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 玉面詭顏笑春風(fēng)
- 汀蘭青青
- 3296字
- 2020-11-01 02:58:31
云府傳來的消息,讓眾人皆大吃一驚,石川和小晏齊刷刷的站起來,又齊刷刷的同聲驚呼道:“什么?抓到向娘子了!那這向娘子就是余秋空嗎?”
“云府當(dāng)然不知余秋空之事!但是,恐怕此事決沒有如此簡單,余秋空太過狡猾陰險,怎么可能輕易就被抓住呢?我很是懷疑,這個被抓住的向娘子有可能同秦懷玉一樣,只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穆清冷靜的分析著。
“是的,的確又是只替罪羊。而且,我大概猜到,云府抓到的這個替罪羊是誰了?”小晏腦中靈光閃動,一個模糊的身影冒了出來。
“會是誰?”石川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站到了小晏身側(cè),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晏卻看了一眼穆清,沉聲道,“此人有可能就是林子舒,之前忠州失蹤的名旦林子舒。”
哇靠!怎么可能是他?”石川的大腦又轉(zhuǎn)不動了,一個勁的轉(zhuǎn)了一圈再轉(zhuǎn)了回來,才終于想明白了,激動的搓著雙手,“對,是林子舒沒錯!這邊廂用了秦懷玉來代替,那邊廂也可以再打造個林子舒來代替。這樣一來,他綁架林子舒和秦懷玉之事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正是如此,那秦林二人都是名旦,又最擅長男扮女裝而至雌雄難辨,這在表面上是最明顯的特征。而且,余秋空又會給受害者留下種種特定的信息,這樣,案發(fā)之后,他們二人身上的種種特征和特定的信息,便成為了最佳的證據(jù)。他們便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犯案之人了。”小晏繼續(xù)深層次的剖析著余秋空的意圖。
“此人陰險毒辣!恐怖異常!萬死不足惜!”一側(cè)的香雪梅憤憤不平。
“佑?xùn)|,你馬上飛鴿回信給云府,告訴他們切莫輕舉妄動,必得等我回去,再做安排。”穆清深怕云府急著報仇,誤傷良人,便立即吩咐佑?xùn)|,后者也即刻領(lǐng)命而去。
“爺,你這就要回京城去嗎?可你的腿傷還沒有好全呢!要不,還是我回去處理吧!”石川立即不放心的道。
“無妨,香姑娘剛已經(jīng)將藥都送來了。”穆清說到香雪梅,側(cè)身后看著后者,聲音即時溫和了許多,“我要即刻回京,等下安排人送你回府吧!還有,我會在京中做好安排,等著你。”
雖說,回京中處理云府之事很重要,但也不是非要穆清親回不可的。
他帶著傷都要親自趕回去,自然是因為,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回去安排。
那便是,先回京中安排好一切,只等著香雪梅回京!
后者自然是明白穆清的話中之意的,便溫順的點著頭,“好的,路上小心,還有傷口處記得一日上兩次藥,切記。”說完,深恐他一忙就將上藥之事給忘了,便將眼光看向了佑?xùn)|。
自然,就算香雪梅不特別吩咐,佑?xùn)|也是會牢牢記住的。他點頭將桌面上的藥瓶拿起,并細(xì)心收好。
穆清微笑點頭,取了余秋空的畫像一并交給佑?xùn)|收好后,再次溫柔的看了一眼香雪梅,才走到小晏身前,“那兩只金步搖的出處……”
“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就安心回去吧!”不等他把話說完,后者便打斷了他,只叫他安心回去即可。
一切都交待好了,才接過佑?xùn)|遞過來的斗篷,毫不猶豫的出門而去。
石川見穆清對香雪梅溫柔相視,又對小晏也似有交待,卻就是偏偏不理自己便走了,便有些委屈的沖穆清的背影叫道:“爺,那我呢?我該干什么?”
“唉——他不要你了,我要你。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混吧。”身側(cè)傳來小晏戲謔的聲音。
而這戲謔的聲音,讓石川很是氣憤委屈,憤憤而諷刺道:“跟著你干嘛,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嗎?”
“呵呵,你又說對了,跟著本公子,自然是去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快樂過神仙啊!”小晏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
“那你且說說,要去何處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呢?”反正佐近無事,如果有好玩好吃的地方,石川倒也是樂意一去的。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之時,你說說該去何處游玩最是賞心悅目呢?”小晏繼續(xù)賣著關(guān)子,扔問題給石川。
“三月,三月正是春日的大好時光,正所謂春色無邊嘛!我覺得,哪哪兒都可以游玩吧!”石川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接下了問題。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莫不是你們要去揚(yáng)州游玩嗎?”正準(zhǔn)備走的香雪梅突然叫了起來,興奮的盯著貝小晏。
不等貝小晏點頭,石川就乍呼起來,“什么?下?lián)P州,你難道真要去揚(yáng)州玩,那余秋空都還沒有抓到呢?你竟然還有心思跑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玩?不準(zhǔn)去!”
小晏不理石川的教訓(xùn),對著香雪梅微笑道:“正是,正準(zhǔn)備去揚(yáng)州呢!”
