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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無聲的夜風(fēng)吹來,帶著淡淡清愁,湖面蕩起波瀾,在銀色月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一襲白紗裙的夜無雙怔怔地望著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王府的墻頭上,卻是多出一道人影,紫色袍子在夜色中看來似乎變成了黑色,冷俊的臉龐上,刻滿了思念。

一步步地朝著湖邊那抹清麗無雙的身影處走去,眼中流露出深深柔情。

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夜無雙驀然回首,恰巧對上俞天凌的視線,四目交接,兩人同時怔在原地。

無論心底的思念再深,想說的話再多,想要的擁抱再緊……在這一刻,有的只是沉默。

終于,俞天凌開口,露出少有的溫柔:“無雙,你……還好嗎?”

“嗯,我很好。”夜無雙好不容易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和狂喜,看著眼前那個最深愛的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是他,在第一次見面時霸氣無雙;

是他,在第一次離開時怒聲呵斥;

是他,在第二次見面時冷聲質(zhì)問;

亦是他,在第三次見面時,深深揪緊她的心,給她了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感覺,如潮水一般,退了又漲,漲了又消,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揮之不支,不喚自到。

此刻,看著俞天凌走到自己身邊,連夜無雙自己都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無雙,知道嗎?這些天,我有多么思念你,好多次,我都想丟下政務(wù)過來探望你,可每每想起已故的父皇,我都無法拋下這一切。”俞天凌說著,卻瞧見夜無雙的臉上淌下兩行清淚,心里一痛,將夜無雙摟入懷中。

這樣一個擁抱,包涵了太多太多的無奈和深情。

聽著俞天凌的話,夜無雙再也強忍不住,靠在他的懷里輕泣。

青澀的戀情,還未成熟的少女心,在這一刻,她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緊緊依偎在自己所愛男人的懷中,享受著他的呵護和深情。

無怨無悔!

仿佛只要有這么一刻,哪怕讓她再承受再多的思念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無雙,原諒我沒抽出時間來陪你。”許久,俞天凌扶著夜無雙的雙肩,使她直視自己。

“我說過,沒有怪過你,你是王,我不可能自私的擁有你,只要能夠分得你一點點的關(guān)懷便夠了。”夜無雙淡淡地說著,可她,真的不在意嗎?

俞天凌笑笑,牽著夜無雙的手,輕聲道:“今日前來,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說罷,還朝著夜無雙神秘一笑。

夜無雙畢竟還是少女心性,一聽說有神秘驚喜,自然很是開心,也沒有多說便任由俞天凌帶著,躍過墻頭,朝未知名的地方走去。

一路走來,夜色下的小路,根本無法辨認出方向,夜無雙就這樣茫目地跟著俞天凌一起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而去,前面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只享受著被他牽著的幸福。

天下,又有多少個女子,能夠被他這樣牽著手,摟著腰,騎著快馬趕往一處幸福的秘密基地?

“你可不可以透露一點,究竟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將頭埋在俞天凌懷里,夜無又嬌嗲道。

俞天凌笑了笑,順手拂拭夜無雙溫順的秀發(fā),柔聲道:“不可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一揮鞭,馬兒速度立馬加快,蹄聲陣陣,塵土無聲飛揚。

烈風(fēng)拂過,將夜無雙清雅的秀發(fā)吹亂,留下幾縷竟然纏上俞天凌的頸,羞得夜無雙再次將頭埋下。

也不知行了多少里路,夜無雙都覺得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一般,好在俞天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馬兒嘶叫一聲,停下腳步,喘著粗氣。

夜無雙知道地方到了,卻被俞天凌捂上雙眼,而后,她只覺得整個人身子一輕,竟然是俞天凌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地朝前行去。

“凌,你……為什么不讓我看?”夜無雙輕聲喚著,心中著實十分的好奇。

俞天凌神秘一笑,走了幾步之后才將夜無雙放下,松開她的雙眼,柔聲開口道:“朝前走三步。”

