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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奇皇是誰?

  • 公主又虐穿越君啦
  • 無暮
  • 3230字
  • 2020-11-01 08:15:38

李錦早間起來后發(fā)現(xiàn)梁周已經(jīng)出門了,看他鬼鬼祟祟在司倩茹的府門前偷窺,看得李錦眉頭直皺,“這個該死的花花公子,不會又打什么歪心思吧?”

昨日里才勸司倩茹榜下捉婿,如今可好,這二人好似奸情火熱,借著名頭相互探看,好不無恥!

“桂嬤嬤,你在嗎?”

“公主,您醒了。”

桂嬤嬤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昨日夜里回來,怕公主起夜,就睡在了矮榻上,萬幸公主睡的安穩(wěn),不曾起身。

“你去問問梁周做什么去了?”

桂嬤嬤一愣,道:“不是明日里要開張,梁周說還缺個掌柜,出門尋去了。”

“他不就是現(xiàn)成的掌柜,還要別人做什么?”

桂嬤嬤幫著李錦穿衣服,手上不停,嘴上跟著應和道:“這他倒是有交待,說既然是為朝中大員準備朝食,那便不能不認識朝中人物,他思來想去的,還是要找一位能認識朝中各位大人,又八面玲瓏的人物。”

李錦嘆道:“這倒是有些為難,能認識朝中權(quán)貴的,皆是身份不俗,誰會給他做掌柜?那他有沒有說到什么地方去尋了?”

“有,前司徒侄男因違了律被判了徙刑,不知是何緣故投到了司將軍的帳下,您也知道,司將軍原是江南的俠客,后來歸朝后一干部下基本都遣散了,只有這位喚作崔顥的還跟在身邊。梁公子可能是問四小姐打聽過這事兒,是四小姐說要介紹這人過來幫忙的。”

“崔顥?崔顥……”李錦念叨著這個名字,這名字好似十分耳熟一般,卻怎么也想不起是誰來。

桂嬤嬤見狀問道:“公主可是認得這人?”

李錦搖了搖頭,道:“名字是有些熟悉,卻不知在何處聽聞過,這人生平你可知道?”

桂嬤嬤道:“這還真是巧了,奴婢早年在宮中做事,倒是聽聞過這一樁事。”

李錦招呼桂嬤嬤坐下,桂嬤嬤替李錦沏好了茶,說道:“那時候還是先皇高祖在世時候的事,大業(yè)二十年高祖重選秀女,共有三百民間女子入宮,其中一位名叫紫雪的秀女,本是名不經(jīng)傳的人物,卻因為一件事,被下旨處死了。”

“哦?是皇爺爺在世時候的事?那這個紫雪因為什么事被處死的?”

桂嬤嬤接著說道:“這就和這個崔顥有關了,前司徒方嵐膝下無子,趕上崔顥這個侄男過京師來趕考,借住在司徒府上,司徒公對他如對待自己親子一般,哪曾想這個崔顥鬼迷了心竅,竟對司徒府上的這個名叫紫雪的婢女情有獨鐘,這事兒將司徒公氣了個半死,趕上高祖選秀,方嵐借著這個由頭將紫雪宋進了宮中,以絕了崔顥的念頭。”

“后來呢?這個崔顥不會真的私闖皇宮了吧?”

桂嬤嬤點頭道:“公主說的不錯,這個崔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了一塊令牌,竟能自由出入皇宮,崔顥憑借著這塊令牌私入皇宮與紫雪幽會,本想著帶紫雪私奔了事,卻被當值的公公發(fā)現(xiàn)了行蹤,以至于二人的事情徹底泄露出來。”

“然后皇爺爺下令處死了紫雪?崔顥憑借著司徒公方嵐侄男的身份被判了徙刑?”

“下令處死紫雪的,是隱太子李智文,高祖對此事并不知情。”

“隱太子李智文?那不就是大伯?”

“對。而這個崔顥也不是司徒公說情才免于死刑的。”

“禍亂后宮這樣的大罪他都能討得一條性命,我真的想不出是誰有這么大的能力救他。”

桂嬤嬤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當時隱太子為了將事情壓下,本打算私下里將崔顥一并處死,回頭再和司徒公解釋的,哪想那崔顥大喊大叫,從身上取出了那塊令牌,隱太子見了令牌后,直接將令牌收走,并將崔顥發(fā)配到了嶺南,這崔顥才走到江南,就趕上了江南暴動,從此便沒了音信,直到此時,知道這個人的也是少數(shù)。”

“那到底是塊什么令牌?竟有這么大的能量?”

“奴婢聽說這令牌前面是一只飛鷹,后面寫著奇皇二字。”

“前面是飛鷹,后面是奇皇?奇皇是什么意思?”

“也許是個人,也許是個代號,也許是個組織,更有甚者傳言……”

“傳言什么?”

“隱太子李智文便是奇皇,因此才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李錦想了想道:“這又不對了,這說法完全靠不住嘛,你看,若是大伯的令牌,這令牌這么重要,他能給出去一定是位心腹人物,如今卻出現(xiàn)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崔顥身上,做的事情是什么?入皇宮里面偷人,你就是笨尋思,這事情也不可能。”

桂嬤嬤尷尬的道:“奴婢也只是聽說,公主只當聽個悶子事。”

李錦道:“這事情一定另有隱情,你可知道這個令牌最后落在了誰的手里?”

