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處決叛黨
- 大宋新朝
- 若羽丹心
- 3374字
- 2020-11-01 04:31:09
奉天殿百級石階下,秦忠和早已身著錦衣衛大漢親軍獨有的墨黑戰甲等著趙構傳召。正當他等的有些焦躁時,只聽得殿外隨侍太監大聲呼喝道:“傳錦衣衛大漢親軍指揮使、太子宮侍衛軍統領秦忠和覲見!”
聽到傳召的命令,秦忠和抖抖戰甲,大步向奉天殿走去。來到殿外,他大聲道:“臣,錦衣衛大漢親軍指揮使、太子宮侍衛軍統領秦忠和奉旨覲見!”
“宣!”
趙構高坐龍椅,看到一身墨黑的泛著光亮的鐵甲,內里戰袍也同樣黑漆漆的的秦忠和大步進殿。
“參見陛下,太子殿下!”
“秦忠和,太子說朕御駕親征這段時日里,你負責錦衣衛的每日政務處理,今日你便與朕和文武百官說一說,錦衣衛都查出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啟稟陛下,末將統攝錦衣衛這段時日內所有情報皆已登記造冊,請陛下準許末將取來當殿奏讀。”
“準!”
說罷,秦忠和倒退了幾步,便一轉身朝殿外去了,不多時,一名端著盤子的錦衣衛大漢親軍跟在秦忠和身后走入了大殿。
眾人看著那盤子上堆積的厚厚的奏章,臉上的神色一片青黑,這么多的奏章,怕不是自己平時干了些什么壞事都被記上了吧。
秦忠和站在大殿之中,看了皇帝和太子一眼,在二人點頭示意之后,秦忠和從盤子左側開始取出奏章閱讀。
“紹興五年三月,戶部尚書陳德府上來了一陌生之人,名曰李子遞,此人對外宣稱乃是陳大人遠房親戚,實則為偽齊之相之子,前來勸說陳德作為內應,在大軍出征時做些掣肘之事。”
“陳德當時并未答應,然紹興五年四月,李子遞再次來訪,并向陳德獻出黃金百兩,白銀千兩,并言說事成之后還會再給相同份額的財物,如此,陳德方才同意。”
“紹興五年三六日月,金人烈兒霍頓化名曹尚,來到臨安拜訪了劉世光將軍,劉將軍接受了金人所贈之百兩黃金,五十斤珍珠寶器,五百兩白銀,并答應帥兵北上時消極對戰。”
“紹興五年三月十九,烈兒霍頓又前往戶部主事秦檜府上,出言威脅,言說如若秦大人不將大宋內政狀況匯報的話,大金南下之后,必然殺其全家。然秦大人忠于朝廷,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聽到這,陳德和劉世光臉上均是一副絕望的表情,陳德已然癱坐在地,全然沒了當初大營中阻攔眾將的意氣風發之態。
秦檜倒是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當初選擇明面上拒絕金人,而暗地里卻是與其用書寫交流確是一步好棋,無形之中救了自己一命。
“紹興五年九月初,十余名金人細作潛入臨安,分別前往了尚書仆射張俊、兵部尚書王庶、火器司主事楊靖朝、兵部右侍郎王光禮的府上,其中張仆射,王尚書,楊主事皆讓府中侍從將人轟出或是斬殺,未曾接受任何條件,僅有王光禮一人接受金人饋贈,并延緩了朝廷征選禁軍兵士之期。”
………
秦忠和用了半個時辰,方才將那一盤子奏章奏讀完畢,朝堂上超過三成的官員皆與金人有所聯系,而這些人當中又有半數以上干出了損害大宋利益的事。
趙構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手上青勁爆起,若是龍椅扶手是絲綢包裹的,那絲綢非得被扣成碎片不可。
奉天殿上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趙構輕嘆一聲,道:“這便是大宋這么多年來屢戰屢敗的原因吧?朝堂上這么小一片地方,就有這么多背離朝廷,背離大宋千萬子民之人,那這煌煌國土之上,到底有多少人是心向敵人,向自己人揮舞利刃的啊!”
越到后邊,趙構語氣越發嚴厲,越發憤怒!“太子,錦衣衛不是有刑獄之職么,將這些人打入錦衣衛詔獄,讓他們嘗一嘗金人錢財的滋味!按照錦衣衛律令,這些人該論什么刑罰便論什么刑罰,如若有求情者,與之同罪!”
暴怒的趙構已然不考慮給這些人一條相對輕松的路了,即使是那些與金人稍有聯系,只求金人南下后能保住性命的大臣也一并算在其中了。
“父皇,錦衣衛刑罰對待此類叛國投敵之人僅有三種刑罰。”奉天殿上一眾獲罪之人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便以為除了死刑之外便還有兩種刑罰能夠活命,一個個便露出了渴求的神情,不過趙旉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狠狠地擊碎了他們活命的美夢。
“一為凌遲處死,一為車裂極刑,再者便是蜜蟻之刑。凌遲與車裂極好理解,忠和,你來為眾位大人們解釋解釋何為蜜蟻之刑!”
