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梁見鋼刀直奔自己的頭頂,連忙閃身撤步躲向一旁,動作輕盈迅速。
蒙面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容梁的影子,但是憑著直覺,蒙面人反手一刀,向一側(cè)橫掃。
當蒙面人的一刀掃過去,卻并沒有砍到容梁,心中暗自驚嘆,好快的身形,一定是一個修煉者,以自己的速度竟然不能傷到他。
還沒等蒙面人再次出擊,容梁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抬手就是一拳,帶著呼嘯的風聲,容梁的拳頭正打在蒙面人的后腰。
‘啊’蒙面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宣和清聽見叫聲睜開眼睛看去,他覺得不是容梁的叫聲,難道是蒙面人,這不可能啊。
只見蒙面人倒在地上,嘴里不斷的大口吐著鮮血,順著蒙面的黑巾已經(jīng)流了一地。
宣和清抓住容梁的手,焦急的看去,“容梁,你沒事吧。”
容梁道:“沒事的,和清叔。”
雙方都被眼前的變故驚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局面。
“敢傷我們村長,我和你拼了。”說話間,兩個蒙面人分別從左右雙刀向容梁落下。
容梁急急的一把推開宣和清,身形向右側(cè)轉(zhuǎn)動,躲開左側(cè)先落下的鋼刀,這時右邊的刀鋒已經(jīng)來到頭頂。
容梁眼睛盯著迅速下落的鋼刀,想躲避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伸出手掌對著下落的刀鋒就抓了過去。
宣和清‘啊’的一聲,嚇得再次閉上眼睛,心中說道:容梁的這只手算是報廢了,這一刀下去,估計就連手臂都被砍斷。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容梁五指穩(wěn)穩(wěn)的抓住下落的刀鋒,已經(jīng)來到頭頂?shù)牡朵h竟然不能動彈分毫,定在當場。
容梁手上用力一扯,將鋼刀奪在手中,順勢一投,寒芒閃動,鋼刀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奔向左側(cè)提刀正要再次砍向自己的蒙面人。
噗嗤,鋼刀穿透蒙面人的身體釘在地上。
容梁身形晃動,來到那一群蒙面人當中,沒等那些蒙面人做出反應(yīng),手中的鋼刀都被容梁奪在手中,而那些蒙面人則是痛苦的倒在地上。
“和清叔,這些家伙怎么處置。”容梁將懷里抱著的鋼刀丟在地上。
宣和清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
“先趕緊看看二虎的傷怎么樣了,然后再審問這些人的來歷。”容梁說道。
“對,趕緊看看二虎怎么樣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向二虎爹交代啊,可真是多虧你了。”宣和清手忙腳亂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早有村民從衣服上撕扯下一條,包扎在二虎受傷的腹部,二虎面色蒼白,嘴唇青紫,呼吸微弱,不過看樣子死不了。
見二虎沒有生命危險,容梁來到那個帶頭的蒙面人面前。
蒙面人身體蜷縮的像一個大蝦,容梁這一拳已經(jīng)傷到他的內(nèi)腹,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容梁伸手把他蒙在臉上的黑巾拿下,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嘴角還不斷的突出血沫。
宣和清借助淡淡的月光看去,腳步向后撤了一步,身體為之一震,隨后蹲下身子雙手抓住中年人的肩膀,“怎么會是你,為什么啊。”
中年人緊閉雙眼,不回答宣和清。
“和清叔,這個人是誰,你認識他。”容梁說道。
“是的,他是林和村的村長林正泰,不知道為什么要劫我們的藥材。”宣和清站起身形。
容梁和村民們將所有蒙面人的黑巾取下,宣和清一一辨認,果然都是林和村的村民,看到這里宣和清明白了不少。
“林正泰,是不是你們今年有沒有完成任務(wù),起了壞心。”
去年林和村沒有完成任務(wù),當時的村長被柳城處死,看來新任的村長林正泰竟然打起了這個主意。
見都是熟人,宣和清倒沒了主意。
“和清叔,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容梁見林和村竟然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決定以牙還牙。
來到被自己奪去鋼刀的一個村民面前,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村民,“說一下,你們的藥材在哪里。”
那個村民滿眼恐懼,但是卻不敢開口說話,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村長林正泰。
容梁沒有多言,來到林正泰前,抬起腳用力踏在林正泰的一條腿上。
咔嚓一聲,林正泰的腿被容梁踩斷,林正泰一聲慘叫昏死過去。
所有人都被容梁的手段嚇呆了,林和村的村民再看向容梁的眼神都變了,仿佛是在看一個煞星。
