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給無問的是一地灰燼，血色的玉佩也變得暗淡無光。

天道說：“規則不容改變，她是規則之外的意外。”

無問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也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最后，他親手毀了天道。

他與天道一體，這等同于毀掉了自己。

在最后的那刻，他將靈魂散入萬千世界。

去尋找他丟失的肋骨。

云光來源于萬千世界的生靈，萬千世界的生靈不滅，她就不會就滅亡。

她的本源也還在，她一定還會回來，他會一直等到那一天。

將靈魂散入萬千世界，是為了陪她一起走，他始終都記得，他的女孩說要一起走的。

他和她終有一天會再次重逢。

他不要她說對不起，因為不能陪他一起走過悠長的生命。

他會和她一起走到盡頭，等待滅亡。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在乎過了多久，要的只是最后的結果，是他們在一起。

從他和天道決裂起，就再也沒有無問了，無問已經和天道一起死了，活下來的，是燕綏。

而云光所經歷的最后一個世界，是最后一個完完全全由世界意識掌控，不斷輪回重啟的世界。

陷入了一個循環，沒有外力打破的話，這會是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像是隔著悠長到沒有盡頭的時光，燕綏如釋重負的笑了，輪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燕綏，也終于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云光，現在的你我才是完整的。我的肋骨回來了，你的心臟也回來了。”

“虛空之上沒有什么好的，這就像是一塊墓地一樣讓人窒息。”

“有生就會有死，有新生就會有滅亡，從灰燼中誕生的萬物終有一日會再次化為灰燼，輪回才是真諦。”

“有因就會有果，萬千世界的發展不管是你，還是我，亦或是其他的任何誰都不能去干涉。它會發展成什么樣取決于它自己。”

就像山谷里的回聲，對大自然的給予和所求，你給予的是什么，回報的就會是什么。

“云光，我們都屬于輪回。”

云光有些想哭，可她笑著，淚眼朦朧的說：“你看，以后的生命，我們會一起走下去的。”

——END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