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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虛弱的假象

第25章 虛弱的假象

棠筱雅想說謝謝,但又覺得見外,便作罷了,真要說起來還是她照顧楚逸澤的時間比較多。

“我聽說屠思俊家有個親戚是府城的同知,你可知道?”

楚逸澤仔細(xì)想了下:“我只知道屠家和官府有關(guān)系,但具體不清楚。”

屠家常有貨船到碼頭,但他們從不為難正常做生意的商家,所以來往并不多。

只有秦遠(yuǎn)征不小心撞到屠思俊,道歉后還被對方奚落才結(jié)了梁子,若非如此,秦遠(yuǎn)征也不會生出在生意上擊敗屠思俊的想法。

“安陽城七成木炭店都是屠家的,我們起步會很艱難。”

棠筱雅說出一個讓人無奈的現(xiàn)實(shí)。

不是她滅自家威風(fēng),漲他人志氣,而是這就是社會現(xiàn)狀。

他們都是白身,和官身有著云泥之別。

不然也不會有千萬讀書人削尖了腦袋參加科考,甚至為此荒廢一生。

可惜成功的從來只是少數(shù)人,其他都成了炮灰。

楚逸澤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手上有同知府等人販賣私鐵的罪證,如果交到太和縣縣令譚杭俊手里,應(yīng)該能將那一黨人拔除。”

因?yàn)檫@件事牽涉到的人太多,他沒敢跟任何人說,只暗中打聽各個官員的人品。

譚杭俊為人剛正不阿,寧折不屈,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管。

更重要的是他出自鎮(zhèn)南侯府,還拜了周御史為師,有解決此事的能力。

但他身中數(shù)刀,自身難保,萬念俱灰下,這件事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是棠筱雅提醒,他根本想不起來。

“你中毒跟這件事有關(guān)?”棠筱雅問道,小說里只說是某位大人物追殺,可沒說究竟因?yàn)樯丁?

骨毒陰狠又不容易讓下毒者暴露,用在楚逸澤身上正合適。

楚逸澤想搖頭,但最終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我連累你了。”

不是不告訴她真正原因,只是因?yàn)殛P(guān)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那伙人肯定會對他趕盡殺絕。

他死了也就罷了,可棠筱雅無辜。

但那些人不會這么想,因?yàn)樵谒麄冄劾飬^(qū)區(qū)一條人命,根本無法跟自己的利益相比。

“我比較喜歡讓倒霉的變成那撥人。”棠筱雅的食指在桌上規(guī)則地敲打著。

他們當(dāng)前的處境有些兇險,卻不是絕境。

楚逸澤手上的證據(jù)如果用得好,同知那伙人的日子就到頭了。

到時迎福木炭沒了靠山,又沒有口碑和信譽(yù),她的木炭店很快就能超過迎福木炭,甚至取代他在安陽城的位置。

棠筱雅想了想:“我…”

她才出聲楚逸澤就打斷了她:“別想一個人去太和縣,至少要等我好了以后一起去。”

棠筱雅翻了個白眼,這貨還會讀心術(shù)不成?

不過去太和縣的路上不太平,她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只能想想。

“有多少人知道你手上有證據(jù)?”

楚逸澤想了下才說道:“我是從縣丞手上拿到的賬本,此人重名利,應(yīng)該不會讓上級知曉此事。”

棠筱雅瞇了瞇眼睛:“如果真是這樣就好辦了。”

“你打算如何?”

楚逸澤擔(dān)憂地看著棠筱雅,他怕她沖動之下傷害到自己。

“讓他們閉嘴,否則我們的安穩(wěn)日子就到頭了。”棠筱雅淡淡地說道。

她不想害人,但有人威脅到她的生命,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圣母心在她這里不存在。

楚逸澤嚴(yán)肅地說道:“縣丞身邊有一心腹,武功極高,你切莫沖動,若你被我連累,我死不瞑目,以后你就乖乖在家,別的交給我,如果真的沒辦法了,你就拿著休書…”

后面還有一大堆交代的,不過被棠筱雅要?dú)⑷说难凵窨吹藐┤欢埂?

“這是第一次,我原諒你。”

棠筱雅冷冷地說道。

再有下一次,他倆永生不再見。

楚逸澤將棠筱雅攬進(jìn)懷里:“那以后我們生死與共,榮辱共擔(dān)。”

棠筱雅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是相愛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

不知過了多久,棠筱雅不滿地說道:“腰酸了。”

楚逸澤滿頭黑線,能別在這么溫馨又摻雜著些曖昧的時刻煞風(fēng)景嗎?

他也腰酸,可他吭聲了嗎?不就是想多抱一會兒嗎?

棠筱雅清清嗓子:“等你好了隨便怎么抱。”

以后不用估計身上的傷,不管是站著坐著還是躺著都能抱到心滿意足。

“我記住了。”楚逸澤滿心歡喜。

只要她愿意和他親近就好,他的手還很自然地伸到棠筱雅腰側(cè)輕輕按壓,應(yīng)該能緩解下酸痛。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擔(dān)憂,但兩人心意相通,快樂比憂愁多出很多,日子還算滋潤。

第三天一早,倆人正吃早餐,門就被人敲響。

“大哥,張叔再來給你看看。”

門外是張大夫的聲音,他說的張叔是泉水村的郎中,名叫張升仁。

棠筱雅和楚逸澤對視一眼,隨后默契地達(dá)成共識。

那就是他們現(xiàn)在還很弱小,需要養(yǎng)精蓄銳。

約莫一刻鐘后棠筱雅才開門:“對不起,我剛給楚逸澤收拾了下,讓你們久等了,快進(jìn)來吧。”

她使勁掐著自己掌心,努力逼出了兩滴眼淚,又趕緊用手揉了揉,讓眼睛變紅。

而床上的楚逸澤臉色通紅,雙目緊閉,情況看著十分不好。

“張叔,我都跟你說了,我哥不行了,沒必要再治,你還不信我!”

楚安撇撇嘴。

他和楚逸澤住在一個屋檐下,什么情況他能不知道?

張升仁懶得看楚安,他一天大半時間在賭桌上,他的話能信母豬都上樹了。

這幾天村子里都傳開了,說楚逸澤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所以他特意走了一趟,看看楚逸澤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再給他號號脈。”

說著他便在床邊坐下,扶著楚逸澤的胳膊開始把脈。

棠筱雅的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剛剛楚安的話再別人聽來可能會覺得張升仁仁善,費(fèi)盡心思治病救人。

可在她聽來,她只覺得張升仁是來確定楚逸澤是不是必死無疑。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用銀針封住楚逸澤周身大穴,制造出十分虛弱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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