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熵器和熵武學(xué)
- 宇宙真主
- 遛彎兒
- 2283字
- 2020-11-01 08:34:18
羅悅黑著臉說:“去把劍給我找回來。”
吳屆慫了,說:“要是它們已經(jīng)打完了,我現(xiàn)在回去不是送死嗎?我不用那把劍,學(xué)習怎么用身體駕馭熵力行嗎?”
“不行,用身體直接操控熵力攻擊敵人,是要對熵力的控制到很高的境界以后才能做到的事,初學(xué)者必須先通過外物學(xué)習駕馭熵力,否則很容易就會傷到自己,連我現(xiàn)在都做不到直接用身體控制熵力攻擊,你就更別想了,快去把劍找回來!”
吳屆無奈地說:“那你在這等我,那里很危險,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不行,我現(xiàn)在連行動能力都沒有,離開了你照樣很危險,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跟我形影不離。”
“好吧。”
吳屆再次背起羅悅,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那兩只巨蟲的戰(zhàn)場。
此時戰(zhàn)斗果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只玄毒暴蝎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像一座黑色的礦山,而地龍蜈蚣正盤臥在它背上,啃食著蝎子的肉。
“嘎吱嘎吱”的聲音回蕩在樹林和山崗之間,聽得吳屆毛骨悚然。
羅悅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指向一個地方,順著她的手指,吳屆看到了鏡絮劍,居然插在離蝎子尸體不到10米的地方!
吳屆心里叫苦,用哀求的眼光看向羅悅。
羅悅瞪了他一眼,吳屆只得輕輕地把羅悅放下,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向鏡絮劍。
地龍蜈蚣雖然還活著,但也傷得很重,極度疲憊,此時正專心致志地吃著玄毒暴蝎的肉,恢復(fù)體力,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吳屆。
吳屆順利地撿起鏡絮劍,正準備回去,突然一陣風吹來,鏡絮劍發(fā)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音。
吳屆一愣,地龍蜈蚣果然抬起了頭,看向他。
它共有八只眼睛,但七只已經(jīng)瞎了,吳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一只被發(fā)現(xiàn)的老鼠般,瘋狂地往叢林里竄去。
地龍蜈蚣發(fā)出一聲攝人心魄的嚎叫,沖向了他。
正常來說,吳屆是不可能逃得了地龍蜈蚣的追殺的,但是此時地龍蜈蚣身受重傷,后半個身子都無法移動,吳屆跑出上百米后,地龍蜈蚣就沒有再追了。
吳屆絕處逢生,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可還沒等他高興,突然意識到——羅悅還在地龍蜈蚣旁邊呢!
“完蛋!”吳屆立刻往回跑去,他只希望地龍蜈蚣并沒有發(fā)現(xiàn)羅悅。
顯然這是奢望,當吳屆返回那的時候,地龍蜈蚣正鼓著它那只獨眼,與羅悅對視著。
兩者相距不到十米,體型差之千百倍,然而在氣勢上,羅悅居然不輸半分,以至于地龍蜈蚣居然沒有立刻向她攻擊。
但是氣勢這個東西唬不了多久的,地龍蜈蚣尖嘯一聲,張開鉗子狀的獠牙,撲向羅悅,羅悅此時依舊動不了!
“小心!”吳屆喊道。
此時他腦子里只有救羅悅這一個念頭,身體如一枚導(dǎo)彈般沖向地龍蜈蚣,在地上踩出了一個裂坑。
一瞬間,他就出現(xiàn)在了地龍蜈蚣的頭頂,一劍刺進了地龍蜈蚣剩下的那只眼睛。
“嗡!”
