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屠夫的女兒惹不起
- 道長來自地球
- 非邪
- 3398字
- 2020-11-01 08:43:48
“九朝,你小子小小年紀居然不學好,膽敢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真是有辱斯文!”
學院偏庭,高俊少年轉身對著一光頭少年郎就是一腳,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伸手一抓,喃喃道:“走,今日我便替長陵學院好好教訓下你這敗類!”
兩少年郎一高一矮,矮的那個膚色皙白偏瘦,明顯的年齡也就稍小一些。
九朝抬頭,滿臉委屈說:“道長,你……”
“快走,別廢話。”張秋焦容失色,白目一瞪,“傻子,再不走就逃不了啦!”
“站住!走,想往哪兒走啊!”
二人回頭,前方少女嬌容含火,濕發披肩,大步沖來,手中握著一把發光的殺豬刀。
忘不了,她柳眉靈目,手中提著的卻是一把殺豬刀。
忘不了,她身法輕盈,手中提著的卻是一把殺豬刀。
忘不了,她傲姿妙曼,手中提著的卻是一把殺豬刀。
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張秋和九朝的心中。
好在張秋反應迅速,趕忙道:“姑娘誤會了,我們只是路過,對,我們就是路過,就不打擾你了。”
“站住,想走?問過我手里的刀了嗎!”少女赤腳一蹬,凌空一躍,眨眼便到身前。大刀一伸,放在了張秋的脖子上。“說,剛看到了什么沒有?”
此時此刻,傻子才會說看到了。張秋自認在這長陵城他的聰明才智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張秋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大刀,面不改色的道:“沒有,我們什么也沒看見,九朝你看見什么什么了嗎?”
“沒有,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張秋暗暗松了一口氣,心想好在這九朝也不傻,大幸啊。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九朝這個和尚。
只聽那九朝接著又語,“剛剛不是你讓我守著,你去看的嗎?道長你……”
出家人果真不打誑語啊,可是張秋就慘了。
“你,你什么你……九朝你個白癡!”張秋大急,對著少女連連解釋:“姑娘,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們真的只是路過,真的。”
“你當我傻啊!”少女將刀緊了緊,緊咬唇齒大喝:“你身上的水漬明明便是我方才潑出來的水淋的,好膽小子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毀我清白!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且慢!我那是……”張秋幾欲狡辯,支支吾吾話:“我那是剛剛落入河中,沾染了些許河水罷了。”
借口終歸是借口,少女怎會相信,她二話不說,舉刀便要砍去。
興許,下一刻便是少年鮮血染地,人歸西途,死后還要背負著毀人清白的罪名。
說時遲那時快,張秋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拔腿便跑,速度快得驚人。如疾風中飛鷹辭空,又似長箭離弓橫穿而去。
夕陽未落,余暉下少年郎跑著,身后少女舉著殺豬刀追著,這一幕驚呆了大街上的人們。不過卻是無人過問,更別說來人阻擋幫忙了。
路人皆是以為那張城主家的公子爺又是惹了什么惡貫之事,興許還有人在心中嘲笑著這小子宰了活該。
卻不知,這也是青春年少的趣事,若經年后回憶起當時場景,盡是留念唏噓。
“別追了,你這瘋婆子真想殺人啊?”
“宰了你都是輕的,你毀我清白,宰了你之后我要把你碎肉扔去江中喂魚才解我心頭之恨!”
“姑奶奶,鬧歸鬧你可千萬別認真,你這暴擊的想法是危險的。”張秋回頭一撇,腳下卻是絲毫不敢停下,誰知道這少女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呢?
“我就認真了,說什么今天誰都阻止不了我要宰了你的事實!”少女依然追著,手中的刀更是沒有放下的意思。
不知追了多久,少女已是氣喘吁吁,嬌容秀臉上更是如紅櫻彌漫,興許此時她微微一笑,便是可愛的另一番模樣了。
怎可惜,此時的少女卻是寒眉冷目,小嘴輕啟,“你站住,我打算原諒你了,只要你停下來向我道歉我便不與你計較,機會可只有一次,你可要珍惜哦。”
“呃……”張秋哼了一聲,似笑非笑話:“好啊,那你先把刀放下可好。看吧,連你自己都不信,我會信你這小皮娘子,你當我張秋傻啊!”
“好,張秋,我記住你了,機會你已經錯過,那你就等著受死吧!”少女說著,步伐又是加快了些許。
不知不覺中,二人追逐到了鬧市中的菜場。
張秋氣喘吁吁的靠在豬肉鋪上,見少女追來他趕忙從肉鋪上一躍,跳到屠夫身后,身上油膩沾衣,可在這生死關頭已然顧不了那么多了。
張秋惶恐不安,躲在屠夫身后,抓著他的衣角,趕忙道:“落叔救我,前面有一個瘋女人想要刺殺本少爺,快些幫我捉住她,只要你今日救了小爺我的命,我爹定會大賞!”
“你是在說笑嗎,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長陵城中誰敢刺殺你張秋啊,可別盡鬧笑話。”
張秋聽那屠夫不信,便伸手指向前方,“你看,就是她,就是那個瘋女人要刺殺我,你快些兒幫我捉住她!”
