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討教
- 云伴相思:殤雪如歌
- 小沐酒
- 3015字
- 2020-10-31 23:25:27
殤如雪眼神堅定,“我之修為現雖比不上阿夷上神的,卻自問在比試時能完全做到收劍自如。
百招為定,百招之內,若我能挑下阿夷上神頭上的花簪,便為我贏,若不能,便為我輸,阿夷上神覺得如此可取否?”
阿夷上神伸手取過殤如雪手中的茶杯,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你都如此說了,我若還不應下討教,豈非顯得太不自信。”
殤如雪猛然向后退了三步,“多謝阿夷上神肯賞臉賜教,為不讓阿夷上神為難,若此番討教我贏了,阿夷上神只需給我能暫時將魔盅之毒壓制住的藥方子即可。”
“一言為定,為顯公平,我先讓你三招!”說著,阿夷上神伸出右手,向殤如雪做了個請的姿勢。
殤如雪也不客氣,立即拔劍刺向阿夷上神,“那么,就得罪了!”
阿夷上神的動作極其迅速,眨眼間,便從殤如雪的身前去到了殤如雪的身后數十尺處,殤如雪連重影都沒有瞧清。
第二招:無殤劍離阿夷上神八尺遠前,阿夷上神并未有動作,而后,再次不過眨眼間,阿夷上神便去到了那顆老桃樹下的幾案前,順手將茶杯放回原位后,她提醒道:”還有三招。”
此后三招,阿夷上神皆是只用了輕功便輕松躲開了。
第五招時,她故意戲弄殤如雪,在無殤劍離她頭上的花簪不過一尺時,才閃身躲避,看似有風險,她卻躲的穩操勝券。
她再次閃身去到了殤如雪身后數十尺處,在殤如雪利落收劍,輕捷如靈鳥的在空中旋轉翻身面向她時,她右手向前一伸,手中便憑空多出一根筆直的、約三尺長、大半寸厚的桃木棍。
五招已過,她不再對殤如雪手下留情,對于殤如雪次次迅猛的招式,她不僅能見招拆招,還能給上殤如雪一棍,看似沒用多少力,卻打得殤如雪經脈發麻。
大半炷香的時辰,約八十余招,殤如雪就沒從她手上討到過便宜。
趁殤如雪左腿一麻間,阿夷上神橫掃殤如雪的下盤,殤如雪一個飛身而起后,腳剛沾地,阿夷上神又橫掃她的上盤。
她快速向后滑去,還來不及站定,阿夷上神便對準了她的右小腿,將手中的桃木棍甩了過去。
殤如雪躲避不及,右小腿被狠狠擊中,隨著右小腿一麻,整條右腿都忽然失去了力氣。
殤如雪不受控制的向下跌去,右膝跪地,桃木棍在真氣的操控下,又回到了阿夷上神手中。
“現已八十余招,你的劍卻只近過我的花簪一次,你確定,你能在剩余的十幾招內四兩撥千斤?”
殤如雪不語,忽然,她眸光一寒,手中剛憑空多出一把匕首,便拔刃在自己的右腿上劃出一條足有五寸長的口子。
那把匕首是殤如雪在離開仙靈巖前特意準備的,刃上被涂了劇毒,汩汩往外冒著的血剎那間就變成了黑紅色的。
修煉之人,在中毒之后,第一反應多半是封了傷口周圍的穴道,這樣可以減緩毒發的速度。
殤如雪卻沒有立即點穴,抬頭對上阿夷上神投來的疑惑目光,她輕輕一笑,“我身上可沒有能解毒的丹藥,阿夷上神確定要一直這樣看著?”
阿夷上神雖看不透殤如雪葫蘆里賣的藥,但還是沒怎么猶豫便收起了手中的桃木棍大步上前。
就在她欲蹲下身去,方便為殤如雪清理傷口時,殤如雪向她頭上的花簪打出了一道真氣,她躲閃不及,真氣成功將花簪打落。
“阿夷上神,你輸了!”一絲笑意爬上殤如雪的眉梢。
阿夷上神蹲下身去,一邊替殤如雪點了傷口周圍的穴道,一邊肅聲道:“想不到,一向不喜耍小伎倆的阿雪上神去人間走了一遭后,竟也學會了耍小心思!”
對此,殤如雪回答說:“這叫兵不厭詐,何況,今時不同往日。”
殤如雪拿著卷軸走出院門時,天已大亮,天空一碧如洗,宣示著今天的天氣將依舊不錯。
不想云陌擔心,在阿夷上神為她處理好傷口后,她向阿夷上神要了一套衣服換上,可她剛出現在云陌面前,云陌的眸中便流露出關切。
“你受傷了”
“不是。”
殤如雪連忙搬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我向阿夷上神討教了數招,一番討教下來,不慎將衣衫弄得甚是凌亂,著實有傷大雅,便向阿夷上神借了一套衣衫換上,我并沒有事。”
聽似并無露洞,可云陌上神顯然有些不信,“當真?”
