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都是垃圾

“五品妖獸魔核，最好是烈虎獸。”老者又恢復了原本的條件，但卻對誰似乎都是一個態度，沒好氣。

“噗！”韓墨言舌頭打了下卷，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不禁重復問了一句：“什么玩意兒？”

話問出口，金少權也是一臉黑的看著老者，他也想知道，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五品妖獸魔核，那跟說天書有區別嗎？別說魔核，他見過五品的妖獸嗎？

“沒有？”老者須眉稍稍一蹙，見兩人誰也不說話的架勢，頓時冷下了臉來，在氣氛一瞬間的沉寂后，揮了揮手，無奈的道：“還是丹藥吧，只要有能讓老頭看上的丹藥，就成。”

對方身上有殘留的藥香，這種香明顯是異于單純藥材的，所以他是煉丹師，老頭很自信的挑了挑眉，瞅著金少權等他的動作。

默歌作為另一個買客，在拿不出東西換取之前，也隨著老者一同，淡淡的看著金少權，很想知道他能拿出什么玩意兒來？

對于老者一再降低了要求，默歌知道，他大抵也是覺得這樣超高級的魔核，在這種地方想要弄到手，簡直是空夢一場，遠不如實際一點。

“丹藥呀！”韓墨言長長的發出個聲音，隨即懶洋洋的靠在了攤位架子上，漂亮的手指頭摸著他挺立的鼻尖，一雙桃花瀲滟的眸子閃出了異常璀璨的光芒，沖金少權一眨，笑瞇瞇的說道：“來吧，我們的丹師權爺。”

那日在默家失了大面子，此刻金少權眼尾掃默歌，漆黑的眼瞳忽然閃過一抹寒冷的嘲諷，或者這是個可以狠狠甩回她一巴掌的好機會？

想來，他大方的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以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姿態，遞到老者的手上，盡顯傲嬌的道：“二品聚氣丹，你很幸運。”

對于煉氣來說，吸納的氣皆是空氣里的那點稀薄玄氣體，將其歸于丹田提煉，剩下最精純有力的玄氣，方能形成一種力量的存在，如此便是聚氣。

但這毫無外力的聚氣，成功幾率最高也就三成，可若是有了聚氣丹，不僅吸納那層玄氣體時速度加倍，丹田提煉也會成功率劇增。

因而，對于每一位修煉者來說，聚氣丹無疑是最令人瘋狂夢寐的好東西，丹藥品質越高，效果越是驚人，可卻非誰人都能擁有，有錢也只能干看著，只因煉制聚氣丹的成功率遠比普通丹藥小上十倍不止，況且，誰有聚氣丹不留用，而拿出來賣？這不是傻嗎？

周遭走過路過的黑場客人們，在聽到“聚氣丹”三個字后，幾乎全都停下了腳步，各種冒著精光覬覦的眼神，死死的鎖在丹藥瓶上，舔舌頭的，摸后腦勺的，柔拳擦掌百爪撓心，瞅的脖子都快伸斷了。

氣氛，一下就白熱化。

然而……

老者在聽到“二品”兩個字后，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了，直接甩丟回了金少權的手中，冷了臉道：“垃圾，不換。”

咔嚓——

圍觀來的大半個黑場客人，都像是被瞬間掐斷了呼吸，一雙雙眼睛瞪如銅鈴，張口結舌，震驚不已。

一時間，周遭一片死寂，唯有那些商戶，淡定如常，仿佛是對這樣的畫面習以為常，又像是一種同感在說話，這東西本來就是垃圾。

煉丹師劃分為十個等級，丹藥便以此分為十個品階，別處不說，就說珈藍城，若是無極行拍賣一枚二品聚氣丹，那一定會轟動全城，不惜身家的砸金來搶。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被人說成了垃圾，無比嫌棄的垃圾！

“……”韓墨言直接驚呆的立正站好，瞅著老者那撇著的嘴，好似方才給他的是搜掉的酸饅頭，令他難以下手，而不是人人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寶貝丹！

極品，極品呢！

韓墨言一陣嘆笑，卻無疑也是汗顏了一把，都說打人不打臉，這巴掌如此的響亮，這下權爺的臉可往哪擱？

只看那周遭一雙雙眼珠子“啪啪”的往地上掉，倒抽冷氣的聲音接連不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完全停不下來。

卻說金少權，那臉跟變色龍似的，一會青一會白，一會一抽搐，就跟突然得了羊癲瘋似的，一雙火焰熊熊的眼眸，死死的瞪著老者，嘴角狠抽，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確定它的價值嗎？”

“二品聚氣丹，連配方都是最垃圾的一種，老頭認識。”老者不以為意的說來，卻是令默歌都有點嘴角抽搐。

眼簾微低，默歌暗暗凝視著脖上帶著的明月墜，在心底無奈的呼喚了聲：“師父，我是真買不起呀。”

仿佛是聽到了默歌的聲音，明月墜再度發出了信號，一股冰冷的刺感更加強烈的沖擊向默歌的身體，甚至于涼到了她的手腳心。

為什么明月墜像是突然陷入了冰河地帶？

默歌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她從來不知道，明月墜的溫度是可以這樣駭人的冷，難道就是這樣的冷感，才可以令紫風一縷靈魂寄居而活？

這簡直太過凌亂又神秘莫測，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真的是無所不在，總是令人充滿了驚異。

然而，此刻的金少權已經快要撐不住的發飆，這個老家伙嫌棄他的聚氣丹不說，連他師父的配方都被說成了一文不值，那是毫不懸念的諷刺與羞辱。

臉上不停的變化中，卻聽老者又是不耐煩的重復了句：“到底都還有沒有好東西？老頭這里不留閑客。”

“噗。”這時，對面有個忍不住的異族少婦，吆喝著喊了一聲：“三月不見一客，半年不下一單，你叼著煙袋喝酒在那耍臉色。今日一下就來了多位客，你倒是拿起板來不撒鷹了，老頭，見好就收，免得關門大吉！”

憤憤的瞥了對面一眼，老者又揮起了一只滿是老年斑的手來：“老頭是寧缺毋濫，沒有好玩意兒的，你們一個兩個趕快散去，免得妨礙了老頭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