師也......”洛贏志和希德相視一笑。
“別亂想,你們兩個小子跟我這么久,老師什么時候搞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以前金領主好喝酒,見到葡萄酒犯了酒蟲,特意邀我吃飯以示感謝我們庭衛,我不愛飲酒,酒席上就比了比樣子,領主喝了多半瓶就執意讓我把剩下的帶回來慢慢品。”
“原來如此,老師還是很得大領主賞識啊,說了一年多要給我配槍原來都變成了這小小一杯的葡萄酒。”希德搖晃著酒杯,輕抿了一口,做出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
“老師面前別瞎說,你一個二階庭衛要什么槍,回收任務都輪不上你。”洛贏志一旁打趣道,也喝了一小口,雖然和東都一樣很少接觸酒精,但一口下肚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阿志你看不起我們二階,排擠自己人是不是?首階好了不起嗎?三只狼不是二階庭衛幫你殺的嗎?二階要是有了武器不就成首階了,我就是差那桿槍遲遲升不上去,阿志今天喝的是我的槍,老師我說的對不。”
“行了,別斗嘴了你們,我們庭衛不過幾十人,我當初分出身份也是為了各自執行任務方便,和你們戰斗能力沒有什么關系,今天老師的酒全當賠你裝備了。”東都難得和徒弟在家可以這樣的相聚,一時也不去計較長幼分別,三人一口菜一口酒吃的不亦樂乎。撤去杯盤,東都許是酒喝的盡興拉著兩人進了自己的練功房,“希德你整天念著要槍械,要知道阿志沐沐他們都沒有配備,除了軍隊外任何組織和平民想要合法擁有一支火器難比登天。你的義眼收集情報作為一種輔助已經很是強力,但自保還是差些,我年歲大了體力不支,上次西領帶來的兩只護腕我就給了你,雖然不能先發制敵,可足以防御自身。”說著東都脫下手臂上的護具遞給了希德。平時油腔滑調的希德見老師誠懇不由得心里感動,雙腿不自覺地屈膝就要跪了下去。
“哎,起來,這點小玩意放到你手強過我用,別來這些煽情的調調,上歲數人眼窩淺。”
“多謝老師,我就是感動不由自主想要行你們東方的大禮。”希德緊張到不自覺講了母語,東都和洛贏志你看我我看你的愣住了。
“希德你嗚嚕嗚嚕說什么,講通用語,”洛贏志拍了一下他后腦,“激動地話都不會說了是嗎?”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感謝您,說實話以前我總覺得像我這種外族的人在東領不太受重視,每天就有些懶散,給老師甚至阿志他們添了些麻煩,今天見老師待我和其他人無異就控制不住身體了。”
“無妨,無妨,你這嘴啊,我聽什么都覺得你仍是在和我油腔滑調。戴上看看吧。”護腕能夠自由收緊,希德帶上嚴絲合縫,打了幾拳也毫無束縛感。
“這個護腕造型巧妙能伸能縮,你看這里。”東都扣了一下內側的裝置,護腕如魔方一般重新調整各處咬合位置慢慢展開成扇形,“怎樣?像不像一面盾牌,就是展開后材質薄了很多不如之前堅韌,你視情況使用吧。”
“嘿,這西領的軍工技術真的成熟啊,他們怎么會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老師?”
