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住店
書名: 史上最浪皇帝作者名: 槍客行本章字數: 2890字更新時間: 2020-11-01 04:48:07
勾谷和岳軼把散落的衣服和糧食收拾起來,并將剛才受驚的驢子找回來,但是有一只驢子因為過度驚嚇摔倒受傷無法駕車,只剩下一頭驢子可用。勾谷原想著讓周末送祝笑回北城,可是現在周、祝兩人皆有傷在身,沒有傷藥,再加上糧草部分受損不足以繼續趕路。
根據周末先前的探路,前方有一個小山坡,坡下有一家客棧可供歇腳,勾谷將毛驢套在前面的車上,帶著糧草并拉著周末,周末始終以自己身份低微不肯上車,好不容易才說好讓他和勾谷一同駕車,而且他也認得路。
岳軼和祝笑在后面,因為驢子不能再用,所以只好讓岳軼親自拉著地排車趕路,而祝笑坐在車上休息。
“駕駕,你快點兒跑,都快追不上前面了。”祝笑側躺在稻草上,嘴里也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對著前面拉車的岳軼說。
“臭丫頭!我們走的慢還不是因為你太重了。”岳軼回擊道。
“明明是你不行,還怪我。”祝笑嘴上這樣說著,卻伸手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肉,感到腰腹依舊平滑緊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覺得自己前面這兩團應該是重了點。
“祝笑,我們落腳后就把你送回去,你哪來的回哪去。”
“岳軼!你怎么就想著讓我走?我···我還是個傷員呢?”
“你那傷口看著嚴重,其實也不過如此,我以前可從不把這種傷口放在眼里,所以說啊,以后裝可憐的時候裝的像一點,對自己下手狠一點。”
“你···”祝笑不再說話,當初自己可以避開那一刀,卻莫名的沒有及時躲開,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所以對岳軼的質問無話可說。
“現在老實了?”
“你···太欺負人了。”
“哦,你這么說那我就是欺負你了。”
岳軼看祝笑沒有再說話,繼續拉著車,自己那樣說讓那丫頭早知道也好,她那點小把戲實在不入眼,不過自己可以控制住腳步,也是想盡量讓車子平穩一點,讓她好受一點。
眾人一路無語,十分疲憊,對客棧充滿期待,不過等到了客棧門口看到破敗荒涼的客棧,也是十分無奈。
客棧占地不小,但是兩扇木門隨意的開著,其中一扇還有一半脫離了門框,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推開門吱吱呀呀的,還有灰落下來。
“喂,有人嗎?我們要住店。”
“哪來的混小子打擾老娘睡覺?!”岳軼剛出聲就聽見一個嬌媚無比卻帶著暴躁的女聲從屋里傳出。
隨后一個身穿玫紅色狐毛大氅的女人走了出來,二十多歲的年紀,面容嬌媚,手里拿著一根紅玉煙槍,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可謂媚骨天成,再加上剛才說話的語氣和云媚兒倒是有幾分相似。
“老板娘,他們是客人。”一個身著褐色短衣的青年男子從女人身后走出來,對著一臉慵懶并不耐煩的老板娘說。
“客人?客什么···既然是來住店的,那就進來吧。”老板娘收到旁邊褐色衣服男子的眼色,對著勾谷等人說完就要往屋里走。
“這些人你看著辦吧,咱也該開張了。”老板娘伸出沒有拿煙槍的左手拍了拍褐色衣服的男子的肩膀,行走之間花白的大腿隱隱約約地從裙擺里露了出來。
“各位請進,我們老板娘脾氣不太好。”褐衣男子迎四人進去,幾人剛進屋,就聽見老板娘的聲音。
“小店情況簡陋,委屈各位了,青木,好好招呼他們。”老板娘倚在二樓的欄桿處,說完吸了一口煙,從嘴里吹出了灰白色的煙圈。
“幾位公子,這是我們的老板娘玫娘,在下青木,是小店的賬房、跑堂兼打雜。”
“你們這就你們倆?”岳軼問道。
“還有一個廚師,一直在后廚。”
“哦哦。”
“我們的客房在二樓,不知幾位開幾間房?”青木說完轉頭就看見玫娘對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對勾谷等人說:“各位,實在不巧,今日本店只剩兩間客房了。”
“兩間?那就兩間吧。”勾谷看了幾人說道。
“兩間正好,小岳子,你跟我一間。”
“你說什么?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能跟你一個女兒家一個房間,這要是傳出去我的清白可不就被你毀了。”岳軼一臉嫌棄地看著祝笑。
“我是病人!再說了我一個黃花閨女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黃花閨女,我還是黃花美男呢,再說了咱倆這樣傳出去可要那些京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傷心死。”
“你別說了!跟我進去。”祝笑拽著岳軼就往最近的屋里走,岳軼嘴上說著不進去,身體卻誠實地沒有反抗,任由祝笑把他拉了進去。
“各位稍等,飯菜稍后就到。”青木對剛才的鬧劇面無表情,對剩下的勾谷和周末說。
“麻煩了。”
等二人進屋,玫娘走到青木身邊對青木說:“我們哪有什么廚師?”