夜無雙不知道他賣的什么關(guān)子,卻很順從地朝著走去。

一步,四周一片寂靜,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兩步,四周依然十分寂靜,除卻蟲鳴以和草木發(fā)出的聲音以外,再無其它聲音。

三步。

轟隆聲漸漸由遠到近,夜無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見轟隆聲過后,前面原本空無一物的平地上,突然多了一座涼亭,亭中擺著一架上好的玉琴。

玉琴在月光下散發(fā)著醉人光彩,夜無雙連忙朝前走去,來到亭子中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亭中原來早有一人。

仔細一瞧,不是方才還在身后的俞天凌又會是誰?

疑惑一笑,夜無雙朝背后望去,見原來背后的俞天凌早已消失無蹤,只剩此刻站在眼前之人。

青澀一笑,夜無雙淡聲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變到這兒來了?”

俞天凌回過頭來,重新牽起夜無雙的小手:“這是天齊設(shè)計出來的,他得知我要見你,所以就設(shè)計出這樣一個別致的機關(guān)來。果然如他所料,你很意外!”

夜無雙的笑容僵了僵,可很快便又恢復(fù)如初,淡淡地笑一聲,附合道:“是很意外,只是,他為何要花這心思來為你設(shè)計這么別致的機關(guān)呢?”

“這點我也不知道,或許,他的心里,也藏著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笑容自俞天凌的嘴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憂慮。

見他這樣,夜無雙幽幽起身,來到琴邊,伸出細指正欲彈琴,卻被俞天凌喚住:“且慢。”

夜無雙怔在原地,俞天凌來到她身前,抓起她的細指左右觀察一番后才舒了口氣道:“還好上次的傷好了。”

溫柔一笑,夜無雙開懷地道:“放心吧,被琴弦所傷,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嚴重的。”

“誰說沒有,你的手指這般纖柔,那琴弦那么利,被傷到當(dāng)然很痛了。”俞天凌如孩童一般地瞪了夜無雙一眼,卻令她的心中一陣陣地溫暖。

仿佛想起了什么,夜無雙輕聲問道:“凌,那日你去丞相府,神色匆忙,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俞天凌看著夜無雙,神色變了變,但還是故作輕松地道:“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朝中的事情,目前我還處理得了,只不過,形勢有些逼迫罷了。”

“原來如此,不知你可曾見過相府的李玉小姐?”頓了頓,夜無雙猶豫地問出聲。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問,只覺得心頭有絲不太好的預(yù)感,總之,每次想起李玉那種嬌媚的動作和她看自己的眼神,夜無雙總會有種強烈的不安。

“不……不曾見過。”俞天凌眉頭微睫,冷聲答道。

見他神色有變,夜無雙知道,自己問得太多了,可是,有些事情,不問清楚,是根本不知道要怎樣繼續(xù)下去的。

可是,眼前形勢,恐怕她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思量片刻,夜無雙開始彈琴。

悠揚的琴聲在夜空中顯得那么的清幽,隨著晚風(fēng),飄向遠方,美麗的女子,高貴的玉琴,散發(fā)著醉人的光輝。

遠處,某一處幽靜的樹林中,一名華衣少年手中拿著一把玉蕭,聆聽著那悠揚的琴聲,他緩緩持起玉蕭,伴著那琴音,開始緩緩相合。

迷人的蕭聲飄來,夜無雙抬眼看了看四周,同時也發(fā)現(xiàn)俞天凌的目光開始變得陰沉,可她卻并不想停下手指,只想配合著這位吹蕭之人,一同合奏一曲。

樂聲一轉(zhuǎn),夜無雙開始與那蕭聲相拼。

這一次的約會,夜無雙只顧著與那神秘人的蕭聲相合,壓根就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人正在等待著她的發(fā)現(xiàn)。

