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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歪打正著

  • 大唐靈幻偵探
  • 細雨不言
  • 3143字
  • 2020-11-01 09:58:11

云清端坐在石頭上,認真聽完妙虛的經歷,一臉嚴肅道:“這是喜事。”

“哪里看出是喜事了?”妙虛不解。

“終于有人來幫我監督你修煉了。難道還不是喜事嗎?”云清反問。

妙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即用力地想將手上的琉璃戒拔下來。

可是琉璃戒就像在他手指上生根了一樣,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它分毫。

“試試用石頭砸吧!”妙虛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堅硬石頭,狠狠向琉璃戒砸去。

鐺!

一陣藍色的幽光閃爍,石頭被琉璃戒的防御法術擊飛,嗖一聲落入了遠處的草叢中。

“要不然,我還是把這手指給剁掉吧!”妙虛把心一橫,干脆就想去伙房找把菜刀來。

“沒用的……”云清終于看不下去,開口提醒道,“戒靈與你締結了誓約,就算剁掉了手指,它依舊會找到你。”

妙虛聞言跪地,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師兄……我們另找方法重塑肉身好不好?我不要天天被榨干靈識!琉璃仙表面是個仙子,背地里卻是個魔鬼!”

云清一臉無語,用前爪搭在妙虛的手臂上勸慰道:“此事已成定局,你還是好生修煉吧。說不定不出十年,你就能修煉有成,掌握重塑肉身的法門。”

“就是嘛!還是你師兄說得有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忽然同時在他兩人的腦海中響起。

“你能聽見我說話?”云清驚訝地看向妙虛左手上佩戴的那枚琉璃戒。

“當然!我就在妙虛的靈識空間中,他能聽見的,我自然也能聽見。”琉璃仙得意道。

妙虛驚駭莫名,內心感到一陣恐慌。

也就是說……我剛所說和所做的事情,琉璃仙全都知道了?

“妙虛,你作為琉璃仙座下首席大弟子,所作所為實在令本仙心寒!”女子的聲音嬌叱道。

“啊——我錯了!求阿璃師父原諒我!”妙虛果斷選擇求饒。

并非是他沒有骨氣,而是一想到違背誓約會招致什么樣的反噬,妙虛就感到一陣腿軟。

渾身筋脈逆行,體內真氣無法宣泄,把身體不斷撐大,最終砰一聲炸為一灘爛肉,光是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過去他曾以為,一瞬可將人劈成劫灰的驚雷術是普天下最狠的術法。但現在他認為,違反誓約的反噬之力才是普天下最凄慘的死法。

畢竟被驚雷術劈成劫灰只是痛那么一下,真氣爆體則是要經歷數個時辰的煎熬,這個過程必定是生不如死。

“嗯,算你識相!記得抓緊時間把案子給解決了,不要耽誤本仙下江南的時間。”琉璃仙道。

哪里是我不想解決案子!關鍵是這案子查到現在,線索越來越復雜,時間哪里是我能夠控制的啦!妙虛暗暗在心中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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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妝容。”金海棠捏住沈青蓮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陣。

敷鉛粉、抹胭脂、畫黛眉、貼花鈿、點面靨,描斜紅……六個步驟,缺一不可。

“不過是去一趟萬年縣衙,有必要如此盛裝嗎?”青蓮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光上個妝就花費了近半個時辰,這讓她盤坐的雙腿酸麻不已。

金海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的姑奶奶,這可是你第一次以樓主的身份出門。若不講究些,豈不叫外人看笑話。”

“話雖如此,你也不必親自動手。讓小蝶幫忙不就好了……”沈青蓮瞄了一眼銅鏡。

鏡中映照出金海棠嬌艷的面容,她正拿著篦梳幫自己梳理頭發。

婢女小蝶從衣箱中取出一件鵝黃色的襦裙,持著燃香的熏爐正在熏衣。

她聽見沈青蓮的話,忍不住扭頭道:“樓主……我可不敢和海棠姐姐比梳妝。她可是樓中的花魁,手藝定是比我高明得多。咱們樓里時新的妝容,哪個不是從海棠姐姐處偷師的。”

小蝶是金海棠的新任貼身婢女,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為人乖巧伶俐,手腳也頗為勤快。