屠夫往前一看,卻見前方果真有一少女身著白裙,手里提著一把殺豬刀往這邊追來。看到來人后,屠夫無奈的皺眉道:“詩苒,你這是做甚?小姑娘家的大白天在這鬧市提著刀亂跑,成何體統!”
“啊,爹你先別管,先讓我宰了這小子再說!”
“什么?落叔,這瘋……她,她是你女兒?”張秋聞言更是慌得緊,暗想他這是作孽啊,竟然自己自投羅網啊。
“詩苒,先把刀放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看把你氣得。”
“爹,他……他毀我清白,他竟敢偷看我洗澡。”少女又氣又羞。
“這白癡,沒看見那么多人看著我們嗎?你瞎說什么,你不要臉本少爺還要名聲呢!”
張秋撇嘴還沒罵完,只覺脖子一緊,暗道不妙,回頭一看,那屠夫已經抓著他的脖子一提,盡是雙腳已沒著地。
“落叔,你干什么,先放我下來,有什么事情好說啊!”張秋弱弱的說,全身已是慌得瑟瑟發抖。
“哼!走,去你們學院找先生收拾你,趕緊的叫人通知張老兒來理論理論?”屠夫滿臉怒目,顯然氣得不清,大罵:“今天你張家不給老夫解釋清楚,真當我落家沒人了嗎!”
“落叔,誤會啊。你輕點兒,脖子,脖子快斷啦。”
“哼!屠夫的女兒你也敢惹,活該!”少女俏鼻一動,得意之味甚濃臉上也是笑得燦爛。
“你……”張秋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禿廢的低下了頭,有氣無力的叫著:“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殺人啦。”
長陵學院戒律堂大廳,莊重威嚴。
張秋和九朝二人俯跪在地,少女站在那兒擺弄著發尾,靈眸轉動,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旁邊有數人身著緊衣手握庭杖,巍然而立,表情冷漠得緊。
正上方,先生端茶一飲,“先打十杖再說。”
方后看著坐在兩旁的張定暉和屠夫一眼,先生嘴角微微一笑,道:“不知你二人覺得此事該當如何處理為好?”
張定暉聞言凜目一瞪,上前就是對著張秋一腳,大喝:“敗家小兒,盡做著傷風敗里之事,我張家臉面都被你毀啦。打,給我狠狠的打!”
“張定暉老匹夫休要做戲,今天這事你張家定要給我落家一個交代,不然我落家定要與你張家不死不休!”屠夫起身上前同樣也是對著張秋給了一腳。
“好,姓落的那你說要如何,刀給你,你來替我宰了著敗家小兒。”張定暉氣得又是對著張秋的屁股給了一腳。
“哼,你……殺人自己殺,何必讓我動手。”沒錯,落屠夫說著也是再給張秋來了一腳。
“嘻嘻……”
少女看著不由偷偷一笑,張秋卻是一臉懵逼,敢怒不敢言。
“四腳啦,道爺我的屁股啊,疼啊。”張秋暗語,“好漢不吃眼前虧,道爺我忍啦!”
“不知聽我幾句可好?”先生安撫兩人坐下,說道:“張秋、九朝做出傷風敗理之事,愧讀平日所習圣賢儒理,罰庭杖二十,抄院規儒理十遍,落詩苒大街喧囂不注女禮,罰同去將軍銘撣塵一月行一月跪拜之禮。再然,張大人回去挑個好時日把這兩娃的婚約給定下,不能平白讓女兒家家丟了清白沒有說法。”
“我不同意!”張秋和落詩苒同抗議。
“閉嘴,沒你們說話的權利!”張定暉和落屠夫同時斥責。
“全聽先生處理,我張家定然不會讓落侄女受了委屈。”張定暉一言應出,算是把這事定下來啦。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卻在臨出門時又是對著張秋屁股又是狠狠一腳,“去將軍銘撣塵后趕緊回來,你二叔回來啦。”
“二叔他回來了?”張秋抬頭,他弱弱的問,心中再次確認。
張定暉點了點頭,“嗯,你二叔今天剛到。”
張秋正要再問些什么,剛要開口,不料屁股又是挨了一腳。
“哎呀,落叔你干什么?還來?我的屁股啊,這都六腳啦!六腳啊!踹你你也疼啊!”張秋又是一臉懵逼,想要反抗卻又不敢,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哼,踹你是輕的!張秋你記住,以后好好對我家詩苒,不然我這屠夫便像宰豬一樣把你給宰啦!聽到沒!”落屠夫不再理張秋,告別了先生后叫上了張定暉,“走,親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那槍神親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先生一同前往吧,我已經命人弄好酒菜了。”張定暉出言相邀。
“好。”先生微微一笑,轉身敷手而去,“你們也退下吧。”
“哼,張秋你記住,我落詩苒是不會嫁給你的!”
“你放心,我張秋娶阿貓阿狗也不會娶你的!”
“哼!”
“哼……”
大廳中,張秋和落詩苒相互一瞪,皆同轉臉誰也不再看誰。
“屁股兄弟啊,你今日所受之委屈,我張秋發誓他日我定當幫你報仇雪恨,你放心,道爺說到做到。”
出門時,張秋悠悠暗語,說著還不忘偷偷的似有似無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少女的屁股一眼又一眼,像是正圖謀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