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肚，你說的是真的嗎？師父找到的線索是一個變若神教的面具？”

杜一秋經不住李青心的軟磨硬泡，偷偷告訴了她會議上的一些消息。

“真的呀，小師姐，你別問了，要是讓師父知道我告訴你了，非得把我的腿打斷。”

李青心才不理他，繼續追問：“那他們有沒有說，變若神教跟幽冥鬼陸有什么關系？”

“也許......是它曾經襲擊過神教，面具是被卷入鬼陸的？”

“這你就不懂了，鬼陸只會把金屬卷進去，按你說的，那東西不是金屬，就只可能是鬼陸上本來就有的。”李青心把雙手撐在兩腮，讓紅潤的嘴唇嘟了起來。

杜一秋愣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才問道：“你對三面神了解多少？”

李青心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說，“它是變若神教信仰的神明，別的就不知道了。”

“那它的信徒們擁有怎樣的神力？”

李青心搖搖頭說：“不知道，三面神的信徒很神秘，他們跟龍神圣會一樣，喜歡探索星界，或者研究一些神秘的事情，卻很少過問世俗，區別是，龍神信徒往往交游廣闊，樂于與人分享自己的見聞，而三面神信徒總是獨來獨往，很少與異教徒交往。”

“師父之前說過，好像五年前有個什么因若涅上師去劍宗訪問過，你見過他嗎？”

“唔……好像見過，那時候我才十三歲，印象不是很深了，只記得是個光頭，身上披著五顏六色的衣服，大宗師好像親自接待了他，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杜一秋心亂如麻，與其他星界人不一樣，他是個穿越者，心里總是想著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和原來的世界連接起來，到目前為止，顯然是這個幽冥鬼陸最為可疑，可是現在它居然與六大神明之一的三面神產生了不可知的聯系，這讓杜一秋更加疑惑了。

“你們兩個小家伙，好像很不老實呀？”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回頭一看，居然又是陰魂不散的盧卡神使。

“神使閣下。”他們連忙起身行禮。

盧卡擺擺手，笑瞇瞇地說：“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變若神教？我倒是知道些信息。”

杜一秋想要開口詢問，礙于對方身份太高又不好意思，心里還在想，這家伙怎么總是喜歡跟我們這些小輩眉來眼去的。

李青心卻直接得多，劈頭蓋臉就是一堆問題甩了出去：“真的嗎？您能不能講講，面具和三面神是什么關系？它是一位什么樣的神明？它的信徒有什么樣的能力？”

年近半百的神使卻頑皮地說：“唔，居然連一杯熱茶都沒有，說這么多話，嗓子可是會干的呀。”

師姐弟兩人連滾帶爬地進去泡了一杯茶，恭敬地送到盧卡神使手邊后，他才帶著一副得逞的笑容講了起來：“三面神名諱梵濕奴，是一位古老而神秘的神明，在變若神教的傳說里，它有三副面孔，其一是喜樂相，掌控萬事萬物的誕生和創造，其二是悲苦相，守護信徒，抵御敵人，其三是怨憤相，司掌毀滅之力。哈哈，這些都是我在他們神教里了解到的。”

“您去過變若浮陸？”李青心追問道。

變若浮陸就是神教的主浮陸，絕大部分信徒都生活在那里。

“當然了，我們圣會喜愛收藏星界珍寶，當時我帶著許多好東西，想去跟他們做些交換，不過三面神的信徒對這些外物并不感興趣，很可惜，我沒做成這筆生意呀。”盧卡嘆息著拍了拍大腿，好像直到現在都很遺憾。

“那您有沒有見過，他們的神力是什么樣的？”

“每個宗教里信徒的神力，大多與自己信仰的神明是一致的，不過在我看來，唯獨他們的神力具現方式似乎與三面神的傳說不太一樣，我見過一位神教的苦行，哦，大概相當于你們劍宗的劍尉，他能夠在空間里短距離地穿梭，神出鬼沒，很難捉摸，是我最討厭的對手類型。”

因為變若神教距離自己太過遙遠，杜一秋興趣不大，但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開口問道：“神使閣下，請問，六位神明有在星界里出現過真身嗎？”

盧卡臉色變了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堅定地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猶豫了一會他又盯著杜一秋說：“小家伙，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神力是確實存在的，誰又知道神明們是不是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觀察著每一個信徒呢？”

呵，我可不怕這些，老子信仰的東西可比你們高級多了。

杜一秋腹誹著，但還是暗暗決定，至少在星界，不要把這種想法暴露出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他看來，既然神明們從未出現過，那么神力也許并不是真正的神明所賜予，或許只是類似于其他幻想里的真氣、魔法之類的東西，而神明只是這里的人類弄不清神力的來源而虛構出來的精神寄托而已，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

“好了，我其實就是走到這里口渴了，想來騙一杯水喝，哈哈哈，跟你們也聊了這么久，差不多該走了。”

“您慢走。”兩人起身送別。

等到盧卡神使走遠了，杜一秋才和小師姐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開口說話，幽冥鬼陸的情況撲朔迷離，也許很多真正的秘密只有劍宗高層才知道，他們缺乏信息自然不能得出更多的結論。

沒多久，杜一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鴉羽們再次升空而起，他又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

……

數日后。

“神使閣下，這些天相處得非常愉快，希望您有空的話能常來。”崔豪帶著一眾人在措麻城門口送行。

“這是我的榮幸，希望我們很快就能再見。”盧卡笑容滿面，揮手和眾人告別。

“事務纏身，請原諒我不能遠送。”

“崔大師不必客氣，我自己去星港就行了。”盧卡轉身跨上摩托。

轟——

這樣的轟鳴聲卻不是來自他胯下的摩托，而是措麻城另一面的劇烈爆炸。

“敵襲！！！所有人備戰！”

已經騎上摩托的盧卡愣住了，隨即下車與崔豪走到了一起。

“神使閣下，您不必蹚這淌渾水。”

“嗯……承蒙您的盛情款待，我怎么也要象征性地回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