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憤怒的秦歌
- 網(wǎng)游之亡靈殺手
- 壹虎酒
- 3283字
- 2020-10-31 23:17:31
夜籠大地,銀白的月光將遠(yuǎn)山近川披上一層朦朧的外衣,莫提亞西南的廣袤森林一片平靜。
一只吃飽了的血色鬃毛豬正趴在自己舒適的巢穴中打盹兒。突然,一股淡淡的殺氣傳來,血色鬃毛豬立刻睜開眼睛機(jī)警地看向周圍。但除了夜風(fēng)拂動樹葉的沙沙聲,偌大的森林一片寧靜。就在它剛放松精神的瞬間,一道寒光暴起,濃重的血腥味兒隨著夜風(fēng)彌散開來。
吃痛之下,血色鬃毛豬凄厲地鳴叫一聲,健壯的身軀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長長的獠牙帶著瘋狂的憤怒朝背后捅去。
哪知,偷襲的目標(biāo)竟然如影隨形,劇烈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快要淹沒它的神經(jīng)。
危機(jī)關(guān)頭,血色鬃毛豬發(fā)動自血液中流傳下來的技能,以降低防御為代價增加速度和攻擊力,希望反敗為勝。
剛剛發(fā)動技能,劇烈的眩暈感傳來,旋即被更加猛烈的疼痛打斷,生命也隨之走到盡頭。
倒下的一瞬間,圓睜的眸子里倒映出這片山河的剪影!
麻利地割下血色鬃毛豬的皮毛,林北再次隱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距離和胖子合作已經(jīng)3天了。3天來,他晝伏夜出,幾乎踏遍了莫提亞西部近郊的每一個角落,如幽靈般尋找獵殺的目標(biāo)。
胖子也很給力,利用他的人脈關(guān)系為林北搞來兵器、皮甲、腰帶和鞋子4件裝備。讓林北的屬性增長一大截兒,有能力混跡更危險的區(qū)域。
至于林北的東西,胖子一直囤在手里,等著今夜舉行的莫提亞拍賣會。
滴滴滴……
刺耳的鈴聲打斷林北的獵殺計劃,無奈地摘下頭盔,林北拿過手機(jī),是秦歌。
“喂。”林北有點煩秦歌,這個驕傲自大的女警,每次見到,都像林北欠她十萬塊一萬多年沒還一樣,如果個子夠高,林北甚至相信秦歌會用鼻孔看他。
“林北,限你5分鐘內(nèi)到警局出現(xiàn)在我面前。”電話里,秦歌怒氣沖沖地吼了一句直接掛斷。
林北微微一愣,隨手將電話扔在一旁,打開一碗泡面用飲水機(jī)的開水泡上,又點了一根煙坐在椅子上。
寧海的天完全黑下來,隔著窗戶看去,萬家燈火,璀璨奪目。一片祥和。林北的心底也升起一股寧靜。遠(yuǎn)離了腥風(fēng)血雨,遠(yuǎn)離了亡命天涯,原來,真實的世界離自己這么近,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悠閑地點一支香煙默默地品味人生。
而對于秦歌的命令,林北想都沒想,那個女人或者瘋了,或者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5分鐘,面泡好了,林北拿起叉子剛要吃,電話又響起來。
“干什么。”又是秦歌,林北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5分鐘到了,你怎么還沒到,再給你一分鐘。”秦歌一如既往的霸氣。
“今天沒空。”林北的怒火也漸漸升起,這段時間的壓抑,讓他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你沒空?”秦歌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林北竟然敢抗命,“只要有一口氣兒,就給我死過來,否則明天我立刻抓你。”電話那頭咆哮起來。
“好,我等著。”林北說著掛斷電話,順便把電池卸下來。他只想平靜地、不受打擾地生活,哪怕一個人,哪怕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聽著聽筒里機(jī)械的聲音,秦歌一把將電話摔在寫字臺上,“小鄭,小王,戴上手銬電棍,跟我去抓人。”秦歌說著抓起外衣。
“怎么秦姐,金店劫匪有消息了?”兩個滿眼血絲的刑警站起身,神情有些亢奮。
“叫我隊長。”秦歌吼了一句,“去抓林北,竟然敢抗命,關(guān)他24小時再說。”
兩個年輕的刑警暗自吐了吐舌頭,幸好惹到秦歌的不是自己,那個叫林北的混蛋去死吧,美女警花也敢惹?