那個村民趕緊說道:“我們的推車就在離你們不遠的前面,只有五百斤的原藥材。”閃爍的目光始終是在躲著容梁。
容梁看著那個村民,“還有么。”
“沒有了,就是這些。”村民喃喃說道。
容梁抬腳踏在這個村民腿上,村民頓時昏死過去,看樣子他的腿也廢了。
來到另外一個村民面前,“我不喜歡聽假話,如果你再不實話實說,就不是一條腿那么簡單了,我要你的命。”容梁的聲音突然變得凌厲。
“我說,我都說,在我們村長林正泰的懷中還有一株百年雪參。”村民哆嗦著說道,唯恐慢了一步,就丟了性命。
容梁來到林正泰跟前,低頭在林正泰懷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正是村民所說的百年雪參。
毫不客氣的將百年雪參收回自己的懷中,“這就對了么,免得受皮肉之苦。”
宣和清目瞪口呆的看著容梁,這個小家伙手段果然過人,連這都能發(fā)現(xiàn)。
知道宣和清的疑惑,容梁說道:“他們不可能就拿著五百斤的原藥材去柳城,除非他們不想活命了,要不然就是還有什么別的藥材,而那個村民眼睛閃爍的樣子就是證明,果然是這樣吧。”
“而他們的總量又不夠,所以才會打起我們的主意,估計是早有預(yù)謀。”宣和清補充道。
“嗯,應(yīng)該是這樣的,和清叔,我看這樣,反正那些原藥材也不值什么錢,我們就收回他們的馬車,拉著二虎一起去柳城,好找個大夫給他醫(yī)治,回咱們靠山村恐怕二虎就得死去。”容梁分析道。
“行,就按你說的去辦。”現(xiàn)在容梁在宣和清心中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十五歲的孩子了,一番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宣和清口服心服,儼然就是靠山村的實際帶頭人。
容梁帶著兩個人到不遠處解決了林和村的兩個看守,將推車上的原藥材放火燒掉,然后推著車回到靠山村休息的地點,眾人小心翼翼的將二虎架到車上。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拂曉,眾人不再休息,向柳城方向行去,至于林和村的林正泰和村民就不用去管了,不殺他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走在路上,宣和清問容梁:“容梁,你剛才是怎么打敗林正泰的,要知道林正泰可是一個五層習武者,剛才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請,叫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言語間充滿了關(guān)切。
“和清叔,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打敗林正泰的,反正他的每一個舉動在我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緩慢,所以對我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容梁如實說道。
宣和清愣了一下,然后低聲說道:“難道咱們靠山村也要出了武者么。”
然后鄭重其事的對容梁說道:“這件事我得跟你爹如實的說一下,這關(guān)系到你的命運和前途,可不能馬虎。”
容梁點點頭,從宣和清嚴肅的樣子知道這件事絕對馬虎不得。
一路上很太平,再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接近傍晚的時候,靠山村一行人來到柳城。
遠遠的看去,柳城只是一個不太大的城堡,黑漆漆的如同趴在平原上的巨大野獸。
容梁隨著眾人進入城中,宣和清找了個破爛不堪的客棧住下,每天繳納藥材要在上午進行,所以只能等待天亮了。
宣和清對村民吩咐著:“今天所有人都不得外出,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明天交完藥材,下午可以有時間去逛一圈。”
村民都應(yīng)道。
宣和清單獨把容梁叫到一邊,“容梁,這里的條件不比家里,為了節(jié)省開支,只能是將就點了。”
容梁無所謂的點點頭,自己曾經(jīng)在荒郊野外住了好幾天,對環(huán)境的要求也不是那么的高。
“容梁,你在林正泰身上得到的那株百年雪參想怎么處理,俗話說懷璧其罪,不得不防啊。”
“和清叔,我是這么想的,把這株百年雪參賣了,其中的一部分給二虎治療傷勢,其余的大家分了。”容梁說道。
二虎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幸好進入柳城就找了大夫,得到了控制,但是醫(yī)治傷勢也要花費不少錢。
宣和清道:“容梁,你能這么想,我先代二虎謝謝你,不過至于剩下的錢,還是留給你,也許將來你會更有用。”
宣和清擺手制止容梁剛要張開的口,“要不是你跟著,我們靠山村恐怕就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我想大家也不會接受你的錢。”
豎日天剛放亮,宣和清叫起眾人,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推著車向繳納藥材的地方行去。
來到官府專門收藥材的地方,早有不少的車輛等在這里,眾人排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