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妃指著云溪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毒婦,我的皇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云溪笑著說道,‘容太妃,飯可以亂吃,話可并不能亂說,七皇弟的死可跟朕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容太妃跟瘋了一樣說道,‘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以后絕對會不得好死的。’
顏如幻聽到容太妃的謾罵,臉上露出恐怖的神色,正準備上前親手弄死這個瘋女人。
云溪攔著顏如幻說道,‘不要臟了你的手。’
然后笑著對容太妃說道,‘朕的惡毒與容太妃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容太妃可還記得張美人,那天的雪真大,容太妃在暖閣里尋歡作樂,張美人因為得罪了你,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卻連點下等碳都燒不起。’
容太妃有些茫然的看著云溪問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云溪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容太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如果實在是不記得,你可以問問你身邊忠實的奴仆袁姑姑。’
袁姑姑低下頭,跪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抬眼看云溪。
別人或許不清楚張美人是誰,但是自己絕對記得張美人是誰,那天容太妃就是派自己去找張美人麻煩的,剛巧那天遇見了云溪,還在大雪天逼的云溪給自己下跪。
云溪瞄了一眼頭都恨不得埋在地上的袁姑姑,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神情冷淡的對顏如幻說道,‘朕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息了。’
顏如幻溫柔的說道,‘臣送你回去吧。’
云溪轉身走出門,看著頭上的太陽瞇了瞇眼睛,對身邊伺候的小一隨意的說道,‘給容太妃賜酒吧。’
小一愣了愣行禮道,‘奴才遵旨。’
云溪慢慢的往前渡步,神色有些失落的向顏如幻問道,‘現在的我是不是看起來很殘忍?’
顏如幻寬慰道,‘陛下,不要想太多,規則就是如此。’
云溪呼出了一口氣,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真的是太過矯情了,這條遍布鮮血的路明明是自己選的,現在反而心生憐憫。
顏如幻抱著云溪說道,‘你要怕,還有我在呢!’
云溪感受到顏如幻溫暖寬厚的懷抱,心里覺得踏實了許多,笑著說道,‘我們去看看麟兒吧。’
大越國,慕容雪坐在新修的未央宮里,宮里空蕩蕩的,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阿肆來到未央宮看著待在黑暗里一動不動的主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五日后就是皇后娘娘的登基大典了。’
慕容雪聽到阿肆嘴里傳來云溪的消息,眼珠子動了一下,轉過頭對阿肆說道,‘朕錯了,朕不該不把云溪的話放在心上,從小到大,云溪幾乎什么事都依著朕,朕本來覺得這只不過是納幾個妃子的事,不過也只是個新鮮,也就是個棋子罷了,無傷大雅,明明大家都是如此的。’
阿肆低著頭不敢回應一句話。
慕容雪痛苦的說道,‘都是朕的錯,朕把朕的云溪弄丟了,現在朕該怎么辦?’
阿肆硬著頭皮說道,‘皇后娘娘登基大典后準備冊封顏如幻為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