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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對質

  • 劍起長夜
  • 韶華倦客
  • 6166字
  • 2020-11-01 10:18:26

燕拾一經(jīng)脈的問題,除了莫敬天以外便很少人知道,李慕瑤、王太平兩人也是在最近才知道了這個問題。

只要燕拾一要做一趟中土神洲圣廟之行的有數(shù)幾人,也是認為這只不過是這少年成為浩然劍主之后的一次例行公事,頂多就是認為這是少年的一次歷練罷了,沒有人知道這是莫敬天為了讓燕拾一求助儒圣以徹底解決體內(nèi)無法開辟洞府的大問題。無論是燕拾一,還是燕拾一,都沒有將此行的目的告訴過別人,別說是大乾圣皇,就算是梅清秋或教宗,也未曾提起過。

所以在聽到葉新平說出燕拾一經(jīng)脈有問題的時候,無論是教宗還是圣皇,都覺得驚詫,這少年真不是個安分的主,總是要弄一些驚人的事情出來才肯罷休。

“葉院長,會不會是你搞錯了?”教宗微笑著說道。

其實教宗自己也覺得不可能,這樣問只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策而已,就算葉新平再如何對燕拾一看不順眼,也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面說謊,因為只要別人再檢查一下便能知道真假。

還沒等葉新平反應,圣皇立刻接著教宗的話說了下去,說道:“教宗說的也有可能,剛剛婁院長也沒瞧出燕拾一有什么問題。”

婁明月點頭說道:“我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燕拾一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葉新平冷笑說道:“或許是婁院長有心為之呢?”

婁明月大怒,喝道:“葉新平,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說我是燕拾一的同黨了,連我也是魔族的奸細了!”婁明月不依不饒繼續(xù)說道,“那我這魔族奸細可算是厲害了,在大乾皇朝隱藏了上百年,竟然沒被人發(fā)現(xiàn)!”

葉新平被婁明月一陣搶白,氣得吹胡子瞪眼,就是說不出話來。

曹子元緩緩起身,笑著說道:“婁院長你先消消氣,葉新平也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你說燕拾一沒有問題,葉新平又說他不對勁,這樣爭下去也真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從新找個人檢查一下燕拾一的身體,若是沒有問題,那就真的沒有問題了!”

婁明月與葉新平幾乎同時問道:“找誰?”

曹子元向場中眾人環(huán)視了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圣皇陛下跟教宗大人也不方便親自檢查,那我們這幾人之中,最能讓彼此信服的就只有江嘯天江宮主了!”

大乾圣皇與教宗互視一眼,暗自冷笑,他二人哪里聽不出來曹子元話里頭暗中所指他二人包庇著燕拾一。

不過曹子元提出讓江嘯天再次檢查燕拾一,也算公允,江嘯天此人向來便對大乾忠心耿耿,性子又是直爽說一不二,也不曾有過污蔑別人的行為。

眾人紛紛同意曹子元的提議。

大乾圣皇望向燕拾一問道:“拾一,你有沒有問題?”

燕拾一搖頭笑道:“沒有問題!為了解除曹院長跟也院長的疑慮,就請江宮主再檢查一次我的身體!”

江嘯天沒有說話,他就算再沒有心機,到了此時也已經(jīng)看出圣皇跟教宗有心護著燕拾一,而他自己卻是相信燕拾一肯定是有問題。若是等一下經(jīng)由自己檢查,燕拾一沒有問題還好。若是查出了燕拾一有問題的話,那他將不知道如何面對圣皇!

“怎么?江宮主覺得有問題?”曹子元見江嘯天遲遲沒有反應,以為他反悔了。

江嘯天一咬牙,死就死吧,也是自己勸諫圣皇要嚴查燕拾一的,既然現(xiàn)在陷入困局,不如就由自己親手了斷,事后若是圣皇怪罪下來,自己一力承擔便是,何況自己心向明月,對圣皇也算是俯仰無愧。

“沒問題,那就由我再一次檢查一下燕院長吧!”江嘯天沉聲說道,“燕院長,得罪了!”