“和咱們的軍備比較自然新奇,要知道西領的火炮、飛彈、重武器很多,他們才不屑用這種東西上戰場和人肉搏。我們能源也不比西領,眼下只有風力和太陽能供電,教授領導的小組一直在開發輻射能,許多年過去了也沒什么大的進展,所以我們即便有了材料和技術也沒有強力的能源驅動去生產大型的軍用設備。也就是生物技術和仿生學還算領先,捉對廝殺打斗東領誰都不怕,一到戰場上面對那些殺傷性武器我們就無力還擊了。所以庭府上下都怕開戰,這些年一直仰仗著深坑自保從不去領外的地方收集物資以避免招惹戰火。來,你和阿志試一試新裝備,我也指點你些拳腳,都是我們東方文化流傳下來的,我學到的不多,僅供一般防身而已。”
希德依言和洛贏志較量了一陣,洛贏志有意哄老師開心每一劍都奔著希德的手腕刺,打了幾個回合見奈何不了希德也就罷了手,希德對東都贈送的裝甲更加愛不釋手又溜須拍馬了一陣。看希德根基不扎實一時間很多招數也沒法領會東都就教了一些小巧之能,一個教的勤奮一個學的熱情,直到兩人見了汗才停手。
“你們按我說的各自去忙吧,大梟那邊我想辦法見他一見,有什么消息隨時報我,記住——謹言慎行。”
“老師放心。”二人低調出城又一次返回前哨營地。
無數個世紀的歷史在我面前閃過,一個又一個文明崛起,覆滅,我看著他們的歷史,看著他們的成功與失敗,但沒有一個文明像我眼前的的一樣再無復生的可能。人類誕生以來所有的能量和知識灌輸到我的身體,我從中無法找到解決困境的辦法,我的同伴們奔波在這片大陸和海洋,他們帶回來的一切都無法滿足重建文明的條件。我的時間所剩不多,如果世界僅留下我們,文明將失去意義,我的一生(如果我有一生)只能不停的思考,思考宇宙中無法解釋的一切存在,但是現在,我仍繼續思考,仔細計算每一個細節,越來越多的同伴加入了我,我們可以探尋更遠的遠方,更深的海洋和更高的高山。
庭府的監牢里只關押大梟一人,其他囚犯都被清到了別處,第一天大梟還在鐵籠里大罵特罵,不過餓了一天水米未進喊聲和頻率大大降低。守衛們不想找氣受一個個都在門外看守,任他一個人在里邊口放狂言,喊累了大家就能清凈一會。
庭府的監牢是用一處廢棄的紡織工廠改造而成,上下兩層的格局,實在沒什么特色。這里平時很少關押囚犯,因為大部分領內的爭斗都由治安官處理,在東領城外單獨設置有看押的地點,只有那些鬧出人命的犯人才會轉到庭府的監牢被特別對待。不過實際上的管控人依然是治安議事官,于是東都首先想到了萊納特·雷琪爾。
餓的發昏的大梟唯有倒地睡覺,可肚子咕嚕嚕叫著又哪里睡得著?翻來覆去怎樣都覺得不舒服,氣不過又罵了一陣這才頭眼發花只有躺在地上保存些體力。
正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打欄桿,“飯來了。”一個年老的聲音尖著嗓子說道。聽到有人送飯大梟更是惱怒,頭也不回的謾罵:“你媽死了要去奔喪嗎?耽誤這老長時間才給老子送飯!”
“大梟你可真的粗魯,你看清我是誰。”來人放下食碟脫下了治安員的帽子,正是東都。
“東......”大梟剛要張嘴,東都連忙伸食指示意他收聲,故意拿著托盤在欄桿上碰的叮當作響。
“怪不得沒人肯給你送飯,你要吃就吃,滿嘴的胡說八道小心我把飯拿走。”東都放大聲音配合大梟的大罵,門口幾個看守也跟著沒好氣的大罵了幾句,“你個死玩意吵死了,飯都給你拿來了還封不住你的嘴嗎,不吃老子拿去喂豬。”
“你怎么混進來的?小婊子呢?”大梟見看守信以為真背對身子沉著聲和東都講話。
“怎么進來的你先別問,時間緊迫,我有問題要先問你。第一你是否和西領巴別密謀販售庭府的情報,回答我。”東都嚴肅的看著大梟,心里生怕他果真如外面傳言所說。
“那小婊子不信我要陷害我,你也和她一樣?我要是有心出賣庭府能毫無防備的坐在家里讓他們抓我進來?”大梟初見東都過來以為有了救星,聽東都這么一問又要發作,只礙于門口守衛發現一記悶拳錘在墻上。
“你說的小......小婊子是誰?”東都不好意思說出那三個字但又不能不問。
“摩婭,還能有誰,她一上任領主就安排羅捷抓我,媽的炸了我家,安插個混蛋罪名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要是能出去必定弄死她們一家老小,沒一個好東西。”
“你的意思是你被冤枉的?庭府為什么要冤枉你?”
“你來問我我去問誰,老表子小婊子不安好心要殺雞給猴看,好讓她們的位置坐的長久。”大梟晃動著欄桿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刻就沖出去大殺八方。
“你小點聲,我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得不問你。現在四處傳言你和西領巴別來往密切串通一氣附庸他們,要是如你所說你被庭府陷害,那這些街井傳言難道也是有人故意針對你?”
