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清理了被泥石流擋住的路面,知道我們被困了幾天沒有糧食,自發地每家每戶給我們送來土雞蛋,大白菜,紅羅卜,山里地野菜,一下子我們房間地食物豐富了。每次宋子承都會拒絕,可人家放下東西就走,攔也攔不住。
我記得一個老頭是最后一個來送東西的,他像是看著別人都走了才進來,只見他提著一筐桃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提著籃子地左手上少了一根無名指,他放下桃子卻沒有走,像是要找宋子承有話說,宋子承就把他帶到了旁邊的辦公室去了。
送走老頭后,我對宋子承說:“我看這個老頭在外面晃了好久等人都走光了才進來,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讓大伙知道的嗎?”
“也沒什么,這次冰雹砸了他地里地果子,果子不好賣,經濟困難。”
“經濟困難?難不成你又給人資助了。”
“沒有~”
看著他躲閃眼神,我就知道他又做了老好人。
“還有就是他的小兒子不認他,他希望我幫他調解。”
“那是什么原因自己家的兒子不認他呀?”
“這個他沒有說清,我還得去村上細問下。”
他從老頭的筐子里拿了一個桃子給我看:“你看這就是冰雹砸的。”
我看著那桃子本該是鮮紅漂亮的果面卻因為一道口子毀了品相,怎么形容這道口子呢,就像是一個人的臉上被刀子劃了下,這個傷口由淺至深又由深至淺,然后鮮血凝固,而這道疤永遠不會縫合。
這幾天宋子承總往村上跑,我知道又是為那老頭的事情,最近吃的最多的水果,就是這種桃子,每次吃完,它的果核就會自動裂開,里面是空的沒有心,不知道什么原因。問起宋子承他說:“那是藥打多了,果肉膨脹,長得過大,里面就空了。”
有一次我隨宋子承一起下山,半路上被那個往我懷里塞雞蛋的農婦拉到一邊單獨說話,她說:“冷姑娘,你跟宋檢察官說說不要管那個糟老頭的事情的噻。”
我說:“為什么呀?”
她說:“還不是因為那糟老頭不是個啥好慫。”
我覺得這農婦像是要給我講一個比較隱秘地事情,于是我就學者他們當地的口音說“那你這又咋說的塞”
農婦笑地開心的說:“你這姑娘學咱們這話還挺有趣的噻,我給你講哈,那個糟老頭年輕的時候在城里辦廠子掙了錢,把他第一個媳婦和大兒子接到城里去過好日子,按理說一家三口日子應該紅紅火火的噻,誰知那糟老頭子掙了幾個糟錢就背著媳婦在外頭又找了個媳婦的噻,那個二媳婦懷孕了,就竄戳著離婚,這不把大媳婦趕走了二媳婦又生了個小子,他等于兩個兒子了的噻,大兒子那時正好叛逆期就開始不學無術打游戲混社會,到現在三十歲了還張手問糟老頭要錢,那個二媳婦是個喪門星,剛嫁給他三年他廠子里的機器就斷了他一根手指,之后幾年廠子效益不好一直虧錢,二媳婦看到勢頭不好卷了錢帶著兒子走了。”
聽到這里心想原來手指是這么沒的,于是問:“哪為啥小兒子不認他的塞。”
“還不是因為這個二媳婦比糟老頭小個20多歲,他們的兒子看起來就像糟老頭的孫子,二媳婦一直不讓小兒子認糟老頭。這幾年糟老頭就靠那一畝二分地的桃樹活著,把自己過成了孤家寡人。”
“照你這么說確實不值得同情。”
“那可不?你看他可憐其實可恨著呢,可別讓我們宋檢察官管那爛事。”
農婦同我說完又忙別的去了。我聽著這個故事就像是聽著四姨夫故事的翻版,雖然版本可能不一樣,可從農婦嘴里說出那句糟老頭掙了幾個糟錢就覺得這個故事聽起來挺帶勁的。我把農婦的話原本的學給了宋子承,他也覺得好笑,可當我說到不用管那糟老頭的事時,他卻說:“我的職責就是為民辦事,更何況讓親兒子認老頭是天經地義的事,在我眼里沒有是非,只有公平公正。”
我說:“你還真是公正無私呢。”
之后我只當聽了個故事反正是別人的事情。
宋子承在村上的事情告一頓落后,他說前同事送了兩張溫泉度假村的票想讓我同他一起,我沒有考慮就答應了,因為我覺得在小山頭呆久了確實需要出去轉轉。
我躺在旁邊寫著紅酒湯的溫泉水里泡澡,手里拿著鮮榨的果汁,偶爾飄來一陣桂花的醉人香氣使人沉迷不已。這里明月松間,清泉石上,樹影婆娑,溫熱的水面映出明黃的燈影,四周古典優雅,真真印證了門頭的三個大字御溫泉。
只是宋子承去給我拿水果了怎么還不見人,不多久,他就來到我的面前,在旁邊放下切好的水果,脫下白色的浴袍,裸露出他傲人的身材,只見那八塊腹肌毫不掩飾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當作沒有看見,不在意地拿起一塊水果放進嘴里,其實心跳已經加速,畢竟我是第一次與他赤誠相見,嘴上小聲說著:“你說你取個水果都那么慢。”