燕拾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

江嘯天一下子扣住了燕拾一的脈門,見這少年竟然不躲不閃,絲毫不懼,心頭暗道: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

葉新平急聲說道:“江宮主,我沒說錯吧,燕拾一的經(jīng)脈有問題!”

婁明月哼道:“江宮主都還沒有說話,你急什么!”

江嘯天扣著燕拾一的脈門一直沒有放手,只是臉色卻越來越嚴肅。

大乾圣皇暗叫一聲不好,江嘯天的性格他知道,對自己的忠心也無需懷疑,現(xiàn)在連他也是這般模樣,只怕是燕拾一真的有問題了!

“江嘯天,有什么話就直說,無需隱瞞!”大乾圣皇緩緩說道,心里頭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燕拾一淡然笑道:“江宮主,有什么問題,你不妨直說,沒必要隱瞞!”

江嘯天奇怪地望著他,暗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你膽子大到無所畏懼。

江嘯天搖了搖頭,說道:“圣皇陛下,教宗大人,燕拾一的經(jīng)脈確實有問題,而且依我看來,他很有可能就是魔族的血脈!”

大乾圣皇聞言一震,想不到果然是最壞的結果,看向叫教宗的時候,卻見他神色平靜,似乎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教宗確實認為燕拾一不可能有問題,這少年時莫敬天選中的人,莫敬天再怎么老眼昏花,也是曾經(jīng)的浩然劍主,也是大乾有數(shù)的仙人境之一,雖然與燕拾一有一份或師徒或父子的情分在里頭,但也萬萬不可能拿大乾、那人族的命運開玩笑。何況,就連浩然劍靈最終也選中了燕拾一,這更加說明這少年的身份不可能有問題。

教宗喝道:“江嘯天,這可是很大的指控,你可不能信口開河!”

江嘯天沉聲說道:“教宗大人,難道你還懷疑我江嘯天的為人不成,我與燕拾一沒有利益糾紛,也不像曹子元跟葉新平與他有著舊怨,斷然不會陷害燕拾一!”

燕拾一輕笑,對江嘯天有了幾分好感,這人看起來雖然像是莽夫,但勝在性子夠直接有什么便說什么,一句話便捅破了曹子元有心陷害自己的事實。

燕拾一笑道:“我雖然跟江宮主沒有過深交,卻愿意相信江宮主的為人,你有什么話便說出來吧!”

江嘯天向圣皇望了過去,將他對自己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剛才檢查了燕拾一的經(jīng)脈,發(fā)現(xiàn)他的經(jīng)脈比起人類要足足寬了一倍。”

人的經(jīng)脈有大有小,江嘯天說的寬了五分,所有都知道他是以正常人類修士的經(jīng)脈作為比較。

雖然有些修士天生異稟,經(jīng)脈比起其他人要寬了一些,但也萬萬不可能像江嘯天所說的這般寬了一倍,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燕拾一的經(jīng)脈就太過離譜了!

葉新平喝道:“這還說燕拾一不是魔族的血脈?”眼神卻只是盯著婁明月。

婁明月這次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燕拾一,緩緩搖了搖頭,有心幫他卻也無能為力了。

曹子元卻只是冷笑,這次燕拾一這小子逃不了了吧!

教宗走了過來,來到了燕拾一的面前,檢查了一下燕拾一的經(jīng)脈后,向大乾圣皇搖頭苦笑,原來江嘯天說的都是真的。

魔族與人類比起來,身材高大勻稱,最先的魔族都有著金色或是棕色的一頭卷發(fā),有著深邃的幽藍眼眸,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比人類寬大許多,一般的魔族經(jīng)脈也是人類的兩倍左右。隨著魔族的繁殖,許多魔族在外形上已經(jīng)有了變化,到了今時今日,已經(jīng)很難從發(fā)色跟眼睛眼色,判斷魔族與否。唯一能作為判定的便是體內(nèi)經(jīng)脈的不同,因為再怎么改變,魔族體內(nèi)寬大的經(jīng)脈還是不曾發(fā)生變化。

大乾圣皇皺起了眉頭,這事情有些棘手了。

“燕拾一,你有什么話說?”圣皇沉聲說道,語氣掩飾不住地難過,這是他最看重的少年,比被譽為大同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楊長街還要看重幾分。

曹子元喝道:“還有什么好說的,魔族逆黨,人人得而誅之!”

