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一皇子,那匹黑旋風(fēng)剛剛被九皇子帶走了。”那個領(lǐng)頭的下人額頭微冒冷汗的說道,在江恒面前,他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在這些背后有靠山,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皇子面前,他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念頭。
“哦,江恒,你說被他帶走了。”十一皇子平平淡淡的說道,任誰都聽得出,他語氣帶著森冷的氣息,“沒用的廢物,是允許你們讓他帶走的?”
十一皇子一腳踹在這個領(lǐng)頭下人的胸口,悶哼一聲,跌倒在雪地上,不敢有任何怨言,迅速爬起來,跪好在地上,“十一皇子饒命,那匹黑旋風(fēng)是秦武師賞賜九皇子的,小人也不敢阻攔,早知道十一皇子今日要黑旋風(fēng),小人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把九皇子攔下的。”
這個領(lǐng)頭奴才連連求饒,十一皇子冷漠眼神看都不看他一樣,倒是他身邊的是皇子開口了;“十一弟,別鬧了,那黑旋風(fēng)是秦武師賞賜給他的,即使馴服了也沒有用。”十皇子看了這些馬夫一樣,“聽說這次上貢了不少好馬,快帶我們?nèi)タ纯窗伞!?
“十哥,我不就想看看那匹黑旋風(fēng)到底有多烈嗎。”十一皇子不滿的道,語氣中滿是不服;“聽說這黑旋風(fēng)是江恒從秦武師手中贏回來了,當(dāng)初秦武師說,誰要能夠馴服黑旋風(fēng),就把黑旋風(fēng)賞賜給誰,在諸多皇子之中,江恒竟然把黑旋風(fēng)馴服了,我只是氣不過當(dāng)時他神氣的樣子。”
“好了,這也是他有本事,不然這黑旋風(fēng)那里輪到他來馴服。”十皇子說完狠狠的瞥了那些下人一樣;“還不帶路。”
“是,小人這就帶皇子過去看馬。”領(lǐng)頭下人連忙起身,總算是躲過了一劫,這些皇子都是喜怒無常,生怕惹惱了其中一位,召來殺生之禍。
“兩位皇子,這是從‘羅云帝國’送過來的兩匹‘火云寶馬’,烈性十足,十分難以馴服,神態(tài)飽滿,肌肉結(jié)實,是整個馬場中一等一的好馬,比那匹黑旋風(fēng)絲毫不遜色。”領(lǐng)頭馬夫徐徐介紹著從各國各地送過來的寶馬。
“嗯,不錯,這兩匹火云寶馬倒是神氣十足,肌肉發(fā)達(dá),爆發(fā)力驚人,確實不輸于黑旋風(fēng),更增添了一股野性,霸氣,肅殺,應(yīng)該縱橫過沙場廝殺。”
十皇子看著兩匹渾身火紅,如兩片熊熊燃燒的火云寶馬,有一種贊嘆的喜歡。
“十皇子真是慧眼如炬,這兩匹火云寶馬正是經(jīng)歷過幾次戰(zhàn)場的廝殺,沾染過敵人的鮮血,沖鋒于絕地之中,通人性,知危機,是不可多得的好馬。”領(lǐng)頭馬夫把這兩匹馬牽出了馬房。
“好,那就這兩匹馬吧,”十一皇子也滿意的道,“十哥,我們快走吧,起了一大早,可別趕了個晚集,山上的風(fēng)光,我可是好久沒有見過了。”
十一皇子話音一落,已經(jīng)上了馬背,牽著韁繩,一夾馬肚,駕得一聲,頓時絕塵而去,身后的十皇子也迅速上馬,緊隨其后。
江恒一路出了皇宮,出了帝都城門,隨后向南走,黑旋風(fēng)是名馬,腳程迅速,一會兒功夫就走了七八里路,那是一片山林,一座高山,被大雪覆蓋,連綿起伏,一片潔白的世界,江恒騎著黑旋風(fēng)奔馳在叢林之間,一股快感游蕩在心靈。
解脫了,從那個牢籠中解脫了,心靈開放,渾身舒服,冷風(fēng)鋪面,沒有寒冷,而是溫暖,江恒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沒有束縛,沒有地位高低,與天地做伴,何等自在。
山上的風(fēng)光非常的秀麗,江恒站立在高山之巔,整個大勝帝都都臣服在腳下,一覽眾山小,開懷的意念油然而生,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肌肉松弛,每一個毛孔都張開,貪婪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前所未有的舒暢,忍不住高聲吶喊。
一吼之間,仿佛渾身貫通,隱隱約約有一種意念觸摸到骨髓的感覺,江恒心中明白,這是‘練肉境界’修煉到大成,快要踏入‘伐髓境界’的征兆。
心境的開闊,對武道也是至關(guān)重要,江恒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把所有的俗事都置之度外,一心一意的修煉武道,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好,很好,小小年紀(jì)竟然快要修練到伐髓境界,你是誰家的孩子?”就在這時,冷不防的在江恒背后一個聲音傳來,讓他感到心中一震,無聲無息,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接近,如果是刺客,那他已經(jīng)死上十次也綽綽有余了。
“你是誰?”江恒很快平靜下了心境,轉(zhuǎn)過身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華貴錦衣,紫金腰帶雙龍盤繞,頭戴紫金平天冠,這個男子行走之間自有一股威嚴(yán),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儀,這是一個手握大權(quán),日理萬機,一筆揮下,伏尸百萬的人物。