不知不覺中,這一夜便這樣過去了。

待夜無雙雙手發(fā)酸的時候,她才停止雙手,可是,蕭聲依舊。

看了看四周,夜無雙發(fā)現(xiàn)俞天凌早已離去,石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她知道,俞天凌先走了。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還要上早朝,看著他留下的幾個字,夜無雙突然生起一股淡淡的憂愁,不知是擔(dān)憂還是什么,今日,她的思緒異常的紛亂。

胡亂收起那架琴,卻沒有力氣將那琴搬走,于是,她只好先離開亭子。

誰知,她只往前走了三步,那轟隆聲便再次響起,玉琴和亭子同時消失。

實在太過玄妙。

想到這機關(guān)是俞天齊所設(shè),夜無雙淡雅地笑了笑,自從上次一別后,俞天齊便沒再出現(xiàn)過,不知,他現(xiàn)在可好?

正想著,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名少年。

抬起頭,夜無雙驚訝地呼道:“天齊,真的是你啊。”

“無雙?你怎么在此處?”俞天齊將玉蕭收回袖中,淡雅一笑。

“我……我昨夜與天凌一起來此彈琴,誰知竟不知不覺過了一夜,待我從琴聲中醒來時,天凌已經(jīng)先走了,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夜無雙一想到俞天凌留下那張字條上那廖廖數(shù)字,心里不免一陣抽痛。

見她神色有異,俞天齊不曾多問,他只是心頭有些失落。

眼前這個女子,是第一個走入他心扉的人,卻深愛著他的皇兄,而他,除了祝福,又能做些什么?

正因他要祝福他們,所以,他才會故意設(shè)計出這樣一個別致的機關(guān),好讓皇兄與她共度美好的一晚,誰知,皇兄竟然將她獨自拋下,真是有些過份!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回府吧。”俞天齊溫柔一笑,如同春風(fēng)一般,帶走夜無雙心頭的一抹輕愁。

兩人并肩而行,一路下來,氣氛遠不如上一次來得那么輕松。

“天齊,我想問你件事,你能不能據(jù)實回答?”似乎考慮了很久,夜無雙緩緩出口,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和憂慮。

俞天齊還是淡淡一笑:“問就是了,如果是我知道的,一定會據(jù)實回答的。”

“你覺得,相府的李玉如何?”夜無雙說罷,臉色微紅,垂下頭去,不敢看俞天齊的雙眼。

“相府小姐李玉,生得極為妖媚,很是迷人,怎么?你為何問起她來?”俞天齊淡聲答道,心里卻在思量著無雙此刻的心思,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相府的李玉。

夜無雙輕聲一笑,抬頭對上俞天齊的視線,明媚一笑,綻放出最美的一瞬:“比起我來呢?”

看到夜無雙笑得如此攝魂,俞天齊怔了怔,竟然看得呆了,連答話都忘了。

夜無雙則是嬌笑一聲,扯了扯俞天齊的衣袖道:“從你的表情我就看出答案了。”

看到夜無雙開心,俞天齊也自然的開心了,咧嘴一笑:“其實,你不用問我就應(yīng)該知道答案了,天下間,知你名號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知她李玉的人,卻并不多。”

“那是因為她不像我這樣神秘,如果也像我這樣神秘,想必,她的名字,一定也響徹天下了。”夜無雙淡淡一笑。

俞天齊沒有接過她的話,只是趁著她垂首的瞬間,將她的音容笑貌印在腦海之間。

遠處的微風(fēng)吹來,兩人的身影漸漸走遠,最終消失在道路中。

*

七天了,又是七天不見。

相思若渴。

夜無雙無奈地捏著小蝶做好的毽子,雙眼無神地看著王府的紅瓦高墻,內(nèi)心無比的失落。

為什么俞天凌沒再出現(xiàn)?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嗎?