霸道的熵力順著鏡絮劍涌入了地龍蜈蚣頭顱、軀體,像無數(shù)把刀片,切割了地龍蜈蚣柔軟的身體內(nèi)部組織。
地龍蜈蚣身上本來就傷痕密布,熵力兇猛地撕開了這些傷口。
連環(huán)的爆炸聲響起,地龍蜈蚣的身體以鏡絮劍為起點,像一串爆竹般,土崩瓦解,血肉和五顏六色的蟲汁在空中飛舞、濺射。
吳屆落回到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竟有些茫然。
羅悅面無表情地說:“能夠自己通過武器釋放熵力,說明你還有點天賦。”
這時,又一陣“沙沙“聲響起,羅悅變色道:“肯定是其他的蟲子被血腥味吸引來啦,快走!”
吳屆立刻扛起羅悅,順便撿起了一塊蜈蚣的碎肉,朝西南方奔去。
直到天黑才在一條河邊停下。
吳屆把羅悅輕輕放在了一塊較為平整的青石上,看著鏡絮劍,感嘆道:“我在刺出那一劍的時候,的確感到了熵力從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但卻沒想到有這么大的威力。”
羅悅說:“那是因為鏡絮是熵器,能夠增幅你的力量。”
吳屆問:“什么是熵器?”
“熵力就像一種礦產(chǎn)能源,埋藏在宇宙各地,像這樣的地方叫做熵藏,在熵藏的附近,有些金屬物質(zhì)受到熵力的影響,日積月累,與熵力特別契合,用這些金屬打造的武器就叫做熵器,越好的熵器對熵力增幅作用越大。”
羅悅突然注意到了吳屆手上的蜈蚣肉,頓時皺了眉,說:“你拿著這玩意兒干什么?”
吳屆說:“吃呀,地龍蜈蚣的毒都存在毒囊里,肉是可以吃的。”
他摸了摸肚子,說:“奇怪,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為什么一點都不餓呢?”
羅悅:“吃東西的作用是補充能量,而熵力就是你的能量,只要熵力者的體內(nèi)有一定的熵力,就不需要再補充任何東西。”
“原來如此,”吳屆把蜈蚣肉遞到了羅悅面前。
羅悅慌忙躲開,又驚又怒地問:“你干嘛?”
“你現(xiàn)在不是沒有熵力了嗎?這個給你吃呀。”
羅悅咬牙切齒地說:“我就算死,也不會吃這種東西!”
吳屆無奈地搖了搖頭,羅悅出生于地球文明的核心上流社會,肯定從沒吃過苦,哪像他,從小能吃一頓蟲子肉都是極為高興的事了。
羅悅說:“把頭湊過來。”
吳屆聽話地把頭湊了過去,并且噘起了嘴。
羅悅強忍著掐死他的沖動,用自己的手鐲碰了碰吳屆的額頭。
一串數(shù)據(jù)從手鐲進入?yún)菍玫哪X中,吳屆的腦中像憑空多出了一段記憶。
他驚訝地問道:“這是什么?”
“《煙殺月碎》,是我家族的人創(chuàng)立的一種熵武絕技。”
“什么是熵武?”
“地球人為了最大化提高熵力的威力而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種熵力的使用方法,這些方法就叫做熵武學(xué),”羅悅說,“熵力者可以不用睡覺,今晚你就把煙殺月碎練熟,只要學(xué)會這招,下次再遇到那種蟲子,我們就不用夾著尾巴逃跑了。”
吳屆點頭。
第二天清晨,羅悅在青石上醒來了。
她的周圍一片荒蕪,所有的樹木都斷了,露出黑色的土層,仿佛昨晚有十二級暴風過境。
滿身大汗,蓬頭垢面的吳屆站在一根斷裂樹樁上,他單手握劍,熵力經(jīng)過特別的排列組合,如被復(fù)雜的溝渠引導(dǎo)的水流般,從手掌流入鏡絮劍。
鏡絮劍的表面發(fā)出一陣細碎的金鐵交擊聲,仿佛有無數(shù)把小刀在不斷撞擊著劍身。
“煙殺月碎!”
吳屆一劍刺在了面前一塊三米高的巖石上。
“嘩啦!”
如海浪般的聲音響起,熵力如同由無數(shù)把極細的小刀形成的浪潮,涌進那塊巖石。
“轟!”巖石被切成了無數(shù)碎塊,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