“大膽,還不……。”他身邊跟隨著一個太監(jiān),江恒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這不男不女的聲音,在皇宮里面每日都可以聽見,但是這個太監(jiān)還沒有說完,那中年人手一擺,太監(jiān)頓時就沒了聲音。
“武道修習(xí)得不錯,繼續(xù)努力。”這個中年人微微一笑,給江恒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是除了母親之外,能感受到的溫暖。
江恒還想說些什么,這個中年男子就以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子中,江恒搖頭一笑,他隱隱約約猜測出這個人是誰,但只是心里一直在排斥,寧愿那個未曾見過面的父親一輩子也不要出現(xiàn)在面前,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的生活。
每一次想起母親慘死,江恒就會無比的憤恨,如果不是自己沒有能力,如果父親能夠關(guān)注自己跟母親,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頓時心中那股溫暖的感覺瞬間冰凍瓦解,一股怨恨,煩躁,想要沖到他面前問清楚的沖動在心底一拱一拱的如沸騰的熱水。
“呦……,這不是江恒嗎?怎么,還有心思在這里觀賞雪景不成。”就在這時,一個充滿挑釁的聲音傳遞過來,江恒扭頭一看,正是十皇子跟十一皇子,這兩個跟江恒同歲,卻小幾個月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兩位皇子身騎高頭大馬,渾身赤紅如火,四肢矯健,行走之間,威風(fēng)凜凜,高貴而冷厲。
“你有意見?這似乎跟你無關(guān)吧?”江恒冷冷一笑,眼光一寒,心中已是煩躁不已。
“哼,別以為得到了秦武師的賞識就可以飛上天了,我看你也蹦達(dá)不了幾時,沒娘教養(yǎng)的雜種。”十一皇子毫無顧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你說什么?”江恒眼光寒冷,死死的盯著十一皇子,“你也不過是個賤人生的孩子,還以為有多尊貴,狗娘養(yǎng)的東西。”江恒冷哼一聲,這些話他從小到大聽過不少,但還是受不了母親被辱罵,他這些年隱忍不發(fā),處處忍讓,不想惹是生非,但剛剛見到那個疑是父親的男人,打破了他的心境,讓他心生憤恨,煩躁。
“你好大的膽子,你母親番氏不過是個下賤的宮婢,生了你這個賤種,還以為真的是皇子,敢跟我們比?似乎連父皇都不知道有你這樣一個恥辱吧。”
十皇子眉頭一皺,目光寒冷的盯著江恒,帶著陰險、狠利的氣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江恒這個宮婢生下的孩子,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恥辱,身份低微,即使再有出息,也不可能讓他們服氣。
“江立,江群,別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以前在宮中我不想生事,如今在荒山野外,你們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江恒冷冷一笑,心中諸多陰謀詭計一閃而過。
“你敢威脅我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到底長進(jìn)了多少。”十一皇子江群說動手就動手,毫不含糊。
身軀一躍,從馬背上高高躍起,如蛟龍升騰,五指如勾,抓向江恒的面門,嘴角冷笑,眼神蘊含著一絲殘忍,下手毫不留情。
“哼,我倒以為有多厲害,看來不過如此。”江恒輕藐一笑,他一下就看出來了,十一皇子江群這一招力道不足,身形不穩(wěn),有太多的破綻,對于這樣的三腳貓功夫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江恒悠閑自如,腳步一偏,身形一錯,躲過了一爪,瞬間擒拿住江群的手腕,一震,一劃,頓時幾聲骨骼錯位的聲音響徹而出,隨即一腳,踹在江群的腰間,把江群踢了回去,正好被起身的十皇子江立接住,才免受了狗啃泥的下場。
“江恒,你未免太過分了吧,下手如此狠辣。”十皇子江立把江群放在地面上,看了一眼,隨即盯著江恒,他的眼中包含著太多的情緒跟陰冷,十一皇子的挑釁只是他借題發(fā)揮的一個引子。
江恒此時心中已經(jīng)明白,今日兩人是專程來找麻煩的,與其窩囊的躲著,不如迎頭撞上來的痛快。
“我過分?他對我動手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過分。”江恒牽著黑旋風(fēng)走到他的跟前道;“沒本事就不要太囂張,回去多苦練幾年再出來見人,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江恒這話說的無比狂妄,似乎把以前所受的壓迫,屈辱都發(fā)泄出來,眼光俯視著江立,江群,兩人的臉色非常難看,特別是剛剛受了江恒一腳的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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