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村中旅店鬼壓床
- 有莘密事
- 懷莘
- 3106字
- 2020-11-01 08:56:43
娟子就讀的是一個私立院校,坐落于南山腳下,所以今天的計劃是先到她們學校附近,在學校附近找個地方住上一晚,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便直接出發,去太平國家森林公園。
大概下午五點左右,我終于坐著公交車,搖搖晃晃的到達了她們學校附近,兩個人見面之后,吃了一個飯,有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又買了些東西后,我便找了個賓館,準備跟自己的這個初戀女友來一場人無棱天地合。
然而兩人剛一進賓館,我卻感覺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息,雖然時值七月炎夏,但我卻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朝著娟子看去,她也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這個場景,我就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是什么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些不妙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之前修煉了《道法總綱》上面的內容,對周圍的環境變得有些敏感了。
當然,這或許只是我的錯覺,也許是這個賓館太過于偏僻,長時間沒人住,以至于里邊都有些發潮,所以我進來才會發現有點兒冷,要不然賓館的老板也不可能以30塊錢的價格給我開房。
這時候,娟子看著我說,說這里怪陰森的,要不換一家賓館試試。我說既然房子已經開好了,人家估計不給退吧,再說這個地方本來就比較偏僻,周圍都是這種小賓館,應該都差不多。
聽我說完,娟子有些不悅的說,明天還有幾個同學去,其中有兩個是她寢室的,她得回學校去睡,不然她寢室的幾人會說閑話的。
我無奈的點頭答應,畢竟說起來這塊地方環境確實有點差,讓她呆在這里我也有點不忍,于是就將她送到了學校門口,讓她回學校去睡,看著她慢慢走進了學校去,我有點落寞的在附近的商業街上走了一圈,然后在一個小超市中買了點酒水花生,就朝著者之前定好的賓館走去。
可就在我剛走到那家賓館的門口時,卻看見賓館的值班室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青年,跟《射雕英雄傳》里邊全真教的那群雜毛穿的一般,長襟大袖的道袍,裹腳,穿著布鞋。頭上挽著發髻,兩屢長須,正與人侃侃而談。
跟他說話的正是賓館的老板,一個十足的中年婦女。
似乎是看見我走進了來,中年婦女有些不耐煩得對那青年道士說道:“說了這么半天,你倒是住不住??!住的話就掏錢,三十塊,不能再少了!”
青年道士尷尬的笑著說道:“大姐,感情這么長時間,我都白說了?”
中年大媽一臉不屑的說道:“走走走!別站在門口,妨礙我這做生意!”
青年道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我正朝里邊走,卻是一把攬在了我身前,我抬頭朝對方看去,卻發現這年輕的道士一臉嬉笑的看著我,做了一個揖:“這位先生,貧道這廂有禮了”
對方這奇怪的舉動,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對方沒叫我居士,反而叫我先生,這讓讀過許多修仙小說的我有些意外。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不解,對方繼續開口道:“貧道是終南山樓觀臺玉清宮第三十一代掌門的親傳弟子,陸明······”
“失敬失敬”
我一邊回禮一邊看著這雜毛小道——這鳥樣就號稱掌門弟子。再說,樓觀臺這個景點我也不是沒有去過,上面哪來的什么玉清宮,況且他連個道號都沒有,還好意思出門,我真是有些懷疑。
終南山這些玩意,他們長期活躍在各種武俠影視劇當中,里邊多以劍術、劍陣、以及內功心法聞名于世,我自然知道,但我也知道,所謂的終南山樓觀臺法門多見于念經頌道的法門,殊不知樓觀臺的教義精華卻跟這些毫無瓜葛。真正的掌門弟子,自然有供奉給養,定是在山中盤腿打坐,磨練心神,哪里會勞累的四處奔波,裝神弄鬼,騙吃騙喝?
我正在疑慮中,那自稱為陸明的道士卻沖我微微一笑,口中說道:“這位先生印堂發黑,眼角含煞,定是沖了邪煞,走了北火。無妨。來,來,來,貧道助你一臂之力······”
雜毛道士跟我隨意聊了幾句,言語之中倒也對到家典藏,玄學古例十分熟悉。
我眼皮子淺,沒有一點經驗,也看不出真假,只好應付,一會兒之后,對方卻是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一雙靈動有神的眼珠子轉了轉,便向賓館里邊撇去。
瞧見對方這個舉動,雖然說我還是個在校的學生,但并不是傻子,當場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轉念一想,反正自己開的房,而這個雜毛好像也知道一些玄門中事,為何不請他上去,打聽一些這里面的門道,說不定以后會有用呢?
