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我兄弟下葬,亦是你徐家有光
- 傲世戰神
- 韓式太子
- 2066字
- 2020-11-01 00:40:26
第五章 為我兄弟下葬,亦是你徐家有光
一個字,蔡煒似乎還沒聽清姜南說的是什么。
手中銀光落刃,銀狐揮手而出。
難以置信的目光漸漸放大,蔡煒的喉骨之上。殷紅血痕,森然可見。
未及身體搖搖欲墜,一方手帕,生生將還沒有暈開的鮮血逼回動脈之中。
高跟軍用制式戰靴之下,肥碩的身軀倒飛而出。
今日是林雄下葬之日,銀狐知道,姜南不想讓狗血臟了地方。
“砰!”
死不瞑目的蔡煒重重砸在自己跟前,墨鏡之下的徐良沒有絲毫動容。
“本少還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囂張跋扈的人。”
“難道沒聽說過,殺狗……也要看主人嗎?”
從蔡煒的尸身上跨過,徐良再進一步。
“這狗奴才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徐家做事而死。”
“不過方法嗎,確實有欠妥當!”
話落,徐良從名牌手工西裝內掏出一本支票、一支筆。
“林小姐,你家這塊墓區確實不錯。”
“適合我們徐家,做生祠之用。”
“你上的支票,你隨便填。用它去給先人另覓福地,也算我徐良積點陰德!”
摔在地上的支票,林熙側目看的是如此扎眼。
用錢,解決一切問題。
五年前,她歸為林家大小姐、明珠第一美人兒。自己也是信奉這個真理的。
好一句風水輪流轉,今天就是她林熙的報應罷!
爸媽,女兒無能!身患殘疾,卻連您們的墳都無法保全。
抗爭,做不到。徐家之勢,明珠前四。比起李家都不遑多讓,自己憑什么爭!
林熙凄然,姜南一步上前,穩穩地將徐良的支票,踏于腳下。
“你的命,值多少錢?”
每一步,好似用尺子丈量過般的勢,徐良抬眼,為姜南眼中寒芒動容。
“怎么?”
“你一個林家的下人,還敢動我?”
徐家大少,有自己的傲骨。即使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雙眸,他也只是將西裝口袋中的手掌、死死捏緊。
“不動你!”
三個字,徐良松了一口氣。
“看來,你還不至于太傻。”
“我若少了一根汗毛,徐家的報復,你們整個林家都得陪葬!”
“啪!”
話落,姜南的步子前踏而停。
“跪下!”
跪下!徐良很懷疑自己的耳朵。明珠市,有人叫他徐良跪下!
絲毫未動,姜南緩緩抬眸。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二次!”
確實沒有再說,但徐良原本還算挺拔的身姿居然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幅度越來越大。
姜南給他的感覺,仿佛泰山崩于前。威壓牢牢鎖定,鋪天蓋地之勢,他不得不跪。
雙膝落地,是被姜南一個眼神,壓彎的。
抬手,拽住徐良的頭發。順勢轉身,往林熙跟前的墓碑拖。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皮牽扯之痛加之膝下凹凸不平的鵝卵石。
徐良什么時候,受過此等折磨。
“忠伯,救我!”
姜南之力,非他一人所能抗衡。徐良嘶吼,開口了。
樹影聳動,“莎莎”一聲。須發皆白的唐裝老者,翻身而入。
“年輕人,下手太過了!”
陡然出現的話音,徐良心中多了劑強心針。
“忠伯來了!”
“狗奴才,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松手,跪下給本少道歉!”
“我忠伯可是昔日兵王!他出手,你必身首異處!”
兵王?
姜南一笑,腳下不停。
“二十年前,他或許還配得上這兩個字。”
“現在?不識好歹的老匹夫罷了!”
這三個字,莫說徐良。就連一旁尚未出聲的林熙心頭都是為之一跳。
徐家不同林家,在明珠市已屹立數十年有余。
徐忠,便是族中的定海神針。放眼整個明珠市,都是頂尖無匹的戰力。
果然,徐忠雙眼微瞇。
“你找死!”
“如此,就莫怪我以大欺小了!”
徐忠搓步,身形帶起道道殘影。毀天滅地之勢,直奔姜南后心。
如此殺意,姜南卻好似全然與自己無關。
“滾!”
還是一個字,仿佛無形氣浪陡然迸發。徐忠來得多快,退之更甚千倍。
“噗”一口鮮血。
二十多年未受一絲傷痛的徐忠,如斷線風箏,倒飛丈外。
轟然墜地,支身再看姜南,已如神明。
“起勁外放!真武宗師?”
驚詫之語,姜南并未作答。還是拽著呆若木雞的徐良,步步向前。
“兵王,是天朝百姓賜予你的榮光!”
“若再為虎作倀,這份榮耀與你的性命,我親手摘下!”
宗師之命,徐忠哪敢違抗。心中帶起一絲愧疚,卻是忍痛跪朝姜南。
“宗師教訓,所言極是!”
“還請您看在我潛心悔改的份上,放過徐良一命!”
此間插曲,徐良已被姜南拖至林熙亡父、亡母墳前。
“你的面子,也配入我眼?”
“為立生祠,便要他人遷墳!他,必死!”
磅礴殺意,徐良籠罩其內。徐忠心急,脫口而言。
“他是徐家少爺!”
“又如何?”
姜南尚未動手,威壓已將徐良震出鮮血。徐忠跪地俯首,“咚咚”作響。
“宗師!徐良本性不壞,只是驕縱跋扈!”
“徐家對我有恩,我愿自斷一臂,換我家少爺一線生機!”
話落,徐良五指成刀。左臂齊刷刷砍斷,淌著鮮血依舊磕頭跪求。
如此鮮血淋漓,林熙亦為之皺眉。
“姜南,今天是我哥下葬之日。不必再徒增鮮血。”
林熙一句話,姜南如潮殺意瞬間褪去。徐良四肢撐地,嘴角鮮血和汗珠,渾濁不清。
“也罷!”
“林雄天生喜凈,不要臟了他的地方。”
不看旁人,姜南負手而立。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為我兄弟下葬,亦是你徐家有光!”
徒手?
下葬!
姜南之言,徐良心中一沉。艱難轉頭看向徐忠,老人家白首頓地,真似感恩戴德。
沒有鐵鍬,沒有其他工具。
徐良跪著,將林雄骨灰盒放入墓旁深坑。手捧泥巴,揮灑而下。
出來時不過七八點,待到雙手滿是鮮血和泥,已近日落西山。
林雄之墳,堆起土包。姜南已攜林熙默然離去。
銀狐緊隨其后,消失無蹤。徐良方敢撐起早已被鵝卵石壓破的雙膝,朝徐忠緩緩而去。
“忠伯,這番屈辱!難道就真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