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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報考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強(qiáng)迫你,只是你這幾日病著,有些事兒你還不知道呢。女官考核日期也下來了,明日就要開始報考,這個事情你總要自己做好打算。”鈴鐺看著喬若離不想說也不逼迫他,因為她知道喬若離與靖王宋青羨認(rèn)識的可能性極低。

雖然她笨,可是喬若離每日都和他在一起,認(rèn)識什么人,做過什么事,鈴鐺不說事無巨細(xì)的知道,至少不會密不透風(fēng)。

“我沒那個心氣,不報。”喬若離的語氣不太好,說起來很是生硬。

“喬若離你和我置氣可以,但你不要與自己置氣好么。咱們這一批人里除了琉璃以外,有幾人能比得上你。雖然你平時總是打哈哈的,但是我是知道你的能力在哪里。你若不去報考女官難道不可惜么。”鈴鐺將喬若離的身子掰了過來,看著喬若離倔強(qiáng)的眸子說道。

“說了不報就是不報,有什么可惜的,我只是想在這宮里平安度日,可是總有人過來和我找麻煩,我能怎么辦。”喬若離有些忍不住的低聲吼起來。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少在這里和我發(fā)脾氣。我不過跟你開了兩句玩笑,你在這里和我鬧什么呢,真是搞不懂你的脾氣。”鈴鐺看說不通喬若離,起身就去了喜兒原來的鋪上睡下了,也不與喬若離再講任何事情。

喬若離坐在那里半晌,才緩緩地躺下去。

第二天一早,鈴鐺早早的就走了,一夜未睡的喬若離窩在床上呆了好長時間也沒有起身。其實她很注重自己與鈴鐺的這份友誼,在現(xiàn)代她是個只知道埋頭學(xué)習(xí)的女博士,雖然在軍隊里呆了很長時間,但是那種戰(zhàn)友的深厚情誼,她只看到過,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

而自從去了公立醫(yī)院,她又是個人稱女魔頭的醫(yī)生,因為一絲不茍的工作態(tài)度,單位的同事也從不與她有什么私人來往。

而第二世,她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別說什么閨中好友了,就連身邊的婢女也是恭敬大于情感的。

三世為人,就這么一個交好的伙伴,喬若離其實是很珍惜這段友誼的。

只是她的思想如今就像是三個分裂體,一個是第一世的自己,想要在這個古代的世界里創(chuàng)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奮斗出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而另一個則是第二世的自己,只想著去復(fù)仇,恨不得找到那個唐明若一刀直接宰了她,就像上一世她對自己那樣。

可是第三個是分裂體則是現(xiàn)在的自己,在這兩個思想下不斷地被拉扯、被撕裂,只能躲在一旁茍且偷生。

所以她真的不想讓自己卷入任何權(quán)利的斗爭里,哪怕就是在宮里一輩子,她也寧愿入了掖庭局當(dāng)一輩子苦力,只要能活著就好。

喬若離正在胡思亂想著,琉璃卻來了,小聲的問道,“阿離,你醒了嗎。”

“嗯,你怎么來了。”喬若離轉(zhuǎn)身看到了琉璃有些訝異。

“我是看著鈴鐺那個兇丫頭走了才敢進(jìn)來,我是知道你的絕不是那種會以為這次事情是我做的,只是鈴鐺卻不這么認(rèn)為,我看他是徹底恨上了我了。”琉璃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了一張紙出來。

“她個性就是這樣的,你也不要太在意。”喬若離開口說道。

“我自是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只是有點(diǎn)兒傷心。雖然曾經(jīng)和你們有很多矛盾,只是如今我看明白了,宮里我認(rèn)識的人里面也就只有你和她是可以深交的。算了不說了,你快看看這是什么。”琉璃本來申請很是幽怨,只是低頭時看到了自己手里的紙,趕緊獻(xiàn)寶似的遞給了喬若離。

“這是?”喬若離一邊伸手接過,一邊開口問道。

“女官報考單子,你快填上,晚點(diǎn)我和我的一起交上去。”琉璃有些殷切的看著喬若離。

“你拿走吧,我不想?yún)⒓印!眴倘綦x聽到后,打算展開那張紙的手停了下來。

“干嘛,你想讓著我嗎,別搞笑了,我可是希望與你堂堂正正的比一場呢。”琉璃聽見喬若離這般說辭,臉上的笑容卻從未停止,依然笑嘻嘻的喬若離說道。

“我沒有,只是真的不想?yún)⒓印WD愠晒Γ羰且院螽?dāng)了大官,有機(jī)會就將我放出宮去吧。”喬若離將那張紙塞到琉璃的手中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傻了,宮外有什么好去的。管你是王侯將相家的富貴女,還是平民百姓家的平頭戶,女人都是不能做自己的,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琉璃自小就是被家里培養(yǎng)著作女官的人選,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的。

