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我先走一步，車錢在你兜里。”

譚矢志腳踩長車鐵架提前起跳，卡其色的風衣如同兩片翅膀助力，在空中煽動，凌亂而華麗的發型絲毫未改變，雙腳穩穩的落在地面，快速朝人群中跑去。

莫棋“喂”的一聲，沒來的及摸清狀況。

什么意思，搞什么飛機。

說走就走，分頭行動？沒有提前收到什么任務呀！

emmm……！

莫棋一臉懵逼，短暫的一句話時間，車上就剩下一個人，本想模仿老譚的動作，可技不如人，剛站起來又坐下，屁股差點摔成四瓣。

特叔笑道：“嘿！小兄弟坐穩點。”

車上下去一個人，車速明顯加快不少，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看著熟悉的身影逐漸消失，莫棋頓時感覺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還好老譚留下路費，不然真的被世界拋棄，身無分文的自己不知該如何付費。

揣著50塊錢，也納悶了，什么時候塞進來的錢？

話說，老譚知道街頭在哪嗎？

西街頭處。

路邊停三輛警車，警方拉起警衛線，現場外聚集不少人，交談著。

一銀發老太嘆息道：“這人，說沒就沒，誰也不知道誰明天會怎么樣，哎～過好每一天。”

“估計這些人得罪街里的什么高人才招來這種下場，現場只留下衣服和大量血跡，尸骨未存，太慘了。”黑發青年琢磨著。

“我在這里生活五十多年，第一次見到發生這種事情。”戴帽阿伯講道。

“這個兇手應該是個變態……”

馬隊長作指揮，現場八名警察分頭工作。

現場拍照保留證據，勘察，血樣本采集調查、檢測，走訪附近確認身份，詢問有人最后見到這幾位，查看附近監控情況。

一名警察小哥跑來向馬隊長匯報，身后跟著兩位現場群眾，介紹道：“馬隊長，左邊這位是報警人，右邊這位是昨晚十二點左右經過這里，現場沒有問道更晚經過這里的人。”

馬隊長點點頭，問道：“你們兩位說說現場情況，或者有什么發現，仔細回想回想，不放過任何細節，有什么說什么，盡管說，順便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旁邊的警察小哥拿起筆和本做筆記，架在胳膊前做好準備。

站在左側的大爺身著環衛服，摘掉帽子，輕聲講道：“我叫王戰偉，是負責這片街邊道路衛生的，今天早晨我和以往一樣早起出門準備干活，到這附近差不多5.25時間，我就開始打掃衛生，頭上帶著照明燈照路，剛走沒幾步，發現地上有衣服，當時沒怎么在意，但是我仔細一看，發現有點不對勁，多看幾眼發現是血，就第一時間報警，然后就一直在不遠處看著，保存現場。”

王戰偉想了想，大致經過就是這樣，沒有在補充的，隨后登記后離開。

右側一身藍色工作服男人搓搓手，笑嘻嘻溫柔講道：“你好！你好！”

“你好！你好！”馬隊長同樣回答。

身穿藍色工作服的瘦高男人放寬聲音，繼續講道：“我叫李世杰，在這邊小廠房做縫紉的，你別笑話。”

“沒事，你盡管說，昨晚你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人經過這里，你也算是這片地方的老人了，陌生人和熟人還是能區分出來的，你想想。”馬隊長不快不慢講道。

“嗯？我昨天加班到十二點多回家，當時我還抱怨老板加班的問題，怎么沒讓我提前下班……”

馬隊長動了動粗壯的胳膊觸碰身旁警察小哥，小聲對講：“不是有價值的信息就不用記，提取有用信息。”

警察小哥點點頭回應。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走，時間差不多是十二點左右，可能還不到十二點，我騎著自行車，路邊人非常少，也有幾個少男少女從我身邊經過，去包子店想買倆肉包子墊墊，發現關門了，就徑直回家……”

警察小哥聽得有點不耐煩，稍微側過一點身子，站在馬隊長后面除了露個腦袋，沒有多出第二樣，進而貼身嘀咕：“隊長，他從說話到現在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本子上除了他說的十二點其他什么也沒有記，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在這惡作劇？現場我也看過，我感覺……”

馬隊長做出“噓”的手勢不讓打斷，耐心、認真聽對方講話。

這就讓警察小哥看不懂，感覺就是在浪費時間。

李世杰接二連三說了幾句話，并沒有提到有關案件的信息。

警察小哥已經不耐煩，而馬隊長卻一點一點聽講話，似乎聽的還很認真。

“……我又重新回到小廠房拿鑰匙，當時有點困，我還考慮好久要不要回去拿鑰匙，最后還是回去拿鑰匙……”

李世杰一口氣把話說完，警察小哥也算喘口氣。

突然，他壓低聲音，面朝兩個警察一臉嚴肅，像是要說什么重要話。

警察小哥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露出喜悅，以為就要聽到有價值的信息，高高架起本子，緩緩提筆。

李世杰咳了咳，問道：“你猜我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警察小哥“額”的一聲，勉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什么，不是讓你反應情況嗎？你說你說。”

又笑笑。

時間托這么久，總感覺被耍。

馬隊長神色緩和了不少，說道：“你就一五一十的說，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幫助我們警方做調查。”

“……是呀。”

警察小哥收起筆和本，背在身后，就當聽聽對方講話，順便歇會。

目光凝視著。

馬隊長和警察小哥沒有破壞安靜的場面。

李世杰示意兩人湊過耳朵，趕緊說道：“我在經過這里的時候，聽到好幾個男生的聲音和女生說話，男生大罵，女生好像還在哭，我聽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在哪里，周圍空無一人，當時我就想是不是幾個人喝完酒耍酒瘋，然后就離開了，時間應該就是十二點以后。”

還真是一五一十的反應，從下班到回家來來回回的經過，沒有一點遺漏的話。

警察小哥嘆口氣，感到：又是說一些沒有用的話。

馬隊長想到酒，留意著附近并沒有發現酒瓶或者嘔吐物，除了那五身帶血的衣服。

衣服的花樣，有時尚的標志，破爛的衣洞，可以初步判斷是五位青年。

就在這時，王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