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3千米!即使反器材聚能狙擊都無法達到的射程,霍逸這一槍卻分毫不差地釘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很快,霍逸憑著突然變得無比敏捷的身手就來到了沖鋒隊伍的前面,聯邦軍前鋒距離海盜的基地城市已經很近了。
此時的戰火越加猛烈起來,海盜們絕不想被紅了眼的聯邦軍貼身接觸,否則即使沒被突破防線也是慘勝,任何一個海盜都不會想要這個結果,畢竟干這一行的,啥都沒命更重要。防線上的數臺光能重機槍在六個槍口飛速轉動的同時奮力向聯邦軍傾瀉著子彈。
聯邦軍也不甘示弱,作為陸地霸王的機甲由聯邦新型納米合金制成,對反裝甲導彈以外的武器輕武器完全免疫,巨大的身軀如同一臺臺移動的鋼鐵堡壘,為其身后的步兵們提供著生命安全的保障。雖然因為演習的緣故未裝上主跑,但兩臺“終結者”型束子機槍讓對方傷腦透頂。
全場最慘烈的地方還要數前面的先鋒軍,這支由聯邦中低層陸戰指揮官臨時逐漸起來的隊伍作為最前鋒要幫后面的大隊分擔很大一部分的火力,士兵個個都手持離子中和盾牌與機甲相互掩護,形成一列向前推進,天知道什么時候盾牌中和能力到極限,隨即后面的士兵便被打成篩子,當然也有可能是離子中和盾沒壞但舉盾的戰士受不了強大的沖擊力而骨斷筋折,雙臂骨骼完全粉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霍逸向前一撲,隨后滾到一邊,再次與一發足以取他性命的束能彈擦肩而過,他趴在地上慢慢調整著呼吸,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經充分領略到了戰場上的殘酷,隨時隨地都可能冒出一發不知哪來的流彈要了你的命,除了仿護措施,一個人在戰場上活命的很大因素要取決于運氣,運氣不好被一顆彈射多次的流彈奪走小命也怨不得別人。
槍口微微上抬,一只眼睛微瞇,另一只眼睛觀察著瞄具中的正賣力操作的機槍手,霍逸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隨即做出了一個口型,“砰”!隨著槍聲響起,那個士兵的額頭上濺起了一朵血花,一頭栽倒在機槍槍身上。
頓時十幾臺重機槍組成的火力網便被撕破,露出了一片重火力空白區域,也使得守軍陣腳微微有些混亂。
頂在前面的先鋒軍不愧是由精銳的中下層軍官組成的隊伍,一看到這個突發情況,反應也十分迅速,立刻組織了十多人前去沖擊這段防線。
這十數人迅速拋掉盾牌,手持束子突擊槍,伏地身子,并如同蒼鷹擊殿一般,飛奔向對方仍處在半混亂狀態的防線。
至于對方為什么會產生混亂,先鋒軍是不得而知的,而霍逸卻是猜的七七八八——主射手被干掉了,肯定要副的替上,而主射手的尸體還未冷呢,看著額頭上的大洞,副射手卻唯恐自己也遭了這個命運,自然不愿替上,混亂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霍逸這一槍,肯定會贊嘆他的手段之老練,圖謀之狡猾、用心之深沉。
趁著先鋒軍小分隊正與海盜們絞殺在一起的時候,霍逸忽的站起來,對后方大聲喊道:“兄弟們,想活命的都沖啊,殺光他們!”
后面的眾人看見對方的一臺機槍啞火、又聽見霍逸的鼓動,頓時又一股血氣上涌,腎上腺激素再度分泌,尤其是最后的玩家們,根本沒有消耗多少體力,隨即雙眼通紅,如牛氣喘,如同看見紅色的猛牛一般,發瘋似的向海盜的防線沖去——即使溺水的人手中抓住的是根稻草,也會使盡全身力氣去扯它!