葉新平祭出了飛劍,劍身震顫,已經(jīng)躍躍欲試。

教宗一揚手,便有無形的起勁將葉新平的飛劍震懾住,輕聲說道:“拾一,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你有什么解釋趕緊說出來,不然,我跟圣皇也無法幫你!”

燕拾一神色平靜,淡然說道:“我的經(jīng)脈是經(jīng)過丹藥的改造,所以才會比尋常修士寬大一倍!”

曹子元喝道:“胡說八道,這世上哪有這種神奇的丹藥,可以改變修士的經(jīng)脈!”

燕拾一笑道:“曹院長不知道,只是你自己孤陋寡聞罷了,卻也不能因為你的無知便斷定這世上沒有這樣的丹藥!”

“你......”曹子元手指并指如刀,雙目閃著怒火狠狠瞪著燕拾一。

“跟他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拿下他就是了!”葉新平苦于飛劍被教宗壓制住,只能在一旁提醒曹子元。

曹子元喝道:“此言有理,歐陽宮主,還等著做什么,與我并肩誅殺魔族異類!”

歐陽洛氣苦,看出圣皇、教宗有心護住燕拾一,所以一直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哪知道曹子元死活要拉自己下水。

“好!”歐陽洛無奈苦笑,一揮手也是祭出了飛劍。

曹子元的飛劍也在繞著他自己飛了三圈之后殺氣騰騰的橫在身前。

“慢著!”大乾圣皇一聲大喝,金色皇袍的長袖揮舞,瞬間便將曹子元與歐陽洛的飛劍壓了下去,“指控一名大乾六院的院長是魔族逆黨,這可不算是小事情,這不單單是燕拾一的事情,還關系到大乾的顏面!”

教宗也喝道:“諸位稍安勿躁,且聽一聽燕拾一作何解釋!”

曹子元哼了一聲,寒聲說道:“燕拾一,就讓你多活片刻,有什么遺言快點講!”

燕拾一笑道:“枉你們是大乾修行界的大人物,難道連“一登樓”也沒有聽說過?”

原來他體內(nèi)經(jīng)脈的變化全是“一登樓”的功勞,一登樓不但讓他打通了一直無法打通的十八處竅穴,連著將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擴寬了一倍有余。

“什么?”圣皇驚呼,喝道,“你是說你是一登樓將你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擴寬了?”

燕拾一點頭,說道:“正是!”

教宗跟圣皇同時舒出了一口氣。

大乾圣皇點頭,這倒確實說得過去,“一登樓”的神奇他也聽說過,卻見教宗向他微笑望來,二人都知道燕拾一的難題算是解決了!

哪知道曹子元還是喝道:“胡說,這怎么可能?一登樓何等神奇,這丹藥原本是清凈天下之物,是道祖得道之時散發(fā)的霞光所化,當時也僅僅只有六顆,道祖三弟子用掉了一顆,無量天下佛子又用掉了一顆,全天下就只剩下四顆,這四顆聽說全都珍藏在清凈天下的玄都觀,燕拾一怎么可能拿得到!”

葉新平也喝道:“沒錯,燕拾一從來沒有走出過帝都一步,他從哪里得到“一登樓”,還是說這丹藥自己長了腳飛到了他面前等著他來撿?”