打定主意,我就對他說,既然這位道長沒有地方去,何不跟在下將就一晚,跟在下做個伴。我一句說完,看著對方,而那青年倒卻也十分不客氣,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后我便在前邊帶路,讓他跟著我上樓。
然而當我們路過值班室門口的時候,那老板卻是叫住了我,指著我旁邊的雜毛道士說道:“你怎么又進來了”
我害怕老板誤會,還沒等雜毛道士發作,便開口道:“老板老板,這人是我朋友,剛才在門口碰到,所以就請他上去,兩個人聊一聊。”
我這樣說完,那癡肥的女老板有些不滿的說道:“剛才看你一個人住,才給你說的三十,現在你卻說這人是你朋友,可不能按之前說好的算了!”
碰到這種人,我也是沒有辦法,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最后不得不又花了三十塊錢,給那雜毛道士也開了一間房,畢竟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
回到房間之中,我登上微信,跟娟子膩歪了一會兒,發現雜毛道士卻是來到了我的房子,將我買的那幾袋零食給打開了來,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臥槽,這家伙倒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我真是無語了,不過我又有什么辦法呢?人既然是我帶進來的,東西他已經開吃,我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不過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就問他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出去再買點。
他說這怎么好意思呢?說完卻是讓我回來記得帶點兒涼菜,我們有辦法,只好又出門買了點吃食?;貋砗?,便將之前買的酒水打開,問他要不要來點,他也不拒絕,說可以喝點兒,我說你一個道士,怎么還能喝酒,他笑著說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管的嚴,不過在山下呆的久了,就沒人管了。
我聽出了個大概,也不在意,于是就給他滿上,兩個人邊喝邊吃,期間我不停的旁敲側擊,詢問一些玄門中事,他倒是不吝嗇,也耐心的給我講解,不過每當涉及他師門方面的問題,他卻是不愿提及。
通過與雜毛道士的聊天,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玄門中的事情,真假且不論,卻是大大的開闊了我的眼界。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我看兩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想著明天還得早起,便提出要先行休息,雜毛道士返回自己的房間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東西,便穿著衣服躺在床上,想著就這樣將就一晚上吧。
好像因為生意不怎么好,樓里邊除了那個值班的老板,除了我住的這間還隔壁給雜毛道士開的房子住著人,其他房子都黑乎乎的,顯然是空著的。我有些睡不著,在床上挪動身子。引的木制的船板一陣亂響。
窗外有風在吹,響聲呼呼。
這聲調是田野的呼喚,是大地的心語,是天然的催眠曲,旅途是勞累的,我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
······
迷迷糊糊之間,我忽然醒了過來,睜不開眼睛,意識中是一片黑暗。
我幾乎在一瞬間就清醒了,然而身體卻僵直不動,此時的我還沉浸在剛才的一個夢境里:夢里邊,我被一個青年漢子按在床板上,脖子被對方緊緊地掐著,讓我無法呼吸,好像有什么堅硬的東西,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有液體從我的頭上流了下來,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伸手一摸,還熱乎乎的,有些粘膩,又有些腥甜,這味道我之前好像聞到過,但具體在那卻是沒有印象,黑暗在侵蝕世界,我奮力的掙扎,然而越是掙扎,就越是無力,之后我變成了怪物,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滿臉是血,一回頭,黑暗中卻有道黑色的影子打量著躺在床上的我······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的時候,我卻是生出了一種懼怕的心情,好像是一個膽小的人碰見了能吃人的虎豹豺狼一般。
我醒了過來,心神劇動,想喊人,想翻身,想要跳起來展現自己的恐懼,然而卻是渾身肌肉松軟,動彈不得,好像被什么東西壓在了身上一般,有千斤重。我能夠清除的知道自己躺在船上,沒有蓋任何東西,但是,我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接著,好像有人一腳踹開了我房間的門,手持一把木質長劍,橫在胸前,朝著我這邊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