他躺在離我較遠地對面壞笑著說:“你是等水果等急了,還是等我等急了。”
“哈哈,你還真自戀,我是想吃水果了。”
他突然游到我地面前說:“你確定。”
我看著他那從上到下都緊實地肌肉,如果說美食會讓人流口水,那么這么一副完美地男人軀體也會讓人流口水,他輕敲了我地頭,邪笑著說:“你這么看,是要收費的。”
我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有些犯癡,“切,有什么,以前健身房里都是你這樣的。”說罷我游到另一邊閉目養神,心里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結果他笑得更歡了還說:“我又不是大灰狼,你跑什么。”
“呵呵,可我是小白兔什么都怕。”
泡完后我們回各自的房間睡覺了,可是半夜里突然覺得餓,就上餐廳里找吃的。在餐廳的一角看見宋子承和一個人在會客廳里說話。
我躲在暗處,想知道是誰,只聽那人的聲音就知道是許公子,因為是晚上很安靜,所以即使是他們說話聲音不大,我也能聽的清楚,大概是讓宋子承給我下藥讓我與許公子共度一晚,就會讓宋子承回到市里的單位并晉升,聽到這里,宋子承大發脾氣的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至極,想要我用女人做交易,你休想。”說完宋子承大步走了。
我走到許公子面前恥笑的說:“許公子胃口好大呀,這是要把我們冷家的姑娘都收了去填后宮呀,可你也得吃的下呀,你知道嗎,我們冷家不光小妹和我,還有兩個才女他們不光人張的美,而且一個是搞文學的一個是造飛機的,你確定你行嗎?”
“你~”許公子氣了半天:“你也好不到那去,跟著那小子被困在山里,沒餓死你”
“那多虧了你,我在那里吃的好喝的好,不過到是你,是不是該讓冷小妹知道你這騷情的小尾巴又露出來了?”
“哼,冷凝玉,你給我等著。”說罷許公子像是夾著尾巴的狗一樣走了。
我知道像許公子這樣的富二代,他們想要什么都會輕松得到。所以許公子的執念在于不管我是高冷的冷美人,還是一朵殘花敗柳,都沒能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我準備回自己方間半路遇見宋子承,他倚靠在墻邊像是等了很久。
“你在等我?”
“是的。”
“其實我覺得剛才許公子提議不錯,如果只是一晚可以換你仕途一片光明,也不是不可以,這是一樁很好的買賣。”
他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腰,逼近我的臉說“呵,冷凝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在試探我?”
我躲閃著他閃爍著欲望的雙眼,不敢直視他,說:“我開玩笑的,不要在意。”
他生氣的說:“許公子那些人,可恨至極,又可惡至極,悲哀至極,我的女人是用來疼,用來愛的,不是用來交換的。”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說:“冷凝玉,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嗎?”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角充滿血絲,凝視著我的臉在等我一個回答,我沒有答話只是輕輕的點頭。
誰知下一秒他就摟緊了我的腰,霸道的吻了起來,又把我橫抱著到他的方間,他霸道的愛撫方式是不容人拒絕的,他會用舌頭挑逗著你的耳垂,嘴里還念叨著:“我覺得惦記你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在等了。”
因為情欲瞇眼我含糊的說著:“你在等什么?”
他說:“等你要我。
完事后,他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擔憂的問道:“你能確定帶給你快樂的人是誰嗎?”我趴到他的懷里清晰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說:“我確定他是宋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