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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5.亦夢亦真

當夢想回憶傳說現實在同一時刻出現時,什么是夢,又什么是真實的?迷茫罷了。

睜開眼,呈現在飛翼的面前的是無比的黑暗,但飛翼知道自己沒有瞎,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衣服不是原來的那件白短裙。一襲充滿妖異的黑色連衣裙覆蓋在飛翼身上,感覺卻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昨天曾經的美麗哭泣。

飛翼感到了絲絲的恐慌蔓延開來,卻也是說不出的興奮,她看到自己的雙手和雙腳,正在變得透明,慢慢地消失。

飛翼走著,走著。聽見了一個少女的喃喃之語。“要消失了,身體。”她自嘲地笑。

她知道身體消失了,但卻清晰的看見了,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漫天飛舞的紅色的彼岸花,紅得妖異,紅得絕望。是絕望!

她聽到了一聲聲絕望的哭聲,卻在一瞬間消失,在不能發出第二聲。

“靈魂記憶被奪走的最好一聲悲泣,是彼岸花最愛的食物啊!愚蠢的靈魂。”又是那個少女的聲音。

飛翼馬上發現了那個少女。一襲白衣的少女特別惹人注目,完美的五官,淡淡的芳香感。

“你是誰?”飛翼馬上提出疑問。

少女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毫無反應。

一瞬,彼岸花,蔓延了千里的彼岸花全部落下,留下光禿禿的枝椏。

那明顯卻不顯眼的河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同時,河中出現了一座橋,橋上開滿了彼岸花,十分突兀。

是忘川!飛翼渾身一震。

白衣少女慢慢走上了那座橋。

突然,少女抬起頭,對上了飛翼的雙目。

那是一雙空洞的,毫無生氣的雙眼。

沒有歡樂,沒有悲傷,那雙眼不包含任何情緒。

少女張開嘴說了什么,飛翼卻聽不見。

一次又一次,少女重復著機械的動作。

“往前走,不要回頭,一切都是假的!”終于,少女清晰地表達了她所要說的話。

往前走?飛翼苦笑,要如何往前走?

“往前走,不要回頭,一切都是假的!”又一次的回答。

假的?飛翼看向自己的身體,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妖異的裙子。假的?那個少女來自于幻覺?

那種絕望也是幻覺嗎?不然吧?那雙空洞的雙眼恐怕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了,連悲哀都不存在,那是如何的生活,造就了少女那樣的雙眼啊!

一切有歸于黑暗。

往前走?哪里是前?飛翼無奈對著四周。

“雨虹——”是誰的聲音?像春風一般溫柔。

“過來,雨虹——”么,是端木圣光的吧?沒想到對他的聲音以及那一聲聲雨虹的叫喚已經記到了靈魂之中。又是假象吧?

即使認為是假象,她還是相信了。她循著聲音往前走,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不要再走了!飛翼,你要去哪?”激動的聲音,這是,那個冰山藤原滅的聲音。

“往前走,不要回頭,一切都是假的!”少女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假的,都是假的——

“雨虹,回來!”溫柔的聲音,帶著淡淡哀愁。

聽見端木圣光的聲音,飛翼又不由自主地前行。

“飛翼姐不要止寒了嗎?”那是堯止寒的聲音。

“止寒……”飛翼再一次停下來,她猶豫著。

“雨虹,過來!快回來!”聲音顯得有些急促,著急與擔心。

突然,飛翼微微一笑,“止寒是不會說這種話哦!因為我是止寒永遠的朋友,沒有誰會拋棄誰。”

飛翼快速地跑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道亮光閃得飛翼眼前一黑。慢慢適應了光線之后,一切都是那么神奇。

那是一個用樹藤圍成的大門,門上站立著不知名的鳥兒,可以看到門內有一個用云朵一般的材質(就是云)做成的秋千蕩漾著。還有沒見過的花草,不知名的小動物。

“雨虹回來了!雨虹回來了!”鳥兒驚喜地吹叫著,小動物也互相應和著。

“會——會說話?”飛翼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動物也會語言?難道這又是假象?

很快飛翼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它們并不會說話,而是她聽得懂它們的語言!

“回來吧!雨虹!”這是端木圣光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飛翼想過去看看那個世界,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她張口想要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仿佛時間在一瞬靜止了。

“回來啊!雨虹!”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飛翼很想苦笑,都動不了了還怎么過去啊?可是她連苦笑都做不到了,全身僵硬。

慢慢的,眼前開始模糊,那著急的聲音也變得模糊,直到消失。

看不見,聽不見,也感覺不到了,似乎僅僅存在了一個意識能去思考。

不過很快飛翼發現自己又錯了。漸漸的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原來這就是沒有空氣,窒息死亡的感覺嗎?”飛翼不得不自嘲一下,“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唉,人家還有太多青春沒有去使用啊!”

接著的冰冷的感覺讓飛翼在沒時間去想別的了。徹骨的寒冷,就是死亡的本質嗎?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下。

意識開始慢得模糊,想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到呢!

沒有人發現那變冷的雙眼!

“飛翼,你還好嗎?”飛翼的哥哥雙嵐紫把留在窗外的目光收回。

“哥哥?”飛翼終于體會到能大口呼吸空氣是多么多么幸運的一件事了,“我怎么了?”

“聽說你暈倒了,是一個男生用你的手機打電話告訴我的。”雙嵐紫回答,語氣漂浮,似乎還在心驚。

“端木圣光……”雙飛翼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忽略了雙嵐紫那微微一顫的身體。

“好了,醫生說你貧血,再多睡一會兒吧,下次不要再暈倒了!”雙嵐紫勸道。

“好的!哥哥!”飛翼乖巧地回答,只是,腦子卻在飛快的旋轉著。

“是夢嗎?真的只是夢嗎?那么真實。”飛翼想著,慢慢入睡了。

我素發現,為嘛還是沒鮮花,沒票票啊?我心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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