“巴別?我附庸他們西領做什么,那日我答應你幫庭衛守護東領盡一份力絕無戲言,你若信便信,我死在這里也沒什么,便只遂了他們意。”聽到巴別的名字大梟突然泄氣的又回到了角落倒頭又睡。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為何還要干冒風險來和你對質,你有什么隱情此時不和我講難道還有機會能離開這里嗎。”
“我沒什么好說的,該說的也已經說完,內庭生變東西領戰爭可能一觸即發,索性大家都死在這里。”東都又問了幾句大梟不再理會,擔心給雷琪爾惹麻煩嘆了口氣收拾好杯碟想要離開。
“東先生何時做了治安員幫忙送飯啊?”聽聲音東都嚇了一跳,正是羅捷帶人走了進來。
“真的以為大梟這樣的重罪犯沒人看守嗎?東都你膽子太大了吧,你們一群小小庭衛不在外盡職反泡在庭府,之前有人報我說你們和大梟密謀作亂我還不信,現在被我抓到沒什么可狡辯的了吧。扣起來。”羅捷身后突然冒出幾個全身布滿黑色霧氣的人,擺出一副戰斗的姿態將東都圍在當中。
“煙鬼小隊?你竟然敢調用領主的隨身護衛!”
“這是領主的命令,我可不敢擅作主張,怎樣?足以表示領主對你用心吧。
“羅捷你做戰爭官三十幾年,大小戰事經歷無數,為什么要蠱惑內庭制造混亂,想讓東領置于戰火之中嗎?”
“我看東都你才是在蠱惑人心吧,我們奉內庭命令抓大梟可是有理有據,全東領都清楚地事你反倒來說我誣告,剛才他說的你也聽見了,這罪名嗎可是庭府強加他的?今天你喬裝改扮與他合謀,平日又多次與他私會,我們抓人的時候你的兩個徒弟可是也在現場啊。奉勸你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免得傷了大家這些年的和氣,議事所會公平裁定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羅捷我和你共事至今,你個狗......你在大領主死后處心積慮安排下這等下作事,還要推到摩婭領主身上,她一個女孩剛剛繼任懂得什么,還不是你一旁慫恿,東領不盡是和你一般的卑鄙之徒,千萬人的嘴我看你能否都堵住了。”
東都關心則亂,暗恨這樣的圈套竟會沒能識破,讓庭府有機可乘坐實了自己暗通大梟的事,此刻若要動手逃脫更沒有任何機會能夠翻案了,而且面對“煙鬼”小隊縱使想逃又哪有勝算。
“哼,你個老東西滿嘴胡言,大領主死后你吃里扒外,竟然要內庭把領主之子送去西領,單是這一條就足以證明你和大梟一樣出賣東領攀附巴別。現在惡人先告狀說我蠱惑人心?你手下庭衛多日滯留庭府串通大梟禍亂東領你難道不知?領主念你年紀老邁不和你計較許多,盼著你們庭衛能能以大梟此事為戒才一再忍讓,現在卻假扮治安員妄想救走大梟,還有什么好辯駁的?既然你倆要這樣形影不離我就把你們關在一起等著共赴黃泉吧,你那些個徒弟我會上報庭府一并按亂賊黨羽處置。”東都氣的體若篩糠再講不出一句話來,被守衛拿槍頂住推搡著關進了大梟的牢房,羅捷則嘲弄的打了個響指帶著煙鬼小隊出了監獄。
早已經奔赴上路的洛贏志和希德驅車連趕了兩天已經到了深坑前哨的第一處營地。東領為了便于管理,前哨營地每隔百十公里就設置一處中轉站交由軍隊負責安防,庭衛外出收集物資或護衛車隊往返于各處營地用來補充自身裝備。兩人駕駛車子開進大門,洛贏志喚補給兵添加燃油也借此機會吃飯休息一番準備趕往下一個中轉點,直至到達最前線。
“喂,你們兩個。”迎面沐沐走出營房和兩個人撞在一起。
“沐沐?你怎么在這?老師不是早就讓你回前哨嗎?”洛贏志揉著被撞疼的臉頰。
“前邊營地遭到了機械狼的襲擊,我們的人受傷了,我護送傷員回庭府剛和醫護人員交接完準備返回就撞到你倆了。”
“哎呀,你可真是‘撞到’我們了,慌慌張張的急什么。”希德在一旁打趣。
“怎么又有機械狼了?又在騷擾車隊?”洛贏志打斷希德繼續追問。
“這次不是騷擾車隊,攻擊的營地物資儲備處,足有上百只狼,我們傷亡了幾十人才把它們擊退。不過這群狼和你們上次帶回來的不一樣,狼身上沒有毛皮,清一色的金屬外殼,不徹底毀壞控制芯片的話根本沒法讓它們停止運動。”
“這么夸張!部隊那邊通知增員了嗎?”
