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四姨的庇護,我在四姨家的二樓上,躺在法式的軟床上有著喘息的機會,一想到最近的遭遇,真真像是把好幾年的不順加起來都沒有現在多,這幾天許母總會來打牌,我從不下樓,說自己受了風寒,不方便見人,誰都知道許母是在盯著我,我沒有辦法只有躲在自己的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因為白天睡的太多,半夜我睡不著覺盯著窗外的藍月亮發呆,今天是上玄月,外面格外的亮,映的我的窗戶像藍色的燈泡一樣柔柔地藍藍的。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窗外,我先是一驚,后又想這四姨的小區是安保最好小區,不該有小偷啊。那人影先是輕輕的敲了敲窗,后又咳咳了兩聲,我終于知道這是誰了,也只有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打開窗,宋子承利索的從窗外翻了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經常干這種事情。
他悄聲的說著:“嚇到你了。”
“可不是嘛,現在這個年代,誰還干翻窗這種事情,也就你了。”說罷我要去開燈卻被攔了下來。
他說:“就這樣,不要讓人起疑心說幾句話就走。”
我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站在窗邊很暗的地方,雖然月光很亮但從窗戶斜照進來我只能看清他的側臉,即便是這樣他那剛毅的棱角分明的側臉看起來還是很有質感的。
“你說你有什么話等這幾天事情過了再說,現在大半夜的還學人翻窗戶,也難怪你年輕,倒底年輕氣盛,把許公子的頭都開花了,還敢往我這跑。”雖說我嘴上說的不高興可心里還是有些竊喜的畢竟我在二樓呆了這么久,終于有個能說話的。
“這不是聽說前幾天有一幫人去了咖啡館,我怕你出什么事,想來看看你。”
“你說那個啊,無所謂的,咖啡館關了就好了。倒是你,你知道我和小妹多么包庇你嘛,不管他們怎么套我們的話,我們都說不認識你,可你倒好,現在跑到我這里來,你知道許母每天都來這里盯著我,小妹又被許公子纏著脫不開身,現在許公子滿世界找你,我們還是擔心你的。”
宋子承生氣的說:“那我出現好了,反正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承擔。”
“你可別孩子氣,這不單是你的問題,更何況我們一直在否認認識你的事實,如果你出現了,那不是讓我,四姨,還有小妹,以后說的話還有誰信。”
“這樣說來。我覺得自己是個膽小鬼,一個大男人,要女人來背鍋。”
“不是這樣的,這本就是我們兩家的矛盾,這幾年我們冷家做生意,多少會與許家打交道,有磕碰是難免的,這次拿到明面上說,給他們許家一些好處也是應該的,倒是你,你一個平頭百姓的怎么跟許公子斗,你斗不過他的,更何況,現在你還有前途,如果那天連你的工作都不保不住了,我和四姨還有小妹會特別愧疚的,畢竟你也是為了救我。”我語重心長的說大半天,看到宋子承一言不發,有些擔憂,生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情。
“好,那你吻我,我就答應你。”
“啊,”這小子搞半天憋著不出聲,是想著要好處呢,“那好吧,就當謝謝你的勇敢。”說罷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附在了他的胸前,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在加速,我踮起腳尖,當我的唇瓣碰上他冰冷的唇時我能感覺到他的嘴唇是肉感的,吻起來是柔然的,我只當是嘴唇貼著嘴唇的淺吻,誰知宋子承一把抱住我,猛力吸允我的嘴唇想要攝取更多,我知道現在這時候如果做這樣的事情是不對的,我推開他搖了搖頭。
透過藍色的余光他看到我眼里閃爍的不確定,他放開了我。說了句:“休息吧。”翻窗走了。他走后我心想真真是四姨說的,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太魯莽了。
四姨曾說把他介紹給我有些不放心,畢竟只有20多歲,是欠考慮了。我對四姨說:“只當讓他多經歷經歷,是該學會成長了。”
四姨反倒笑話我,小時候你們三人,總上我這玩,現在大了還是讓人不省心,說起來那時候最愛惹事的還不是你,給你背鍋的總是宋子承,現在看來宋子承對你的心和那時候是一樣的,能堅持這么久還是不容易的。
我知道四姨的意思,我還是我的觀點,宋子承比我小,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再說我一直覺得宋子承與小妹是很般配的。四姨笑著說:“感情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