“秦隊長,李局叫你。”秦歌剛要走,一個30多歲的刑警叫住秦歌。
“你們等一下。”秦歌擺了擺手,穿好警服進(jìn)了局長辦公室。
“小秦吶,案子查的怎么樣了?”看到秦歌,李局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正在努力收集線索和目擊證人。”秦歌微微低下頭。
3天,5次作案,目標(biāo)全部是金店,6死4傷。犯罪份子極其猖狂,同時又無比狡猾,出手狠辣,連指紋都沒留下一枚。可以說,3天來,寧海市公安局沒能從現(xiàn)場獲得犯罪分子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作為刑偵科大隊長,秦歌的壓力可想而知。
李局聞言擺了擺手:“這些話我不想聽,上面也不會聽。省委省政府和省公安廳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半個月不破案,寧海市公安局高層全都卷鋪蓋滾蛋。我走之前,也會讓你們先回家呆著。”
“是,李局,我一定抓緊時間。”秦歌深吸了口氣。
“決心沒有用,關(guān)鍵是拿出成績來,你說說,到現(xiàn)在你們得到什么線索了?”李局聲音陡然提高,旋即又無力地靠在椅子里,“醫(yī)院傳來消息,又有2個受害人死了。”
“什么?”秦歌攥緊拳頭。犯罪分子的兇殘程度令人發(fā)指,受害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搶劫發(fā)生時來不及躲避的路人。如此大案,在共和國歷史上少有。
“明天,省里的專家組將進(jìn)駐寧海,你的刑偵科要全力配合省專家的工作。省委已經(jīng)向中央打報告了,請求軍方支援,一旦發(fā)現(xiàn)犯罪分子的蹤跡,將由軍方負(fù)責(zé)抓捕。所以,壓在我們肩頭的擔(dān)子就是刑偵,一旦找到犯罪分子的線索,破案指日可待。”李局揉著太陽穴。
“嗯,我明白。”秦歌點了點頭,“李局,去哦請求加派蹲點人手。”
“加派人手?還加派什么?高速公路,出城路口都設(shè)置了巡檢,機(jī)場、火車站也24小時有人值守,哪里有那么多人手。”李局道。
“我想在全市的金店銀行布控,這樣有可能在犯罪分子下一次作案時遭遇,或許能拖延些時間。”秦歌執(zhí)著地道。
“想法是好的,不過你想過全市有多少家銀行,多少家金店嗎?全市布控又需要多少人?”李局一句話切中要害,“年輕人要有想法,也要切合實際。”
“是,李局,我知道了。”秦歌點了點頭。
“好了,去忙吧,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秦歌滿眼血絲走出李局的辦公室,渾然將抓林北回來忘到腦后。抓起外套邊走邊道,“于姐,和我去趟醫(yī)院,又有兩名受害人死了。”
“好的。”于姐推了推眼鏡連忙起身,跟著秦歌發(fā)動車子直奔寧海市中心醫(yī)院。
“情況怎么樣?”走進(jìn)醫(yī)院,暖風(fēng)迎面撲來,讓秦歌有一種眩暈感。她邊走邊對值守民警道。
“死者是一對老夫婦,女的本來情況不錯,只是男的突然去世,她承受不住打擊導(dǎo)致傷口崩裂大出血陷入休克,就再沒醒過來。”民警緊跟著秦歌邊走邊道。
“他們的親人呢?都通知了嗎?”秦歌皺眉道。
若要追究起來,警方也有一定責(zé)任,畢竟老太太情況還不錯。按照規(guī)矩,老頭去世的噩耗不應(yīng)該讓老太太得知,如果老人的親屬刁難,這件事的善后工作可能不那么容易。
“他們只有一個女兒,叫馮云,就在醫(yī)院里,現(xiàn)在還守在老人的尸體旁。”
“馮云?”秦歌眉毛一挑,“帶我去看看。”
雪白的病房在明亮的白熾燈下有些晃眼,兩張病床并排擺放,潔白的床單蓋住兩位老人的尸體。床邊,一個女子低聲抽噎,卻擋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濃濃悲哀。
“馮云?”推開門,秦歌停住腳步輕聲道。
女子停止抽噎,擦了擦眼淚轉(zhuǎn)過頭,正是和林北一起被帶到公安局的馮云。
此刻的馮云憔悴許多,長發(fā)凌亂,臉上滿是淚痕,明亮的大眼睛也暗淡無光,仿佛被掏空了靈魂,行尸走肉般活在世界上。
“您好,我是寧海市公安局刑偵科大隊長秦歌,我們見過面的。”秦歌說著走進(jìn)病房,“老人已經(jīng)走了,請節(jié)哀。”
“是啊,走了。”馮云又木然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老人的尸體,“早晨還有說有笑的出門買菜,轉(zhuǎn)眼間,天人永隔……”
看著梨花帶雨的馮云,饒是秦歌在軍隊練就的鐵石心腸也不禁悲戚,強自打起精神摟住馮云的肩膀:“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斯人已逝,生者堅強。讓他們?nèi)胪翞榘膊攀悄阋龅模绻麄模秃煤玫幕钕氯ィ屧谔焯玫乃麄兎判摹!?
“秦姐。”秦歌的話勾動馮云的心弦,她趴在秦歌肩頭放聲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柔弱、悲傷、彷徨和無助隨著淚水流干。
秦歌輕拍馮云的肩膀,回頭對于姐點點頭。立刻走進(jìn)4名警察,將老人的尸體送往停尸房冰凍。至于安葬,要等上頭的命令。
良久,馮云才收起哭聲,看了空蕩蕩的病床一眼。方才民警進(jìn)來時她已經(jīng)發(fā)覺了,只是她明白,即便阻攔,也留不住什么。如同秦歌所說,斯人已逝,生者堅強!
“我陪你出去走走?”秦歌拍了拍馮云,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有些不容置疑。
秦歌對馮云沒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是一個普通案子的涉及者罷了,這種案子,秦歌辦的沒一千也有八百。要說林北,秦歌倒是恨的咬牙切齒。
不過當(dāng)?shù)弥T云的雙親遇害后,她才對馮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呵護(hù)這個和她妹妹一般年紀(jì)的女孩,給她一個避風(fēng)的港灣。
“于姐,我陪她出去走走,你先回警局吧,有事打我電話。”交待好,秦歌陪著馮云走出醫(yī)院。
從早晨開始,馮云一直沒吃東西,秦歌陪著她走進(jìn)一家小飯館,要了2個菜邊吃邊聊。此刻,林北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