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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挖祖墳

蕭銘跳下鄉(xiāng)鎮(zhèn)公交,當(dāng)腳踏在潮濕的泥土上的時候,一路的顛簸與疲憊一掃而空,看著馬路對面的灰色兩層小樓,蕭銘深吸一口氣,穿過馬路邁向它。

“剃頭嗎?坐著等一會啊。”蕭銘的媽媽是村里的剃頭匠,此刻她正在給一個人修面,頭也沒回就來了這么一句。

“好哦,剃個板寸多少錢?”蕭銘大喇喇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蕭媽驚訝回頭,臉上一喜:“銘仔,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說著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給顧客刮汗毛,“你等一會兒,吃飯了沒有,我刮完給你做飯吃。”蕭銘家在虔城市雩山縣下面的一個小農(nóng)村,因為以前這里挖出過銀礦,所以叫做銀坑。每次蕭銘回一趟家都要好幾個小時,所以一般在路上都得餓一餐。

“我積累了幾天年假,正好回來看看你們。”蕭銘沒敢告訴老媽自己回來之前就把老板炒了,這個自己住院一周也沒有一個人來探望一下的公司,蕭銘實在是不想呆了,再說自己現(xiàn)在的人生已經(jīng)出現(xiàn)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無法安穩(wěn)的上班了。

半小時后,蕭銘吃著湯粉,好奇問道:“老爸哪里去了?”自從回來,就沒有見到老爸。

“唉,還不是狼狗那群人,在山上偷采礦,挖挖挖都要把祖墳挖了,你爸和其他叔伯都上山去跟他們理論去了!”

“還有這種事,這個直接報警呀,偷礦都是犯法的。”蕭銘沒想到自己一回來就能碰上這種事。

“哎呀,這狼狗再壞,也是你小爺?shù)挠H兒子,再說,那片礦區(qū)之前國家已經(jīng)開采完了,狼狗他們就是在那撿破爛,警察也不會管的。”

蕭銘他們這一片的居民都是配合政府政策從山上搬遷下來的,老村子在山上犄角旮旯里,道路交通不便,生活都很艱苦,現(xiàn)在搬到國道旁,政府規(guī)劃了一片地方安置,大家的生活才開始好起來,這種聚集的群體就是宗族氛圍比較濃,狼狗是小爺爺?shù)男鹤樱敔斒鞘掋憼敔數(shù)奶玫埽允掋懨x上還是狼狗的堂侄子,但是這家伙在本地實在臭名昭著,不贍養(yǎng)父母也就算了,啃老,甚至還毆打父母,還把老婆逼走了,留下一對雙胞胎子女,并以此為由向前妻討要撫養(yǎng)費。最近不知道他搭上了什么人,搞起了礦區(qū)復(fù)采,通過過濾廢棄礦石賺點錢,如果只是這樣,大家也喜聞樂見,至少這家伙有事干,不會到處惹是生非,抹黑家族的臉。但是誰能想到,這家伙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現(xiàn)在居然要把自己家的祖墳給挖了。

蕭銘想了想,狼狗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他自己的老爸都敢打,再加上他那群狐朋狗友,老爸他們幾個叔伯還不是知道會不會出事,蕭銘不太放心,問老媽拿了摩托車鑰匙,騎著小摩托直奔老村子,一路上道路居然比之前好上不少,看來為了運礦石,這群混蛋還是干了點事的。

等到了老村坳,一處平地已經(jīng)停了好幾輛皮卡和幾輛摩托車,周圍的老房子不少已經(jīng)坍塌了,生出了綠苔和雜草,頗有點綠野仙蹤的感覺,如果對面山上沒有一大群人對峙的話,畫面其實還挺美。

蕭銘沒有直接上去,先鐮鼬附體,隱身過去看看情況。

“蕭朗,你是豬油蒙了心,祖上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六爺?shù)穆曇舯瘧嵉捻懫穑鶢斒乾F(xiàn)任的族長,是少有的輩分比較大且身子非常健朗的老人了。

“狼狗,你聯(lián)合外人,刨自己家祖墳,不配當(dāng)我們蕭家人。”一個叔父也幫腔道。

……

對面的狼狗赤裸著上身,手上還拿著鐵鎬,說實話,身材還是非常健碩,這也是他胡混的資本。他身后還有一群同樣裝束的小伙子,這個時候也是歪歪扭扭的站著,頗為玩味的在那看戲。

“哎呀,老頭子,我都說幾遍了,我只是給老祖宗挪個窩,你看我都挖好坑了,離這也不到一百米,有什么影響,我找人看了,這下面真的可能有銀礦,要真挖出來,我也會給宗族理事會捐點錢,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嗎!”狼狗指著遠(yuǎn)處一個挖好的坑,一臉不耐煩的說,看來這解釋已經(jīng)說了幾遍了。

“祖宗風(fēng)水哪里能這么草率,再說,這要能有銀礦,當(dāng)年國家怎么沒開發(fā),還輪得到你這不孝子!”蕭銘的二伯出聲了,二伯是周遭負(fù)責(zé)喪葬的嗩吶手,深信風(fēng)水之道。

“就是,就算要移墳也要勘探好風(fēng)水,哪能像你這樣亂移。”