“后院那個不是嗎?”
“那個瘋子?”玫娘想到后面那個黑瘋子,上次差點沒把廚房炸了,做出的飯菜也是慘不忍睹。
“放心,我自有安排。”
“呦,小青木長本事了,會自己安排了。”
“老板娘不管事,我還不得攬著這亂攤子。”青木看著越靠越近的玫娘,向后移了移。
“躲什么?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那剛來的還不夠你吃嗎?”
“噗,小青木這是吃醋了,哈哈哈哈。”玫娘笑得花枝亂顫,胸前一片洶涌。
“老板娘!”
“好了好了,我回屋了,最近掉毛越來越多了。”
勾谷和周末進屋后不久,岳軼就和祝笑走了進來,倆人誰也不理誰,勾谷和周末也不知道如何調解二人。
“勾公子,岳公子,是周末武藝不精,連累了你們。”等幾人安頓好,周末不顧傷勢,對著勾谷和岳軼單膝跪倒,雙手抱拳,雖仍然面無表情,但神色十分復雜,只好把頭低得更低。
“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的命,怎會怪你?”勾谷說,不管周末跟隨的目的如何,既已因就自己而受傷,現在不好多說什么。
“周末,你的武功有些下降啊,先前你替周文禮上獵場的時候可是以一敵百啊,怎么現在竟容忍那群黑衣人肆意妄為?”岳軼的話有些急促,而帶有攻擊性,當初在京城周末的表現就已經十分驚人,但這還是周文禮讓他收斂些的樣子。
“屬下著實隱瞞了一件事,在下認識那黑衣人頭領,而我與他也曾多次交戰,實力卻不如他。”周末語氣少有的急促,說完后又咳嗽了兩聲,吐出了兩口黑血。
“那群黑衣人到底什么來歷?你知道多少?”勾谷遞給周末一塊方帕給他擦血,岳軼見此眉頭皺了起來,祝笑拉了拉岳軼的袖子,被岳軼擺手阻止。
“那群黑衣人都是鳥妖,為首的是一只三眼金烏鴉,武功怪異,曾與他交過幾次手。”周末說出了黑翼的真身,三眼金烏鴉是三大丙級神鳥之一,也是現如今僅存的三眼金烏鴉。
“你怎么···”岳軼還想繼續追問,卻被祝笑打斷:“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人家幫了你,還不領情。”
“臭丫頭,剛才是誰救的你?現在幫起別人反過來說我了?”岳軼說著祝笑的“忘恩負義”,卻轉頭看到勾谷對他擺了擺手,并沖他搖了搖頭。
“周末,先好生休息吧,我們在前方落腳,趕路也不忙在一時。”勾谷說。
“對啊對啊,先養傷。”祝笑的話讓其他人包括周末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他這么熱情,特別是一直和她不對付的岳軼更是不忿。
“臭丫頭,你干嘛對他這么好?咋沒見你對我這么好聲好氣地說過話呢?”岳軼攬過祝笑的肩膀,問祝笑。
“你和他能比嗎?一個沉默少言有本事,一個胡言胡語只會和我吵架···”祝笑把他的手拉下來,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后對岳軼說。
“祝笑,你說誰沒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看你,就跟個爆杖似的,一點就著,一點也沒有大男子氣概。”祝笑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沒有逃過岳軼的耳朵。
“臭丫頭,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不敢動你,給我過來吧你。”岳軼說完就不顧祝笑的反對,將祝笑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臭流氓!你竟然打我屁股,找死你!”
“別亂動!”
“岳軼,我饒不了你!我早晚有一天要報復回來。”
“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吧,怎么沒有把嘴傷了呢?還這么多話,竟是我不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