“諾,陛下,眾位大人,這蜜蟻之刑極為簡單,便是先用小刀在犯人身上割出眾多細小傷口,讓其能夠滲出血液,隨后再往其傷口上涂抹蜂蜜或是糖水,如此一來,犯人就不會感到傷口之痛,最后,將犯人赤身埋入土中,僅露出腦袋在地面上,等待蛇蟲鼠蟻前來啃噬犯人,三天后再將犯人取出后將尸骨焚毀。”
朝堂上的一眾大臣聽完之后無不膽寒,這可比車裂來的殘酷的太多了,寧愿是被車裂,也不要被蛇蟲鼠蟻啃噬啊!
趙構坐在龍椅上,雖然也被這殘忍的刑罰所震驚了,但仍舊下令:“李昊!錦衣衛詔獄必須依令懲處這些奸人,視其所犯罪責之輕重,選擇刑罰!即刻去辦!”
“末將李昊,接旨!”
說罷,李昊帶著秦忠和和奉天殿殿外武士將大殿內落網的一群大臣架出了奉天殿,往詔獄行去。
趙旉目送一群人離開,目光飄到秦檜身上,心中暗道:“秦檜,孤看你能藏到幾時!”
秦檜剛好抬頭,視線與趙旉相撞,他下意識的想要避讓,卻突然想到此時避讓,必然遭到更多的懷疑,于是他硬生生忍住了避讓的欲望,與趙旉對視起來。
趙旉轉過頭,恭敬的面朝趙構站著,等待著趙構下一步指令。
看著奉天殿上空出來的三成位置,趙構道:“秦檜,自今日起,你接任戶部尚書,朕不希望你也和你的主官一般,成為一個奸人!”
“臣秦檜,接旨謝恩。”
“楊靖朝,自今日起,你兼任兵部尚書,火器司也依然要你掌管,在有合適人選之前,兵部便交給你了。”
“臣楊靖朝,接旨謝恩。”
“太子,朕有些乏了,其余的官員任選,便由你一手統攝吧,退朝!”
趙旉明白,這回一次性查處了這么多與金人有所勾連的大臣,對趙構的打擊是巨大的,說不好以趙構那稍顯脆弱的心理防線,大病一場也不是不可能。
退朝后,趙構緩緩的來到了景德宮,這里是當今皇后,當初的賢妃邢氏的住處。
“陛下駕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傳報,此時正在宮內專于女紅的邢皇后連忙帶著一眾宮人出來迎接,她剛行完禮,便被趙構扶起。
趙構拉著邢氏的手,一步步緩緩的進了景德宮,隨后趙構命宮人出去,并關上了宮殿大門。邢氏以為自己的丈夫想要在大白天的做點什么,可轉念一想卻又不對,若是想做那事,為何臉色如此差勁?
“陛下,發生何事了?陛下凱旋而歸,難道不該是大喜之事么?為何還如此愁緒呢?”
“皇后啊,你說,朕是否是個不稱職的皇帝?”
“陛下雄姿英發,天縱之才,何來不稱職一說啊?可切莫多想。”邢氏只以為趙構又受刺激了,便出言安撫。
趙構聽得邢氏這么說,便知道自己這個皇后在太子監國期間,并未干政,心內也算是放下了一顆石頭,隨后他對邢氏說道:“旉兒成建了一個衙門,名叫錦衣衛,只聽令于皇帝,不受除皇帝之外的任何人之節制。”
“這是好事啊,如此一來,陛下手中之權便無人可撼動了,大宋江山也可更加穩固,這有何可愁的?還是說,陛下擔心旉兒奪權?”
“朕并非為此發愁,旉兒何等聰明,他知道自己遲早要掌權,不會急于一時,今日朝會他還將錦衣衛指揮玉石交給朕了。”
“那陛下所憂,乃是何事啊?”
“朕御駕親征這段時日,錦衣衛查證了朝堂上下超過三成的大臣都與金人有所勾連,你說朕平日里不求他們為大宋做些什么貢獻,朕甚至可以白白養著他們,為何他們卻要背叛大宋,背叛朕!”
“朕自紹興元年以來,事必躬親,不說事事處理的完美無缺,卻也算是勤政愛民了,大宋國力也是日益恢復,你說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忍心呢!”
靠在趙構懷中的邢氏此時從趙構懷中掙脫出來,反而是站起來,將趙構攬在了懷中,讓他的頭顱緊緊的貼在自己懷里,道:“陛下,無論如何,你還有我,你還有旉兒,其實,陛下何不換個角度想一想,恰是旉兒成建錦衣衛,才把這些國之蛀蟲抓出來了,否則,日后大宋與金人決戰之時,這些人從背后給咱們來一刀,豈不是要再上演一次東京之恥?”
“陛下,日后必然還會有反叛之人出現,陛下大可不必為這等人大動肝火,不值當,這種人除了便是,落得清凈。”
邢氏一番勸說,再加上她身上獨有的那令趙構沉醉的香味,使得趙構內心漸漸平息下來。
“是啊,朕還有你們母子,朕還有千萬大宋子民,幾個跳梁小丑,國之蛀蟲,不值當!”
說罷,趙構整理好心情,端起桌上酒壺,斟了兩杯酒,與邢氏對飲了一杯。
隨后,趙構壞笑道:“皇后,時日不早了,就寢吧?”
邢氏一愣,隨后便輕松的笑了,皇帝有心思做這事,便代表著他已然不在意那些令人心煩的事了,她也樂得皇帝如此,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啊。
太陽漸漸西斜,一眾犯事大臣在錦衣衛詔獄之中傳出陣陣慘號,而景德宮中,卻是不時飄出令人浮想聯翩的嬌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