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惡戰(zhàn)開始
- 漢末崛梟
- 黎河公子
- 3255字
- 2020-10-29 17:09:20
‘刀法的基本功分為劈、砍、刺、撩、抹、攔、截、挑,所謂的刀法,就是將這些基本的招式運(yùn)用起來,或劈且攔,或刺且挑,或砍且撩,更有能者也可以將槍法,戟法,斧法甚至劍法融入其中,形成自己獨(dú)有的刀法~~~~老夫的刀法最重基本,重力重劈砍,基本扎實了才能夠融會貫通,在劈砍當(dāng)間銜接迅速,自然,從而以力殺敵。’
師父韓瓊的話不時的在耳邊回繞,李恪閉幕躺在床上,回想著不久前師父與褚燕交戰(zhàn)的經(jīng)過,刀法和自己的一樣,重力道,多以劈砍為主,但不同的是期間的鏈接如行云流水,強(qiáng)上自己不時一星半點,會想起自己的交戰(zhàn)情況,一招過后,每每都會感覺到力空一小段時間,而正是這一小段時間,給了褚燕破解自己招式,反擊的機(jī)會。
“該怎么辦呢?!~~”
“難道真到要放棄嗎?~~”
李恪心中愁措,遲遲難以下定決心,人是萬靈之長,區(qū)別于萬物最重要的本質(zhì)便是會思考、學(xué)習(xí),而學(xué)習(xí)也分快慢,有了榜樣,現(xiàn)成的刀法要比自己去摸索要快的許多,李恪因此由于難擇,畢竟上天不會眷顧自己每每斗將都會全身而退,說不得什么時候~~~
這是一個危險的抉擇啊!~~
李恪心中嘆息一聲,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的眼眸中一道堅定的光芒閃了閃,心中已然做出了抉擇,師父韓瓊的刀法雖然是成名于他中年時期,但到晚年的時候仍舊放不下而加以專研,演變,補(bǔ)充,可以說這套刀法大成與晚年,而自己呢?
自己幾乎沒有什么戰(zhàn)場廝殺的閱歷,也沒有純熟的刀法境界運(yùn)用,只是一個初學(xué)者,很難短時間內(nèi)領(lǐng)悟其刀法的精髓,與其學(xué)其不成,畫虎似貓,倒不如暫時放下,專注與基礎(chǔ),熟練于基礎(chǔ),待到境界積累道一定的程度之后再反過來學(xué)習(xí)師父的刀法,這要比自己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快得多也好得多。
‘戰(zhàn)場是要死人的啊!’李恪的心仍舊有些不甘的哀嘆一聲緊閉雙目,強(qiáng)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休息睡覺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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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進(jìn)入春季的太陽高高掛于天空,漸漸散發(fā)出了屬于自己的光芒與溫度,有些淡淡的光芒,沖淡了寒冷的戰(zhàn)場。
郡治癭陶城下,安定王張純,黑山軍少帥褚燕出了營寨,率領(lǐng)十萬余大軍,直普城下,沖城樓上望去叛軍鋪天蓋地的,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是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雖自稱為軍,但實在不像,拖家?guī)Э诘模瓜袷请y民潮。
叛軍簡單的列陣以待,從遠(yuǎn)處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讓城墻新招募的青壯將士心底發(fā)憷,青健的身軀,微微顫抖。陣前擺放著各種簡陋的攻城器械,絕大多是云梯,叛軍仗著人多,將整個郡城團(tuán)團(tuán)圍住,戰(zhàn)火的陰云,頓時籠罩整個城池。
癭陶城下,叛軍陣前。
安定王張純從車碾上下來,換騎了北疆戰(zhàn)馬,神情興奮異常,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再攻城的時候張純才會表現(xiàn)出與以往昏懶完全不同的興奮,雙眼放光的望著癭陶城,仿佛能夠透過高大厚實的城墻,看到城中妖嬈的美人和醉人的美酒,身旁簇?fù)碇母鱾€叛軍將領(lǐng)也是興奮難當(dāng)。其中也包括以打家劫舍為生的黑山軍將領(lǐng)楊鳳。
楊鳳昨日敗在韓猛手中心中憋屈,更多的是不服,認(rèn)為自己一時輕敵所致,因而待兩軍擺開了陣勢,便率先策馬而出,沖著站在官軍陣前的韓猛大喝道,“小兔崽子快出來,昨日老子一時輕敵,今日再戰(zhàn)必定砍了你的狗頭以泄老子昨日之辱。”
“哼!手下敗將昨日逃了性命算你踩了狗屎運(yùn),今日我韓猛便取你首級,”韓猛見楊鳳挑戰(zhàn),神情倨傲,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叔父,讓侄兒出陣,殺了這廝。”說著便提地長槍想要策馬而出。卻被韓瓊伸手制止。
“猛兒稍安勿躁,敗軍之將無需再戰(zhàn)”韓瓊對韓猛搖搖頭,說道,“武藝一道不可恃強(qiáng)凌弱,否則與你成長不利。小娃徒兒?”
