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爵微微一笑:“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一個肉球也是寶貝。說不定,就會變成我們之間愛情的見證?!?
“夜小姐”嗤笑一聲,叉著腰嘲笑道:“咱倆不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你然老娘打得你滿臉桃花開,讓你爹媽都認不出你是誰?!?
君爵:“十幾歲的女孩子說話竟然和流氓似的,哪里的老師怎么沒責任心,竟然把你教成這個樣子。”
“夜小姐”眼睛一瞇,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流:“你說我沒有家教?!?
“不是那個意思。”
“是?!?
“不是。”
“你就是?!?
“……”
“你果然是?!?
“……”
“哈,原來真的是。”
“……”
“靠,你死定了!”清雅揮了揮拳頭。
咦,不好,她是不是又忘了裝嫵媚?清雅看了看君爵深不可測的神情,自暴自棄:算了,看到他的表情,她就裝不起來。
說話間,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他們很快被一群流里流氣痞氣十足的家伙圍起來,為首那個長相英俊,對“夜小姐”綻放出春天般的溫暖笑容,又對站立一旁的君爵露出寒冬般的審視,問道:“老板,這是誰啊,拿著塑膠肚子準備裝女人擠公交嗎?”
“夜小姐”爬上車,對為首的徐秘書溫溫柔柔道:“不要這樣說啦,這位可是君家的大少爺,隨便跺跺腳就要你們抖三抖,還不恭敬點?”又指著個小弟道:“梅劌先走了。你們去找找看,她身體還虛著呢,盡快讓她回家休息。”
君爵:“夜小姐,我覺得你指手畫腳的模樣和清雅也像極了?!?
流氓們一愣之后哈哈大笑,“夜小姐”嘴巴咧了咧,手一抬,身后的笑聲便猛然掐斷,“君少,我昨天聽說老板想要環球旅行。既然都說了要帶著你,您還是回家去收拾收拾旅行用品等待周游世界吧。”
說罷,一行人絕塵而去,將君大少一個人孤零零丟在路邊。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點開一看,是清雅發來的簡訊:明天十三點,人民游樂場門口等你。
君爵收起手機。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后悔自己的君子行為。如果那晚親自動手扒蘇清雅的衣服就好了,如果那晚將人洗干凈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今日也不會如此苦惱。
他敲著腦袋想,這事情總是有些詭異。
很快,他便發現事情和預料之中發生了很大的偏差。
第二日,他在人民游樂場門口忍受嘰嘰喳喳小包子們的吵嚷兩個小時后,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騙了。清雅那個小騙子,利用過他之后腳底抹油,溜了。周游世界,環球旅行?地球可是圓的,他就不信她能憑空消失??!
她消失了,留下一爛攤子。
他不僅被人議論是同性戀,同時還愛上一個給自己戴上綠帽子的孕婦。還有傳言說他只喜歡肥女人,所以才非常喜歡那個孕婦。甚至有人傳言說,君家大少爺在外頭養著很多肥女人和孌童,某某日,某人看到某某某……
助手一邊匯報情況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老板的神色。如此陰沉可怕的老板還是他十年來第一次看到。
陰沉的老板問道:“夜小姐和蘇清雅,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
“調查顯示,蘇小姐去了國外,夜小姐今天一早回去東海。她登記的名字就是夜小姐,機場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這樣也可以買票?!?
君爵磨了磨牙。
“幫我安排一下,我需要一次長假。”
與此同時,暗自磨牙的還有一身夜小姐的打扮的清雅。梅劌走了,梅劌用她“蘇清雅”的護照和身份證去周游世界了!!他明明答應和她回東海,明明看起來都沒事了,只不過前天和他說“我不能再和君爵在一起”而已,他竟然不告而別,甚至不惜裝扮成最不喜歡的女人假扮她出國。
周游什么世界,他不是剛失戀嗎,至少應該傷心個十天八天的吧。
雖然明知道他是奧特曼的身體趙飛燕的表皮,內外兼修軟硬件設備齊全,任何妖魔鬼怪在他面前都不見得能討到好??墒?,可是,就不能體諒一下她關心他的心情嗎?
要是真的不幸遇到什么愛管閑事的道士天師什么的,大家在一起還有機會車輪戰,他一個人怎么辦?
真是的,害的她好想哭!
魅紅縮著肩膀躲一旁,拿著手里的飛機票不知該如何是好。提議買兩張機票的人是她,但是她可沒想到劌哥竟然利用那張票拍拍翅膀飛走了。
清雅冷硬的面部似乎被冰箱冷凍了半日絲絲冒著涼氣。隨手拿過她手中的飛機票,看著上面刺目的“夜小姐”三個字,只覺得諷刺。她一直知道梅劌性格冷漠,卻沒想過他冷漠至此。他對周慶栓沒有感情,他對她的癡心渾不在意,他對什么事情都淡淡的,所以才能走的這么干凈瀟灑。
當年死掉的那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讓他變得這么絕情?
她真恨他。
梅劌若是有意不回來,誰也不能找到他。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偷偷離開,他不想讓她找到她。他的秘密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他對她,遠遠沒有那么信任。
清雅摩擦著左手中指梅劌送她的戒指,越想越心酸。當年他送她的戒指到底是什么意義?送這個東西的時候,他的心情又是怎樣的?這么敏感的東西,沒有一點感情基礎的話怎么可以胡亂送。她想不通梅劌的心思。
“老板,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去找劌哥……要不要我去找他?”
清雅擺擺手,淡淡說道:“算了吧,讓他走?!?
護照上GPS導航追蹤器顯示著他的位置??墒羌热恍囊呀洸辉诹?,何必再將人找回來?
魅紅咬咬唇,“您的飛機再過兩個小時就要起飛了,現在要走嗎?”
“……走吧,回東海?!?
清雅試圖將戒指摘掉??墒寝D來轉去,最終沒有下手。這五年,她戴的都習慣了。就像習慣了喜歡一個叫梅劌的男人,哪是一朝一夕可以忘得干凈?不過,人類的忘性遠遠大于記性,只要她肯,即便忘不掉,也可以將她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