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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閻意

  • 仙道書
  • 無言難盡時
  • 3173字
  • 2020-11-01 08:56:44

葉枯的身上有一股很濃的木頭味道,其中滋味自是不必多言。

他將昨日在北域脊梁中的發(fā)現(xiàn)的異狀對兩人講了。其實對于妖獸無端發(fā)狂一事,顧鈞也有所耳聞,說是許多宗門甚至大夏國朝廷都在著手查這件事,只是派出去的嗯回音杳無,一直沒個下文。

至于顧家,雖然在北木城能算的上是地頭蛇,但放在大夏國內(nèi)就太渺小了,許多事還不夠資格插手。

北域脊梁深處是人類的禁區(qū),自從那僅有的記載的篆書人發(fā)了瘋,更是鮮少聽到過關(guān)于脊梁深處的事情了。

就如同那一座超然塵世之外的高峰,屹立了不知多少歲月,卻始終蒙著一層面紗,無人敢去揭開。

天寶閣外,車水馬龍。

修士之間也分三六九等,葉枯一直對此嗤之以鼻,自詡仙家,卻還是做著這般凡俗之事。但無奈有些事并非人力可轉(zhuǎn),自古如是,哪里容你說三道四?

以顧家的勢力堪堪只有一個貴賓廂,那閻昊縱使是不世出的天才,可也要憑著背后的閻家才能落座于之中,再如那吳公子雖然在年輕一代中頗有威名,可惜吳家在北木城沒什么根基,也只得乖乖的在第一層尋個座次。

至于那最高一處,只有大夏皇室子弟或是那些道則加身開始窺探生死奧秘的羽境尊者方才能登上去,只是達到這一境界的人在這等層次的拍賣會上出現(xiàn)的幾率太小太小了,幾乎不可能有他們看重的東西,又哪里會走這一趟?

這是大夏皇室那位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以此來彰顯皇家的威勢。

“你們那位老祖宗叫什么?”。

“上官明,是我祖宗奶奶。”上官玄清是當今皇后的親生女兒,萬般榮寵集于一身,在上虞不說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但也差不多了,這其中固然有著父皇的寵愛,但更重要的還是這位老祖宗的寵溺。

這位老祖宗常年閉關(guān),不知從哪里知道了上官玄清一個人偷偷溜出了上虞這件事兒之后當即就要出關(guān)去尋這個孫女,最終還是夏帝好說歹說這件事才作罷。這件事知情的人極少,就連大夏的諸多皇子也不曾知曉,只知道上官玄清出了上虞,卻不知道她去干什么。

顧鈞屏退了上前迎接的侍者,親自引著葉枯兩人上樓。今天的天寶閣熱鬧非凡,這是北木城的盛事,平常可見不到這景象,那些不能入場的也能到此看個熱鬧,畢竟如同閻昊、赤羽生之輩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都是只在傳聞中才能見識的人物。

天寶閣內(nèi)倒是雕梁畫柱,恢弘大氣,有倩麗女子侍立兩側(cè),巧笑顧盼,彬彬有禮。

吳公子正從二樓一間包廂中出來,臉色不太好看,正好看見了葉枯一行人從下面上來,或者說是一眼就看見了上官玄清,

葉枯、顧鈞二人他并不放在眼里。顧鈞能上到第二層全靠了這是在北木城,是在顧家的大本營,并不說明顧家就比他吳家強。而事實正好是相反,他吳家雖然不能與那些能與古國平起平坐的古世家相提并論,但要滅掉顧家也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葉枯,他走在最后面,從北域脊梁中出來之后就沒時間換身衣服,顯得不很體面。吳公子只當是顧鈞帶著上官玄清來這兒,葉枯是誰并不重要。

昨日見了上官玄清之后,吳公子就把那姬子遣退了,倒不是他一見傾心從此眼睛看不進胭脂俗粉了,而是看上官玄清衣著至少也是富家小姐,大概是為了拍賣會而來,必是有機會再見到,自然是要做得一副君子樣貌,博得佳人歡心。

只不過他想到的是上官玄清,想不到的也是上官玄清,畢竟公主偷偷溜出上虞沒有理由人盡皆知,而顧鈞之所以能知道,還是因為葉枯的事。

“顧鈞,好福氣啊。”雖是在說顧鈞,可吳公子眼睛卻一直在上官玄清身上,絲毫不加避諱。

吳公子想些什么,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葉枯三人。顧鈞瞥了葉枯和上官玄清一眼,看不出兩個人臉上有什么喜怒。

來人不把顧鈞放在眼里,顧鈞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回了禮就不再理會。只是吳公子顯然沒打算放過遞到眼前的肉,顧鈞他尚且不在乎,更何況看起來只是跟著顧鈞走的上官玄清二人。

當上官玄清跟著顧鈞經(jīng)過他身邊時,吳公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反手一把拉住了顧鈞的胳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又是哪家的姑娘,也不同我介紹介紹。”

他倒并非輕看了顧鈞,而是輕看了上官玄清,他想要這發(fā)梢染著銀輝的如玉佳人識趣地主動靠上來,欲享受這般凌駕別人之上的快感。

“看見蜈蚣還談什么福氣,確實是五毒之一,腳多了就不知該往哪里放,全是晦氣才對。”葉枯冷不丁地回了一句。倒惹得上官玄清一下笑出聲來,吳公子的名號是殺出來的,如今卻被葉枯這么調(diào)侃。

被當眾戲謔的人自然臉色不好看,尤其還是當著上官玄清的面。

葉枯是根本沒把他吳公子當一回事兒。

“哪里來的下人,不懂規(guī)矩。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吳公子倒也不學(xué)蠻人一生氣就大吼大叫,只是背負雙手,沒有正眼看葉枯,話語間盡是不屑,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哧!”

