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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朝廷線

  • 獨占江山
  • 永夜孤立
  • 2109字
  • 2020-11-01 10:15:52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太子董明修抄完金剛經(jīng)的最后一句,放下筆,長舒了一口氣。

為長病不醒的父皇抄寫經(jīng)文,算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希望能夠為父親驅除病邪吧。可這樣做真的有用嗎?而我又真的希望它有用嗎?

自從父親生病以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感,不斷的從內心中悄悄地泄漏出來,雖然自糾意識總是及時把它封堵上。但不治之癥的消息蔓延開,一種期待感便無法抑制地呼喚著,大魏的新主人終于是我了。

分散的經(jīng)文被裝訂成本,董明修雙手捧著,走向父親的寢宮。

在勤政殿殿門外,聽到京中大明寺的和尚誦念經(jīng)文的聲音。御醫(yī)們對皇帝的病情毫無辦法,太后便招了和尚入宮,將一切已知的可以產生奇跡的手段都用上了。

在飄蕩地經(jīng)文中穿過,董明修跨入了勤政殿的門檻,一道道宮簾為他分開,越往深處,藥味就越是濃厚。

“太子殿下。”值守的御醫(yī)向他行禮,他徑直走向了父親的龍塌。

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因為只能灌食,原本飽滿地臉頰變得瘦削,唯一不變的是那兩道濃眉,還在為自己的主人展示著威嚴。

跪在榻下,將經(jīng)文放在父親的枕邊,董明修端詳著父親。他突然很想伸手去觸碰,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還是把君臣的關系維系到最后吧。

(此處場景轉換)

朝罷,首輔胡秉庸一言不發(fā)的快步離開,而今日參加早朝的大臣們并沒有向往常一般將他圍住。從奉天殿到午門,他眼里似乎只有自己的馬車。

回到府上,連笏板都沒有從車內拿出。便去了書房,家里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去打擾他。

就這樣一直坐著,光線透過窗戶,移動過他黑白摻雜的頭發(fā),顴骨突出的臉頰和那雙永遠像是在思考著的眼睛。

他像是一座石雕,而石雕卻沒有了生命。

“咣當!”書房的門被粗暴的推開了。

胡秉庸治家極嚴,下人若是沒有得到同意,就擅自開門的話,雙手是要被剁掉的。

今天這個日子對他本就特殊,所以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他的猛地站起來,大喊道:“是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把他的心給我剜了去!”

門外走進來一人,發(fā)髻用黃金簪子固定著,如刀刻一般的法令紋沿鼻翼展開,眼神中沒有預期驚恐地神色,進來后又輕輕地把門給合上了。

“首輔大人。”

胡秉庸看著眼前這人,內心在一瞬間疑惑一下,而后就馬上恐慌起來,但臉上還是很鎮(zhèn)定。

胡秉庸道:“尉遲大人親自出馬,太子就這么著急嗎?”

(尉遲文俊,別號忠犬。據(jù)傳他入主御史臺后,皇帝董懿光私下對人言,朕耳目從此清凈。)

尉遲文俊道:“首輔大人誤會,我是陛下的狗,但不是太子的狗。”

胡秉庸道:“據(jù)我所知,陛下還躺在勤政殿中,能不能蘇醒還是未知吧。”

尉遲文俊道:“我自然不是奉陛下的命令來的,但我來的目的卻是一切為了陛下。當然,如果這個目的達成,首輔大人自然也會受益。”

“為了陛下?”胡秉庸停頓了一下道:“呵,我看是你這條狗沒得到新主人的寵愛吧。”

尉遲文俊道:“首輔大人要是得到了,今日朝堂之上,太子怎么會放任那個六品的小言官宣讀什么八大罪狀。所以,我們沒有什么區(qū)別,都只不過是即將被新主人遺棄的老狗罷了。”

胡秉庸道:“是,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跟你是不一樣的,至少天下的臣民沒想把我挫骨揚灰。”

尉遲文俊道:“哈哈哈,首輔大人,我們都是為陛下辦事,只不過你辦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干凈些。”

聽到這些,胡秉庸心中又火起。他對著尉遲文俊呵斥道:“滾出去吧,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這樣的人為伍的。”

尉遲文俊也不生氣,他慢悠悠的回復道:“如果今天我走出這個門,您一生的成績和府上幾百口人的性命可就沒了。太子在早朝后派人到御史臺傳旨,指明要我依據(jù)那八大罪狀對您進行調查。您也是清楚地,凡我調查過的人,就沒有不認罪的。”

“那你現(xiàn)在過來是什么意思?”胡秉庸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尉遲文俊道:“我也是宦海沉浮二十年的人,太子用我來對付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自然是清楚地。借我的手除了你,還告訴我這是證明自己忠誠的機會。最后再卸磨殺驢,真是一舉兩得,天下人都會說新皇真是明君呀。所以我今天來這,就是為了救你我。”

胡秉庸道:“你是要我策應兵變?哪位皇子有這么大的膽子,難道是齊王?”

尉遲文俊道:“貴妃娘娘是不會冒險讓齊王這么做的。”

胡秉庸道:“這么說,你的背后是齊王。”

尉遲文俊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首輔大人都無關。明日戌時一刻,把文武百官帶到廣安門的善教坊去。”

胡秉庸道:“去哪里做什么?”

尉遲文俊道:“去接一個人和一個東西,這是是第一步,如果能開個好頭,接下來一切都會很順利。”

胡秉庸道:“什么人,什么東西,我在現(xiàn)場到底要干什么?”

尉遲文俊道:“人是遠方之人,物是天上之物,您要在善教坊用行動告訴天下的百姓,朝廷找到了治愈陛下的方法了。”

胡秉庸道:“既然有治愈陛下的方法,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提出來,做這些意義何在?”

尉遲文俊道:“我話就講到這,做與不做是首輔大人您的事。您要是覺得沒有意義,也是可以不做的,只不過我也要履行太子交于我的任務了。就這樣吧,期待下次與您見面的時候,也是今天這樣友善的關系,”說完,尉遲文俊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胡秉庸茫然地看著他離去,心中思緒百轉千回,當年自己雖只是京中一無名官員,在陛下執(zhí)意立齊王為太子時,也是與眾臣一起聯(lián)名上過書的勸阻的。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卻要置我于死地,我心何甘。事已至此,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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