“那你們幾時去,是不是也是為了查那余秋空的下落才去的呢?”看來,機(jī)智的香雪梅,比石川想得多,想得細(xì)致。
石川聞她言,醒悟過來后便緊惕的緊盯著小晏,撅著嘴,“去揚(yáng)州干嘛?老實交待,你又和爺商量了什么計劃?是我不知道的!”
“反正無其他線索,不如去揚(yáng)州大牢,找那個“夜郎”碰碰運氣去。王爺和我都覺得,這個余秋空和那個豐夜郎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才對。所以,只能去找他,看能否查到余秋空的真實身份和下落。”小晏悠悠的回道,并隨道送香雪梅出門去。
“他們之間,能有什么聯(lián)系呢!”石川大惑不解,但還是皺眉思索起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來。
而走到門外的香雪梅卻又緊跟著隨意的問了一問,“那你們何時去揚(yáng)州?”
“明日一早吧!我可比不得他,腳上還帶著傷呢?就連夜出發(fā)了。我可是懶散慣了的,今晚上必須要先好好休息著。”小晏的確累了,說著話還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香雪梅抿嘴一笑,轉(zhuǎn)身翩然而去。
石川卻毫無睡意,緊拉著小晏問,“你說那余秋空和豐夜郎真的有關(guān)系嗎?何以見得呢!”
“我們,就是我和小王爺都覺得,他們之間有很多個巧合。
比如,他們都是揚(yáng)州人;比如,他們都是在五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比如,豐夜郎提到過的那首詩,“笑語盈盈暗香去,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都似有所指。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余秋空的包袱里,找到的那兩支華貴無比的金步搖,是揚(yáng)州首富府上的,五年前被豐夜郎盜走了,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余秋空這里,這說明什么呢?”小晏不再逗趣,正色給石川分析講解起來。
“這說明,那豐夜郎是一定認(rèn)識余秋空的,要不然,怎么他盜竊的贓物卻在余秋空手里呢?”石川自言自語的也總算明白過來。
一夜無話。
翌日,小晏和石川就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dāng),剛牽馬出了驛館,一抬頭,一模樣十分清秀的藍(lán)衣少年郎,牽著一匹白馬,正站在門口處,背對朝霞阻住去路,眼眉彎彎的看著他們二人。
小晏一怔,但即刻就回過神來,笑著用手指著那人道:“不行,你可不能去。”
石川正在詫異那人是誰,為何擋住自己前路,不料小晏卻和他極其嫻熟的打起招呼來,便盯睛再細(xì)看,哇哇驚叫道:“不得了,這不是香姑娘嗎?你來干什么?”
“我來,自然是要同你們一起下?lián)P州啊!”來人下巴高高揚(yáng)起,淺笑盈盈。
“一起下?lián)P州,不行,你可不能去!”石川同小晏一樣的干凈利落的回答。
“哼,可由不得你們同不同意的。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本姑娘都是一定要去的,只不過和你們作個伴,路上也熱鬧一些。”香雪梅無所謂的輕哼著,看來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了。
“小姑奶奶,不是不要你去,此去揚(yáng)州,并非只是去游玩的,而是要去查案子的。再說,這路途遙遠(yuǎn),你一個姑娘家,同我們一起騎門趕路,很是辛苦的,你能行嗎?若到時候,你再有個冬瓜豆腐的,我可怎么同爺交待呢?”石川撓撓頭,耐心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并非是去游玩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去見識見識,且看你們是如何抓到那余秋空的。”
香雪梅的心思原來是在這里,所以,當(dāng)然不會為石川的一番嘮叨而動搖半分的,后者只好無奈又為難的看著小晏。
此時,小晏的眼光卻越過了香雪梅,看向她的身后。石川也隨著他的眼光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邊轉(zhuǎn)角處人影憧憧,不用想都知道是跟著香雪梅來的,那武功高強(qiáng)且訓(xùn)練有素的十二黑騎。
其實,小晏心中自有他的打算。此次下?lián)P州,是必然要想盡辦法去找余秋空的。
可是,小王爺?shù)娜笞o(hù)衛(wèi)都隨他回去了,現(xiàn)下手中正缺少人手用呢?
這下好了,現(xiàn)成的就送上門來的十二黑騎,將將正好合用,便對著石川一打眼色。
后者看到那十二黑騎就頭疼,但又想起他們的身手,是自然會護(hù)香雪梅安全的。又看到對自己打眼色的小晏,便勉為其難的嘆息著點點頭。
香雪梅才不管石川有沒有點頭呢!一早就上了馬,手持馬鞭,意氣風(fēng)發(fā),只等著二人上馬出發(fā)。
三人便一路弛騁,很快就出得城來。
可是,石川條氣還是有些不順,又掃了一眼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香雪梅,故意找茬,“香姑娘,我依稀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就說過行走江湖,很沒有必要,也根本不屑于女扮男裝啊!”
“嘿嘿,那是因為本姑娘想了一想,不想為二位增加不必要的壓力,所以還是換了一換裝束。
“你是男裝又或女裝,于我們何干,又何來的壓力一說。”石川詫異的望著香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