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該起床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陌生男子叫醒她。“你叫什么？”

“陳軒。”——“你可問過了！”

“幾點了。”

“晚上九點多。”

她從餐桌上爬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頭發。服務員走過來給了她一碗醒酒湯：“第一次喝酒就注意點。”服務員不無擔心地說。

“好好，知道了。”她不好意思地笑，感覺有種受老師警告的感覺。

陳軒表現得特別清醒。

“我說沒什么丑話吧？”她問。

“說了。”

她“啊”了一聲：我該不會說了那個吧。

“瞧你緊張的，逗你的。”

她翻了翻白眼，他們走出門店，這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歇了，戰艦灰地板濕漉漉一片，很是讓她不爽。她看到雨就頭暈目眩，像是被噎住了喉嚨。

經過一家華容面包西餅店的時候，透過玻璃，里面膩得流油的蛋糕讓她想起來：

“明天是我生日！”

李敏叫起來。

“那不早說。”他轉著手上的鑰匙扣。

走了幾步，她又問：“早說又怎樣。”

“咱現在去買個蛋糕。”

“不切實際，我該回家了。”她的腳一陣發顫，稍微彎曲膝蓋才發現酸疼：不想動了！

他把別在鑰匙扣上的迷你兔子公仔解下來拿給她：

“當作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李敏特別高興：“謝謝！”

回到家的時候，她的爸媽均未能回家，“肯定是吵架了。”

“太好了”，李敏將一身的酒味洗掉。

在深夜里，她感到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那兩件荊棘附身般令她難受的事情被她暫且忘掉了：茵和自己的微妙關系、陳妍突如其來的背叛。

李敏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她匆忙爬起來，收拾幾下就沖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