一絲懊惱出現(xiàn)在夜無雙的心頭,抹不動那淡淡的愁腸,她丟下手中之物,喚道:“小蝶,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蝶應(yīng)了一聲,收拾了一些東西便隨夜無雙一同出去。

走出大門不遠,前面一位身著白衫的中年人朝自己這方走來。

“姑娘請留步。”夜無雙聽到方才擦肩而過的中年人喚自己,出于禮貌,她止住腳步,回頭望去,對那人輕聲笑道:“不知先生有何事?”

“姑娘可愿拜我?guī)煟俊卑咨乐心耆宋⑽⒁恍Γ駪B(tài)舉止皆顯得十分出眾,沉穩(wěn)中不泛溫雅,從面容上來看,他若再晚出世個十年,恐怕與夜無雙兩人站在一起,那絕對乃人間絕配。

“先生為什么要這樣子問?街上行人這么多,何以偏偏挑中我一人?”夜無又疑惑出聲,總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之人。

在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有一種非常令人信服的感覺。

“其一,姑娘身上氣質(zhì)出塵,其二,姑娘眉宇間帶著淡淡憂郁,其三,姑娘頗懂音律。”那白衫男子朝夜無雙淡雅一笑,隨后道:“這三個原因,姑娘可滿意?”

夜無雙臉色微變,與身旁小蝶相視一眼后便再次問那中年人:“先生這三個理由確實夠充足,可先生可知,我從小便待在家中,一點武功都不懂,如果隨先生學(xué)武,恐怕進度緩慢,看先生的樣子,也不似是找不到傳人之師啊。”

聽完夜無又這一席話,白衫中年人也只是淡笑,隨后凝聲道:“這一切都是緣,你天資聰穎,想要成材其實并不難,況且,我這武功,取決于各類音器,蕭亦可,琴亦可,你是天下聞名的無雙郡主,琴技高超,正適合。而且,我略懂占卜之術(shù),用不了多久,姑娘便人經(jīng)歷人生的一大轉(zhuǎn)折點,到時,自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夜無雙的臉色微沉,她自己也感覺到了,最近幾日,心頭總是竄出莫名的不安,可她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大事,總覺得,這事情與相府的李玉小姐脫不了干系。

眼前這位先生智慧超群,自己拜他為師,也沒有壞處。

思量間,夜無雙便點頭道:“謝謝先生教誨,無雙謹記在心。”

白衫男子開懷一笑。

夜無雙緩緩抬頭,隨后,欲行跪拜之禮,卻被剛拜的師傅所阻,只聽他道:“無雙不必多禮,一切皆是緣,以后,你便會知道今日之舉對你來說有著何等益處了。”

“師傅,請隨無雙一同前往王府。”夜無又微笑著邀請,卻被這位新師傅打斷。

只聽他道:“王府就不去了,再過不久,你的生活會發(fā)生一些變化,到時,我自會出現(xiàn)帶你離開此地,教你武功。”

夜無雙微微睫眉,不解地望著師傅道:“師傅為何不直接挑明了說?”

“為師先走了,無雙你要記得,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該放的,終是要放,切不可強求,否則到最后,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白衫男子說罷,絕頂輕功施展,人影一閃,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影,待小蝶和夜無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早已不見那人的蹤影。

“主子,那人的話,不可輕信,主子還是盡早回王府去罷。”小蝶看著失了魂一般的夜無雙,心頭泛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主子的樣子有些怪異,說不出來的別扭。

“小蝶別擔(dān)心,師傅他是好人,他是見我可憐,所以才會出現(xiàn)為我解釋一些我還不明白的事情。”夜無說嘆息一聲,在小蝶的陪同下,開始繼續(xù)逛街。

四周顯得有些噪雜,由于最近天氣轉(zhuǎn)晴,街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加之此刻正是春季,人人心情都顯得十分的舒爽,自然少不了上街溜上一圈。

相府的小姐李玉也在貼身丫鬟的陪同下來到了集市之上,看著喧鬧的集市,她的柳眉微睫,對身旁的家丁道:“去把那些嚷嚷的人群趕走,看著就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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