他只信手一抓,便有猩紅血芒利爪向著葉枯沖來,血光于一片輝煌裝飾中乍現(xiàn),引得人紛紛側(cè)目。

血爪蠻橫壓下,將葉枯籠罩其中。

赤色神光一閃,顧鈞出手,擋下了那記血爪,道:“勸你嘴巴放干凈點,不要做一些讓自己后悔的事”

“顧鈞快打他,殺害蟲為民除害。”葉枯笑道,且不說他與上官玄清的身份,便是真打起來他們也不見得會吃虧。

吳公子怒極反笑,但又礙于規(guī)矩不敢真正出手,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最好希望那些東西能拍上一輩子。”吳公子這前半句是對著顧鈞和葉枯講的,卻沒拿正眼看他們,反而是轉(zhuǎn)過頭對著上官玄清,邪笑道:“我倒有些期待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樣了,那時候不知道你能不能繃得住這張俏臉。”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吳公子的臉被扇到了一邊,在上面還多出了一個暗紅色的五指印。

“你們找死!”

那吳公子就是泥菩薩也該被打出火氣,況且他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哪里還忍得住?

一頭黑發(fā)舞動,眸光攝人,他張口一吐,凌厲刀鋒凜然而起,仿佛將這片堂皇景象都壓了下去,血色魔刀含怒劈下,刀芒籠罩了葉枯三人。

吳公子有心張揚,先前已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里的劍拔弩張。而此刻,無形的殺意肆虐開來,血刀刀鋒出,讓站在遠處的侍女都顫栗了起來。

似天刀出鞘,卻又凝血鋒于方寸,直指前方三人。

顧鈞正要出手,卻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邊的葉枯攔住了。勢在取人性命的一刀被一只手掌接住,那把兇戾的血刀上不再有血紅翻滾,安安靜靜的被握在手中。

無聲無息間化解了吳公子的含怒一擊,來者再屈指一彈,掌中那方才還兇威大盛的血刀便不再顫動,徹底平靜了下來。

“閻昊,你這是什么意思?”吳亦肅臉色難看至極,他方才便是在閻昊處吃了閉門羹。

吳公子想不到閻昊會為這三個人出手,要真打起來,他不可能是閻昊的對手,況且在天寶閣內(nèi)率先動手,他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

“道歉。”言簡意賅,閻昊一向如此,如一塊堅冰,

吳公子聞言一愣,隨后瞳孔一縮,如同一條陰冷的蛇,道:“是你打我?”,他一是惱怒,二是心驚,想不通這三人憑何與閻昊相識。

閻昊不作他語,也不見如何動作,只一股浩然的戰(zhàn)意遙指吳亦肅。戰(zhàn)意出,殺機現(xiàn),這是《閻訣》中記載的不世法,再要出手必是奪命之招。

吳公子只感覺置身大漠黃沙的古戰(zhàn)場,天地渺渺獨留他一人獨對十萬神將橫槊荷戟,兵鋒齊指,令人肝膽俱裂,渾身冰涼,竟生不出一點斗志。未戰(zhàn)先怯是年輕一代爭鋒的大忌,只是他面對的是閻昊,《閻訣》戰(zhàn)意出,他不能不怯,不敢不怯。

“道歉。”

閻昊負手而立,聲音冰冷而低沉,可在吳公子耳中卻震耳欲聾,鐵血征伐將命豈敢違背?如此做派卻不讓人覺得他狂妄自大,只因為他是閻昊,是可與古夏皇族平起平坐的閻家年輕一輩第一人。

吳亦肅竟是險些直接跪了下來,一只膝蓋已狠狠地砸在地上,幸得他于最后守住了心神,方才沒有鬧出雙膝跪地求饒的笑柄。

“你!”

他的聲音都在抖,不甘心之下也只得說出那三個字,閻昊見狀,也不再計較,閻意如潮水般褪去,只將那血刀扔回吳公子腳下,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俯視的姿態(tài),如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受辱的人就是再不要臉也待不下去了,縱使心中有怨毒,也只得是灰溜溜的下了樓,不敢造次。

顧鈞與吳亦肅站的最近,驚覺閻昊戰(zhàn)意已收,背后早已是冷汗?jié)裢噶耍y以想象吳亦肅承受了怎樣的壓力,望著閻昊的背影,嘴中有些干澀。

反觀葉枯,像是絲毫不受影響,竟是走到閻昊身旁,一手搭上了他的肩,

“閻兄當真威武,名不虛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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