金海棠將沈青蓮的頭發梳起,在頭頂處挽了個高髻,又在發髻上插了根飾有紅寶石的華麗的金簪。

經她妙手裝扮,鏡中的少女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

沈青蓮望著銅鏡中映照出來的那人,竟感覺非常陌生。

又忙活了約莫半個時辰,沈青蓮與金海棠的所乘的輜車才慢悠悠地從燕子樓出發。

從曲池出發順著街道向北行進,大約需要經過六坊的距離,才能萬年縣衙所在的宣陽坊。

沈青蓮端坐在輜車中,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卷著衣帶。

一夕之間成為燕子樓樓主,看似風光無限。

實則無論是經營之事,還是與人打交道之事,她都并不擅長,只能倚仗金海棠和陳主事。

也不知何時,自己才能獨擋一面,少給他人添麻煩。

沈青蓮悄悄嘆了一口氣,打起軟簾看向外面的街道。

今天的街道上的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巡城的武侯和差吏似乎都格外忙碌。

他們三五為一組,按穿梭在巷道間,不時敲開私宅的大門,向里面的居民詢問著些什么。

就連不常出門的沈青蓮,也察覺出了武侯們的行為異常。

“昨夜是出了什么事嗎?”少女向趕車的車夫詢問。

車夫住在在通濟坊,與許多貧苦小老百姓一同雜居在舊宅之中,時常會聽到很多坊間的傳聞與最新的小道消息。

車夫呵呵一笑,歪過斗笠回答車中的少女:“昨晚,除了咱們樓里聽見鬼哭之外,也就只有萬年縣衙鬧出了點動靜。”

金海棠一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曲指敲了敲車身上的硬木道:“你少在外面亂嚼舌頭。昨夜樓里請了高人來安魂驅邪,哪來什么鬼哭!若影響了生意,第一個就讓你回家喝西北風。”

“唉!金娘子你可別生氣,樓里的事我絕不敢說。可萬年縣衙出的事,卻是千真萬確呀!”車夫連忙告饒,轉而說起萬年縣的事情。

“這些武侯都是在詢問,昨日是否見到從縣衙里逃出的人!”

“怎會如此?是不小心走脫了犯人么?”沈青蓮驚訝道。

“害!怪就怪在,昨夜牢里平靜得,很根本就沒有走脫犯人。這是住東頭的張嬸親口說的,他兒子就在牢里當獄卒。”車夫語氣夸張地向兩位女子,描述著自己從街坊處聽來的消息。

“這可真是離奇。”沈青蓮不禁蹙眉。

牛車順著宣陽坊的東門而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縣衙的門前。

在婢女小蝶的攙扶下,沈青蓮和金海棠先后下了車。

守門的差吏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一白,然后飛也似地跑進衙內通傳。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么了?見到人就跟看見鬼似的……”金海棠輕搖手中的羅扇,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不一會,就有個身材矮胖的中年官吏,匆匆從衙內走出。

“這不是金娘子嘛。想不到你們來得這么巧……”中年官吏苦笑道。

金海棠一挑眉,立馬就聽出話里的意思不對勁,于是嫣然一笑,順著他的話問道:“曹主簿嫌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曹主簿見美人一笑,便不由覺得緊張起來。

他習慣性地從懷中掏出一方布帕,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水:“哪里的話……二位娘子都別站著說話,快請進。”

這位曹主簿年過四旬,花費了十余年的光景,才從一介小小錄事熬到了主簿一職,雖無大才但勝在做事兢兢業業,也算是頗受老百姓好評的官吏。

凡是在衙門告狀、吃官司的,都免不了要與曹主簿打交道,故而人生閱歷豐富的金娘子,也認得這位曹主簿。

片刻之后,眾人來到了衙內的會客室。

只見衙內冷冷清清,空余幾個灑掃的小廝,似乎所有差吏都在為早上那件案子奔忙。

向曹主簿引見了沈青蓮之后,金海棠又恭維了對方兩句,這才開門見山道:“我瞧著曹主簿今日事務繁忙,也不敢耽誤您的時間。今日我們樓主過來,是有事想要求見楊縣尉。”

曹主簿尷尬一笑,又用帕子拭了拭額角的冷汗:“真是不巧,楊縣尉自從昨日出門辦案之后,尚未回衙門復命,應該還在忙著調查案子。”

“莫非是因為昨晚衙門里發生的事嗎?”金海棠目光一凜,追問道。

曹主簿更慌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繃不住。

他捏著手中的布帕,吞吞吐吐道:“二位娘子若聽見了消息……曹某也不敢繼續欺瞞。只求二位不要太激動,我們縣衙上下已經在盡力在尋找四娘的尸身。”

“你說什么!”沈青蓮渾身一顫,震驚反問。

金海棠也沒料到會聽見此事,不禁花容失色,手中的茶杯險些落了地。

今天她兩人本是來求見楊靖,不想卻得知了這樁驚天消息。

曹主簿見兩位娘子都是一臉驚愕之色,也不禁楞了一下。

下一刻他才猛地回過味來,原來這兩位娘子只是想見楊靖,并不知道冰窖中的尸體失竊了。

曹主簿后悔的一拍大腿,很想扇自己一個嘴巴。

但既然已經說溜了嘴,他只好苦著臉向沈青蓮拱手致歉:“事出突然,恕曹某未能及時通知沈樓主。貴親沈四娘的遺體,昨夜被竊走了……楊縣尉不在衙中坐鎮,曹某得杜府尹首肯,暫時越俎代庖督辦此案,今晨已經撒開人馬武四處探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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