教宗跟圣皇卻不說話了,二人只是相對微笑,這帝都就有一顆“一登樓”,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女孩居然舍得將他送給燕拾一。

燕拾一沉默了,之前就聽王太平說起“一登樓”的神奇,卻沒想到竟然珍貴到這樣的地步,也在心里奇怪李慕瑤母親的身份,這六顆丹藥竟然能夠得到一個,難道是說她的身份不下于道祖弟子或是無量天下的佛子?

婁明月本來還替燕拾一高興,卻見他良久沒有說話,忍不住說道:“燕拾一,你這丹藥是怎么得到的?”

燕拾一終于回過神來,微笑說道:“這丹藥是李慕瑤送給我的!”

“啊?!”

曹子元跟葉新平同時驚叫了出來,從對方的眼睛里都發(fā)現(xiàn)了一般無二的無奈神色,這少年果真要命,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將他除去。

當燕拾一提到李慕瑤的名字,他們便知道再也無法構陷他了,李慕瑤真正的身份別人不知,但他們這幾個大乾修行界的大人物還是知道,就算一開始不知道,也從后來的只言片語里頭猜到了幾分,在聯(lián)想到李慕瑤母親的身份,要說李慕瑤手中有“一登樓”,他們就算不愿意相信,也是非信不可了!

曹子元還是嘴硬,說道:“空口無憑,“一登樓”這么珍貴,就算李慕瑤手中真有一顆,卻又怎么愿意送與燕拾一!”

大乾圣皇已經(jīng)不再擔心什么,笑著說道:“既然曹院長還有疑慮,那朕這便命人將李慕瑤傳來問話,真假一問便知!”

“來人!”

圣皇一聲大喝,守在大殿門外早就等著皇帝召喚的小太監(jiān)屁顛屁顛地小跑了進來。

“傳朕旨意,將李慕瑤帶進宮來!”大乾圣皇說道。

“是!”

小太監(jiān)領命而去。

大殿中眾人心思各異,只有燕拾一偶爾與大乾圣皇或是教宗說著玩笑話。

曹子元神態(tài)壓抑,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其實不用圣皇召喚李慕瑤,他自己也可以判定燕拾一所說不假,本來想借著大乾六院對圣皇教宗施以壓力,將燕拾一一舉壓垮,想不到還是要被這小子逃出生天。

曹子元向葉新平不斷地使著眼色,葉新平卻猜不到他的想法,只是不斷地搖頭。

曹子元不再顧慮圣皇教宗二人是否能夠聽到,以心聲向葉新平說道:“你找個借口出面與燕拾一過過招,順便一舉將他重傷,若是能殺死他那就更好了!”

葉新平愕然,自己雖然跟他一樣恨不得殺了燕拾一,但也會權衡利弊,看看場合,沒想到他恨燕拾一恨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想著在皇宮里頭將燕拾一重挫,不說教宗跟圣皇同不同意,就說這借口,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只是推開自己跟曹子元的親戚關系不說,自己還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若是不同意,只怕他不會有好果子給自己吃。

葉新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急得額頭已是微微冒汗。

圣皇與教宗同時笑了出來,曹子元跟葉新平偷偷摸摸的勾當哪里瞞得過他們的而過。

這皇宮是圣皇的皇宮,也等于是圣皇的小天地一般,在皇宮里頭,圣皇就是至高的存在,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就像圣皇在他的玄乾宮一般。教宗卻是因為圣皇給了他權限,只要圣皇答應,他便可以窺探皇宮中的一切。

圣皇一聲冷笑,對這大乾六院的院長失望越來越甚,大乾要不是有玄乾宮,這醍醐洲最強大帝國的地位早就不保。一個個的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勾心斗角的事情,這些倒也罷了,這些人修為說不上高明,膽量更是不要提了,若是葉新平敢直接無視他跟教宗,直接跟燕拾一叫板,說不定還會對他高看幾分,現(xiàn)在卻是這般的畏首畏尾。

教宗卻是笑得云淡風輕,他對燕拾一這少年一直都有信心,比斗這少年就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燕拾一現(xiàn)在也就是聚靈境,而且浩然劍還沒在手中。

曹子元聽到那兩聲笑聲,便知道事情不妙,一切都瞞不過那兩個老王八,把心一橫,說都說了,索性就一做到底!

