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金光閃閃的金幣,大家的眼睛都直了,就是村長宣和清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金幣,每次從柳城回去,也不過是帶回千八百的金幣,這都趕上幾年的總和了。
“容梁,你掐我一下,這是不是真的。”竺樂雖是這么說,卻伸手在宣進亨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
“哎呀,竺樂,你掐我干什么。”宣進亨大叫了一聲。
“我是看看你別掉進去了。”竺樂嘿嘿笑著。
眾村民都笑了,這兩個小家伙實在是活寶。
“大家都小心些,這可都是容梁辛苦賺來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宣和清鄭重的說道。
反觀容梁倒是一臉淡然,無所謂的樣子。
“容梁,你今天的表現(xiàn)與往常不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宣和清回到小客棧的時候見容梁哪里有什么不舒服,而是與宣進亨竺樂玩在一起。
“和清叔,就知道瞞不了你。”容梁笑了笑。
“怎么,你不喜歡與杜家的少爺小姐一同吃飯。”
“和清叔,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會是那么簡單么,杜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他們會好心請咱們吃飯,而且還那么的奢華。”容梁搖了搖頭。
容梁回來向宣進亨竺樂講述了杜家請客所吃的東西,二人都大呼沒有一同前往太可惜了。
“哦?這話怎么說。”宣和清愈發(fā)看不透這個容梁了,要說容梁是自己從小看大的,對他應(yīng)該是了如指掌,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容梁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讓自己再也不能用原來的眼光去看他了,尤其是容梁一個人從天坑山回來后,簡直就是脫胎換骨的變化,不過說起來這種變化對于靠山村卻是好事。
“你想一下,我們是來杜家交易丹藥的,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招待我們,就算我是煉藥師,咱們之間也不過是買賣雙方的關(guān)系,我估計他們肯定是有事。”要說起心思,容梁可一點都不差,在那個世界,容梁的職業(yè)是業(yè)務(wù)員,什么人沒有見過,對于揣摩對方的心思很有一套。
“這么說你是變被動為主動,在不了解他們想法的時候就借口回來,等待他們坐不住前來找你。”
“嗯,就是這種想法,我在席間裝出的樣子就是要他們以為我是一個鄉(xiāng)巴佬,讓他們輕視我。”容梁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別人都是盡可能的展示自己好的一面,他卻這么做。
“那我們該怎么辦。”宣和清問道,這時宣和清已經(jīng)不知不覺將容梁視為主心骨,什么事情都要問一下容梁的看法才作出決定。
“和清叔,咱們不急,明天給大家都發(fā)點金幣,到街上去購買喜歡的東西,以后咱們的金幣是不會少的,不必再像以前一樣不舍得花,我估計杜家明天一早就會有動靜。”容梁肯定的說道。
眾人剛吃過早飯,想要到街上購買一些物品。
杜家的封管事急匆匆的走進小客棧,“宣村長,容大師,我們老爺請二位過府一敘。”
宣和清與容梁對視一眼,果然來了,宣和清對容梁的判斷力很佩服。
容梁對于這個大師的稱呼很不自然。
二人出了小客棧,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早已等在外面。
“二位請上車吧,我家老爺說要不是他行動不便,就親自來請二位了,還請見諒。”封管事話語間的態(tài)度極其尊敬,到讓宣和清太不適應(yīng)了。
坐上馬車,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就來到了杜府。
抬眼看去,一座占地極廣的宅院,從建筑來看,是一座歷經(jīng)了無數(shù)風(fēng)雨的老宅院了,古樸的氣息,大氣的布局。
讓容梁對杜家的底蘊不禁另眼相看。
馬車停在大門口,杜子滕迎了山來,“二位快請進,我爹等候二位多時了。”
跟隨杜子滕進入到杜家的迎客廳,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出。
“是宣村長和容大師到了么,恕老夫行動不便,不能起身相迎,還望贖罪。”這一套說辭弄的容梁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宣和清頓時緊張起來,這杜老爺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那可是柳城的地下皇帝,跺一下腳,整個柳城都得顫上三天,自己一個小小的靠山村村長,想想都害怕。
不過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杜老爺坐在客廳中,紋絲不動,滿臉笑意的看著二人,“老夫最近偶得頑疾,行動不便,不能起身相迎,真是慢待二位了。”