韓瓊另一側(cè)正在養(yǎng)精蓄銳的李恪聞聲立刻明白的韓瓊的意思,沖著韓瓊一抱拳道,“徒兒明白,這就去會會楊鳳。”
“切莫像昨日一樣心急,記得老夫說的話”韓瓊點點頭,囑咐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叛軍陣前楊鳳正在挑釁韓猛,忽然見官軍陣中沖出一小將,,卻不是韓猛,立刻謾罵起來,不過韓猛雖然臉色見見鐵青但沒有韓瓊的允許也不敢擅自出戰(zhàn),只得裝作聽不到也看不見,楊鳳見狀只得揮舞著長槍,氣憤的哇哇大叫著,迎向李恪。
“小娃子,昨日沒死在我們少帥的手上,今日竟然還敢上陣,難道不怕你楊鳳爺爺要了你的小命。”楊鳳舉起長槍硬接了李恪的一道劈砍,覺得沒什么力量,不由褚燕譏諷道。
“哼,區(qū)區(qū)小傷,我視之蚊蟲叮咬”李恪冷哼一聲反駁道,“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不知為何,昨日的傷今日起來奇跡般的結(jié)痂,雖然沒有好全,但已經(jīng)不影響什么,這讓李恪驚喜之余也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剛剛不久前李恪還再次查看了一眼傷痂,已經(jīng)隱隱有了脫落的痕跡。
“可惡的小娃,少帥說的對,你也只有那張令人討厭的嘴巴了”楊鳳怒哼一聲,舞起長槍與李恪交戰(zhàn)在了一起。
一時間雙方擂鼓大作,各自為己方的將領(lǐng)(首領(lǐng))助威。
“當(dāng)”的一聲,兵器相交,兩馬相錯,不分勝負(fù)。
楊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心想,這小娃卻是有番力氣,恐怕要學(xué)著點少帥近身游走,尋找機(jī)會下手,想罷,拍馬向前,奮力一擊,想逼李恪防守,借機(jī)化解馬勢與其近身而戰(zhàn)。
這樣正中下懷,李恪昨夜幾乎想了一夜的屬于自己的招式,今天再戰(zhàn)張燕怕免不了多幾處傷痕,現(xiàn)在見楊鳳愿意給自己當(dāng)陪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李恪收起了積幾分的力氣,專門就招式與楊鳳糾纏起來。
就這樣場上兩人的拼斗,形成了不相上下的局面,李恪閃避、出招,招式頻頻變化,期間的銜接也漸顯熟絡(luò)。反觀黑山楊鳳也是愈戰(zhàn)愈勇,有幾次占據(jù)上風(fēng),差點就可以刺死李恪于馬上,一時間信心大增,興奮的連連吼叫。
場下叛軍士兵也興奮地吼叫著,助威著。就連褚燕的臉上也有了笑意,似乎對戰(zhàn)場上楊鳳的表現(xiàn)很滿意。
而官軍陣營,就顯得有些沉悶。城樓上觀戰(zhàn)的太守陳東,皺起眉頭,臉色陰沉的說道,“這李恪小子,虧得本太守對其贊賞有佳,今日怎么還不如昨日?~~難道是傷勢的緣故?”說道最后,似乎也是在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而一旁的中年儒士也點了點頭說道,“武藝之事在下懂得不多,但是據(jù)在下觀察,這小子的動作不昨天和順暢多了,恐怕另有隱情吧。”好厲害的洞察力。
城下,官軍軍陣前,韓猛見李恪戰(zhàn)了幾十個回合也拿不下自己的手下敗將,心中更加的得意,臉上的輕視之意也逐漸的濃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準(zhǔn)備在李恪敗后自己第一個沖上去,一擊斬殺力竭楊鳳。
“叔父,李恪那家伙恐怕不行了,要不讓侄兒上吧~”
“愚蠢”
沒等來允許卻挨了韓瓊的一聲斥罵,韓猛氣憤惱怒卻不敢發(fā)泄,只得憋紅了一張臉,將憤怒的目光投向場中。
“猛兒給老夫聽著,李恪這小娃悟性,根骨都是成為一個武將的上選,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戰(zhàn)場上的一員猛將,前途遠(yuǎn)大,你不要嫉妒總和他作對。要包容接納他。”韓瓊見狀心中嘆息了一聲,說道。
“叔父!~~”韓猛吃驚,不與他作對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與他相處?!韓猛一臉的不情愿道。
“聽老夫說完”韓瓊狠狠的等了韓猛一眼,繼續(xù)說道,“老夫成名二十余年雖也教過一些人一招半式,但從未受過徒弟,今日卻破例,為何?難道你一點都看不明白嗎?我韓家在巨鹿屹立數(shù)十年需要的是什么?絕不僅僅是軍功,而是人才,這也是那些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
“那李恪這小子~~”
“哼,李恪這小娃前途遠(yuǎn)大,又得老夫傾囊相授恩情已在,你若稍加籠絡(luò),便可為我韓家所用,壯大我韓家的實力,到時不必蝸在巨鹿這小小的一郡之地。”
“叔父,這~~~”韓猛聞言臉色驚詫,他從里沒有想到過這個看似魯莽,暴力的叔父竟然隱藏著這么深的心機(jī),有些目瞪口呆。
韓瓊見此狀,眼中閃過一絲嘆然,自己的后輩中竟然沒有一個讓自己完全看上眼的,想到此韓瓊不由自主的望了李恪一眼,要是~~可惜,不可能的事情,韓瓊收回心思,又對韓猛板著臉,嚴(yán)肅的,“此乃我韓家生存之道,你若是始終不明白就別想做到老夫的位置。”
“叔父~~”韓猛聞言大驚失色,叔父難道要剝奪自己的家主繼承權(quán)?!
正在這時,場中也發(fā)生巨變,只聽一聲慘叫,接著楊鳳一頭墜下馬,口吐鮮血,掙扎著要起來,卻怎么也起不來,這一變化,讓雙方都是一愣,尤其是黑山軍,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勢均力敵,明明還不時的占著優(yōu)勢,為何就一下敗了。
“呼!~~”李恪長舒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楊鳳,并沒有馬上取其首級,而是將挑釁的目光投向了叛軍陣前的張燕。
“異姓家奴,敢戰(zhàn)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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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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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再戰(zhàn)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