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山村莊一角落，一棟較老舊破瓦房，看起來內屋只有二間，另一間茅草屋內濃煙四起，一村婦正在燒水做飯，“村婦也就是林陽的親娘——張美鳳，身高1.6米左右，約四十多歲，長著瓜子臉，頭上圍著布巾，滿頭汗水加白發，眼睛布滿血絲，泛黃的臉龐，顯得是那么地滄桑”。

孩子他娘，你這忙活半天，飯做好了沒有？鈺兒馬上就回來吃飯了，一中年剛進門就大聲叫道。

就快做好了，喲，孩子他爹，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還沒到飯點怎么就收工了？張美鳳好奇地問道。

中年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那邊暫時出了點事用不了那么多，所以這一趟算是白跑了，明天再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哦，發生了什么事？

我說你個婦道人家問這么多干什么，　把你飯做好得了，中年不耐煩說道。

張美鳳埋怨道：就知道催，這個爐灶你還不知道嗎？老是不上火，你看看這都燒半小時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好你今天不要開工，給看看怎么回事。

中年望著自己的老伴，有些奇怪，到底奇怪在哪一時也說不上來，便回道：好好好，先把這頓做好，下午就給你看看，孩子他娘，今天你有點怪怪的？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呀？。

瞎說什么呀，怎么就不像我了？不過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得會有事發生，要不你去路上看看鈺兒回來了沒有？

中年有些無語道：我說你們女人家就是多根筋，瞎操心什么，我們家離學校這么近，哪會有什么事，再說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鈺兒自己來回，不都好好的，行了孩子他娘，別瞎琢磨了，快把飯做好得了。

行行行，都是我瞎擔心，你個死老頭子就知道吃，就一點不擔心，你就沒聽說過女人的直覺很準嗎？

距離峰山村不遠處。老頭，你當初怎么會到這遠的山上來住的？你看都走半天了還沒到，你就不會找近一點的地方呀？走的都累死了，林陽有些埋怨地說道。

林道長嘆一聲，沒有回答林陽話，轉口道：唉，小子，不知道等到我死的時候，你會不會叫我聲師傅，整天沒大沒小的。

啊，那快了。林陽脫口而出地說道。

你說什么？林道狠狠瞪著林陽問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急忙轉移話題道：那個老頭，你是不是干什么壞事了？還是偷看別人洗澡？不然為什么躲到山上來的？

臭小子，你胡說什么。這要是離的太近天天有人來往，我還能清靜么？你這腦子咋就這么笨？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

老頭，你夠了呀，就說你一句，尾巴還翹上天了。林陽嘴角一揚笑道，露出那危險的表情。

“　林道懶得答理，這萬一要是干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喂，老頭，怎么不說話了？你說我爹娘還認得我么？都十幾年沒見面了。

臭小子，今天你廢話有點多呀，試問天底下哪有爹娘不認識自己孩子的，這是天性，明白么？還有你給記住了，等下到了別亂說話，有禮貌點，別跟叫我一樣沒大沒小的，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

不過老頭，村里的房子跟我們山上住的是一樣不？我還沒有見過，有點好奇，你跟我說說唄。

臭小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哪來這么多廢話？

“林陽臉一紅，低著頭，“林道說的不錯，之前自己可沒這么多廢話，這不快要見爹娘，心里不緊張那是假的。不找話說能放松么”。這笨老頭不知道真傻還是裝傻，難道非得讓我親口承認是緊張么嗎”？

臭小子，前面就快到了，馬上就能見到你爹娘，有什么感覺想？你你低著頭干什么？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縮頭縮腦，快抬起來。

林陽氣嘟嘟，往林道一瞪：老頭，你絕對是故意的，我對爹娘沒有一點印象，你這突然就把我拉來，我能不緊張嗎？誰叫我從有記憶以來就見過你這臭老頭。哼哼。

哎喲，難得呀，臭小子你天不怕地不怕，這見爹娘還緊張上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原來還有你小子害怕的事呀。哈哈哈哈……