“公主您高估奴婢了,奴婢雖然在宮中做事,那時候地位不高,什么事兒也不敢上前兒,最后這事兒究竟如何了,奴婢是不知道的,公主若有興趣,不妨問一問這個崔顥。”

李錦道:“你讓達達里去倩茹的府外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梁周是否在那里,若是在,就叫他回來,我有事要交代他。”

“好,那我叫元寶進來伺候。”

“對了,昨日拿給孫嬤嬤看的新的規(guī)章制度,孫嬤嬤有沒有話傳出來?”

“那倒沒有,不過早上各園子的婢女都有調(diào)動,三七兒還過來問過,說是不是她那里做錯了什么,把她們園子的姐妹都趕出去了。”

李錦低頭沉思片刻,道:“這樣,你再將除了碧蓮居之外的六個園子的大丫頭,掌事,都喚過來,知會孫嬤嬤過來旁聽,我一并交待下去,省得各人心生齟齬,日后不好相處。”

“那巢姑居的容嬤嬤,今嬤嬤是否也喚過來?”

李錦點頭,道:“嬤嬤們都叫過來,這事情她們也有份。桂嬤嬤便不必聽了,那是給她們的,你是我身邊的,缺什么用度直接去支取就是,不必和她們一樣。”

桂嬤嬤笑笑道:“就怕您太縱容我,別人瞧見了眼氣,生出事端。”

李錦道:“五指尚有長短之分,人也有親疏之別,怎么好一視同仁?那樣豈不是親的疏的都埋怨我?”

桂嬤嬤不再說話,她聽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既然公主這樣想,那她也就拿的心安,不至于讓公主為難,又讓下面的人眼紅。

半柱香后,孫嬤嬤扶著李錦在瀟湘苑前面的空地上站定,李錦拍了拍孫嬤嬤的手,孫嬤嬤也站在一邊,等著李錦訓話。

李錦坐在梁周送的高腳椅上,這東西本是朝食店開張時做的,梁周讓人做了些精細的給李錦送了過來,原本李錦是十分喜歡的,可這東西畢竟與跪坐的禮節(jié)不合,因此都是自己偷偷的坐,不敢張揚出去。

今日李錦把它拿出來,這院子里也沒有外人在,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說話,也不用防備著別人。

李錦坐下摸了摸扶手上刻著的烏龜,不由會心一笑,隨即正了正臉色,道:“各園子的上前見禮。”

先是福珍齋的金豆兒和銀屏上來行禮,隨后是文華苑的杜月兒和蘭心,杜月兒倒還好,雖然不去伺候李錦,卻也得了李錦的偏寵,得以出入藏書樓觀看公主府收藏的典籍,蘭心這位掌事就慘了些,一不得近李錦的身邊,又沒什么事做,整日里唉聲嘆氣,活的十分憋屈。

蘭心也是梁周的愛慕者之一,但她性子柔弱,不爭不搶,梁周若來看她,她也能一說話就是一整天,若不來時,她也不會主動來瀟湘苑這里,萬一碰到劉嬤嬤,她的心里也是慌慌的。

緊接著宜春閣的招娣兒和元寶,振扶院的小香和春桃,最后見禮的是蕭薔院的寧兒和盼兒。

寧兒和盼兒這二人很少在府中,她們蕭薔院被劉嬤嬤打發(fā)出去看著公主的封地,劉嬤嬤走后,李錦派了管事過去接替她們,又讓她們回到了蕭薔院。

芍藥園的三七兒和白地兒是跟著李錦過來的,自然不用再見禮。

巢姑居的嬤嬤們一個個鼻孔朝天,見了公主也不必行禮,只口稱奴婢,縱使李錦看不見,聽她們陰陽怪氣的聲音便能知道她們的表情,總歸需要幾個這樣厲害的婆子鎮(zhèn)住場面,不來招惹李錦,李錦也任由她們耍去。

李錦開口道:“今日召集各位來,是有件事情和各位說明,免得大家心生齟齬,還需我來解釋怨衍。”

眾人齊道:“請公主示下。”

李錦點頭道:“我太平公主府自開府以來一直是劉嬤嬤掌事,如今劉嬤嬤告老,府中事物繁雜,終歸需要有人來牽頭,孫嬤嬤是本公主母后鄉(xiāng)人,慣于打理事物,本該一并托付孫嬤嬤區(qū)處,然而府中歷來積弊已久,為孫嬤嬤身體計,本公主決定重新制定府內(nèi)規(guī)章。”

院子內(nèi)鴉雀無聲,顯然她們都收到了消息,或者問過孫嬤嬤,桂嬤嬤這些人,并不覺得驚訝。

李錦繼續(xù)說道:“府內(nèi)實行貢獻制,貢獻度高,得的便多,當然這是以園為單位的,若想為自己爭取的更多,回去后好好打理自己的園子,才能從我這里獲得的更多,若是抱著混日子的心態(tài)也不是不可以,但每月評定最殿,連續(xù)三月課殿的,掌事?lián)Q人。”

蘭心心下焦慮,不由出聲問道:“公主殿下,我文華苑本就負責對外接待,可公主府一直沒有這一類事項派給,奴婢也不用評比,每月課殿的必是我了,公主不若現(xiàn)在便換了奴婢,也免得奴婢在眾人面前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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