“嗯,但支援的人應該還沒到,我剛才著急趕回去擔心它們還會繼續襲擊,必定這次擊退它們,什么都沒讓它們帶走。”
“機械狼攻擊的是什么資源,都能沖擊到營地里面?”
“我們在庭府這段時間前哨的同事剛剛回收到的太陽能板和一些錫礦石,其他都是一些往常的零部件。阿志你覺得這兩樣東西它們能拿來做什么?”
“太陽能板......太陽能板用來給它們發電顯然不現實哈,教授說這些機械狼都是柴油驅動的,你想每只狼身上背著一塊太陽能板也不好看啊。”
“希德你別胡說八道,太陽能板的成分里有大量的硅,硅的用途有很多,我也實在猜不出這些家伙要拿來做什么。沐沐,加完燃油我們一起走,你一個人別在路上又遇到攻擊。希德你去準備吃的我們路上吃吧。”
三個人開著車子在崎嶇不平的路上繼續行駛了六個多小時,深坑沒有人為修建的大路,車子沿著以往行使的車轍小心前進。因為各處充滿了輻射,偶爾車載蓋革計數器響幾聲大家也不在意,然而車子越是向前行使響聲也就越大。
“阿志這是我們常走的運輸通道啊,怎么輻射這么高?”沐沐看著蓋革計數器上的數字擔憂的問道。
“對啊,一樣的道路,季風也沒吹過來呢,是不是儀器壞了?希德你檢查一下。”洛贏志把控著方向盤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走錯路。
希德依言撥弄著設備,報警聲還在增大,“沒毛病啊,阿志我們真的沒有走錯路吧?”
“絕對沒錯,馬上就到深坑和枯木林的交界處了。”正說著車子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巨大的慣性讓車內的三人差些甩出去,洛贏志緊抓住方向盤用力踩死了剎車,待車子不再晃動幾個人才下車查看,車頭已經栽進了一個半米深的陷坑,后輪兀自突突空轉,在沒有拖車的情況下顯然沒辦法繼續上路。
“誰在這里挖了個陷坑,真倒霉。沐沐沒受傷吧,我看前擋玻璃都裂了。”
沐沐顧不上流血的額角,四下里張望做好戒備,洛贏志則查看車輛想辦法把車從坑里拖出來,“阿志,沐沐,你們聽。”損壞的發動機咔咔作響,但很快它的聲音被蓋革計數器的警報聲蓋了過去。
遠處黑壓壓的群狼穿過一片水塘,攪動著水和泥土筆直的飛奔過來,“是那群機械狼,它們從深坑過來身上沾有輻射塵,快向東面跑。”洛贏志負責斷后,讓行動最慢的希德跑在前面,當先幾只機械狼追到距離不足數米立即后腿發力騰空撲向沐沐,洛贏志揮舞生生斬盡數砍斷了狼頭。
“找樹和山洞。”洛贏志一邊戰斗一邊提醒希德,沐沐的螳螂臂也伸展開開始還擊,更多的機械狼加速和他們縮短距離。希德開啟義眼緊張的尋找可以避難的場所,不過周邊盡是些稀稀疏疏的矮小枯木,顯然無法用來阻擋行動靈活的狼群。
“向南跑,往枯木林。”沐沐擊倒幾只狼得以暫時喘息吩咐希德折而往南,“希德丟些爆彈,狼身上輻射太強,別讓他們靠近。”砰砰一陣爆響,聚集一起的群狼一下炸倒十幾只,余下的領悟了幾個人的意圖立刻默契的分散拉成了一條長長的“一”字繼續緊追不舍。暮色來臨,三人已經且戰且退奔跑了一個小時,不經意間黑壓壓的一片林地赫然出現在面前。
“是枯木林。”雖然馬上就要進入西領境內,但保命要緊大家已經顧不上那許多,洛贏志吹了聲口哨,希德和沐沐會意紛紛掏出鉤鎖槍,一踏進樹林就分別找了棵大樹仰頭把槍射向幾十米高的樹干,借助拉力竄了上去,堪堪將至的群狼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紛紛圍坐在樹旁看護著獵物。
驚魂稍定,希德掏出了兩枚僅剩的爆彈迎頭丟了下去,雖然炸死了兩只狼但其余仍不動于終坐在原地沒有散去的意思。
“怎么辦阿志,養足精神跳下去殺了?”