“我只想活著,若是想爭個高低,你覺得還輪得著你此此拔得頭籌么。”喬若離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不聽你那些渾話,單子我給你放在這里了,你自己好好尋思尋思吧。”琉璃見喬若離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嘆了口氣起身就走了。

喬若離呆呆地看著桌子上那張紙,只覺得是張催命符。因為如果一旦成為了女官,只有得到了上頭賞識能給賜婚,否則這輩子都不能出宮了。

可是宮里的廝殺雖然不見血,可是卻處處要人命的。

“怎么,兩個人都勸不動你?”溪然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喬若離掙扎的起身想要行禮。

“行了,你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著吧,如今不發(fā)燒了,可是身上的傷還在。別以為我是偷聽,你的事情是鈴鐺告訴我的,琉璃的只能怪房間沒門。”溪然開口說道。

“姑姑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怪姑姑,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瞞過姑姑你。”喬若離低著頭躊躇的說道。

“你放心我自不是來逼你的,只是是非對錯你當(dāng)局者迷,我只是來和你說個清楚的。”溪然開口說道。

“姑姑請講。”喬若離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你既然同意又喚我一聲姑姑,我話說的重些,也是將你當(dāng)成我自家的子侄來對待,你就多些擔(dān)待著。”溪然看喬若離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有些失笑的說道。

“姑姑這是哪里話。”喬若離見溪然這般說辭,趕緊做出三好學(xué)生的樣子仔細(xì)聽起來。

“我知道你的打算,只是你應(yīng)該看清楚形式,人這一輩子的選擇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以為你縮著頭,這些麻煩不會找上你,可是他們并不會避開你,或許你只有走上權(quán)利的頂峰,才可以換一份平安。

最近前朝出了個一等一的大事兒,戶部尚書王狄被人告發(fā)貪污腐敗,天子大怒下令徹查,卻發(fā)現(xiàn)貪污金額巨大,足足有一億萬兩雪花銀。這兒一連串的被牽連的人都下了大獄。唯獨(dú)林相皇上并未下令。”溪然剛剛提到林相,喬若離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姑姑說的可是林相?”喬若離下意識的緊緊的抓住溪然的胳膊開口說道。

“是啊。”溪然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有些奇怪。

“姑姑莫怪,只是家父在我幼年之時和若離提起過林相,并告訴若離若沒有林相,就沒有家中的富貴,也不會有我父親,林相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才緊張起來。”喬若離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舉措有些過激,趕緊將手放下,開口說道。

“無妨。”溪然雖然沒有全信,只是想著喬若離這個孩子是在自己手底下長大的,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探子之類的,所以并未細(xì)想。

“那姑姑可知道林相如今如何了?”喬若離遲疑了以下還是開口問道。

“在金鑾殿外已經(jīng)跪了三日了。”溪然開口說道。

溪然與喬若離后面說的話,喬若離并未細(xì)細(xì)去聽,只是一直在想著林相的問題。

因為在上一世,她從未有過這些相關(guān)的記憶,而且那個王狄在喬若離死的時候也一直健在,怎么可能這一世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狀況。

難道是自己重生在了這幅身體上的緣故么?

只是,父….父….林相的身體可如何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天氣,曝曬三日啊。

喬若離猶豫了半天,仍然無法在心里將父親二字說出來,一是覺得因上一世的原因自己不配,二是自己這一世已經(jīng)不是他的女兒了。

溪然走后,喬若離終于耐不住自己的心,拖著一身傷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金鑾殿外,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林相的身影。

喬若離的眼里不由得滲出了淚水,只是周圍人來人往,喬若離只能死命的忍住,向前又走了幾步。

此時林相的樣子已經(jīng)清晰了許多,看著林相有些佝僂的身子,喬若離的心被扎的生疼。

本能地想要再向前走幾步,只是喬若離卻又退了下去,因為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身份可以去關(guān)心林相,前世的親人么?說出去恐怕讓林相更加難看。

可是此時喬若離也終于醒悟起來了,自己的命運(yùn)從來不是被安排著讓自己茍且偷生用的,而是讓自己真正的去做出些事情來用的。

就像溪然姑姑說的那樣,只有自己先站起來了,才能面對更大的災(zāi)難。

或許也能去保護(hù)那些上一世因自己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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