霍逸冷冷地看著如潮水一樣向前奔去的聯邦軍人流,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兩群螞蟻打架,頗有一副天地為棋,蒼生為子的味道。聲音洪亮不代行動賣力,霍逸看似在賣力的向前狂奔,實際上他正慢慢的落在隊伍后面,與前線保持著一定的微妙距離。
聯邦軍一方個個都雙眼血紅,如同瘋牛,NPC戰士更是心懷決不后退的信念,斗志極高;而海盜守軍們個個心驚膽寒、只想著保命要緊,哪里又是聯邦軍的對手?被聯邦軍貼近以后的近身戰可想而知,甚至有機槍手把機槍對準自己人與聯邦軍的交接處掃射,以阻止對方的推進。
對方的指揮也是個老手,一見形式不對,立即派出了機甲部隊反擊,以圖反壓制。
鋼鐵巨人間的戰斗聯邦完全處于下風,未裝配主炮的聯邦軍機甲除了近身肉搏以外對海盜機甲毫無辦法,而海盜的機甲雖然武器落后,但好歹多打幾炮還是能摧毀對方的。瞬間,聯邦軍前進的勢頭再度被壓制。
這時無良而宏亮的聲音再度響起:“后面的兄弟快用反裝甲導彈,前面的兄弟用裂變手雷炸毀他們的反關節,幫機甲里的兄弟們一把,報達他們掩護之恩的時候到了?!?
反裝甲導彈也就算了,用裂變手雷炸對方機甲的反關節,哪有說的那么容易?手雷又不是口香糖,想貼哪貼哪,那是要人命去換的!但早吧生命置之度外、看慣生死的戰士誰又會與他爭論,何況這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肯快就有一名聯邦軍戰士大笑著拔開手雷栓子,抱住一臺海盜機甲,雙眼冷冷看著瞪大眼睛的海盜們,似乎要把他們的樣子帶到地獄里去,又似乎不屑于他們的膽小怕事。
“轟”那輛海盜機甲殘了,只剩一只腳的它根本爬不起來,即使它不斷地掙扎;很快便有聯邦機甲飛撲上來,一拳打爆了它的駕駛艙。
這只是戰場一角,還有很多沖在前面的海盜機甲被聯邦勇士炸成重度傷殘,看的海盜們心驚膽寒,生怕對方沖上來和自己拼命,一個個聯邦戰士光榮前那種眼神,弄得海盜們心有余悸,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麾下士兵失去斗志和對手悍不畏死,海盜一方卻是都占全了。
這時霍逸動了,朝對方飛奔而去,速度快的驚人,人心渙散的海盜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扎進人堆!
霍逸掃完一梭子子彈,擊倒數個敵人,來不及換彈夾,拿起槍托就朝最近的一個海盜頭上砸去,那個被砸到的海盜頓時血流滿面,哀號著倒在地上。
旁邊一個海盜本能地抬起槍,剛想射擊,卻手一吃痛,甩脫了手上的槍,卻是霍逸戰術匕首劃過了他的手腕,接著他就感到脖子一涼,意識漸漸散去。
聯邦軍一方看見自己的一位同袍如此驍勇,電光石火間斬殺十數人,剛剛看見隊友就義而涌起的惆悵之情頓時散去,轉化為仇恨之心,紛紛怒吼著沖上去,雙眼不僅充紅且滿血絲通,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九幽修羅附身!
對方本就心懷揣揣,嚇得要命,又見這般陣勢,即使是以兇狠著稱的海盜,也嚇破了膽,不約而同地涌起了退縮之意,有很快就有人脫逃,有第一人就有第二人、第三人,隨即潰逃之勢演變成了人潮,正應了那句老話——兵敗如山倒,即使監察的軍官殺人恐嚇也絲毫阻止不了潰逃的勢頭。
這一仗,勝了,而且還是以少勝多,事后弄得大家都驚奇不已,卻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只有霍逸明白其中的底細,因為他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當然他也明白,很快海盜們會重整旗鼓,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問題,那失敗還是遲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