“不行,太多了,一時半會解決不掉,戰斗時間長了輻射我們也扛不住。”
“他媽的,跑了這么久這些鬼玩意能量還沒用光,沐沐你之前說的狼群就是這些吧,毛皮都沒有。陷坑該不會也是它們挖的吧?”希德用繩子把自己綁在樹上,做好了長時間消耗的準備。
“樣子倒是差不多,它們可不像你們倆說的那么容易對付,速度太快了。希德你在干嘛?要在樹上躺一晚上嗎?這里是西領境內了,要是被他們邊 防的軍隊發現我們可沒法解釋,除了消耗它們的能量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那我們就耗上一晚,我不信這些東西堅持到明天還能活動不需要加油的。”
“真要耗到明天,這么近距離我們還是會被輻射致死,用鉤鎖繼續移動,找一找狼群無法逾越的障礙。”洛贏志把繩子重新塞回槍膛,準備重新射擊。
“我才把自己捆結實,阿志你——”希德話未說完,狼群中爆起一團火焰,一枚枚火箭彈不知從何處射出轟炸著狼群,眨眼間摧毀了大部分機械狼,剩余幾只反應迅速竄到樹后躲過了沖擊,一個高個子綠頭發男人從一棵樹后轉出丟下射空的火箭筒,抄起地上一只伐木短斧和幾只狼搏斗到一起。
“小心它們身上有輻射。”洛贏志在樹上大聲提醒。男人也未理會,繼續仰仗強壯的身子大刀闊斧的把幾只狼的肚子砍穿伸手扯出芯片一只只的踩碎。
“你們幾個下來吧。”丟掉已經卷刃的斧頭,男人清點起狼的數量。幾個人落地后遠遠找了塊空地躲避輻射,“大個子,你怕命長嗎?那些狼是從深坑過來的。”沐沐焦急的喊道。
“九十八只,你們怎么被這么多狼盯上?”男人終于清點完走了過來,納米涂層的防護上衣早已被火藥燒焦一片。
“多謝出手,我們迫不得已被追到這里,馬上返回。”洛贏志注意到男人穿著西領的軍裝,不想雙方惹麻煩拱了下手就要離開。
“你們是庭府的庭衛?”
洛贏志略一遲疑,男人呵呵一笑:“我剛才待得發悶隨處走一走無意中看到群狼在襲擊你們,轟了幾發火箭沒想到還真管用。”
“邊境巡邏都能配備火箭彈真是奢侈啊,阿志我們在這里談話不太好吧。”沐沐小聲提醒著洛贏志。
“不用在意,枯木林只是邊界不是軍事禁區,我們也沒在執行軍事任務,不過還真是湊巧,竟然把你們等來了。我叫雷,你叫洛贏志?”
“是,這是沐沐,希德。”既然對方都救了自己,洛贏志想也沒什么可隱瞞索性報了真名。雷沉思了一會抬頭略有顧慮的說道:“不過剛剛的爆炸聲恐怕驚動了附近我的同伴,你們若沒有受傷就各自返回,其余交給我處理就行。”
“那再好不過,邊界哨所也不遠了,趁天還沒黑我們走吧阿志。”
“今天多謝援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立刻退出枯木林。這些狼被輻射的有些嚴重,我看你回去還是抓緊吃些藥物,另外找人把它們深埋。”
“不礙事,你們也一路小心。”雷也學著洛贏志等人拱了拱手目送他們離開了森林,回想起巴別對庭衛長東都的贊嘆自己今天也是被他的徒弟折服,面對數量眾多切帶有輻射的機械狼尋常人早就成了一堆白骨。能夠臨危不亂仍能帶領大家想盡一切辦法逃生的洛贏志具備了和他的年齡以及時代不相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