容梁看向杜老爺,大約能有五十上下,精神不是很好,似乎是腿上有什么毛病,不能行動。
“見過杜老爺。”二人趕緊上前見禮。
“子滕,快請二位上座。”杜老爺招呼道。
“這位就是靠山村新進階的煉藥師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表人才。”杜老爺上下打量著容梁。
容梁拱了拱手,“杜老爺多指教,晚輩日后少麻煩不了杜老爺。”
“二位,老夫不喜歡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了。”
“請杜老爺直言。”宣和清很是緊張,說話間帶著顫音。
“昨天聽子滕回來說靠山村進階了一位煉藥師,本想親自去拜訪,怎奈老夫行動不便,只好請二位來了。”
“我們過來拜見杜老爺是應(yīng)該的,怎敢勞駕杜老爺呢。”宣和清說道。
“二位也知道,我們杜家的生意主要就是以丹藥為主,如今聽聞容小哥進階煉藥師,老夫想邀請容小哥加入我杜家如何。”杜老爺?shù)姆Q呼已經(jīng)從大師變成了小哥,在想方設(shè)法的套著近乎。
宣和清頓時一驚,怕的就是這點,誰知道真就是。
“杜老爺,小子生長在靠山村,一向自由散漫慣了,怕不能適應(yīng)府上的規(guī)矩。”容梁倒是很鎮(zhèn)定,與自己所猜測的基本一致,估計自己也不能拒絕,還不如多爭取一些權(quán)益呢,自己可不愿意再過給人家打工的日子了。
“這倒無妨,我杜家也不是要小哥前來做雜役,自由度沒的說,都依你,只要定期煉制出丹藥就可以了。”杜老爺說道。
看了看宣和清,容梁又說道:“我來自于靠山村,從小在那里長大,鄉(xiāng)親們對我父子萬分的照顧,做人不能忘本,我不能放棄給靠山村煉制丹藥。”
“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像容小哥這么有良心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這點我欣賞。”杜老爺應(yīng)允容梁所提。
“還有什么條件可以一并提出,如果一時想不起,以后再向老夫提也可以。”杜老爺笑著說道,還以為容梁會提一些好處呢,沒想到竟然是這些,杜老爺十分爽快就答應(yīng)了。
“也沒什么別的了,我先回靠山村,向父親說明,如果父親應(yīng)允,我會盡快回來的。”容梁說道。
“好的,至于容小哥的待遇方面,按照梅大師同等對待。”杜老爺對封管事吩咐道。
封管事一愣,那個梅大師的待遇可不低,每年享受杜家的一成收入,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而容梁是一個剛加入的新人,是不是太高了。
雖然是這么想,封管事還是點頭應(yīng)到。
又與杜老爺閑敘了一些家常,比如容梁的一些個人狀況等。
宣和清見天色不早,已經(jīng)來到快晌午時分,趕緊起身告辭。
杜老爺大手一揮,“今天容小哥加入我杜家,讓我杜家的實力大增,今天誰都不許走,就算是給容小哥接風(fēng)了。”
很快酒席備好,眾人落座,先前沒有出現(xiàn)的杜芊芊也來到,另外跟隨杜芊芊來的還有一個面色陰暗的中年人,對著杜芊芊一臉獻媚。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梅大師,梅中和。”杜老爺指了指那個中年人。
梅中和哼了一聲,目光不離杜芊芊。
“咳,這位是容梁,容小哥,剛加入我杜家的煉藥師,希望你們兩位以后能夠攜手合作,將我杜家的丹藥推上一個新的高峰。”
“哦?杜老爺又請的一位煉藥師,不知這位容兄弟師從哪位大師。”梅中和面色不善的看著容梁。
“見笑了,我是自己瞎鼓搗的,沒有師傅指點。”容梁也對視著梅中和。
“這倒是高手了,等吃過飯,還請容兄弟露上幾手,叫我也開開眼界。”梅中和陰陽怪氣的說道。
“開眼界不敢當(dāng),容梁愿意獻丑,還請梅大師指點。”容梁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正面對待的,不能有一絲的躲避,否則就會很難在杜家立足。
“好了,二位,切磋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咱們就是喝酒,來,我敬各位一杯。”杜老爺絕對是一個圓滑的老狐貍,既想看到二人爭斗,又不能太過火,趕緊打圓場。
席間宣和清小心謹慎,唯恐說錯了什么話,這里坐著的人都是自己不能相比的。
而杜芊芊見容梁不懼梅中和,反而不再冷眼相看容梁,甚至還與容梁對飲一杯,頓時引來梅中和憎恨的目光,不過,容梁并不懼怕,反而是談笑大方,不時就有妙語連珠,席間顯現(xiàn)一片歡快的氣氛。
就在快要吃完的時候,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來到杜老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杜老爺?shù)哪樕笞儭?
手掌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欺人太甚,這是不把我杜家放在眼里了,看來是應(yīng)該給他們一些教訓(xùn)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