林陽頭轉一邊，沒有理會林道。心里在琢磨著，尼瑪，這心臟咋跳這么快了，這是第一次呀，緊張死我了。

行了臭小子，前面就是了，用手指了指說道：看見沒，那冒煙的地方的就是你家。“見林陽沒反應，接著說道：臭小子你在磨蹭什么？走快點。”

老頭，跟你商量商量，我能不能先去學校，等以后再回來行不？

哈哈哈哈，不行，臭小子就這點膽以后還怎么混，連自己家都不敢回，我看你學校也不用去了，說著裝著要掉頭的意思，走，我們回山上去，以后乖乖地呆在山上陪我養老得了，你就這點出息……。

林陽腰板一正，死要面子笑著說道：老頭，少拿這話來激我，去就去我怕過誰呀，連你這老頭我都不怕，還有什么比你更可怕的，哈哈哈……。

你說什么？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的，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要走就快點，別跟個娘們似的……。

林陽家，張美鳳著急問道：“孩子他爹，這飯都做好了，鈺兒怎么還沒有回來，我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

唉，真是怕了你，我這就去。還沒起身，便傳來叫聲。

“牛娃子，牛娃子”，快開門，林道在外大叫。

孩子他娘，這外面是誰在叫“牛娃子”，“牛娃子”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叫了，你說會是誰呢？中年朝張美鳳問道。

我說你這死老頭子，你管他誰在叫，去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是，孩子他娘，剛才聲音你不覺得很熟悉嗎？難道是？……。

你是說，是……，說完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站了起來，張美鳳已滿臉淚花。

孩子他爹，你快快開門呀……。

中年人點點頭便開了門，在打開門那一刻，“便看到了林道跟一個少年，自己的兒子就是跟隨林道走的，如今與林道一塊來的肯定是自己兒子，瞬間驚呆了，一時說不上話來。”

我說牛娃子叫你半天，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林道看門打開，見來人就責備道。

道……道叔　，還真是您呀，怪不得孩子他娘一直在嘀咕感覺不安有事發生，原來是道叔會來。

牛娃子，這么多年沒見，嘴巴上的功夫見長呀，以前你可沒這么能說。

咳咳……，道叔呀，您看我都一把年紀了，別在叫我牛娃子了行不？

后面林陽聽著了，忍不住捂著肚子偷笑起來：“牛娃子”，哎喲媽呀，不行……笑死我了。

臭小子還不快過來，躲后面笑什么，過來見過你爹，摸了摸胡須繼續道：這就是你爹林娃，小名叫牛娃子，我一直這么叫的，你就那個啥隨便叫吧……。

林娃開始打量起這位長的眉清目秀少年，這可是自己的兒子呀，十五年了……。

林陽也開始打量起林娃，“林娃身高約一米八，中等身材，濃眉的大眼，高挺的鼻梁，總體來看身體還算上結實，雙手的老繭布滿一層又一層”。

林陽向前走出幾步，與林娃正好對視，誰也沒說話。

陽兒，真的是我的陽兒，我的兒呀，娘終于見到你了，娘想死你了，林陽娘哭著過來抱著林陽說道。

那個……那個……那個……娘……，林陽很是別扭叫了聲，要知道林陽從小就只認識林道一個人，現在突然被一個婦女抱著，哪里會習慣。

張美鳳摸著林陽的臉蛋：兒子，娘見到你太高興了，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吃的飽穿的暖嗎？迫不及待問道。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林陽從三歲就離開母親懷抱，如今突回來了，這讓張美風如何能不激動”。

張美鳳松開了林陽，叫道：孩子他爹，是我們陽兒回來了，快…快來看看。

林娃畢竟是男人，當然不會跟張美鳳一樣哭哭滴滴的，急忙過來拍拍林陽肩膀：不錯，長大了也結實了。

林陽一時還不適應，一時緊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臭小子，平時不是挺能的嗎？怎么現在啞巴了，一個字吐不出。

我說老頭，你說話別這么陰陽怪氣的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