……

狼狗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了滴水,“一群老家伙,嘮嘮叨叨沒完了是吧,聽好了,今天我還就非動土了,你們擋得住我嗎?”說著一鎬頭砸在了身后一個墳塋的石碑上,石碑立馬裂了開來。“大家伙,動手,下面一定有銀礦!”狼狗興奮起來了,這家伙和他的外號一樣,越耍狠越瘋。幾個年輕的礦工躍躍欲試。

六爺幾近暈厥,旁邊的一個老人正是小爺爺,此刻也是老淚縱橫:“逆子,你會有報應(yīng)的,祖宗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生下這個孽畜。”

“哭什么哭,滾遠(yuǎn)點哭!”看到小爺爺哭,狼狗就像個點著火的煤氣罐感覺要炸了:“報應(yīng),我都砸了他的碑,怎么還不報應(yīng)我,祖宗要是真的有靈,就應(yīng)該幫助我發(fā)財,我可是他的子孫呀!要不是你這個老頭子沒用,我還用得著挖礦賺錢呀!”

蕭銘在旁邊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這種畜生不思上進(jìn)還怪父母無能。

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在了狼狗臉上,狼狗噗得一下雙膝跪在了墳前。

“誰他媽……”話音未落,一支鐵鎬尖頭點在了狼狗的額頭上,而鐵鎬的把手則是詭異的懸浮在了空氣中。狼狗的汗像水一樣嘩嘩沿著兩鬢流下,一股腥臊氣傳來,這小子嚇尿了。

“天哪……”

“祖宗顯靈了……”一下子齊刷刷的跪倒一片,有的已經(jīng)開始磕頭。狼狗的那群礦工已經(jīng)嚇得三魂丟了其二,學(xué)著蕭氏一族的人也跪下磕頭如搗蒜。

蕭銘看著前方跪著一群長輩,下意識要躲開,這是要折壽呀,但是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代表祖宗懲戒這個敗類,于是移開了一點的鎬頭又移回到狼狗的額頭。

鎬頭被石頭磨得鋒利,感受到冷冰冰的觸感移晃,狼狗嚇壞了,眼淚鼻涕噴涌而出,哭腔中帶著恐懼:“祖宗……老祖宗,放過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鎬頭頂住他的額頭,不然這家伙估計也要磕頭咳出血。

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人群里跪爬過來,小爺爺泗淚橫流,低著花白且禿了頂?shù)哪X袋,重重的可在了泥板上,一下子就磕出一個血印,這還是泥地,這要是石板,估計直接就會起磕暈起不來。“祖宗,繞過這個畜生吧,都是我的錯,生了沒教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泥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后面的人不敢阻攔,狼狗眼睛斜視,梗著脖子,“老頭子,滾回去,祖宗,要懲罰就懲罰我,我本來就是個廢物,老頭子,你就當(dāng)只有我哥一個兒子吧,老子不跟你做父子了。滾回去呀!”本來還很害怕的狼狗突然硬氣起來,但是他的話也沒有阻止小爺爺磕頭。

蕭銘本來不打算出聲的,這樣很容易暴露,不過看著一把年紀(jì)的小爺爺跟泥地死磕,聽著狼狗的“大逆不道”的話,蕭銘五味雜陳,這一家子的事情他不想多管,是時候收場了。

手上的鎬頭輕輕放下,“蕭卿鑫,起來吧,子不教,父之過,但是念在你勤侍祖宗,為人忠厚老實,此次不與你計較!”蕭銘壓著嗓子說道,蕭卿鑫是小爺爺?shù)拇竺且惠吺乔渥州叀_@要換一個不知名字的叔伯,蕭銘都不知道怎么稱呼。

聽了蕭銘的話,蕭卿鑫終于停止了磕頭,趴在地面哭泣。只有后面的蕭銘的老爸,蕭相沁感覺有點奇怪,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熟悉,但是此刻他也不敢多想。

“至于蕭朗,性格乖張,好逸惡勞,欺鄉(xiāng)霸鄰,冒犯祖宗,不可輕饒。”說著,一個接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狼狗臉上,蕭銘用的力氣不小,狼狗的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啪啪啪,十個巴掌打下去,狼狗原本紅腫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紫中帶黑了,蕭銘停下?lián)u了搖自己的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蕭銘的手也不好受,但是這家伙實在是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幸好這家伙現(xiàn)在不敢反抗,老老實實挨下了十巴掌。

“爾等子孫都離開吧!明日再上山上香祭拜,吾現(xiàn)在不想看見爾等!”蕭銘現(xiàn)在只想盡快結(jié)束當(dāng)前的局面。眾人如釋重負(fù),旁邊幾個礦工聽完立馬拔腿就跑。蕭氏一行攙扶著小爺爺,拖著狼狗離開了墳塋,不多時,大家都已經(jīng)散去,蕭銘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揉了揉紅腫的右手。

背后傳來一陣?yán)滹L(fēng),蕭銘感覺格外舒爽,打巴掌是個力氣活,蕭銘后背都濕透了,這陣風(fēng)來的剛剛好。

“有問題!小心。”老七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么了?”蕭銘迅速放出靈力,蔓延方圓幾里,但是沒有感知到任何東西。“沒有感知到任何東西!”

“沒有才是大問題!你感受到了風(fēng)沒有!”

“恩”蕭銘如實回答。

“但是你沒有看到鐮鼬對嗎?”

蕭銘頭皮一麻,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周圍樹木晃動,方圓十里,感應(yīng)不到一只鐮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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