殤如雪特意將頭點的認真,“絕無虛言!”
她緊接將卷軸拿給了云陌看,欲轉移云陌的注意力,“師叔,這卷軸上記載著能快速壓制住盅蟲之毒的藥方子,我們這就趕回仙靈巖吧!”
云陌只低頭看了那卷軸一眼,便又緊盯著殤如雪的臉龐瞧,神色嚴肅道:“是你實話實說,還是我自己去找那位上神問個清楚?”
“師叔。”殤如雪心里有些慌。
“怎么傷的?傷到了哪里?”云陌追問道。
殤如雪見瞞不過,只好將如何拿到的卷軸,又是如何受的傷都描述了一遍,當然,不便于透露的,她一個字都沒說。
“師叔,您……”云陌一直緊盯著殤如雪瞧,瞧得殤如雪再次心慌慌。
“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
“啊?”云陌的突然深沉一句讓殤如雪有些意外,后在反應過來后,忙淺笑道:“小傷而已,師叔不用擔心的,只如此,便得到了能快速壓制盅毒的藥方子,明顯是我賺了。”
雖然傷口處仍很疼,但殤如雪并未過多的放在心上,云陌倏然上前一步,彎下腰去,將殤如雪打橫抱,讓殤如雪著實一驚。
“師叔!”
“抱好。”云陌抱著殤如雪向山下走去,口吻與命令似像非像,殤如雪下意識地抬起雙臂,攀上云陌的脖頸。
“師叔,今日之事,不宜對旁者透露過多,景冥仙尊他們如是。”殤如雪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有必要先和云陌說好。
云陌則并未多說什么,只道:“我知。”
快要走到山下時,云陌忽然溫柔出聲:“回去后,想吃什么?”
“是師叔親自動手做于我吃嗎?”殤如雪反問。
云陌點了點頭,“嗯!”
殤如雪說:“我想吃梅花糕,想喝梅花甜酒釀,要是梅花甜酒釀里能加一些師叔種的血蓮花瓣就更好了!”
云陌的眼角溺起絲絲寵溺的笑,“日后去昆侖,你若有空,蓮池里的雪蓮隨你摘。”
殤如雪的笑容跟著明媚了許多,“既是師叔有言在先,小殤日后定不與師叔客氣。”
“你也從未客氣過!”
——
雨水時節未至,天氣還未完全穩定,總是時冷時熱,白日還陽光明媚,晚間便下起了鵝毛大雪,一夜之間,十里冥淵便被厚厚的一層白覆蓋住了大半。
魔尊魅在收到四地的戰況后,立即讓手下叫來了駐守冥淵的所有魔醫,并在大殿之上對他們大發雷霆。
“之前你們不是都信誓旦旦的說,此番養出的魔盅,除了用你們手中的藥,無藥可壓制,更無藥可解嗎,你們都給本尊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
魔尊魅直接將戰報甩到了眾魔醫面前,一顆心本就顫顫巍巍的眾魔醫在看清戰報上的內容后,恍若置身于懸崖邊,再往后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說話呀!怎么都不說話了?你們難道不應該給本尊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眾魔醫的久久無言,只知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讓魔尊魅愈發的火冒三丈。
還是位于中間的那位魔醫膽子稍大些,她手腳并用的向前爬了幾尺,深深埋下了頭,額頭與地板來了個結實的相觸。
“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將那些魔盅呈給尊上前,臣與眾位大人都反復證實過,確定了無錯,才敢將那些魔盅呈給尊上的!”
“你的意思是錯不在你們,是中途投盅之者出了差錯?”
魔尊魅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推卸責任,他陰沉著一張臉,怒龍之吼直接傳到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魔醫見為自己辯解無用,只好主動領罰,“罪臣有錯,還請尊上處罰!”
“罪臣有錯,還請尊上處罰!”
其余的魔醫紛紛跟著主動領罰,只求正在氣頭上的魔尊魅能對他們枉開一面。
魔尊魅隨即將長袖一甩,“來人,把他們拉下去,各自重打一百大板!”
眾魔醫被拉下去后,魔尊魅回到了王位前坐下,長嘆一口氣后,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隩州再次損失魔兵一千,湔堋也再次損失了魔兵差不多一千,蓬萊損失魔兵一千一,昆侖損失魔兵一千一,到底是他小看了眾仙門的實力!
離魈:魔尊魅的第二子,年僅二十,便生得一副機靈模樣。
站在一旁的他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一番沉思后,他大步上前對魔尊魅說道:“父尊,兒子有一計,可助咱們反敗為勝,還請父尊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