“燕院長!”曹子元說道。

燕拾一微笑道:“何事?”

曹子元笑道:“燕院長少年英雄,威名現(xiàn)在傳遍這個大乾皇朝,成了許多年輕人心底仰慕的對象。說起來我有幾分佩服燕院長,一直便想與燕院長切磋一番,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正好大家都閑著,不如就切磋一下如何?”

燕拾一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曹院長想切磋便切磋一下吧,只是不知道曹院長打算要文比還是武比?”

曹子元一愣,問道:“什么文比武比?”

燕拾一說道:“文比就是大家吟詩作對,誰對不上就算是輸了。武比就是我們兩個過過招,輸贏由大家判定!曹院長,在我看來,拳腳無眼,不如就文比好了!”

曹子元暗罵一聲:臭小子滑頭得緊,只是誰會跟你文比!

其實他卻是想岔了,燕拾一并沒讀過幾本儒家典籍,真要文比,頃刻間便會露了餡,無比反倒可以放手一搏,一個不慎,說不得曹子元便真要陰溝里翻船了。

“武比好了!”曹子元說道,“大家都是飽讀圣賢書的人,肚子里都是文墨,文比不知道要比到什么時候才能分出勝負!而且我也一直想再次看到燕院長單日擊敗寒潛龍所用的手段!”

誰都知道他這是在暗示那天燕拾一在殿前比試所用的魔族術法。

燕拾一笑道:“武比便武比了,一切隨曹院長高興,只是希望等一下曹院長念著小子修為尋常,讓著我些許!”

曹子元暗笑:現(xiàn)在求饒有什么用,我不打你個半死,我就不姓曹!

“那邊請圣皇陛下跟教宗大人做個見證。”曹子元向那兩位拱手說道。

教宗點頭微笑。

圣皇卻說道:“向燕拾一說的拳腳無眼,朕還是希望你們能夠點到即止,不要造成殺傷!”

曹子元哈哈大笑,喝道:“圣皇陛下但請放心,我不會打死燕拾一的!”

燕拾一也不生氣,笑道:“這便先謝過曹院長了!”

兩人便在大朝會的場地站好。

“燕院長,亮出你的浩然劍吧!”曹子元喝道。

燕拾一笑道:“對不住了,來得匆忙,劍也忘記帶了!”

曹子元以為他在戲弄自己,劍修飛劍隨身,哪里還有需要攜帶的道理,卻不曾想到燕拾一只是剛剛踏入聚靈境,頂多勉強能夠御劍飛行,洞府未開,哪里裝得下飛劍。

曹子元已經(jīng)祭出了飛劍,頓時寒光乍現(xiàn),氣勁呼嘯迸射,頃刻間便充斥了整個大殿,不斷朝著四周蔓延,劍芒想著燕拾一狂涌而去。

燕拾一以武夫的修為對抗,雙拳砸出,拳罡蕩漾而過,拳影將劍芒震開了一陣漣漪,而他自己卻無視劍意臨身,整個人帶著成片的拳影快速地朝著曹子元砸去。

“嘭!”

殿內(nèi)響起了一聲驚天巨響,霎時間,劍芒拳影撞到一起,掀起了一陣陣無形的震蕩。

觀戰(zhàn)眾人,紛紛對燕拾一刮眼相看,想不到這少年體魄強悍到這樣的地步,竟然以肉身與劍意相抗,而絲毫不落下風。

卻不知燕拾一身上穿著李慕瑤相贈的護身法袍,等于無形中加了一身的護身罡氣,可以無視中五境劍修的攻擊。

曹子元沒有氣餒,哈哈大笑道:“這只是開始,燕院長你可不要輸?shù)锰y看!”

燕拾一平靜以對,一拳在前,一拳橫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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