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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調(diào)戲與反調(diào)戲

第30章 調(diào)戲與反調(diào)戲

她突然有了把府里所有影衛(wèi)都揪出來,狠狠抽一頓的沖動。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嗎?不是囂張地?fù)屗c心嗎?怎么就連府里進(jìn)了賊都不知道呢?

雖然這個賊,是個長相妖孽的皇族貴胄。

但不請自來,就是賊。

呵,她太高估影衛(wèi)們的能力,也太低估九皇叔的武功了。

其實,府里影衛(wèi)的功夫本不弱,只是與高深莫測的九皇叔相比,就弱爆了。

“九皇叔,不知您大駕光臨小女子的閨閣,究竟是為何而來呢?”鄭媛狠狠吸了一口氣后,緩緩地轉(zhuǎn)身,眼波流轉(zhuǎn),嘴角含笑,笑意卻未及眼底。

“隨便逛逛。”宗政墨慵懶地斜靠在椅上,隨意地翻著鄭媛批注過的一本書,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居然對經(jīng)史之類感興趣,甚至做了批示。”

“也沒什么興趣,只是隨便看看。”鄭媛的耐心正在慢慢耗盡,看著某人愜意的樣子,恨不得咬他肉喝他血。

“房里有老鼠?本王怎么聽到磨牙的聲音?”宗政墨微微一笑,剎那間芳華失色,鄭媛怔了怔,連帶昏暗的屋子都有點明亮了。

一想到男人偷看她洗澡,甚至男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體上,來回掃視,不禁覺得雙頰微紅,臉頰微熱。

“九皇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鄭媛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可以。”

“不論什么問題,都可以嗎?”鄭媛亮晶晶的眼眸,滿懷期待地望著宗政墨。

宗政墨心念一動,點了點頭。

“九皇叔,你隨意進(jìn)入小女子的閨房,是因為你想做小女子的夫婿,丞相府的女婿嗎?”鄭媛側(cè)過頭,含羞露怯,作出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態(tài),故意嬌滴滴地問道。

宗政墨的手不經(jīng)意地一抖,抬眼看了一眼鄭媛,隨即嘲諷地道:“娶你?就你這長相,這身材,既不凹凸有致,也沒點曲線,一根燒火棍,暖床都沒資格。”

鄭媛訕訕地笑了笑:“九皇叔誤會小女子的意思了,小女子的意思是,九皇叔可以做相府的上門女婿,而不是你娶我。”

宗政墨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發(fā)怒,唇角上揚,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既然如此,你準(zhǔn)備如何安排你的未婚夫?”

“九皇叔若愿意,當(dāng)然是你做大、原先的未婚夫做小了。”

隱身在屋檐下的朱雀,差點一個趔趄從梁上栽了下來,這個三小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調(diào)戲他家主子,天下能有幾人敢羞辱他家主子。

宗政墨眼中寒光乍現(xiàn),死女人竟如此大膽,竟然這般羞辱他,他緊盯著鄭媛秀美的長頸,突然又很想捏碎,很想。

鄭媛再次被他眼中的兇光嚇到了,嗅到濃烈的危險氣息,瑟縮了一下身子,連連擺手,訕笑道:“呵呵,九皇叔又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九皇叔真看上我了,我不介意退婚,再給九皇叔您做大做小做丫鬟,都行。”

鄭媛恨得眼癢癢,如果眼光能殺人,宗政墨已經(jīng)死掉上百次了。

“既然,你有此意,就這么定了。選個黃道吉日,本王親自向鄭子庵提親,如何?”宗政墨見過無數(shù)諂媚討好他的人,卻只覺得惡心,可眼前的女子似乎不一樣。

鄭媛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不都說九皇叔不喜女人,尤其不喜歡倒貼上去的女人嗎,怎么跟傳說中的不一樣?

鄭媛心一橫,眼一閉,脖子一伸:“你還是擰斷我脖子吧。”她才沒那么蠢,她雖沒見過葉振逸,但是記憶中的葉振逸可是一代翩翩佳公子,再與眼前臭脾氣的人一對比,傻子都知道選誰。

像這種皇叔級別的人,都是處于權(quán)力的中心,殺戮的中心。

聞言,宗政墨的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兒的笑意。

傳說,鄭媛生來就是啞巴,膽小怯懦,對自己的親爹也冷淡,卻喜歡圍著柳夫人和庶姐打轉(zhuǎn)。看來,所有的傳言皆是不識,膽小懦弱會踢男人的那玩意兒?喜歡粘著庶姐,會讓庶姐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話?

宗政墨勾起薄唇,心道:有意思,有意思,本王倒要看看,她還會掀出什么風(fēng)浪來!

“幾天不見,你倒真是好本事,既傷了一個男人的命根子,又毀了一個女人的名聲,更何況被你毀掉名聲的人,還是你的親姐姐。你說,你那風(fēng)姿卓越的未婚夫知道你是如此歹毒的女人,該作何感想?”宗政墨想到這,目光不由得冷了幾分。

鄭媛霍地睜開雙眼,卻見某人不知何時移駕到她的軟榻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

“呵呵,不勞九皇叔關(guān)心。”鄭媛皮笑肉不笑,沈超欺辱她在先,怪不得她。而她的好二姐鄭韻欠她一條命,她都沒找上門,鄭韻卻自動送上門來,哪能不收點利息。

看著某人欠揍的模樣,真想上去掀他下床,可是她不敢。她膽子的確很小,也只敢言語上稍稍挑釁一下,真要對宗政墨動手動腳,她立馬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像宗政墨這種變態(tài)潔癖的人,而且還只對女人潔癖的家伙。她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兩人在崖底時候,有一次,她無意碰到他的一根手指,那個死男人居然一掌把她推到水里,害的她受寒差點病死掉。

“死女人,本王不僅三番四次救了你的命,還幫你消災(zāi)解難,你真以為憑著你的三言兩語,加上鄭子庵在朝局上的影響力,景帝就會為了以示公允,為了臣子間的和睦,而將此事交由宋清審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原來是這樣。

鄭媛略微沉吟,便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她還以為是爹在景帝面前據(jù)理力爭的原因,她雖不是鄭子庵最器重的子女,但爹也絕不會允許賠上她的性命,來了結(jié)此事。

沈敬之所以無奈接受公審的結(jié)果,很大程度是因為,前不久宮中的鼠患間接是由他引起的,景帝對他大失所望,哪有心思再搭理他兒子的事?

想不到背后推波助瀾的人是他,這又是為何呢?

鼠禍?鼠禍?這真的與沈敬有關(guān)么?

宗政墨又為何偏偏非要在那時直指沈敬呢?

一個能猜透帝王心思的人,并誘使帝王做出決定的人,是有何等的心機(jī)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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